對於射箭這門技術,朱由崧早就掌握了。不但掌握了,而且現在堪稱射箭中的高手。


    因為朱由崧知道,在冷兵器時代,無論是單兵作戰,還是大軍團的衝鋒陷陣,騎射都是軍將必備的技術。


    弓箭用好了,那是比槍炮都好使的殺人利器,百步之外,取敵首級,萬馬軍中,斬將奪魁,弓箭必不可缺。


    長期以來,由於生活習慣和生活生產方式的不同,中國周邊的這些民族騎在馬背上,中原人稱他們為遊牧民族。而中原的漢人則過著刀耕火種的生活,被稱為農耕民族。


    也不知從什麽時候起,遊牧民族開始歧視農耕民族了,他們仗著騎馬射箭,皮糙肉厚和殺牛宰羊的兇悍,不但在自己的民族內演繹著叢林法則,還四處擴張和侵擾。


    早在秦漢時期,這些遊牧民族就開始侵擾中原,掠奪和奴役農耕民族了,妄圖長期奴役唯我獨尊。


    然而農耕民族也不是屈服的民族,這樣戰爭便開始了。最初的是漢人與匈奴之戰,千百年來,中原漢人與邊野夷族的戰爭就沒間斷過,到了元明時期,發展到了頂峰。


    元朝是蒙古韃子稱雄的時期,明清時期,則是滿洲建奴韃子的舞台。


    中原漢人在與這些邊野夷族征戰的過程中,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因此,在練兵和選拔軍事人才的時候,也傾向於騎馬射箭。


    從大唐開始的科舉取士,弓馬是武舉的必考科目,到了明末,文舉取士到最後也會加試一些舉重和弓馬項目。


    由此可見,弓箭對一名武者的重要程度,貫穿了幾千年。


    朱由崧穿剛越過沒多久便認識到了弓馬戰技的重要性,現在他早已經弓馬純熟了,與武狀元馬金花和神箭張環都有一比。


    這是去年開科取士的時候,他扮作武舉人下考場,和武舉人同場競技得出的結論。


    現在朱由崧站在城頭上一看,韃子們的隊伍被自己布下的人頭陣弄的混亂不堪,連滿達海和孔有德兩員主將也手忙腳亂,麵現恐慌之色。


    朱由崧知道機會來了,接過了一把三石的強弓,狼牙箭認扣舔弦,開弓如滿月,箭走似流星,一聲唿嘯,這支箭破空而出。


    無論是滿達海還是孔有德,都是武藝高強的馬上悍將,如果朱由崧從正麵射他們,很容易被躲過去。


    現在,趁他們忙亂之際,朱由崧一箭射出。


    一百二十步開外的滿達海躲閃不及,應聲落馬。


    恭順王孔有德大駭,這仗沒法打了,撥馬便走,並傳令收兵。


    但是韃子們想收兵撤退不攻城了,並不代表這一戰結束了。因為這時朱由崧要對他們兌現開城的諾言。


    朱由崧傳旨,城門大開,一萬多名明軍,如決閘之水,洶湧而出。


    朱有鬆的禦營鐵騎和忠貞營的白杆兵,這兩大王牌之師衝鋒在前,其餘的兵將緊隨其後,萬馬奔騰,殺向清軍的隊伍。


    一萬多清軍被殺得大敗,簡直是一觸即潰。


    現在他們才知道,明軍不是不敢出戰,也不是兵力不足,不依仗炮火和堅城,照樣能把他們殺得丟盔卸甲,人仰馬翻,農耕民族並不比遊牧民族差。


    明軍之所以現在才開城出戰,講究的不過是策略而已。


    當然,這次戰鬥韃子們也有自己的策略,這是他們的策略,與朱永鬆的策略相比如小巫見大巫,太蹩腳了。


    現在韃子軍心大散,攻了半天城,已經被消磨了銳氣,主將滿達海陣亡,隻剩下一個孔有德,兵將均無鬥誌。


    即便是軍心不散的時候,他們也不是這支明軍的對手,因此現在隻有跑路了,那些被當場斬殺的韃子就不用說了,他們已經沒有資格跑了,剩餘的韃子不戰而逃,跑路這也是他們遊牧民族的一個特長。


    明軍在後麵追殺了一陣,天就黑了。但是劉肇基和馬萬年指揮的軍隊緊緊咬住這些韃子不放。


    特別是獨目將軍馬萬年,怒火滿膛,胯馬掄刀如殺神下凡,刀馬所過之處,人頭滾滾,殘屍橫飛。恨不得將這些韃子全部斬盡誅絕,要知道是他們讓自己了失去一隻眼睛,他不但要為陛下盡忠,還要為自己的那隻眼睛報仇。


    混戰之中,馬萬年大戰孔有德,二人都是大刀,馬來馬往殺得難解難分時,禦營統領劉肇基殺到,雙戰孔有德。


    孔有德武藝高強,刀馬嫻熟,這是著名的三順王之一,也是著名的三礦工之一,但是打這兩個人根本打不了,哪一個都夠他喝一壺了,因此他隻有奪路而逃。


    馬萬年和劉肇基帶著人馬緊追不舍。


    朱由崧立在城頭,看大明將士追殺這些韃子,簡直是一種視覺享受。


    馬金華和賀宣嬌要請旨隻出城廝殺,朱由崧沒準,這些韃子已經窮途末路了,用不著兩位愛妃親自動手。


    隨即,他派人傳旨,命令懷慶,鄭州等地的明軍將士連夜對韃子出擊,縮小包圍圈,開始收網,一舉全殲。


    夜幕下,幾名明軍的傳令兵離開洛陽城,飛馬而去。


    孔有德殺開一條血路,一口氣跑出五十餘裏,聽聽後麵沒有追兵,這才勒住馬喘氣兒。


    看看身邊的跟上來的殘兵敗將,粗略估計不到四千人了,這當中還有一些掛彩的。


    韃子們都累壞了,一上午的急行軍,接著一下午是攻城,晚上又是跑路,現在至少天一到二更了,水米未沾唇,這樣下去,神仙也受不了。


    人困馬乏,東倒西歪,躺下來就打唿嚕睡著了,受傷的呻吟不止,狼狽之極。


    孔有德也是困餓交加,但是他不能睡,現在論官職論地位,他成了全軍之主,知道如果在這裏睡覺是最不安全的。


    他強打精神,閉目養神。三萬人馬隻一天便慘敗至此,孔有德還是第一次吃這樣的敗仗,現在他算是領教朱由崧的厲害了。


    晚風吹甲衣,身上的汗退去,他覺得渾身冰涼,他知道這是甲胄裏麵的內衣被汗濕透的緣故。


    盡管身上發冷,但這點冷還能受得了,因為現在的天氣已經進入夏季了,唯一受不了的是困和餓。


    再困也得想辦法克服,倒是饑餓得想辦法解決,也不知留下斷後的那一萬人馬現在如何了,那隻有還迴原來的軍營,即懷慶城外的軍營,那裏還有他們的五千人馬看守營寨,也是用作疑兵麻痹必懷慶的明軍。


    到了那裏想辦法填飽肚子,休息後恢複戰力,然後再想辦法考慮突圍的事。


    打定主意後,孔有德隻休息了半個小時,便喊起了兵將,辨別了一下滿天的星鬥,帶著幾千殘兵敗將往懷慶方向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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