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句話,無疑是給蕭秋狂了一個答案!三位老先生,就是要幫助蕭秋狂的!


    蕭秋狂微微笑道:“蕭秋狂並不是什麽都懂,但是,有些事必須要知道的,還是能猜到一二的!在這裏,蕭秋狂先謝過三位老先生!”說完,蕭秋狂卻是站起身來,向著三位老先生,深深地鞠了一躬。


    劉大學士苦笑一聲,說道:“我們三個老家夥,苦心積慮的想出這種辦法,想要不知不覺的幫助他,誰知道,這小子什麽都看出來了!”


    蕭秋狂笑道:“三位老先生對蕭秋狂的恩惠,蕭秋狂銘記在心!”


    王子月歎口氣,接著說道:“那好吧!既然事情已經挑明了,老夫也就不再說那麽多的廢話!既然我們已經決定要幫助你了,那明著來暗著來都一樣!說吧,你想要怎麽做?”


    蕭秋狂笑了笑,說道:“我隻希望,三位老先生,能夠給韓瀟一個機會,他是個很有才華的家夥,我希望他能成為我的一個助力!”


    王子月點點頭,說道:“韓瀟那小子,我比你還要了解啊!當初他來參加科舉,老夫,就是那一屆的主考官!我很欣賞他的才華,更重要的,是他那顆善心!隻可惜,年輕氣盛,沉不住氣,惹到了東廠,迫於當時的壓力,老夫也不得不舍棄了他!”


    劉大學士接著說道:“是啊,我也很看好他,當初,也想著直接把他招進翰林院,誰知道,卻出了那麽檔子事!”


    蕭秋狂聽到這裏,就急忙說道:“既然兩位老大人都這麽賞識他,那就幹脆把他弄進翰林院不就行了嘛?”


    說到這裏,兩位大學士,卻是都沉默了一會兒。


    過了一會兒,王子月歎口氣,說道:“也罷!既然都到了這個份上,那就這麽定了吧!劉哥,你就把他安排進翰林院吧!”


    劉大學士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怎麽會不同意!不過。。。”劉大學士把頭轉向蕭秋狂,接著說道:“蕭秋狂,那韓瀟現在怎麽樣?還是以前那個不知道隱忍的年輕人嗎?”


    蕭秋狂笑了笑,說道:“大人請放心,韓瀟現在已經成熟了不少,絕對不是那個沉不住氣的年輕孩子了!”


    劉大學士點點頭,說道:“那就好,那樣,我也就放心了。你要知道,我那翰林院,也並不是全都跟著我們一起的,裏麵,有好幾個新進的官員,都是東廠和錦衣衛培養出來的年輕人,如果韓瀟還是那麽沉不住氣,恐怕,他在裏麵,也呆不了太久啊!”


    蕭秋狂點點頭,說道:“大人請放心,我一定會讓他成熟起來的!”


    劉大學士點點頭,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王子月在一旁,看到事情已經定了下來,這也算是自己給蕭秋狂的禮物了,變立馬說道:“好啦!既然事情已經定下來了,那,咱就喝酒!”


    另外三人卻是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在這王子月眼裏,什麽時候都離不開酒啊!


    就在這時,小吳公子正好走了過來,這次,卻是帶了足夠的酒,足足三壇!


    “怎麽樣?這次夠老大人您喝了吧?”小吳公子一邊笑著,一邊將手中的酒放在桌子上。


    “夠了,夠了!”王子月大笑道,“這次,夠咱們喝了!”


    蕭秋狂笑了笑,說道:“這次,承蒙三位老先生厚愛,蕭秋狂感激不盡!現在,蕭秋狂也沒辦法報答三位老先生,暫且,就用這酒,來表達一下蕭秋狂的感激之情吧!”說完,變站起身來,拿起一壇酒,一把拍開封泥,說道:“蕭秋狂先幹為敬!”說完,便把那一壇酒給灌了下去,一滴不剩!


    這雖然對蕭秋狂來說,並不算什麽,但是,卻是著實讓另外四個看著的人傻了眼。他們都是這大戶人家,可是從來沒這樣喝過酒的!就連那王子月這樣的酒鬼,喝酒也都是用杯子的,再豪放一點,也不過是用個小碗,可是,這蕭秋狂卻是像喝涼水一樣,直接灌下去一壇!


    吳老先生看著蕭秋狂的樣子,隨後便轉過頭看著王子月,說道:“子月啊,你以後還好意思說自己是酒鬼嗎?”說完,幾個人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王子月苦笑道:“蕭秋狂啊蕭秋狂,在這京都之中,老夫以為自己已經算是酒量不錯了,就連徐恆那些小輩們,都不敢跟我拚酒!今日這一見你喝酒的樣子,這才發現,自己也不過是個剛剛會喝酒的娃娃啊!以後,真的是不敢再說自己是酒鬼了啊!”說完,幾人又是哈哈大笑。


    蕭秋狂笑道:“老大人,咱們這喝酒,是沒辦法相提並論的,小子喝酒,都是牛飲,根本品不出來好壞,你老大人,那是真正的品酒啊!”


    王子月大笑道:“哈哈哈。。。好一個牛飲!今日,咱們兩個,就不醉不歸!”


    蕭秋狂一行人在街上悠悠的走著,今天是很愉快的一天,蕭秋狂幾人不想就太早的迴去,更何況,蕭秋狂一直到下午才迴來,還沒有好好和大家夥聚一聚。


    在大街上,隨處可以見到一群一群的孩子,手中拿著紙燈籠,在歡快的跑著笑著,還有的孩子,則是拿著那些煙花炮仗,放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用香點燃,便飛快地跑開,捂著耳朵等著炮仗的響聲。


    看著這些孩子的笑臉,蕭秋狂也是輕輕地笑了笑,自己沒有過這樣的童年,自己的童年,隻有父母的血,師傅的仇,自己的汗。


    “真是沒想到啊!”邱震笑著說道:“以前,我也幻想過離開家,看一看外麵的世界,現在離開了家,而且,第一次不是在家過年,還真是有點想家啊!”


    幾人笑了笑,小樣接著說道:“你是第一次在外麵過年,我呢?這是我記憶中,第一次在這麽熱鬧的地方過年啊!以前和師傅在大山裏,都快要忘了什麽時候過年了!”


    蕭秋狂笑道:“放心吧,從今以後,每一年,我們都會很快樂的過,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來過。”


    蕭晚純點點頭,說道:“我看那,以後每次過年,我們都應該在一起!不管以後大家都在什麽地方,幹什麽事,我們都要聚在一起,過個年。”


    邱震立馬笑道:“這樣好!依我看那,咱們幹脆就不用分開,一直這樣下去,那該有多好啊!”


    可是,世事難料,誰又會知道自己的未來是什麽樣,或許,到了明年的這個時候,大家已經天各一方。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尤其是在開心快樂的時候,隨著大街上的人流漸漸稀少,孩子的笑聲也已經不在,雖然街上依舊燈火通明,但是,已經不在熱鬧,該迴去了。


    年初的日子,那幾天都是很熱鬧的,走親訪友,各種集會,不過,蕭秋狂他們並沒有多少親戚朋友需要去串門,大概,除了邱震經常和兩位哥哥聚一聚,就是蕭晚純出去忙活,這蕭秋狂的人緣,卻是還沒有蕭晚純的好。


    不過,蕭秋狂也不會閑著,雖然這幾天應該好好休息一下,蕭秋狂,卻是休息不得。因為他已經知道,過不了多久,自己就要去定北軍了,那裏將會是一個全新的世界,自己卻是對他一無所知,唯一可以幫到自己的,便隻有一個人,顏老大人。


    所以,這幾天,蕭秋狂去的最多的地方,便是顏老大人的尚書府,然後,便是吳老先生的宅子,當然,這兩處地方,都是能夠讓蕭秋狂受益匪淺的地方。


    時間在走,轉眼間,就是初五,過了初五,街上的商鋪,也就開始開門了,大街上,依舊是那麽熱鬧,蕭秋狂也迴到了自己的崗位上,日複一日的巡城,看上去百無聊賴,但是,蕭秋狂卻是已經過的沒那麽無聊了,他有了太多需要去思考,去溫習的東西,顏老大人教的東西,並不是那麽容易消化的。


    再往後推,便是元宵節,元宵佳節,熱鬧非常,甚至比過年的時候,都要更加熱鬧,各種各樣的花燈擺放在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們,也都是時不時的停留下來,看看上麵的燈謎,猜一猜,看看自己是不是能猜到答案,猜到的話,自然是有獎品贈送的,就算是沒有,大家也都不會在乎,不就是圖一樂嗎!


    不過,波瀾不驚的日子裏,也會有那麽些小小的驚喜,例如,韓瀟突然就要進翰林院了。


    那是在正月十五元宵節上,翰林院的幾位學士們,為了慶祝這元宵佳節,特意在翰林院大門口的街道上,舉行了一次集會,當然,他們的集會,並不是誰都可以去參加的,有資格去的,都是文人,都是書生,所以,韓瀟自然也就去了。


    文人的集會,總是離不開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這樣才顯得高雅,可是,他們這在大街上的集會,也難免有些雅俗共賞了。


    這集會本來並沒有什麽特殊,特殊的是,翰林院的最高官劉大學士,一下便看中了韓瀟,韓瀟的才華著實讓人震驚,他腦袋裏的東西,恐怕是一般人根本無法想象的,就連那些個翰林的學士們,也都有些自愧不如。


    韓瀟憑借自己的淵博學識,受到了翰林院大學士的賞識,一步踏進了翰林院,這是多少寒門學子夢寐以求的事情。而韓瀟,從此也就變得又開始出名了,從幾年前韓瀟做出那件大事之後,沒有過多長時間,大家就已經忘了他。可是,最近這段時間,韓瀟風生水起,便立馬又成了人們議論的話題。先是被吳老先生大加讚揚,成為了忘年之交,後來,就是劉大學士直接一把將韓瀟拉近了翰林院,當然,人們最多討論的,卻是這兩件事之間的關聯,誰都知道劉大學士和吳老先生乃是拜把子的結義兄弟。所以,大家便理所當然的就認為,是吳老先生故意安排的。


    於是,韓瀟的名字,便有了些讓大家茶餘飯後說笑的談資,因為當初那個怒斥東廠結黨營私的韓瀟,如今,也成了人家結黨營私的對象,這就是一個足以讓大家感歎又可笑的事情。更有甚者,有人甚至認為,韓瀟幾年之前所做的事,就是為了要引起這些高官們的注意!


    可憐韓瀟,隻不過是幫助蕭秋狂做些事情,便成了一個街頭巷尾議論紛紛的“作秀”小人!當然,韓瀟是不會在意的,因為他知道,不管現在人們怎麽看你,怎麽說你,過不了多長時間,便會被遺忘,盡管自己的參政,著實有些走後門,但是,隻要自己有真本事,那又有什麽關係?那些指責你的人,遲早會因為你的才幹而閉嘴!


    二月二,龍抬頭。


    “二月二,龍抬頭。”蕭秋狂微微的皺著眉,看著自己手中那張小紙條,緩緩地說道:“龍抬頭了,我也差不多該要走了啊!”


    秦歸在一旁,看著蕭秋狂,有些疑惑,蕭秋狂剛才一直就在看著這張紙條,秦歸不知道上麵寫的是什麽,但是,看著蕭秋狂的表情,卻是知道,可能會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


    這張紙條很小,因為要把它綁在一隻老鷹的腳上,必須要是小紙條才行,可是,這小紙條上,卻是寫著不少的字。這是明安的飛鷹傳書。


    “蕭秋狂,”秦歸好奇的問道:“上麵寫的什麽啊,什麽龍抬頭,自己也快要走了啊?”


    蕭秋狂歎口氣,沒有迴話嗎,隻是將小紙條遞給了秦歸。秦歸接過去,看了一眼,卻是也有些微微發愣,雖然秦歸也知道,這上麵所說的事,早晚都會發生,可是,沒想到會這麽快。


    “那。。”秦歸皺著眉說道:“這是明安給你的,朝廷應該還沒有得到消息吧?”


    蕭秋狂點點頭,說道:“朝廷要想知道,恐怕還要在登上兩三天。”


    秦歸點了點頭,說道:“這樣也好,你還可以早作準備。”


    蕭秋狂點了點頭,說道:“給我拿張紙,再拿來筆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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