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到這裏,蕭秋狂卻是陷入了沉思,程不空也是陷入了沉思,兩個人想的事同樣的事。既然蕭秋狂感覺不到,是因為程不空實在厲害,可是,黑劍竟然能感覺到!以程不空的實力,竟然還能夠被黑劍發覺!這麽說,黑劍的實力。。。已經超越了程不空!


    想到這裏,兩人卻是都皺起了眉頭,以黑劍早已踏入黑劍之境的實力來說,超過程不空,並不是不可能!可是,就是因為這種可能性,才讓蕭秋狂和程不空兩人擔憂!


    蕭秋狂慢慢平複下帶著震驚的心情,緩緩說道:“還是不要想了,越想越覺得有些恐怖!”


    程不空微微點點頭,說道:“不過,就算是真的是我們想的這樣,你也不能喪氣啊!畢竟,黑劍是一定要殺死的人!”


    蕭秋狂點點頭道:“這一點我很明白,如今,恐怕也隻能努力修煉了啊!要不然,下次真的見了麵,恐怕依舊兇多吉少!”


    程不空點點頭,說道:“是啊,你現在雖然在江湖人看來已經很強,可是,在我們幾個眼裏,依舊很弱啊!你小子可要拚命了啊,要不然,會沒命的!”


    蕭秋狂苦笑道:“我當然明白。”


    程不空點點頭,接著道:“好啦,這些事你自己看著辦就行了!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蕭秋狂疑惑道:“什麽事?”


    程不空笑了笑,說道:“明天,或許他們就該商量著讓你當武林盟主了啊!”


    蕭秋狂一愣,驚訝道:“明天?”


    蕭秋狂獨自一人坐在自己的房間裏,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微微皺著眉毛,程不空已經走了。


    剛才和程不空的談話,讓蕭秋狂多少有些震驚,因為從前的那些師傅不願提起的往事,也因為黑劍的恐怖實力。不管從哪一方麵來講,蕭秋狂現在都有些不自在。


    還有程不空最後說的話,明天就會有人推舉自己當上武林盟主,應該是由萬磊提出來吧!不過,讓他們那麽多人同意,會不會有些困難呢?就算真的當上武林盟主了,又該怎麽辦?直接去抗倭?顯然是不可能的,這次大概聚集了五千人左右,還有近千人在今天死傷,這點力量根本起不到根本性的作用!


    而且,雖然現在自己擁有了江南路和江北路兩方的力量,但是,武林人士對黑道的偏見還是存在的,盡管今天江南路出了不少力,可是,長時間的偏見,並不會因此而煙消雲散。


    看來,以後的路,會更加艱難啊!


    蕭秋狂默默地想著,卻是快要睡著了,畢竟累了一天了。


    就在蕭秋狂快要睡著的時候,門外卻是傳來一陣敲門聲。蕭秋狂揉了揉揉眼睛,才發現自己有些累了,自嘲的笑了笑,便站起身來去開門。


    開了門,卻是發現門外站著一個王家的普通弟子,蕭秋狂微微一愣,笑道:“怎麽了?有事嗎?”


    那人趕緊躬身抱拳道:“譚公子,白公子和那位老人家的傷已經處理好了。白公子恐怕要到明天才能醒過來,不過,那位老人家已經醒了。”


    蕭秋狂一愣,這麽快?蕭秋狂想了想道:“帶我去見見他。”


    那人應了一聲,便領著蕭秋狂到了樓下,大堂中卻是空無一人,黃少誌已經被抬到樓下騰出來的一間空房裏,那老頭兒卻是在隔壁。


    蕭秋狂推開門進去,卻是發現老頭兒靠在床上,雖然精神很差勁,但是卻是已經醒了過來。旁邊守著他的兩個王家弟子見蕭秋狂進來,便識相的行了一禮,走了出去。經過蕭秋狂身邊的時候,蕭秋狂卻是說道:“出去後讓小樣給你們倆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中什麽毒。”


    兩人一愣,雖然不明白怎麽迴事,卻是點點了點頭,便走出了房間。


    兩人剛剛出去,蕭秋狂就聽到一陣輕微的笑聲。


    “怎麽?有什麽值得高興的事嗎?”蕭秋狂一邊笑著說著,一邊拉了張椅子坐在床邊,一臉微笑的看著床上的那老人。


    那老頭兒卻是勉強的笑道:“看到如今武林名聲最盛的蕭秋狂譚大俠,竟然也會提防老夫,怎麽能不值得高興呢?”


    蕭秋狂卻是笑了笑,說道:“天下第一的用毒宗師,誰人見了不得提防著?”


    老頭兒笑道:“什麽天下第一啊!還不照樣被你給算計了?”


    蕭秋狂大笑兩聲,說道:“不是我算計你啊,而是老天安排好的,要不然怎麽會那麽巧碰到慧清兩位大師?”


    老頭兒一聽蕭秋狂說出慧清,卻是一愣,道:“難道那老和尚就是慧清?”


    蕭秋狂點了點頭。


    老頭而苦笑兩聲,卻是說道:“嗬,沒想到,竟然會是他那個家夥!哎,天意真是弄人啊!當初我們嘲笑他,現在卻是被他打的這麽慘!哎,天意弄人啊!”老頭兒自顧自的說著,蕭秋狂卻是有些納悶兒。


    “怎麽?你認識他?”蕭秋狂疑惑道。


    老頭兒笑著哼了一聲,道:“何止認識啊!”


    蕭秋狂卻是有些好奇,他對這些傳奇人物的往事,可是很喜歡聽的。


    老頭兒見蕭秋狂有意思要聽,便笑了笑,講起了那些事,卻是絲毫不在乎對麵坐著的就是要殺自己的人。而蕭秋狂,此時也是像忘了對麵坐著的就是這次武林大會最狠辣的敵人。


    大概還是四十年前的事,當時的慧清隻不過是一個少林寺普通的和尚,既不出名也不怎麽厲害。


    當年的慧清就像現在的淨空一樣,有些單純,有些幼稚。偶然的一次機會,自己被師傅派了出去,卻是無意中碰到了兩個奇怪的年輕人,年紀雖然相仿,但是那兩個人卻是和慧清有著明顯的差別。


    兩人已經是江湖上知名的人了!


    這兩個人還特別的有意思,一個最喜歡用毒,在用毒這方麵造詣非淺,另外一個人卻是行醫,醫術之高明,讓人瞠目。可是,就是這樣兩個本應該完全對立的年輕人,卻是好朋友!


    慧清見到這兩個人,卻是完全被兩人的特立獨行給吸引了,於是乎,三人便很快熟絡起來。慧清是三人中最不起眼的一個,因此,常常被另外兩人捉弄。他們捉弄人的方法,則是很簡單,一個人時不時的給慧清下毒,另一個則是負責解毒。總之,在慧清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完全是像一個實驗對象。


    可是,三人的關係卻是極好。


    本來,三個人可以像普通朋友一樣,可是,後來的一件事,卻是讓這三人散了夥。喜歡下毒的那個人,雖然和另外兩人關係很好,可是,在別人眼中,卻是十惡不赦的混蛋。因為此人心術有些不正,經常靠著自己的本事作惡事。慧清和那位喜歡醫術的人,經常勸說他,卻是絲毫不見改變。終於,在慧清已經忍無可忍的時候,三人的關係,也發生了改變。


    慧清在一次勸說中,壓抑不住心中的不滿,對著那人大發脾氣,甚至說出了要斷交的話!結果,那人也是氣急,當場大罵慧清,越罵越起勁,最後,終於說出了“斷交就斷交,誰稀罕你這窩囊廢!”這樣的狠話!


    因此,慧清便徹底和他斷交了,而另外一人,卻是夾在兩人中間,不知道該怎麽勸說。


    後來,慧清迴到了少林寺,果真不在下山找他,而他則是依舊過著那樣的生活,好像真的是已經忘了有慧清這麽個人。


    這樣的日子過了沒多久,慧清在少林寺中無意間聽到了一個消息,在某個小縣城裏,有人用毒毒死了一城的人!慧清震驚的昏倒在地,因為他知道,江湖上有這樣實力的人,恐怕隻有他了!


    醒來後的慧清,卻是痛苦萬分,後悔不已,他覺得當初自己不應該離開他,這樣的話,還能對他進行勸說,雖然不一定能真正的讓他改過自新,可是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慘劇!慧清在痛苦中,作出了一個決定,從此永遠不在下山,因為已經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


    後來,在慧清閉關不出的時候,另外一個喜歡醫術的人卻是來到了少林寺找他。得知慧清閉關不出的消息,他就親自跑到達摩洞,執意要見他,最後,慧清沒有辦法,見了他一麵。從他口中,證實了自己的猜測,而慧清,則是因此更覺得自己有罪。


    當慧清向他詢問那人的下落時,卻是得到一句“失蹤了”。慧清倍受打擊,便真的再也沒有出過達摩洞。


    可是,那人卻是並不是失蹤了,因為他的惡行,讓江湖中人忍無可忍,便開始追殺他,他隻好東躲西藏,再也不能露麵。


    時間一晃過了二十年,當初那個執著於救人醫術的年輕人,已經成了名滿天下的神醫,慧清依舊在達摩洞中閉著關,而那個喜歡用毒的人,卻是隱藏身份加入了東廠,後來,便成了江湖中無人不知的用毒宗師!


    那老頭兒在說這些陳年往事的時候,卻是麵無表情,眼睛裏卻是微微閃爍著光芒。蕭秋狂聽著老人講的故事,卻是愣在那裏,他不知道,原來他們之間竟然還有著這樣的淵源,而且,更不可思議的是,恐怕羅言便是那位執著於醫術的年輕人!


    老頭兒說完自己的故事,卻是陷入了沉思。蕭秋狂看著老人的樣子,緩緩說道:“那位神醫,是不是叫羅言?”


    老頭兒微微一愣,卻是點了點頭,說道:“你怎麽會知道他?”


    蕭秋狂微微一笑,說道:“因為,他的徒弟就在這裏。”


    “那家夥有徒弟?”老頭兒一愣,接著道:“他可是曾經說過,絕對不會收徒弟的啊!”


    蕭秋狂笑了笑,說道:“如果他沒有徒弟的話,你早就死了。”


    老頭兒卻是更加意外,顫聲說道:“這麽說,那位姑娘就是羅言的徒弟?”


    蕭秋狂點了點頭。


    老頭兒卻是緩緩點了點頭,苦笑著說道:“是啊,除了他的徒弟,誰又能救得了我?不過,還真是有些不甘心啊!當初他曾經說過,就算是我死了,也絕對不會看我一眼!誰知道,天意弄人,他的徒弟竟然救了我!嗬,天意弄人啊!”


    蕭秋狂笑了笑,卻是說道:“怎麽樣,要不要再見一見她?”


    老頭兒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


    蕭秋狂點了點頭,是啊,不能見師父,見徒弟又有什麽用?


    老頭兒看著蕭秋狂好一會兒,說道:“你已經知道我的事了,現在,也該我問你幾個問題了吧!”


    蕭秋狂點了點頭,笑道:“反正你已經活不長了,有什麽問題,盡管問吧!而且,我也有些事要問你。”


    老頭兒笑了笑,說道:“你是怎麽識破我的?”


    “嗬嗬,如果你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的話,那就讓我先問你一個問題吧!”蕭秋狂笑著說道。


    老頭兒點點頭,說道:“有什麽問題,就先說出來吧。”


    蕭秋狂笑了笑,說道:“咱們第一次見麵,應該不是在衡山,隻不過,當時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是易過容的,對嗎?”


    老頭兒聽到蕭秋狂的話,卻是瞪大了眼睛,“你。。。你怎麽會知道?”


    蕭秋狂笑了笑,說道:“當時第一次見到你,確實是沒有發現任何破綻,可是昨天的時候,在你那裏吃了一碗豆腐花,卻是才起了疑心,後來微微一用內力,就發現身體有些不對勁,就知道已經中了毒了,可是,能夠讓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中毒,天底下有這樣實力的人不多!而且,根據上一次碰見你發生的事,就可以推斷出,你,絕對是和東廠或者錦衣衛有關的人!而在他們的勢力中,有這樣實力的,便隻有你一個。”


    老頭兒聽著蕭秋狂的話,卻是流出了些許冷汗,老頭兒顫抖著聲音道:“你的推斷很正確,可是,你到底憑什麽確定我就是那時的人?”


    蕭秋狂笑了笑,說道:“天底下的豆腐,味道都大差不差,可是,唯獨泰山與衡山最為出名,為什麽呢?因為兩地的釀造方法和添加的東西不一樣,也因此,兩地的豆腐不可能吃出來同一種感覺!當初,在泰山之上,吃了您老人家的泰山豆腐,久久難忘,可是,這次在衡山,竟然吃到的豆腐花和那次的味道幾乎一樣!天底下不可能有這麽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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