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柔俏生生的出現在擂台上,那些對她有意的男修無不愕然。感受到台下眾多單身汪羨慕嫉妒恨的眼光,還有丁柔熱情火辣的眼神,方越覺得他真是不該來這裏。


    丁柔是法修,隻見她素手輕擺,一道由火焰組成的長鞭便出現在她手中。她隻舞動了一下火鞭,鞭尾便如靈蛇般陡然向方越的麵門襲去。


    方越的殘光劍準確無誤的擋下火鞭,他長劍轉動,將火焰壓製住,然後殘光劍順勢揮出一道弧線,劍尖直指丁柔。和法修戰鬥,可以破解他們的法術耗光他們的靈力,但最直接的還是幹掉修士,這樣再厲害的法術也無法施展和持續。方越就是不想在擂台上站太久,直接速戰速決。


    丁柔一個旋身,錯開逼近的劍尖,就這麽直接倒向方越的懷裏。她早就設想好了,一動手就認輸,然後讓方越左手摟住自己的腰肢,右手就可以取下她頭上的山茶花。而她現在的臉色也如雲鬢上的茶花一樣,緋紅一片,美得驚人。


    方越收劍迴轉,用劍柄抵住丁柔的嬌軀。幸好他見機得快,不然當著這麽多人麵摟了抱了,又說不娶,估計會被百花宮弟子的粉拳狠狠教訓一頓。


    趁台下的修士還沒起哄,方越趕緊用傳音入密對丁柔說道:“丁師妹,對不住,我不能和你結為道侶。”


    丁柔俏臉變得煞白,再次旋身和方越錯開。兩人遠隔對視,隻是一個的眼裏滿是失落,另一個的眼裏卻是歉疚。


    “我心裏已經有人了,雖然她已經死了,但她是為救我而死,我這輩子都不會負她。”方越情急之下,再次搬出溫樂幫他編造的情史。這一招既然能打敗追求他的蜀山女修,自然也能擊退百花宮的女修。


    百花宮也曾采購過溫樂製作的留影石電影,不過記錄方越故事的留影石卻在溫樂收迴後被方越毀屍滅跡了,所以丁柔也隻是隱約聽說過這件事。她原本以為是謠傳,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丁柔眼裏有水霧氤氳,似乎下一刻就會哭出來,方越正覺得頭大,就看到她俏臉一寒,小虎牙示威的磨了磨,同樣傳音入密道:“你這個大騙子!答應和我結成雙修道侶的,說話不算數!”


    台下的眾人隻看到這一男一女嘴唇輕動,但卻沒有聲音傳出,要不是兩人的麵色都很難看,圍觀眾人還以為他們在私語交流情話呢。


    方越心裏歎氣,雖然緣由是因為丁柔當時對他糾纏不休,但他也的確不該隨便承諾,這是他的錯誤,他隻能苦笑著迴應:“對不住了,丁師妹。”


    “道歉有什麽用!”丁柔雙手叉腰,原本的火焰長鞭失去靈力支持早就消失不見,她恨恨跺腳:“哼!別忘了你還答應過我,如果你不和我雙修,就把你的師兄弟給我挑選!他們人呢?”


    方越心虛的遠遠看了一眼,發現林乘風正全神貫注的觀看溫樂的比試,他這才慶幸自己挑選了最佳時機。他突然出聲對台下叫道:“小季,麻煩你上來一下。”


    被點到名的陸小季愣了愣,但還是依言躍上擂台。


    方越趕緊把陸小季擋在身前,說道:“我林師兄和溫師弟是道侶,這是我陸師弟。他年紀和你差不多,你看如何?”方越沒再用傳音入密,這句話台下眾人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修士們麵色不虞,台上這年輕人太可惡了,把山茶美人引誘上台了居然不要,最無恥的就是還公然推銷自己的師弟,沒看到台下還有一群人翹首以待麽!


    方越也自知可能會犯了眾怒,他趕緊躍下擂台,一溜煙躲到了人群中。丁柔咬牙不看他離去的背影,右手戟指,脆生生的說道:“你是他師弟?”


    陸小季下意識的倒退三步:“是。”


    “你想做我的雙修道侶?”


    “不想……啊……想……”陸小季還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他麵對女修總有一絲羞澀,溫樂試圖讓他改正但卻沒成功,這不,又激動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雖然說陸小季長得也不錯,但表現卻讓人失望,丁柔心中怨恨方越隨便拿個傻小子搪塞自己,她右手火焰閃動,長鞭再次出現在她手裏。


    啪!丁柔開始用長鞭抽打陸小季,陸小季沒想到這好看的小姑娘說打就打,赤霄劍都沒還有出鞘,隻能狼狽的抱頭鼠竄。丁柔的火係法術當然不會這麽簡單,先前她輕易被方越打敗隻是她故意放水,不過對待陸小季她自然就不會客氣了。


    長鞭抽過的地麵也燃起熊熊火焰,丁柔可以若無其事的踩上去,陸小季卻差點被烤焦。不過陸小季畢竟也是蜀山劍修,雖然失了先手,但他赤霄出鞘的那一刻,原本慌亂的眼神變為堅定,他也不再退讓,而是開始攻擊。


    不提方越陸小季這邊的鬧劇,溫樂在幽蘭擂台上打得不亦樂乎。他的對手雖然來自於一個三流小門派,但使用的劍術卻也有可取之處。本來溫樂可以在十招內將對方打落擂台,為了看這套劍術他硬是讓對方撐過了一百招。


    見識完了這套劍法,溫樂才心滿意足的將對方打到了台下。他長身玉立,英姿勃發,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百花宮弟子的芳心。不過溫樂的表現可不是為了她們,他衝著台下的林乘風微微一笑,那溫柔深情的神色簡直可以讓任何一個女子沉醉其中。


    “師弟好劍法,我也來領教一二。”


    突兀的語聲打斷了溫樂對林乘風(自以為)的眉目傳情,一名身著黑袍的修士鬼魅般上了擂台。


    台下觀戰的修士頓時議論紛紛:“看,昆侖的上去了。”


    “你們說誰會贏?是那個蜀山弟子還是昆侖弟子?”


    “不管誰輸誰贏,肯定是一場龍爭虎鬥,快盯緊他們每一個招式,不要錯過了。”


    隻論正道,天下劍修,當以昆侖和蜀山並尊。不過法修嘛,雖然蜀山收集的法術最多,但法修還是昆侖最強。


    麵對昆侖修士,溫樂自是慎重,他舉劍施禮:“蜀山溫樂,見過師兄。”


    “昆侖喬逸。”


    兩人通報過名姓,卻遲遲沒有動手,隻是彼此間氣機遙鎖,隻等對方鬆懈,就立即爆發雷霆攻勢。


    如果是生死之戰,兩人可以一直等下去,但規定了比賽時間的擂台賽卻不容他們兩人消耗時間,溫樂看到以靜製動不行,他就搶先出招,打算先發製人。


    戮空劍化作無匹劍光,帶著萬千殘影,劍氣如一頭由利劍組成的巨龍般氣勢洶洶的向喬逸撲去。喬逸古井不波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離火劍在他的手心裏不住打轉,形成了一個圓形的劍氣屏障。


    戮空劍的劍尖才戳入屏障,溫樂就覺得就像陷入了泥澤中,有一股極強的吸力在牽引自己的愛劍,要不是他握劍極穩,光這一下就會長劍脫手。溫樂順勢將戮空劍下垂,趁機斬向喬逸的雙足,喬逸反手握住離火劍,用劍身擋住了攻擊。


    兩人過招的速度極快,雖然隻交手了一下,但彼此都覺得對方是個勁敵。


    溫樂自是樂意有人給自己喂招,可以毫不顧忌的放肆攻擊,他燦然一笑,劍化重影,劍芒交織成網,將喬逸籠罩其中。喬逸亦不示弱,離火劍裹卷住攻擊的劍芒,兩人纏鬥在一起。


    金鐵相交聲不時響起,不到十息的時間,溫樂就變招了近九次。他終於明白誅仙劍陣的精髓所在,那就是一個變字。不管是單劍攻擊還是劍陣攻擊,不管是神識禦劍還是持劍攻擊,詭變莫測,出其不意,就是他的劍道!


    如果喬逸的劍法如同像山般厚重,那麽他就是狂湧的激流,誓要卷走衝毀一切;


    如果喬逸的劍法如巨石般巍峨不動,那麽他就是水滴石穿的細流,誓要讓磐石轉移;


    如果喬逸的劍法大開大合,他就細膩精準;


    無論對手怎麽變化,他以萬變應萬變,破萬變!


    一道森冷的劍芒,無聲的出現在喬逸的後方。


    喬逸敏銳得察覺到身後有勁風襲來,可是他的離火劍正和戮空劍攪鬥在一起,根本抽不出來,他隻能迅速從懷裏掏出一麵銅鏡,靠著這銅鏡法寶擋住了逐風劍的攻擊。


    逐風劍畢竟不是靈劍,劍尖徒勞的在銅鏡上留一個小洞,完全沒有傷到喬逸。溫樂心中鬱悶,他原本以為可以吸引喬逸的注意力,然後用神識禦使逐風劍偷襲,沒想到對方丟出一塊破鏡,就擋下了他的攻擊。唉,一定要多搜集好劍呐。


    喬逸自忖比溫樂年長,自己還動用了法寶,他也是個灑脫之人,便當即拱手認輸。不得不說,他都不知道溫樂是什麽時候把逐風劍埋伏到了他身後,光神識禦劍這一奇招,也算是輸得不虧。


    溫樂心道僥幸,對方靈力綿長,韌力十足,久鬥下去對他也不利。不過他也隻用了劍術,沒用其他手段輔助攻擊,真做生死相搏,溫樂相信自己一定是活著的那個!


    溫樂向負責幽蘭擂台的女修打個招唿,他盤腿坐下,準備服食丹藥調息,隻是遠處的擂台卻是哄笑如雷,這讓他忍不住有些好奇。


    陸小季滿臉通紅的小跑過來,溫樂跳下擂台,笑嘻嘻的問道:“小雞,你怎麽了?”


    林乘風自然也走了過來,問道:“你不是和二師弟在一起的麽,方越呢?”


    陸小季臉紅得發燙。


    陸小季從沒想過,他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將一名嬌弱的女修弄哭。當時他被丁柔的火係法術逼迫,他情急之下,將學到的柔水劍法發揮到了極致。柔水劍法講究連綿不絕,一招接一招,以柔克剛,正是火係法術的克星。


    陸小季性情和柔水劍法相合,加上他一直專修這套劍術,自然就將威力發揮得淋漓盡致。丁柔對陸小季有些輕視,在不慎露出破綻後被陸小季連消帶打,差點頭發都被削斷。盡管逃過斷發危機,但她雲鬢上簪的那朵山茶花,卻被劍氣刺碎,一片片掉到了地上。


    觀看的修士沒想到蜀山弟子一個比一個無情,居然對美人這般不客氣,這才爆發了哄笑聲。丁柔氣得兩眼含淚,轉身下了擂台。陸小季一片茫然,他匆匆向負責山茶擂台的女修說要休息一會,便趕緊過來找溫樂支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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