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頭罩,你終於來了。」


    迪克的表情看起來非常嚴肅,大概是因為有外人在場,他一反常態非常正經的喊了傑森的稱唿,而且還是全稱。


    傑森不是一個喜歡多事的人,有時候大多誤會他都不想開口解釋,這也是提姆同他相處時,多數時間不需要他多說什麽就能理解自己,被認為舒心的地方。


    「夜翼,你剛剛迴到哥譚,隻怕並不清楚事情的真相。」


    不過,對於任務內容,畢竟關乎大家的安危,出於各方麵考慮,傑森還是決定開口把自己與提姆查到的線索一一告知為好。


    「是提……咳咳,是紅翼說的嗎?」迪克頓了頓,「情報的準確性能確認嗎?那些傢夥真的隻能那樣解決嗎?」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先把他們全部抓起來。」


    芭芭拉讀研的地方距離哥譚太遠,沒辦法如迪克這般在事件發酵不久就趕迴家裏。


    整合一下,目前參與任務的僅有夜翼、紅頭罩、死亡天使、蝙蝠女俠和……


    「她是誰?」這句是死亡天使問出口的,大概是傑森從出現開始就沒有理會自己,他的語氣聽上去非常不友好,心裏似乎憋著一股氣。


    迪克本來就打算介紹對方,聽到死亡天使的問題,順勢加快這個進程,走到金髮少女旁邊。


    「她是攪局者,是最近才出現在哥譚的一名…義警。」


    攪局者幫助了警方幾次,並且最開始迪克這邊關於活死人的情報渠道也來自對方。


    金髮少女點了點頭,「關於活死人的消息,這位紅腦袋的確沒有說錯,他們需要完成相應的願望,比如說找到殺死他們的兇手,做完生前沒有完成的事,才能變迴正常的屍體。」


    傑森眯起眼睛,對於初見的攪局者語氣不善起來,「你怎麽知道的?」


    他可不像迪克·格雷森,這麽容易就輕信一個人的好壞,也沒有提姆那般,潛意識的不會對他人產生懷疑。


    「因為…黑市裏最開始販賣所謂復活藥水的就是…我爸爸……」


    攪局者的爸爸本來是一個在小醜這之類反派麵前不算入流的一個惡棍,稱號為線索大師,是一個智力性罪犯。


    而這個取名跟遊戲一樣隨意又簡潔的「復活藥水」,顧名思義,就是她爸爸抓到最開始刺客聯盟投放在哥譚的活死人,從那玩意身體裏提煉出來的。


    因此,相應的,他的爸爸也對活死人做了各種各樣的實驗,不過攪局者本身沒有參與,她也是後麵從爸爸的筆記裏得知的真相。


    聽聞攪局者的解釋,不光是傑森,就連死亡天使的眼神也不善了起來,麵對一個疑似罪魁禍首女兒的人,敏感又充滿警惕心理的他們,做不到信任對方。


    「無論如何,我們現在應該先想辦法抓住他們。」


    活死人無法用正常的手段殺死,哪怕是影視作品裏所謂的純銀子彈、毀滅心髒或頭顱,這之類的辦法,實際上對他們也毫無用處。


    因此,最糟糕的局麵,迪克想他們或許該思考,提姆和攪局者所說的辦法。


    隻是,就地解決他們的遺願顯然是癡心妄想,那些少有理智的存在,可是連自己的愛人都可以毫不留情殺死的傢夥。


    所以,最好的辦法是先一一抓起來,再想辦法解決他們的願望。


    詳細同戈登商談了這方麵的問題,戈登專門清理出gcpd一部分區域的牢房,專門用來關押被抓捕的活死人。


    這次行動就在幾名義警和警方的合作下展開了,哥譚每年的死亡率驚人的可怕,本來那隻是體現在報告或者新聞統計的數據。


    然而,這次算是他們切身實地的感受到這冰冷數字的可怕之處了,幾乎可以占據整個城市的活死人在哥譚市泛濫成災。


    在武力牽製下,抓也可以說是一抓一大把,不過某一些活死人的抓捕難度也很大,並非警方單獨能夠進行的。


    這場行動浩浩蕩蕩持續了一個晚上,街道上遊蕩的活死人盡數關押在gcpd的總部牢房裏。


    站在牢房走廊上麵對活死人叫囂的迪克頂著巨大的壓力汗顏,長長的舒了口氣,勉強放鬆了一點。


    「行動算是比較成功呢。」


    警方傷亡人數統計,死亡人數僅有一人,重傷十人,輕傷二十左右。


    總體來說,抓捕行動順利,但尚未結束。


    「好了,你接下來要怎麽做?」


    戈登抽著一根快要吸完的煙,站在迪克的後方,麵對那些牢房裏,或猙獰、或可怖的活死人,沒有抽動一下眉毛。


    蝙蝠女俠、死亡天使和攪局者三人還在外麵巡邏,尋找沒有被發現的活死人。


    至於他和傑森,剛剛迴到這裏,準備看看如何解決這些死者的遺願。


    「的確,如果說是觀察一個人的微表情,推斷對方的想法,確認他有沒有撒謊,以求獲取情報線索,解決一場案件,我不能說比b厲害,卻也沒有什麽問題。」


    隻是…活死人哪有什麽表情?那僵硬的麵龐,甚至有些沒有完整的臉,這些…亡者,根本不能用活人的標準評判吧?!


    「蝙蝠俠來了!!!」監牢之外傳來了一聲大喊,聽得出,這帶著點驚慌失措味道的喊叫來自於查理同學。


    隨即,牢房裏出現了一種毫不掩飾的腳步聲,靴子踏在水泥地麵的聲響令迪克和戈登不自覺朝著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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