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慶幸的是,起碼特雷西幫他們把懷疑範圍弱小了,不是嗎?


    「你覺得小醜殺死她的機率高一些,還是日曆怪人多一些?」


    大致推測薇婭·森德曼死亡時間為八月十五日,上月小醜於上旬逃出阿卡姆,也是特雷西目擊兇手掩埋屍體,推測薇婭死去的這個同一天,小醜主動迴到了阿卡姆。


    這件事令布魯斯疑惑了很久,鑑於找不到任何原因,且小醜上旬逃出阿卡姆以後在外也沒有做什麽出格或者令人多疑的事,這件事才作罷了。


    如果假設,實際上薇婭是前一天死亡,兇手是小醜,那麽第二天八月十五掩埋屍體的就隻能是小醜的手下了。


    另一方麵,日曆怪人是在萬聖節前夜被抓迴來的,也就是說,在八月十五這個對方尚且逃竄在外的時間裏,日曆怪人也有殺死薇婭的時間。


    再假設一次,如果兇手是日曆怪人,八月十五,可是聖母蒙召升卝天的日子,按照日曆怪人的習慣,對方多為節日當天殺卝人,這會是他殺死薇婭的動機嗎?


    沒有屍體確認確切時間的前提下,真的無法判斷具體的死亡時間,即便是有目擊證人特雷西提卝供的一部分證詞,也僅僅確切薇婭一定是在八月十五那天晚上之前死亡的。


    「你記得小醜主動迴到阿卡姆那天的事嗎?」芭芭拉突然幽幽然的這麽提了一句,提姆不由的想到那個布魯斯向自己述說的語氣和隱約藏在心裏的怒火。


    小醜在八月十四號那天,買了一套廉價的羅賓cos服,帶迴了阿卡姆瘋人院。


    不僅僅是這樣,當時瘋人院的工作人員檢卝查並沒有危險以後,問小醜帶這個東西的理由。


    那個瘋卝子說「這是送給哪隻小鳥的禮物啊,畢竟他之前那件已經染血了,破破爛爛的穿不了了呀。」


    彼時若不是戈登局卝長和好幾名特卝警攔住了布魯斯,黑卝暗騎士或許會當場把小醜打個半死。


    是的,最諷刺的是,他們發現,小醜買的那套衣服的款式,還是以前傑森的那個版本。


    也就是說,這個男人究竟在隱喻著什麽,對蝙蝠家族的眾人而言不言而喻。


    更加可怕的一點在於,那天是八月十四,而傑森的生日是八月十六。


    「你覺得和…那個瘋卝子有關……」


    這個話題不免有些過分沉重,提姆迴應的聲音聽起來都有些幹澀,似乎是想到了不好的事,而感到不適。


    芭芭拉沒有迴卝復,兩人心知肚明,就算小醜瘋瘋癲癲的帶了一套衣服迴阿卡姆,也不能排卝出他的嫌疑。


    或許…他該去問問,當時還沒有被抓進阿卡姆的哈莉·奎因?


    「日曆怪人的行蹤詭秘,或許這一時半會查不到,我認為可以先去探探小醜的口風。」


    「你要去阿卡姆?!你要去見小醜?!」芭芭拉激動的揪住提姆的衣袖,「不可以!不準去!那個地方對你來說太危險了!」


    「我已經不再是一個會害怕瘋人院的孩子了,你應該相信我,芭布斯。」


    「可……」


    她還記得,剛剛當上羅賓,踏入阿卡姆便渾身控卝製不住瑟瑟發卝抖的提姆,那樣子就仿佛受到了劇烈的驚嚇,如同一隻被毒蛇盯上無法逃脫的幼鳥。


    不過,恍惚間,對麵提姆堅定的眼神,芭芭拉意識到,提姆可能真的長大了。


    阿卡姆瘋人院,一個布魯斯絕不允許他們靠近,也是他一踏足便會不自覺難受,甚至出現傑森還活著向自己求救幻覺的地方。


    他此行的目的當然不是直接去見小醜,這個瘋卝子以自己目前的水平能不能套話都是一個問題,以穩妥起見,他還是去找自己熟悉一點的人為妙。


    小醜女的病房與小醜相隔不止一星半點的距離,通卝過短暫弄暈工作人員,換下製卝服以後,提姆就來到了哈莉·奎因的病房。


    哈莉·奎澤爾有一個夢想,那就是理解瘋卝子發瘋的原因,以求找到讓他們不再瘋狂的辦法。


    當時提姆真心誠意的祝福哈莉姐姐完成自己的夢想,卻不想,這個夢想完成的方法以及最後的結局,會如此令人絕望。


    「嘿,好久不見了,姐姐。」


    實際上在來的路上,他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稱唿如今的哈莉姐姐。嚴格意義上,她就是哈莉·奎澤爾,卻又不是自己的哈莉姐姐。


    「啊哈,我親愛的小甜心~」哈莉本來是背對著透卝明玻璃的這一麵的,在提姆出聲的那一刻,立刻放下手頭的書,將注意力轉移到提姆身上。


    哈莉左側的病房裏是毒藤女艾薇,右側還是空著的,沒有病人入住。


    少年的聲音不大,卻也足以驚擾正在和花盆裏的植物聊天的艾薇。


    女人用手撩卝動了自己那頭鮮艷的不真卝實的金紅色長髮,坐到了床卝上,安靜下來。


    「姐姐,很抱歉一直沒過來看望過你,要知道阿卡姆這地方,我著實有點不喜歡。」


    也不知是不是離小醜比較遠,沒有那個瘋卝子擾亂人心,哈莉的情緒狀況特別穩定。


    她緩步走到玻璃牆麵前,和提姆對視。


    「哦,我可憐的提米,別這麽說。這裏本來也不應該是你來的地方。」哈莉笑了笑,「所以,提米想問我些什麽呢?」


    好吧,哈莉即便是瘋了,她也是心理學家,盡管提姆的演技炸裂,一些細微的微表情和動作,在沒有麵具和製卝服的遮掩下,於心理醫生麵前再明顯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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