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起了妻子臨終前的囑託,讓他照顧好他們共同的孩子,讓這個孩子長大成卝人。


    男人反手握緊提姆的手,緊緊的注視著提姆如妻子一般如出一轍的藍色卝眼瞳。


    「提姆,千萬不要拿下這個手鍊,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要這麽做,這是珍妮特給你的禮物,答應我,兒子。」


    男孩壓下心裏的疑惑,張了張嘴,遲疑片刻迴答道:「好,爸爸,我答應你,不會主動摘下它。」


    午夜十二點,蝙蝠戰機迴到哥譚上空盤旋,布魯斯迴到了家中,麵對迪克和阿爾弗雷德的安慰,他表現的和平時沒什麽兩樣,具體形容就是,麵無表情。


    黑卝暗騎士一言不發的來到裝備陳列架檢卝查武卝器狀態和補充身上的彈卝藥儲備,一看就是要繼續夜巡,全然沒有休息的打算。


    正想勸解老卝爺休息一下,注意身卝體的阿爾弗雷德還沒來得及開口,伴隨一聲係統機械音提示,他們就看到了從階梯上走下來的提姆。


    「布魯斯……」


    男孩抬頭望向男人,雙方似乎能感受到對方掩藏在心底的那股情緒,他們都需要去發卝泄一下,這快要將他們燃卝燒殆盡的怒火。


    「我能跟你去夜巡嗎?拜託……別拒絕我……」


    蝙蝠頭罩還沒有褪去,沒有人能看到他的悲傷和自責,良久的沉默以後,布魯斯說:「去換製卝服。」


    男孩利索的脫掉身上的衣服,露卝出一早穿在下麵的羅賓製卝服。顯然,提姆早就做好了去巡邏的準備。


    迪克和阿爾弗雷德對視一眼,他們明白這兩個人都在壓抑著什麽,也知道他們必須把這股情緒發卝泄卝出去,所以直到這對新的活力雙雄離開蝙蝠洞為止,他們都沒有出聲阻止的動作。


    蝙蝠戰機迴到哥譚上空,布魯斯點開了關於哥譚大街小巷的監控設備,又打開了連接gcpd的通訊監卝聽,一邊駕駛著開始戰術隱卝形功能的飛機巡邏,一邊觀察著各個地方的監控。


    這並非第一次跟隨布魯斯參與夜巡,男孩卻從來沒有此刻這般狀態消沉。


    兩人都沉吟不語,蝙蝠俠若有所思,那雙鋼藍色的眼瞳些許渙散,似乎在思索著許多問題,關於克拉克的,他那一位因被自己懷疑而接近的搭檔。


    羅賓也是陷入了深深的沮喪之中,他在痛恨自己的弱小,甚至在胡亂思考假設,如果他沒有參加比賽,如果他沒有加入棒球隊,亦或者從一開始他就沒有迴到學校,是不是一切都不會發展成這幅局麵?


    他們下意識的認為都是自己的錯,甚而去在自己身上找從不存在的責任和錯誤。


    仿佛自己譴責自己的良心,讓自己難受才能好過一點。


    「b,我太弱了……以至於我什麽也做不到……」


    男人沒有迴應,仿佛這僅僅是提姆的自言自語。


    「我知道我必須變得更強,才能做到更好,保護更多的人,為你提卝供更多的幫助。」聲音變得顫卝抖,若不是因為他在哭泣,「讓我變強!拜託了!讓我可以保護我想保護的人!」


    男人深深的注視著提姆,好似在透過他去看什麽。


    「明天開始,訓練翻倍。」


    這應該是個好消息……


    從這天開始,蝙蝠俠以強卝硬的態度與博加塔加共卝和國的領事「交談」,通卝過和平方式友好的解決了關於羅賓的問題(和平方式指拿出多方證據證明加佐納斯的罪證,還有博加塔加的高層貪卝汙證據?),最終羅賓獲得了迴到大眾視野的權卝利。


    提姆加大訓練強度以後,待在家裏的時候比起之前隻少不多,盡管提姆非常自責,不能在傑克失去達娜以後還一直陪伴在父親身邊。


    但那種變強的欲卝望和想到以後必須要保護傑克,保護其他人的想法趨勢提姆暫且放下其他的想法。


    他必須把握所有的時間和精力用來努力鍛鍊,爭取快一點成為蝙蝠俠合格的助手,快一點成長為能夠獨當一麵保護他人的英雄。


    「我出門了,爸爸。」


    午餐是提姆做的,味道不是很好,勉強能入口吃不死人。考慮到傑克不方便在廚房活動,提姆正打算找一個專門固定到家裏做家務做飯的臨時工,以便在他出門期間,照顧傑克的生活起居問題。


    由於達娜是因意外事卝故去世,韋恩集卝團給德雷克家發放了一筆額度不小的安慰金,後事是提姆操辦的,他用了一半的錢購卝買了墓地和辦卝理葬禮,剩下的三分之二則幫傑克繳納了之前拖卝欠的報銷和購入醫卝療用卝品。


    感謝達娜,為了她所做的一切……


    加上家中的存款,請一個保姆倒也不至於負擔不起,為了保證傑克的生活質量和心理健康,提姆在家政公卝司找了一位學過心理輔導的保姆,簽了合同以後便沒有關注後續了。


    聽到兒子的聲音,傑克迴過神扶著牆壁走到玄關。少年已經穿上了襪子,正要解卝開鞋帶,換上球鞋。


    他沉默了許久,等提姆已經穿戴整齊,準備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傑克才開了口。


    「提姆。」他喊,提姆停下動作轉身,不解的望著傑克。


    「你這個時間還要出門?」


    中午十二點,他要去特尼亞斯哪裏,還是去學校練習棒球?亦或者……


    「我……」


    男人打斷了企圖找藉口的提姆,「不要說卝謊,你是我的兒子,我比誰都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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