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長嘯,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高亢,鬥誌昂揚。


    不過下定決心之後,他繼續閉關去了,準備再度推演功法,完成法力的蛻變後再出關好好玩玩。


    這次閉關,時間不長,不過一年多一點,主要是輔助功德之氣不斷推進法力的蛻變,從原本雄渾沛然的陰陽法力蛻變為一種更自然,造化萬千的法力。


    相比之下,這種法力或許攻擊力不如陰陽法力,但是對各種環境的適應度,對生化萬物都有奇效,他能感覺到,施展幻術、布置陣法等更加得心應手,就連演練遁法都順利了很多。


    相比攻擊力這點損失,反正他現在練體有成,不在乎了,反而是五行遁法被他修煉到五行合一,是一個大喜訊,畢竟以往,雖然有劍遁,但不是所有環境都適合。


    出關後,他便未再度閉關,而是一年兩次,開始宣講他的修道之路,來聽的包括辰漏觀門徒、西遼體係的修士和其他外來修士,隻要願意來的,都讓來聽。


    所講的內容,涉及到陰陽、五行、幻術、雷法、陣法、數術,甚至是見聞、知識、戰鬥等方方麵麵,隻要他懂的,就會講出來,更多的是與聽講的修士們探討,整理自身所學。


    而在太玄珠中,那梧桐神木旁的水潭中,一株幼苗緩緩抽枝發芽,長成了一朵蓮花幼株。


    如此又過了二十多年,陳天每日修行不輟,終於將他的《辰漏經》推演完全,從煉氣到築基、金丹、元神,皆有法可依,可以說,除了成就元神階段的實證,已經不比一般大派的傳教經典差。


    也就在這時,登基已有五十餘年的耶律拓派人來報:西遼已在天竺站穩腳跟,甚至征服了整個北方,準備修養十年之後,再度發力,征服整個地區。


    因為天竺眾神的反抗意念極其微弱,在承諾了尊重原本信仰之後,那些大神們都不再發動大規模的抵抗,而任由一個個邦國自行抵抗,這如何能抵擋西遼兵鋒,不過二十多年,半個地區都已經淪陷。


    西遼已經準備在天竺營建南京,以二京統治從西域到吐火羅、天竺的廣大地域,然後將他看重的幾個兒子都派遣到故城綠洲來,辨別優劣。


    對比,陳天並不在意,也看了那派來的幾個王子,個個都是人傑,恐怕耶律拓也在頭痛選哪一個作為繼承人。


    不過陳天並未打算越俎代庖,畢竟,他與耶律家族的合作已經到了第三代,他們生來錦衣玉食,都是天之驕子,已經早就忘了先祖篳路藍縷的開拓,也不怎麽會看重陳天在背後的作用,反而會忌憚陳天的權利和影響力。


    如果陳天真的指派了一位繼承人,恐怕下一任皇帝就會暗自嘀咕,盤算怎麽擺脫陳天的控製了。


    因此,他隻是將他們當做一般求學修士一般,一同聽講,一同進學,一同提問。


    這對那些年歲已大,已經執掌一方的王子們來說,極為不適應,可是想到來臨之前,父皇的囑咐,他們也不敢有二話。


    陳天也看出來了,不過也懶得搭理他們,依舊如此,最多將他們拉入了萬方城的議事團,讓他們幫忙處理這裏的事物。


    在度過了初始的不適應之後,他們才慢慢發現這裏的一個好處,修士多,特別是辰漏觀來的,資質不凡,基礎牢固,如果能拉攏一批,對日後爭奪太子之位有益無害,因此,他們慢慢的又將這裏變成了他們奪嫡的舞台。


    對這些,陳天也懶得管,他關注的是東麵的局勢變化,這些年,那些蒙兀室人開始崛起,從散亂遊牧帳落慢慢集合成一個個強大的部落。


    而金人,一邊在鼓勵他們集聚,另一邊又不斷挑起他們的仇恨和殺戮,讓草原日日處在戰爭之中。


    他們不知道的是,雖然這樣一時鞏固了他們的統治,卻也讓蒙兀室人日漸仇視金人,而且通過不斷地戰爭,他們不但自相殘殺,還吞並了無數其他草原族群。


    當有一日,金人發現的時候,草原上隻有蒙兀室人了,而他們分為了數個部落,仇殺不休,而金人在其中漁利,卻沒看到,一個統一的蒙兀室草原行國即將成立。


    陳天通過氣運推演到了這一切,也知道,大劫即將開始,因此,傳令給耶律拓,讓他加速營建南京,時刻準備遷都。


    不過,在目前階段,陳天並不打算幹涉,幹涉了也沒用,劫數已經起來,除非你把草原上蒙兀室的人全部殺光。


    他也隻是按部就班的推進這邊的工作,這次劫數不但是俗世大劫,也不但是修士插手王朝變遷,而是二者結合,戰爭形態從二者分開到二者結合,譬如西遼與花剌子模最後一戰的情形。


    這一日,陳天正在講道,忽然發現氣氛不對,略一感應,發現城裏麵氣氛不對,人人都在竊竊私語,展開神識,聽到了議論的東西。


    原來,故城綠洲緊靠的河套地區的西夏人正在與興起的蒙兀室人戰爭,而這場戰爭將會帶來塞北的局勢變化,讓塞北從金國和西夏變成三強鼎立。


    而萬方城中之人,什麽民族都有,西夏、西域、蒙兀室,甚至不乏金人,而這之中,對蒙兀室的崛起卻兩極分化,一些蒙兀室人自然大大自豪,大部分卻是戰爭中的失敗者,對蒙兀室人深惡痛絕。


    對這些,陳天自然懶得搭理,不過,他發現,這些人的情緒太激烈了一點,竟然很多地方都拳腳相向,這在萬方城可是忌諱。


    早知道,萬方城中修士比例異常的高,如果沒有關於這方麵的嚴格律令的話,隨便兩個金丹大打出手,城市還要不要。


    但是如今,他們的情緒都異常高昂,而且,這些都是普通人。整個城市仿佛都醞釀著一股風暴。


    陳天皺了皺眉,將主持事物的金丹修士們都叫到麵前,目前,主持萬方城事物的有7位,四位西遼的皇子、兩位辰漏觀的金丹和黃山。


    黃山資質一般,這些年也沉迷陣法,一直主持萬方城陣法布置和補充,天然就是議事團成員。


    辰漏觀的兩名金丹一人叫吳陵,是吳雲的孫輩,一人叫趙飛,都是資質不錯之輩,因此,讓他們加入議事團培養。


    至於那四位西遼皇子,分別叫耶律成、耶律守、耶律鎮、耶律建,分別是耶律拓的二子、三子、五子和七子,都各有特點。


    陳天也不廢話,問他們道:“最近萬方城中此類事件很多嗎?”一邊說,一邊具現出了幾處爭執甚至鬥毆的場景。


    眾人將眼神一轉,都看向耶律守,這是他負責的區域。


    那耶律守也是一滯,心道不好,也不知道是哪裏有了簍子,老祖竟然關注起這種小事來了,不過他問事一向勤勉,也注意到了此種情況,隻是調查幾次都不了了之。


    因此,他馬上躬身答到:“迴老祖,是的,大約二十餘天之前,此類爭端開始發生,一開始還好,但是近來卻越來越多,我們調查卻沒有任何異樣,沒有串聯,沒有修士蠱惑,似乎整個萬方城突然對這個問題來了興趣,而且愛憎分明。”


    陳天聽了,點點頭。這時,那位耶律成卻突然開口指責道:“三弟,如此大事,你怎麽不在執政會議上提出來?竟鬧到了老祖這裏。”


    陳天看了他一眼,心想這家夥把宮鬥的本事帶到這裏來了,頗為不喜,也不做聲,道:“日後留意此事就行了,你們下去吧,黃山、吳陵、趙飛,你們留下。”


    說完,將這四位皇子趕了出去。


    待他們走出去,還能隱約聽到彼此的指責聲,猶以那位耶律成的聲音高,更不喜此人。


    留下三人,問道:“你們怎麽看?”


    幾人麵麵相覷,最後還是黃山躬身問道:“老爺,可是發現了這其中有什麽異常?”


    “靈覺有觸動,不像單純的事件,既然你們調查也沒調查出什麽來,就不要管了,我自會處理。對那幾位王子,你們有什麽看法?”


    幾人再度躊躇,西遼可不是當初那惶惶不可終日的幾個殘兵敗將了,而是幅員萬裏的當世大國。他們這樣隨意評判,日後會不會有因果,讓他們頗為不安。


    最後,還是那趙飛挺身而出,道:“觀主,據我觀察,那位二皇子老道狠辣,三皇子堅毅深沉,但陰鷙;五皇子機智,七皇子昂揚,各有各的長處。”


    “其實,如果是守成之君,這幾位都能勝任,但如果,應對大劫,我反倒認為那位三皇子最合適,這人雖然陰鷙,但是也能隱忍,百折不撓,應對各種變局最為適和。”


    “嗯”,陳天不置可否的應了聲,然後讓他們退下了。


    對於城中的情況,他想來想去,最後想到了一個很久以前類似的家夥:天心魔君。那家夥自從與三仙山的真君們大戰一場後就消失了,據說還受了一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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