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山》?能不能念幾句來聽聽,我看看是不是我想的那卷典籍?”


    “是”,陳天也不推辭,他此來就是為了想辦法弄到天一真水的,這玄龜不知道在北冥生存了多長時間,肯定有辦法,這次他有了籌碼,自然不會藏私。


    因此,陳天直接念出了大概五分之一的《負山訣》,這玄龜越聽越激動,最後幾乎抑製不住激動之色,全心投入。


    當陳天停止時間他才驚醒過來,激動不已,道:“小子,你想要什麽,直接說,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得罪前輩了,我想要天一真水,另外其它的,就看前輩有什麽相當的東西了。”


    “就那玩意,我給你百滴天一真水,百滴一元重水,換你那《負山》法訣,你看如何?”


    “當然,多謝前輩成全。”說完,陳天就直接在這將那卷法訣原原本本念出來了,反正敖水秀也不是外人,再說,她得了這個也隻能作為參考,不可能學玄龜一樣去背座靈山。


    那玄龜全神聽完,然後一直閉目思索,良久才睜開眼睛道:“好東西啊,好東西,有了這個,我終於可以能塑造一條完整的靈脈,形成獨立的洞天世界了。”


    “小子,多謝你了,這玩意就當酬謝你了,你可以養在水係靈氣充沛之處,它介於動物和植物之間,按生長年份,百年之下的為築基期靈物,五百年之下的為金丹期靈物,五百年之上為元神期靈物。”玄龜從頭上小心翼翼地取了一根頭發遞給陳天。


    接著道:“這小東西百年長一寸,可以吸收水係元氣生長,也可以吞噬靈物的屍骸,一般而言,吞噬的屍骸越多,成長的越快。”


    “但是你要注意,如果是殺生而助它成長,它就會被煞氣侵蝕。到時,長出來的就是暗紅如血的血珊瑚,那東西吃了,身體中會燃起紅蓮業火,如果是行善之人也罷了,最多肉體受傷,如果殺生過多,神魂會直接被紅蓮業火焚燒,世世不得解脫。”


    “那如果是比如望天潮之中死亡的那些海獸骨骸喂養呢?”


    “不行,自然死亡的才可以。”


    “那要給別人吃多少那種血珊瑚才能引燃紅蓮業火呢?”


    “沒有定數,我勸你不要輕易拿這東西去害人,成本不劃算,你真有這個時間精力,不如請我去殺了你那仇人,何必呢?”


    “再說,如果你害的是個純善之人或者十惡不赦的家夥,如果他能抗過這紅蓮業火,那麽他們的肉體就可能變成琉璃之軀或者七煞濁身,那麽他們日後修行就會一日千裏,除了地仙有點障礙外,再無關卡。”


    “多謝前輩解惑。”陳天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


    “你們來此,還有何目的?”那玄龜開口道:“我將要離開這片海域遠行,你們如果順路就一起。”一邊說,一邊往那原本生長著珊瑚著的靈液池中一卷。


    隻見原本平靜地靈池頓時卷起波濤,一大團水浪被卷了起來,正是天一真水和一元重水各百滴。


    陳天連忙將它們收入洞庭袍中,然後將那珊瑚幼苗也放入其中,這些珊瑚蟲,平時隻有靈水時,他們都是植物,緩慢分裂生長,但是一旦有附近有靈物殘骸時就會分散成無數珊瑚蟲,啃噬他們的屍體,然後繼續分裂更多地珊瑚蟲。


    “多謝前輩,我等來此,純為遊曆,並未有其他行程,如果可以,還請問前輩要往何方?”


    “既然你們沒事,那就跟我去看看熱鬧吧!路上還有一樁大事可以觀看。”


    “多謝前輩”,於是三人就停留在這裏,陳天拿出了一些靈果靈食吃了起來。


    敖水秀沉默了很久,這時下定決心問道:“前輩,你既然認識我母親,那可知道我父親?”一邊說,一邊忐忑地看著。


    “你父親,已經飛升上界了。”


    “那為什麽?”


    “他是俯首甘為許遜坐下靈獸,助其治水、降妖、開辟靈境,成為近代最後飛升的修士。不過當時不過洞天初成,而大劫來臨,許遜不得不急忙飛升,最後飛升的連他自己及門徒,不過42人。”


    “而你母親,本來就對他一位龍子而為人族之奴不滿,後來飛升時更是不會拉下臉去求許遜了。”


    聽完這些,敖水秀一陣沉默。


    這時,三人都無話可說。


    又過了片刻,陳天感覺腳下的靈島動了動,然後繼續往北方而去。


    對這玄龜的動作,陳天非常好奇,他經曆的兩頭玄龜,一頭自由自在地遨遊四海,不受任何束縛,另一頭則負山而行,但是剛到北冥就功行圓滿,直接飛升上界。


    因此,對這個載著靈島的玄龜尤為好奇,因此不由問道:“前輩這移動是隨性而遊還是有何目的?”


    “我每一年都會從這裏遊到北冥中心,在那裏浮上海麵,然後讓我背上的那些生靈繁衍生息,為期一個月,然後在那些靈氣濃鬱的海域之間遨遊,讓背上這些生靈成長,也讓我自己吸納靈氣修行。”


    “至於另一樁大事,現在還不能說,你們到時見了就知道了,不過肯定會讓你們大開眼界的,不過,這也許是此界最後的絕唱了。”玄龜說著,臉上悲喜夾雜,惆悵難言。


    三人再度無言,陳天也感應著這靈島一路往北行去。


    在這裏靜了下來,陳天再度感應這裏的靈氣,這裏雖說是水靈氣,但是與五行之水還是有點不一樣的,這水更晦澀,更莽荒,更接近四象中的水的概念,難怪大家都說這與洪荒的環境最接近。


    而這裏與西域不同的是,西域是混雜的、不受限製的,不想中原那樣五行分明。而這裏,卻純粹是環境和靈氣更像遠古時代,而且也沒有絕地天通的影響。


    細細感應之下,這島不斷往北去,越往北去,陳天發現海麵的元磁之力越盛,而寒氣到達了高峰後反而不再上升,最後甚至元磁之力和寒氣夾雜在一起,形成了許多洪荒異獸都不願踏足的地域。


    這個天地,陳天很懷疑就是一個星球,可是為什麽東海極東之處的那個大陸雖然也是冰封萬裏,但是最多就是一些金丹級異獸和天象罷了,為什麽北冥如此不同。


    有這個疑問,陳天順嘴就問了玄龜。


    玄龜笑了笑,道:“北冥和神州以及一些仙山秘境,大都是上古封神之戰從上界掉下來的碎片組合而成的,至於其他的山川,不過是後天形成的,當然沒有如此神異。不過,隨著時日推移,這些神異遲早都會被淡化,最後與凡物一般無二。”


    “原來如此”,陳天暗歎道,接著又問:“那既然這些碎片能掉入此間?不知可有什麽方法能避過飛升,直接偷入靈界?”


    “異想天開,如果你精通空間法則,倒是可以憑此前往其他小世界,但是想到靈界,隻能飛升。”


    “這就好比,你在水潭中,或許可以憑技巧跳到周圍的水潭中去,但是想到靈界,就好比要朔水流而上,找到他位於源頭的瀑布之上,這就不是隨便跳一跳就可以的了,必須以飛升這種方式,讓自己能感應到靈界所在,然後撕開空間屏障,擠入其中。”


    “而要感應到靈界,必須是你的實力已經達到了這個世界的上限,這個世界再也承載不了你了,隻有打破了這個極限,才能讓天道承認你有資格飛升,才會讓你感應到靈界,否則,就算是有祖師在靈界,下界顯靈,你也感應不到那個世界。”


    聽到這裏,陳天才了然。


    當腳下這個靈島走了一個多月的時候,敖水秀終於調整了過來,問道:“玄龜伯伯,您這樣每年來來去去的,不煩嗎?”


    “怎麽會煩?我大部分時間實際上都是沉睡,憑借著本能遊到此間,完成上浮,然後潛迴去而已,根本不會像這次這樣清醒著。”


    “哦,玄龜伯伯,那是我們到擾你了嗎?”自從聽了她父親的事後,陳天就覺得敖水秀變了一點點,但具體哪裏有變化,他又不怎麽說得出來。


    “我這次等背上這些小家夥們傳宗接代完成之後,還要去送行一位朋友,本來就要清醒了,你們的到來,隻是加快了清醒的時間而已。”


    “是什麽朋友?您能說說嘛?”


    “賣個關子,你很快就可以知道了,保證這是你終身難忘的一次經曆。”


    隨著他們的聊天,靈島逐漸進入了北冥的中心,這裏現在長年陽光,沒有黑夜,陳天知道這是極夜現象,但是敖水秀卻從來沒見過如此奇景,呆呆地出神。


    雖然他們現在在水下,但是靈島已經上浮了很多,而且對他們的神識而言,穿透數十米的海水和海冰,看到海麵比眼睛所見還清晰。


    而到了這裏,陳天又看到了天然的元磁之光,雖然在白天,這光肉眼看不明顯,但是兩人的神識卻數次被元磁神光掃到,極為痛楚,不約而同地收迴了外放的神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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