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算你們走運,我還有事情要做,沒空理會你們。下一次見到我,就給我繞遠點,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紫鸞邁步朝著一旁的石階走去,這一條路是通往女學員宿舍。


    「賤人,別想走!」


    蕭強暴跳而起,抽出腰間一柄長劍,從紫鸞背後偷襲。


    就在其他幾人以為紫鸞要負傷的時候,一道紫芒從紫鸞手中的紫玉鸞蕭上飛閃而過。


    「哢——」


    蕭強手中的寶劍瞬間碎成一片片,落在了地上。


    「不自量力。」


    紫鸞收起紫玉鸞蕭,冷眸淡掃,一股睥睨眾生的傲氣,浮現於絕世嬌顏之上。


    就憑著他,也妄想偷襲她,真是可笑。


    他自稱為蕭家第一少,但在紫鸞的眼中不過是人海一粒渣。


    「怎麽可能?我的玄鐵劍!居然碎了!」


    蕭強看著族長賜給他的玄鐵劍,竟然輕易地被那道紫光震碎,震驚到無以復加。


    為什麽她身上明明沒有靈力,但實力卻強得可怕!


    上一次如果是意外,那這一次他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就是必然了。


    如果是在外麵,紫鸞早就斬草除根不留後患了,隻是在皇天書院,紫鸞也要賣院長一個麵子,就暫且放他們一馬。


    否則在書院之中鬧出人命,到時候暮寒淩川也要給眾人一個交待才行。暮寒淩川一向對她關照有加,到時候必定會陷入為難之中。


    「強哥,這女人好強啊!」


    一個男夫子顫巍巍的說道,臉色一陣煞白。


    「她一直都在扮豬吃老虎,誰會猜到一個文科的女夫子,武功竟然會這麽犀利!」


    另外一個跟班,眼裏露出了深深的恐懼。


    能夠將蕭家一少弄得這麽狼狽,就足以證明她的實力有多強悍了。


    他們都在懷疑,紫鸞是不是來自什麽隱世大家族,否則年紀輕輕,怎麽可能會有這般成就!


    「都給本少閉嘴!」


    蕭強聽到跟班們一個個都對紫鸞害怕不已,心裏特別不是滋味。


    他也完全沒有料到一個軟柿子,竟然是塊鐵板!


    看來蕭章的下場肯定很慘澹,惹到了這個女煞神,必定被狠狠地收拾了。


    「再派人去細細搜尋,一定要把蕭章給找出來。」


    「是,強哥!」


    其他幾人從地上爬起來,連忙去尋找蕭章的下落,免得蕭強遷怒到他們的身上。


    「總有一天,你會落在本少的手上。今日的恥辱,必定千倍奉還。」


    蕭強惡狠狠的說道,眼中充滿了怨恨。他一向不可一世,沒將女人當迴事。在他看來是花瓶的紫鸞,卻狠狠給了他一巴掌,叫他在小弟麵前顏麵掃地。


    她雖然沒有殺他,但無疑是對他最大的羞辱!


    他的目光消失在石階的盡頭,那道傲然的背影,早就離開他的視線。


    這個時候學員們都已經下課,在飯堂吃過飯之後,都在宿舍之中休息。女學員的人數比較少,所以都是兩人一個房間。男學員那邊則是四個人一間,待遇不如女學員。


    「不知道初畫住在哪裏?」


    她掃了一眼古韻盎然的一排亭台閣樓,水榭環繞,綠意濃濃。碧色藤蘿從長廊屋簷上垂墜下來,好似綠色的紗簾,飄逸在風中。


    如今正是午睡的時間,許多學員都在休息,所以她也不好一間間敲門打擾。


    她想起藍初畫說過,隻要她吹奏鸞蕭,她就會出現。所以她便拿出了腰間的紫玉鸞蕭,正欲吹奏的時候,就看到一道黑影破空而去。


    她沒有看到那人的麵容,隻見到了一個模糊的背影。


    他的速度實在太快,猶如閃電消失無蹤。


    「那男子是誰?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紫鸞的心頭滑過這樣的疑問,這裏是女學員的住處,理應不會有男子出現才對。


    「啊——」


    一陣尖叫聲響徹而起,引來了許多人打開窗戶,好奇地看了過去。


    「出什麽事情了?」


    「不好了!死人了!」


    一個女學員手裏端著一個水盆,嚇得丟在了地上,害怕的聲音,響徹在四周。


    眾人探出頭看去,就看到她正是和花艷丹一起住的秋畫扇,是個頗有名氣的才女。她原本想要當書院的夫子,可惜沒有當上,最後考進了書院。


    她的話讓所有人都感覺一陣害怕,大家壯著膽子一起走進屋子裏,就見到花艷丹躺在地上,七竅流血而亡,手裏還握著一封信。


    「該不會是自盡吧?畢竟她之前那麽丟人,怕是沒臉活在世上吧!」


    「對啊,像是她這樣的女人,就算是死了也沒有人可憐她。」


    「還是快去通知院長大人和墨夫子吧!」秋畫扇說道,臉上露出了惶恐之色。


    「是啊!」


    「......」


    眾人手忙腳亂的去通知能夠做主的人,紫鸞則是在暗處觀察,並沒有現身。


    很快,暮寒淩川和墨硯池就到了,看到書院之中出現命案,他們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是中毒。」


    墨硯池探了探花艷丹的鼻息,判斷了一下她確實已經死亡。


    「剛剛斷氣不久。」


    他又檢查了一下,臉色頗為凝重。


    「不過是自殺,還是他殺,還有待確定。」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花艷丹手中的信,遞到暮寒淩川的手上。


    暮寒淩川攤開信紙,看到上麵的內容。


    那是花艷丹的父親寫來的信,說他們花家已經完了。因為她的逃離,戰王殿下已經罷黜了花家的城主之位,同時將花家的實權剝奪,如今各方覬覦,舊敵踩踏,花家已經淪為三流家族,再也沒有以往的風光了。


    難道是因為這封信,所以花艷丹承受不住打擊自殺了?


    他腦海中閃過這樣的念頭,但看到花艷丹脖子後麵的一道針孔痕跡,他便打消了這個想法。


    「這是謀殺案,她是被人暗殺的。」


    暮寒淩川冷聲說道,一雙金瞳之中浮起了冷冽的寒芒。在他的眼皮底下,竟然敢在青天白日殺人,根本就不把他這個院長放在眼底。


    這根本就是對他的挑釁!


    無論今日死的人是誰,此事都必需要查清楚,否則皇天書院怎麽在天下立足?


    「你們可有發現什麽可疑之人進來過?或者是誰與死者有過矛盾?」


    墨硯池聽到暮寒淩川的話,便開口詢問周圍的人。


    「早上的時候,花艷丹跟雲晴茉以及風雪黛有過爭執。」


    女學員們紛紛七嘴八舌的說起來,想要在英俊成熟的院長麵前好好表現。


    「還有鸞夫子!她還動手打了花小姐!」


    秋畫扇開口說道,眼眸望著暮寒淩川,渴望得到他的矚目。


    可惜暮寒淩川並沒有看向她,神情依舊如昔,不受她們的話語影響。


    「鸞夫子才不會做這種事情!剛才我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有可能就是兇手。」


    藍初畫打開窗扉,臉上露出了不悅之色,冷眼掃了秋畫扇一眼。


    紫鸞如今可是她很重要的人,誰敢汙衊她!


    「難道兇手是風雪黛?他早上和花艷丹爭吵得很激烈,莫不是氣不過,所以才來殺人滅口的?」


    有人開口猜測道,如果兇手是男人的話,那風雪黛可是第一嫌疑人。


    「凡事都講究證據。」


    暮寒淩川開口說道,醇厚的嗓音,充滿了成熟的韻味。


    他隻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以及證據。耳朵裏聽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但對於藐視書院的人,我都不會輕饒。」


    「院長,您看這裏有一塊布片,似乎是書院新生的院服。」


    與花艷丹同住的秋畫扇,伸手朝著窗戶指去。


    眾人看了過去,果然見到上麵掛著一塊布片。


    「的確是新生的院服,硯池立刻聚集新生和夫子們在廣場集合。」


    暮寒淩川將那塊布片拿起來,俊顏之上寒芒乍現。


    「我這就去。」


    墨硯池得令,馬上召集所有的師生,而這裏則派人暫時封鎖起來,保持原樣。


    一時間,廣場上很快聚集了所有的新生,以及眾夫子。


    紫鸞暗中查探了花艷丹的情況,便來到廣場上集合。


    「也不知道有什麽事情?這麽急著叫我們過來。」


    水輕寒看到紫鸞,便朝著她走去。


    「聽說是出了命案。」


    冰弦鳳也走到他們身邊,他已經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雖然他對花艷丹的生死不感興趣,但對於那個打破他計劃的人,也充滿了怒意。


    「院長這是打算殺雞儆猴了。」


    水輕寒淡淡的說道,皇天書院是個學習的地方,如果時不時就發生命案,人心惶惶,如何能夠開得下去。


    如今才開學不久,此事解決不好,影響的便是書院的聲譽。


    紫鸞明白其中道理,隻是如今的情形看上去似乎對風雪黛很不利。


    他會是殺花艷丹的人嗎?


    她感覺風雪黛不是兇手!那真正的兇手是誰?又為什麽要殺花艷丹?


    「快看,哪裏來的一群豬頭?」


    冰弦鳳指著姍姍來遲的蕭強一行人,見到他們那狼狽的樣子,幸災樂禍的笑道。


    眾人都齊刷刷看向他們,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到底是什麽人,把他們弄成這樣的?


    「蕭夫子這是怎麽了?」


    暮寒淩川開口問道,臉上浮起了一絲嚴肅之色。


    「我們不小心摔著了。」


    蕭強看了紫鸞一眼,忍著牙疼,悶聲說道。


    「那以後走路可要帶上眼睛。」


    暮寒淩川點了點頭,認真的叮囑道,讓他們全都一陣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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