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韶華之後,紫鸞便換好衣裳去上課。她的課雖然不多,但每隔幾天有一堂課要上。


    這個時候是上課的高峰期,來來往往都是皇天書院的學員和夫子,各色院服看上去五彩繽紛,極其亮眼。


    一道道年輕活力的身影,充滿了蓬勃朝氣。


    突然,前方傳來了爭執聲,引來了很多人圍觀。


    「你們那個鸞夫子,就是水性楊花的女人,明明有夫君和兒子,還恬不知恥地勾引其他男夫子。這樣風騷的女人,簡直就是我們女人中的敗類,不配為人師表,應該要把她趕出皇天書院。」


    花艷丹尖銳的嗓音,刻薄地落下,語氣之中充滿了一股酸酸的妒意。


    她自認為花容月貌,使出渾身解數,想要引起雲枕月的注意。但他根本就是將她當作空氣,眼裏完全沒有她的存在。


    甚至連她這個人,恐怕他都沒有半點印象,這叫她情何以堪?


    而紫鸞卻可以和雲枕月琴簫合奏,兩人看上去還那麽融洽,真是叫她嫉妒得發狂。


    「你信口雌黃!我們鸞夫子不是那樣的人!你不要汙衊她!」


    雲晴茉漲紅著小臉,氣唿唿的說道。大姐姐可是她心中最喜歡的人,不許任何人侮辱她!


    「我汙衊她?你問問那小子,昨夜你們的鸞夫子是不是帶了一個男人迴去?我明明見到那小子也在場的!」


    花艷丹雙手叉腰,指著雲晴茉的鼻子罵道,儼然是一副潑婦罵街的姿態。她朝著風雪黛看去,想要他開口證實她的話。


    「小爺昨夜早就迴去睡覺了,根本沒有你說的那迴事。想來是你嫉妒我們鸞夫子美麗迷人,所以才惡毒地中傷她吧!況且,大半夜還在外麵溜達,想必你是在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風雪黛直接矢口否認,反而將她給罵了一頓。


    「你們狼狽為奸!說不定你也是她的情人,自然為她說話。」


    花艷丹怒瞪著眼睛,被風雪黛的話弄得火氣直冒。


    「啪——」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聽到一陣響亮的耳光聲,清晰地響徹而起。


    隻見,花艷丹被一巴掌打在地上,模樣看上去格外狼狽。


    「哎呀,原本隻是想摸摸你的臉,看看你這張臉皮到底是用了多少層鐵皮打造而成的。沒想到你這麽弱不禁風,才輕輕一碰,就倒地上去了。」


    紫鸞無辜的說道,理直氣壯的模樣,讓其他人都是一陣汗顏。


    剛才大家都聽到那巴掌聲有多麽響亮清脆了,這輕輕一碰就能達到這效果,要是用力的話,豈不是都要打出洞來!


    眾人看到紫鸞那彪悍的行事風格,全都往後退了一步,閉上了嘴巴。生怕自己多言一句,人家就不小心輕輕碰過來了。


    「昨夜本夫子迴書院的時候,不巧看到這位花枝招展的姑娘,正在樹叢間和一個男子私會,那畫麵可真是*少兒不宜。本夫子好心沒有打擾他們,沒想到有些人不但不知恩圖報,反而倒打一耙。」


    紫鸞淡淡的說道,看向了花艷丹。雖然她沒有指明是誰,但所有人都猜到那個人是花艷丹。


    「你這是汙衊!根本沒有任何證據!」


    花艷丹聽到紫鸞扯謊扯得跟真的似的,頓時氣得氣血上湧。


    「你手臂上的守宮砂早就沒有了!你這樣不知檢點的女人,還需要什麽證據?」


    紫鸞開口說道,讓眾人的目光都看向花艷丹的手臂。


    因為她剛剛摔倒在地,正好露出了手臂。那手臂上確實是沒有守宮砂,證明她早就不是處子。


    看她的年紀也不算大,還未曾嫁人,就已經*了。


    大家對於紫鸞的話,立刻深信不疑。


    他們都猜測是花艷丹妒忌鸞夫子,所以故意捏造謠言。


    「真是太下賤了,一個蕩婦,也有臉說我們鸞夫子!」


    風雪黛毒舌地罵道,讓花艷丹的臉色一陣煞白。


    在他心中沒有什麽男女之分,隻有朋友和敵人。就算是女人,隻要是敵人,就不能跟她講什麽修養。


    「就是!就是!」


    雲晴茉連連點頭,贊同風雪黛的話。


    其他人也對花艷丹指指點點,古怪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叫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好了,上課時間到了,快走吧!」


    紫鸞冷覷著花艷丹那煞白的臉,沒想到繞了一圈,她居然跑到了皇天書院來。既然如此,那她不好好把帳清算一下,豈不是可惜了?


    原本花艷丹老老實實地呆著,誰也不會注意到她這樣的無名小卒。隻可惜,她自己偏偏要跳出來找死,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等到眾人散去,花艷丹感覺自己好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渾身都是冷汗。


    她原本以為這一次抓到紫鸞的把柄,可以讓她身敗名裂,但沒想到居然是自己倒了大黴。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是清白之身,那她想要成為雲枕月的女人,豈不是更難了?


    她心中暗恨起來,對紫鸞的怨恨更是深如海水。


    如果她知道之前被她欺負的雲晴茉,就是她的夢中情人雲枕月的妹妹,肯定會後悔得腸子青了。


    此刻,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不遠處,目光輕蔑地看了花艷丹一眼。


    「我就知道傳言不可信!這個蠢女人,那麽愛嚼舌根,真是呱噪!」


    冰弦鳳冷冷的說道,想到傳言是假的,他就鬆了一口氣。


    那個男人根本就是花艷丹杜撰出來的吧!


    他心中如此想著,也平復一下自己煩躁的心情。


    「主人,這個女人要怎麽處置?」


    冰麒麟冰昊探出小腦袋,大眼睛瞅著冰弦鳳,開口問道。


    「讓她清靜一點,本王不希望再聽到這女人呱噪的聲音。」


    冰弦鳳冷酷的嗓音,透著濃濃的寒意。原本她可以選擇痛快一點的死法,但她偏偏要選擇跟他作對。


    「對於陽奉陰違的繁花城主,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我知道該怎麽做!」


    冰昊明白冰弦鳳的意思,馬上拍著小翅膀去傳達他的命令。


    這場風波雷聲大雨點小,很快就平息了下來。學員和夫子都紛紛走進學堂,原本畫藝課是最無聊的冷門課,然而,今日卻是不同。


    學員們各個精神抖擻,千盼萬盼才盼到了畫藝課,早早地就坐好,等待紫鸞授課。


    紫鸞照樣教他們畫靈符,大家學得非常認真,一節課很快就過去了。


    「鸞夫子,我還有一些不懂的地方,可以找個地方請教一下嗎?」


    藍初畫快步跟上紫鸞,開口說道。


    「下一節不是還有課嗎?」


    紫鸞疑惑的瞥了藍初畫一眼,就算是要請教問題,也不急一時。


    「下節課是軍事課,我對那個沒興趣,倒是鸞夫子所教授的內容更加實用。」


    藍初畫執意要跟著紫鸞,哪怕是翹課也無所謂。


    「那好吧!」


    紫鸞見她態度堅決,便同意了她的請求。


    兩人走到一處涼亭,如今是上課時間,涼亭上空無一人,唯有她們兩人相對而坐。


    「初畫看鸞夫子對靈符造詣極深,想必是見多識廣。我這裏有一件東西,想讓夫子幫我鑑定一下價值。」


    藍初畫取出一個玉盒,移到桌子中央。


    「你找我不是為了請教課業問題,而是為這個而來的吧!」


    紫鸞淡淡的看了玉盒一眼,這玉盒和風雪黛那個盒子挺像的,材質似乎都一樣,都是用來隔絕寶物氣息的。


    「希望鸞夫子不要見怪,這東西對初畫而言非常重要,關係著我一家人的性命,還希望夫子可以幫忙看看。」


    藍初畫懇切的說道,語氣不似作偽。


    「好,我可以幫你看看,隻是不一定可以看出什麽。」


    紫鸞看得出藍初畫沒有說謊,反正隻是舉手之勞,她便沒有推辭。


    「沒關係,隻要夫子願意幫忙,初畫就非常感激了。」


    藍初畫開口說道,素手慎重地打開玉盒。先前她和雪蓮淚跟隨在紫鸞身後,同樣在那座山嶺迷路,無奈隻能折迴書院。


    她沒有時間再等下去,便主動自己找上來。


    紫鸞到底是不是她們要找的人,隻要打開玉盒,馬上就會揭曉了。


    藍初畫開啟玉盒,裏麵呈放的是一顆小巧玲瓏的紫水晶珠子,剔透高貴的紫水晶,正在陽光下散發著柔和的光暈。


    這一顆紫水晶似乎特別不同,讓紫鸞感覺自己的心魂都被吸引了。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朝著紫水晶珠子抓去。直到手掌握住了紫水晶,她才陡然迴過神來,驚出了一片冷汗。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她想不通自己為什麽完全不受控製。


    她仔細端詳著手掌心上的紫水晶珠子,發現這顆紫水晶竟然發出了紫色的光芒。那道光芒非常柔和,讓她感覺非常舒服,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當見到紫水晶發光,藍初畫的臉上露出了驚喜交加的神情!


    她要找的人,就是紫鸞!


    紫鸞就是唯一能夠救她族人的那個人!


    她激動的目光,凝視著紫鸞。找了這麽久,終於找到她了。真是太好了!


    「這顆紫水晶很不凡,凝聚著一股很強大的力量。」


    紫鸞感受著手掌心上的紫水晶,緩緩地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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