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山,烏雲密布,那黑壓壓的雲層像是天要踏下來一般,壓得低低的,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感覺。電閃雷鳴,風雨交加。羅漢寺內,一個老和尚帶著幾個上和尚正在一間屋子外麵守著。突然一聲驚雷。


    直震得整個山脈都似乎晃動了一下。一個閃電直打而來。將和尚們守著的屋子擊打開了來。屋頂被擊開了一個大洞,接著一個有如實質的閃電直射下來,白光一片,將整個屋子裏的床籠罩了起來。


    將外圍的東西全部絞碎,然後卷走。隻留下那一張床在中間。白光中,一個有如嬰兒般的木偶正在床上趟著。白光籠罩著嬰兒,靜靜的將床懸空了起來。讓床在空中慢慢的旋轉起來。東方天際突然一陣血紅。


    從黑壓壓的雲層中間一下子透出了一滴血紅色的液體,急速的向那白光衝來。和尚們想衝上去,但卻靠近不了那束白光。那滴紅色液體一下子穿過白光,大木偶的頭上旋轉一陣後,滴在了木偶的額頭中間。


    那液體仿佛是有靈性一般,隨即就融化在了木偶身上。那嬰兒木偶突然紅光大盛,竟漸漸的實質化,由木偶漸漸的變成人形。木偶變成了嬰兒。突然那稚嫩的聲音不是哭,而是嘻嘻的笑起來。雨過天睛,黑雲散盡。


    嬰兒乖巧的睡在床上,那老和尚趕緊將嬰兒抱在懷裏,臉上樂開了花。“哪欠”,一個噴嚏,關羽一下子從夢中醒來。坐起來。發現韓英手裏拿著一要草,自己的鼻子正癢呢。關羽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這小妮子。趁自己睡著的時候,將自己的鼻子撩撥的癢。見關羽坐起來。韓英像個小孩子一般,連忙退了兩步,將手中的草藏在身後,微笑著看著關羽。“小丫頭。”關羽微笑著搖搖頭。真是太調皮了。


    關羽爬起來,就去抓韓英。也像個小孩子般,仿佛迴到了童年般。卻被韓英跑開了。連忙追上去,在桃花林中追逐嬉鬧。韓英洗完澡,身上清爽無比,頭發還沒幹呢。濕漉漉的。在這桃花林間嬉鬧,也別有一翻風情。


    第二天一大早,眾人都早早起來。關羽又帶上韓英一塊兒去。昨晚的一席話,讓關羽明白,隻要他們能在一起,就算是發生什麽事情,也可以一起承擔,一起歡笑,一起痛苦。一起傷心,一起開心。


    佳宜是打死也要跟著關羽,尤其是知道關羽會有危險,更加的不願意離開。來本眾人都不想打破這樣的平靜。但關羽牽一發而動全身。佳宜一走,張飛特別積極,馬上就收拾東西。準備一起,說是要為了蔡大哥。出一分力。


    劉備雖然也不想走,但蔡斌跟他跟鐵哥們兒一樣。也一起出生入死過,也跟著一起去。就這樣,關羽韓英,佳宜,張飛劉備,和蔡斌都一起上了路。他們要去找尋這山裏的小村落。聽李老頭兒說,華佗大部分時間都在村落裏。


    張習一走,他又把那隻老虎帶在身邊,簡直就是形影不離。眾人走到哪兒,老虎就跟到哪兒。韓英佳宜跟老虎的關係最好,看它那麽可愛,那麽的惹人愛,就給老虎取了個名字。叫貓虎。像貓一樣溫順的虎。


    老虎似乎能聽懂人話,聽韓英兩女叫它貓虎,似乎很不樂意,每次叫它貓虎,它都低著頭,嘴裏哼哼著,好像個生氣的小孩兒發著牢騷一般。樣子可愛之極。他們從李老頭這裏出來時,李老頭兒失蹤了一早上,又出現在家門口。


    給他們每人遞了一把匕首,“這匕首,是我在不經意間,偶然得到的,我本來打算將它埋在那萬山亂石中,怕它出世為禍人間,現在見你們有這個需要,就取來給你們用。”張飛蔡斌,劉備關羽,每人一把。


    這匕首都是尺餘長,全身漆黑,刀口黑亮反光,手柄較短,一隻手握住剛剛好。刀鋒側麵隱隱約約有個字,眾人都不太認識,好像不是他們這個時候的文字。雕梁飛舞,但不知道是什麽字。眾人也不去管。隻要能用這刀就好了。


    張飛將刀拿在手裏比劃了兩下,“這也沒什麽好的,太輕,不適合我用。”說著就要將那匕首扔掉。“啊飛,反正你都沒什麽多的東西,這帶在身上也不礙事,你就帶著吧,也許將來用得著。”李老頭兒連忙說。


    張飛想了想,就將匕首插在身後腰間。眾人都接過匕首,自己藏起來。“多謝李老伯,我們就此告辭。你們多保重,我們很快就會迴來的。”見幾個老人都出來送他們,關羽心裏也有些酸楚。他都離開家這麽久了,不知道家裏的情況怎麽樣了,父母身體是否安好?是否能吃得香,睡得好?


    在這突然的一瞬間,關羽就有些想家,不過也就是一瞬間,雙恢複平靜。即來之,則安之,這是他父親關毅常說的一句話。收起匕首,眾人拿著必要的東西,離開了這個小山崖。這麒麟山看似不大,走起來卻不容易。


    感覺像越走路越長,老是到不了要去的地方。眾人在叢林裏穿行,由於有這隻老虎跟著,一般的野獸倒是不敢輕易靠近。這也使得關羽等人少了許多麻煩。張飛和老虎在前麵開路,砍掉檔住去路的密密麻麻的樹枝雜草。


    慢慢向前走。越是往前走,越是有許多更多更大的樹枝,他們的行程被大大的減慢。本來他們在朝著東邊的方向走,可走著走著就迷了路,搞不清楚方向。在這高大又茂密的叢林中,跟本就找不到方向。


    連太陽都看不見。他們像無頭蒼蠅一般在叢林裏亂竄。倒也不愁吃喝。這茂密的叢林裏什麽東西都有得是。什麽山雞,什麽青蛙,種類翻多。而且有的植物眾人連見都沒見過。有丈餘高,樹杆隻有一根主杆。


    什麽樹枝都沒有。在樹頂端長了許多像巴掌一樣的葉子,葉質晶瑩脆綠。大得像是傘。不過是倒得傘。中間有許多積的雨水。天然形成,一點兒出也沒有汙染過。這些水關羽一行常常取來喝。如果不是因為被困住,這樣的日子,也過得挺好。


    與大自然融為一體,是最好最健康的生活方式。且不說關羽等在這山中如此被困,又如此想辦法離開。在那大漢之國都京城,現在也是趨於平靜。不過這種所謂的平靜,是建立在這些痛苦的百姓身上的。


    張讓也想過自己以後的生活,他不想一輩子做個太監。他要大權,要有大錢,他心裏才會平衡,他才想要去過那種土皇帝的生活。他在京城拚命搜刮,隻要是百姓,不管是誰,全都被他給像強盜一樣搜遍全身。將所有的財物全部拿走。


    而京城的百姓也是有苦難言,京城的官員大部分都是張讓賣出去的官,這些官員好點的就不欺壓百姓。不好點的也像張讓一般,將百姓們往死裏逼。百姓們沒有伸冤的地方,就連那莊嚴肅敬的地方,現在也都掌握在張讓手中。


    隻要有百姓去擊鼓伸冤。往往是有去無迴,連人到最後都找不到。百姓們私下裏小心議論,說伸冤的人都被那官員給黑吃黑的做了。偷偷將屍體扔掉。這消息越傳越寬。搞得百姓們都不敢去衙門。有氣有冤屈隻能自己忍著。


    張讓見到這種情況,心裏歡喜不已。都暗誇自己聰明。想當初賣官的這個想法,可是蔡斌給想出來的。沒相到蔡斌這個平常看不出什麽來的人。竟然也會有這種心思,怪隻怪蔡斌當初沒跟他站在一邊。


    張讓想起來蔡斌,連忙叫來下人問:“最近有沒有查到蔡斌的消息?”那下人又手抱拳跪在地上,“迴總管,現在整個大漢已經對蔡斌進行清剿,無論他到哪兒,都會有人抓他。要能他現在已經出關,離開中原,到別的地方去了。”


    那下人的話有些多,不過好過直接說沒有消息的要好點吧。“哼,一群飯桶,連個人都抓不到,養你們是幹什麽的?給我滾出去。”張讓一聲大吼,將那嚇得跪倒在地的小兵給喝了出去。京城,張府之中,大太監張讓正生著氣,卻有下人不怕死的走到近前。


    “報總管,有位自稱是張明通的人前來求見!”下人低著頭,下敢看他。張讓一聽張明通,騰得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好小兵以為張讓又要動手打他了,連忙爬得更低一點。張讓見這小兵如此更加生氣。


    “還不快去帶進來!”又一聲大吼,那小兵連忙爬了出去,那動作簡直比跑還快。張讓現在的位置高高在上,連皇帝都要聽他的,這些小嘍嘍張讓連句話都不用,就死得沒了影兒。就這樣,他的脾氣暴漲。


    見誰都覺得是個矮人,說話也氣粗了起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張讓在客廳等候,半響,才有腳步響急急的趕過來。“大哥,你要為我作主啊!”張明通還離得老遠,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衝過來。


    抱著張讓的腳哭起來,張讓一腳把他踢開,張明通像個滾地葫蘆一般的滾出好遠,才穩住身形。一隻手撐著地麵坐起來,坐在地上。“你說你,一事無成,還要我給你作主?我給你作什麽主?是讓我直接給你錢,你逍遙快活去算了。還我給你作主?你自己說,你有哪一樣是做成事兒的?當初給你個縣令,你說能發大財,結果還要我找人去救你,現在給你個任務,你又給我搗的爛成這樣。你自己說,你還能做什麽?你不是飯桶,你是什麽?”


    張讓罵著張明通,張明通隻能低著頭,剛剛他已經從下人那裏得知了張讓的情況,正在氣頭上,不挨罵才怪了。等張讓終於累了,停的時候,他才巍巍弱弱的說:“不是我不成事,而是我遇到一個克星,不管做什麽,他都來搗亂,上次我做生意,讓他給攪合了,這次我到幽州,眼看成事,卻又是他將我的事壞了,他憑著一人之力,竟然能讓這必敗的局麵反敗為勝。而且大勝,這不是我能控製的。這也不在我的意料之中啊大哥!”


    張明通帶著哭腔,將這個給說了出來。一臉可憐樣兒的看著張讓。“真有這麽厲害的人?連李子陽都不是他的對手?”張讓吼道。“李子陽?他跟本就沒出過手,在山上稍微試了一下,過了過手,就擺休了。”張明通據理力爭。


    “是誰?”張明通有些不敢相信。“那人叫關羽,是河東人,高大威猛,武力驚人。在幽州城外,五萬人都檔不住他一個。”“真有這麽厲害的人?”張讓反問張明通。“你不要每次都找這種爛借口來敷衍我!是你自己不行,還怪別人!”


    張讓還是不相信張明通。張明通見張讓不相信他。從地上起來,將另一隻手的袖子脫掉。隻見這隻手已經齊肩膀沒有了。傷口還是疤痕,還沒有完全好。“這就是他給我的,要不是李子陽出手檔住,我現在屍骨無存了我啊!”


    張明通想著自己的遭遇,心裏又傷心起來。忍不住的直哼哼。“關羽!哼,派人把他給我抓起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厲害!”張讓微眯著眼睛,暗露兇光。“多謝大哥,多謝大哥。”張明通見張讓不追究他。連忙喜笑顏開。


    “可是這人相當的厲害,李子陽也隻能和他打成平手,我們如果不找點厲害點的角色,恐怕是拿他不下。”張明通靠近了點。對張讓說。京城的夜晚,亮得有如白天,整個皇城裏一步一個燈火。照得透亮無比。


    隻是這皇城裏沒有任何的喧嘩喧鬧。隻有表情嚴肅的崗哨和來迴巡視的軍兵腳步聲。整齊節奏,這就是皇家的威嚴。莊重而嚴肅。隻是現在的皇朝,已經今非昔比。再也不是當年那個說一不二。威懾天下的漢高祖了。


    現在的皇帝,像是個無助的小孩。什麽都不知道,權力沒有,能力也沒有,想要擺脫現狀,也心有餘力不足。所以也隻能是沉迷在後宮,和何後混在一起。不關心朝政,不關心國事。任由張讓說東就東,說西就西。


    這樣的生活,雖然沒有了權力,但皇帝也覺行過得很開心,每天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也很幸福。然而他這樣的不管不問,也造就了京城這許多的混亂。各個官員拉伸勢力,攀強附貴。在加上張讓的賣官,隻要有錢,什麽官都可以買。


    所以這皇城裏一下子多了許多吃皇糧的閑雜人等。許多人都無所事事的在皇城裏打混。在這個沉靜的夜晚,在皇城裏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間小屋子還亮著燈。燈光微弱時,時不時的響起啪啪的燭火的爆響聲。


    張讓急匆匆來到這小屋前.“子陽兄,這麽晚了,還沒休息啊!”張讓在屋前來迴踱步了幾圈,終於還是站在了小屋門前。“張總管,你有事嗎?”那小屋內傳來冰冷的聲音。門從裏麵一下子自動打開了來。


    張讓也不奇怪,李子陽這個人一直都是這樣,他已經習慣了。屋子內李子陽正在床上打坐。見張讓進來,緩緩的睜開眼睛,“張總管,深夜造訪,不知有何事?”李子陽從床上下來,很瀟灑的將長袍一甩,坐在桌子旁。


    張讓也走進來,坐在桌子旁。“子陽兄,這次你一定要幫我,這個人非死不可!”張讓有些低聲下氣。完全不像他近來的脾氣。“你是說的關羽嗎?”李子陽自顧自的倒了杯水。拿在鼻子前來迴的晃著。仿佛這水也有香味。


    張讓始終還是沉不住氣。一來就說明來意,讓人有種不厭其煩的感覺。可李子陽沒有什麽表情。“你怎麽知道是關羽?他非死不可,他不死我可能就會死!”張讓有些小題大作,關羽隻不過是壞了他兩次事,說得這麽嚴重。


    “這個我幫不了你,關羽死不了,他也不能死。”李子陽有些深意的說。“那他要是不死,他會過來找我的。而且瑞幽州將要出現寶藏,我不能讓他再壞事兒了。”李子陽猛得將水喝了下去。“這個我真幫不了你。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李子陽起來來到床前,一個縱身躍到床上,盤膝坐下繼續打坐。“子陽兄,你、、、”張讓話還沒說完,就讓李子陽給打斷了,“張總管,夜深了,請迴吧!”張讓見李子陽這般,心裏雖然很怒,但是他隻能忍著。


    這個李子陽當初是他救活的,在這些年裏他借著李子陽的功夫,將檔路的人除掉,將要殺他,找他報仇的人通通殺掉或是趕走。他才能活了這麽久。現在李子陽有些功得圓滿的感覺,不再跟他做事。


    隻是在他遇到危險時,才出手救他。張讓走出了房間,那房間的門又彭的一聲自己關上了。張讓求他不成,心裏煩燥無比,他自己暗想,沒有你,還不成事兒了不成?他迴到府內,連忙休書一封,前往刑事專員那裏。


    刑事專員打開看後,見封上署名為張讓,急急看過後,就命人將關羽的畫像描畫出來,把關羽定為一級危險人物,在逃囚犯。並將畫像傳到整個大漢,幾乎每個縣令手裏都有一份關羽的資料,就這短短的幾天時間,關羽已經成為了大漢的罪人。


    人人得而誅之。官府文件到達地方後,馬下有解良縣的縣令帶衙差到關羽家,將關羽一家人全部收押,打入大牢。關羽毅也不驚慌,好像早就料到,和一家人在解良地牢裏等著,等關羽迴來。


    京城,是個事非之地,龍蛇混雜,三教九流,什麽樣的人都有。在京城的大街上,都是衣著光鮮的人群。隨便抓一個人,可能是在街上要飯的,然而也有可能是個達官顯貴。很有可能轉身就能號令上萬人。


    所以在京城裏混,都是一些眼光獨道,能說會道的人。在一個小茶樓內,幾個人正在商量著什麽,他們都是一些普通百姓的打扮,一邊小聲的商量著,一邊打量著周圍的人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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