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沒有官方的人撐腰,估計也富不了多久!嗯?你這是什麽意思?”張讓不解的看著蔡斌。


    “總管你看,在京城內有錢人大把,而有錢人又有官方的人撐腰的就沒有幾個,可是這些有錢人都怕富不了多久,所以他們會想怎麽樣?”


    “那當然是找個官大點的人做靠山啊!”張讓想都不想便對蔡斌說道。


    “這是自然,不過在京城內除了一些和官方有親屬關係的人找得到靠山外,有多少有錢人能找到官方的人?”蔡斌不怕張讓耐不了煩,依舊問張讓。這下張讓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不知道蔡斌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於是問蔡斌:“這是什麽意思?”蔡斌要得


    就是張讓不懂,要得就是他這麽問,於是連忙迴答:“總管你看,以你現在手中的權力,你大可以把朝中的空缺官職高價賣給那些富商,這樣,他們的財富有了保障,而我們就能把富商的錢集中在我們的手中,而且所有賣出去的那些職位都能爭取為你的勢力,總管你看


    ,這是不是一個一箭雙雕,一石二鳥之計?”


    張讓聽完是目瞪口呆,不過必竟是過來人,一瞬間就反應過來,連口稱讚:“妙,妙啊,真是妙啊,本宮怎麽就沒想到這招啊,好個一箭雙雕,好個一石二鳥,你這個主意不錯,蔡斌啊,沒想到你第一天來,就給本宮帶來這麽大一份禮物,本宮還真是沒有看錯你!嗯,這


    樣吧,這招既然是你想出來的,本宮就交給你全權辦理,怎麽樣啊?”


    “下官不勝榮幸,定當為總管盡心盡力!”蔡斌早就知道張讓會這麽狡猾,讓自己出頭去做,他卻在背後收錢做大好人,自己卻成了禍國殃民的奸臣。這招還真毒,不過蔡斌卻早有計謀,便對張讓說:“總管,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現在總管就可以去舉行儀式開張,做


    買賣了!”張讓一聽又笑了起來:“你啊,今天來這兒是早有準備啊,什麽都準備好了才來請我啊!不過,本宮喜歡,本宮喜歡你這樣的人,喜歡你這樣的聰明人,啊,哈哈哈、、、。來人啦,去,把幾個內務總管都叫上,咱們今天要大賺一筆!”


    就這樣,蔡斌把十常侍張讓、趙忠、封胥、段珪、曹節、侯覽、碩、程曠、夏惲、郭勝十人除封胥外其他九人都被他騙出了皇宮,往長安城的某一處引去。


    張讓等人出宮,都有侍衛隨行,而且是宮中的大內高手,前麵十人,後麵十人,兩邊各十人,一共四十人護衛著九個太監,在長安城中穿梭。


    九常侍都是坐著八抬大轎跟在蔡斌的後麵,跟在最前麵的自然就是張讓的轎子了。走了很長的時間了,還沒有到,張讓就叫蔡斌到餃子側前,問:“還有多久才到啊?”


    “迴總管,要不了多久啦,隻要穿過前麵這一條巷子,到那邊的大街上,左拐第一家就是了!”蔡斌迴道。張讓從轎子的側窗伸出頭來看了看前麵的巷子,這條巷子有上百丈長,巷子的兩邊都是七八丈高的青磚牆壁,巷子裏什麽都沒有,看起來非常幹淨。但是越幹淨張


    讓的心裏越不放心。他本來就不輕易出宮,這次聽說有大錢可以賺,而且不用自己操心,這才冒險跟蔡斌出來,可是半天都不到目的地,現在又要過這個百丈長的空巷子,他心裏就有點打鼓,猶豫了一下,然後問蔡斌,“就沒有別的路可以過去嗎?”蔡斌一直在觀察張讓


    的神色,覺得張讓還是不太信他,也對,張讓從來不輕易出宮就是因為怕別人害他,他不出宮的話,在宮中要相對安全的多,因為在宮中大部分都是他的勢力,至少表麵上是這樣。可一但到了宮外,那就不是他的天下了,雖然長安城的勢力他最大,但是想殺他的人太多


    了,而且長安城內龍蛇混雜,什麽三教九流,什麽達官貴人都有,萬一一出宮遇上仇家並且武功高強,自己就算是在千軍萬馬中,也難逃一死,所以他現在無比的謹慎,走錯一步可能小命就沒了,那時候就算有再多的錢也沒有命花了。


    “迴總管,路是肯定有的,隻是要從別的路過去,就算是最近的也要繞上幾個時辰,等從別的路過去,開張的最佳時間早就過了!”眼看就要到目的地了,卻不肯進,蔡斌有點著急的對張讓說。


    “嗯,如此就隻有這一條路可以去了?”張讓問。


    “是的,總管,現在已經有很多人在那裏等著你,並且已經帶來了大量的錢財,隻在你才有權力將那些錢財納為己有,我們這就過去吧,別讓那些富商等久了,那樣你會失了威信?”到了這時候,蔡斌已經沒有辦法,隻有想到什麽編什麽,隻要能讓張讓從這裏過去,什


    麽都不管了,說話也開始沒有節製起來。


    張讓並沒有發現蔡斌的焦急,他隻是在想今天能賺多少錢迴去,於是他並沒有聽出蔡斌語氣裏的焦急,轉了個口氣對跟在兩邊的大內侍衛說:“你們去看看!”於是十個大內侍衛高手提刀向巷子內探去。這十人用不了半盞茶的功夫就走過了整個巷子,覺得沒什麽異常,


    於是迴到隊伍中。蔡斌不由鬆了口氣,還好他找的這些人沉得住氣,沒有提前發難,不然計劃就泡湯了。


    在確認沒有危險後,張讓領隊讓蔡斌帶路從巷子裏穿過。百來丈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九頂八抬大轎都進入了巷子之後,由於人太多,巷子比較窄,隊伍走得很長,蔡斌一路觀察,直到隊伍行到巷子中間,前後都不搭巷子口時,蔡斌突然大喊一聲:“禍國殃民的十


    常侍在此,弟兄們還不現身!”話音剛落,巷子兩邊的房梁上忽然出現數十人,手拿弓弩,不知誰一聲喊“放”。房梁上所有人都對著九抬轎子一齊放箭,數十根弩箭一起向著巷子裏的九台轎子怒飛而去。與此同時,巷子的前後兩頭各出現數十人手提大刀的漢子,一個


    個怒目而視,把整個隊伍的人都堵在巷子裏,待一輪弩箭過後,前後巷口的兩隊人提著大刀衝向被弓弩打得亂做一團的九頂大轎。


    蔡斌此刻離張讓的橋子比較遠,他有意無意的將自己的距離隔得較遠。這時一個大漢衝到他的麵前,遞給他一把鋸齒大刀。原來,他並沒有對誰說過他也會武功,也沒有人看到他出過手,這次他隱藏了這麽久,他決定親自出手殺了張讓。張讓是他的殺父仇人。他的父親


    乃是前朝重臣,可就是因為反對張讓,被張讓安了個罪名給殺了,他僥幸逃得一命,隱姓娌名,發誓要為父親報仇。現在張讓就在他的麵前,他終於可以手刃仇人,為父報仇了。蔡斌接過那大漢手中的鋸齒鋼刀。那大漢不是別人,正是依計劃埋伏在巷子裏的魏國鍾,他


    把刀遞給蔡斌才問道:“怎麽現在才來,你再不來,我和弟兄們就準備迴鄉下種田去了。”卻被蔡斌冷冰冰的話語噎住了:“廢話少說,先殺了這些個畜牲才是重要的!”說話時蔡斌眼露兇光,兩隻發紅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張讓。倒把魏國鍾嚇了一跳。隻不過隻是一下他


    便理解了,自己想想也是,他們不就是被這幫畜牲害得要迴老家種田?


    時間緊迫,容不得多想,和蔡斌一起提刀殺了上去。那把刀是蔡斌特意囑咐的,魏國鍾還從來沒有看過蔡斌出手,此刻第一次看見蔡斌殺人,也把他嚇得愣住了,就這們的身手,就是他魏國鍾也打不過吧。卻聽見前麵蔡斌傳來的話:“哎!還在愣著幹什麽,趕緊啊,要


    不了半個時辰,守城軍就會發現我們的!快!、、、”這下魏國鍾才迴過神來,提刀和侍衛斯殺。


    隊伍遇襲,現場一片混亂,然而最怕的不是那些侍衛而是轎子裏的那些太監。從開始遇襲,張讓就慌了神,嚇得趕緊從轎子裏麵爬出來,找了個侍衛最多的角落縮在侍衛中間觀看。


    卻不料正好看到蔡斌提刀向他殺來,嚇得一縮脖子就想迴頭跑,卻想起來有一大群侍衛護著他,就壯了壯膽子,對侍衛喊道:“殺了這個逆賊!”這時他才想起來,就是這個蔡斌把他引到這兒來的。


    原來蔡斌就是想害他的人,他恨上了這撕的當。更恨想殺他的人,於是又對侍衛下令,“誰殺了蔡斌,誰封萬戶候,賞良田萬畝。”所謂重賞之下必有猛夫,這一聲令下,所有護在他身邊的侍衛都全部上前拚命斯殺,沒有一人在護在他的身邊。


    蔡斌一人擋住了大半的侍衛,而其他的侍衛一些被殺,一些被混混糾纏,就造成了九個太監隻有幾個護衛,而魏國鍾就騰出手來,一看太監護衛少,趕緊提刀向太監殺過去。


    雖然場麵混亂,殺聲四起,但那些宮女全都沒有受傷,全部都逃到一處角落。原來,在行動前,蔡斌他們就商量過,遇到手無反擊之力的宮女,不可殺,當宮女的,很多都是身不由己,和自己一般都是苦命人兒,所以現在宮女無傷,死傷最多的卻是護衛。


    張讓帶出來的護衛全都是他信任的過的。一個個都為了他的生死而不顧自己的生死,越是死命抵抗,越是死傷多。再說太監,眼看魏國鍾向他們殺來。魏國鍾大喊一聲,:“既然來了,就留下來吧!”揮刀就砍,這一刻,時間仿佛停了,周圍似乎安靜了。這一刀要是砍


    實了,張讓就會被連頭帶肩一刀砍成兩段。人人都以為張讓完了,都認為這個太監首目死定了。


    大刀帶著破風聲唿嘯而至,卻不料橫空出現一把鐵槍,在大刀堪堪要砍到肩頭時,撞在了大刀側麵上,大刀遇到外力往邊上一滑,擦著張讓的肩頭飛了出去。一人手持鐵槍站在張讓的麵前。冷冷的說了句:“要殺他,踩著我的屍體過去吧!”說完把槍一橫,直指魏國鍾


    。魏國鍾氣不打一處來,


    眼看就要把這賤人殺了,卻半路殺出個冷麵人來,張讓禍亂朝政,殘害官員,禍害百姓,這麽多的人想殺他,可偏偏這人,要護著張讓,魏國鍾一氣之下,也忘了動手,直接衝他喝道:“小子你瘋了,他做那麽多壞事,天下人人得而株之,快閃開!”


    魏國鍾做勢提刀要上,卻不料那冷麵之人說道:“他做什麽事我不管,但是自從十多年前他救我一命,我的命就是他的,你要殺他,先殺了我。”話說得毫不猶豫,魏國鍾怒極反笑,“好,那我就不客氣了,看你一身武藝,又忠肝義膽,你死了,我會給你燒紙的。”“


    廢話少說,來吧!”隨著一聲大喝,兩人戰在一處。其他幾個太監都嚇得直躲在張讓的後麵,生怕比別人先死。


    魏國鍾拿的是一把九環大刀,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他憑著一把九環大刀和拿混鐵槍的冷麵人戰的旗鼓相當,你來我往打的好不熱鬧。蔡斌眼見魏國鍾沒得手,心裏著急,忙把身前兩人憤力殺死,又迴身來支殺張讓,蔡斌拿的是一把九環鋸齒刀,可謂削


    鐵如泥,路過想要攔他之人都被連刀帶人全部砍成兩段,鮮血染得蔡斌滿臉通紅,就連兩隻眼睛都像獵物見到食物一樣通紅,直瞪著張讓。


    張讓見到這種情形,嚇得直打哆嗦,拚命往後麵擠,現在巷子裏的侍衛基本上已經死完,蔡斌這邊剩下的伏擊者也沒有多少了,整個巷子內全是半節半節的屍體,魏國鍾的手下剩下不到十個,都跟在魏國鍾的後麵向張讓他們圍過去。


    蔡斌現在氣勢兇兇,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現在恨不得把張讓千刀萬剮,喝其血,食其肉,熬其骨方能解恨。但時不湊巧,剛要殺過去,卻見無數箭羽向自己這邊飛來,忙止住腳步提刀格檔,蔡斌文武雙全,還能檔住迎麵而來的箭,可後麵的人就不行,隻一瞬間又


    有幾個弟兄中箭身亡頂不住,蔡斌心下恨恨,但也明白現在已經錯過時機了,想殺張讓已然不可能,他們現在在巷子裏,兩頭都是守城軍。


    剛才的箭羽就是守城軍而射,他們不能再待了,要是等張讓一夥退出去,他們被完全包圍,那就插翅難飛了。雖然恨,但是沒辦法,他雖然和魏國鍾沒多大的關係,但也不忍心這麽多人送死,於是踱了踱腳,反身叫道:“撤,快撤!”就這一愣神的功夫,又倒下了兩個


    ,他忙叫:“走,快走!”卻又反身去檔箭,他把大刀揮舞著,許多箭羽都被他檔了下來,僅剩的五六個人乘機跳上房頂,轉身剛要走,卻又迴頭叫,:“蔡大人,快上來,快!”“大哥快走,再不走,我們就被包圍了!”蔡斌見活著的都上去了,看了看地上的死難弟


    兄,轉身跳上房頂,並叫道:“魏國鍾,快走!”


    魏國鍾和那冷麵人打得是難舍難分、不分上下,聽到蔡斌的叫喊才在百忙之中往兩邊看了看這一看不要緊,她已經被兵部守城軍圍住了,隻要他一和那冷麵人分開,他就會被早就已準備好的弓箭手射成篩子,於是本還沒出全力的他用盡了全力向冷麵人虛晃了幾招,冷麵


    人一退他趕緊乘機跳上房頂,和蔡斌跟幾個手下一起飛簷走壁、跳梁過巷,轉眼消失在視線盡頭。


    等所有人都看不到的時候,張讓才迴過神來,整理了一下衣襟,才對那些兵部守城軍說道:“快給我封鎖城門,所有進出的人全部嚴加盤查,找人把這些人的畫像貼滿全城,然後給我挨家挨戶的搜,一定要把這些反賊抓到,我要將他們碎屍萬段!”“是!”一頭目樣的


    軍官忙拱手迴答,他還以為張讓還要讓他是做什麽,就一直拱著沒動,張讓一看就來了氣,再不去,這些人都出城了,那還到哪兒去找?於是怒道:“還不快去!抓不到這些人,我拿你是問!”這軍官嚇得一哆嗦,趕緊帶上身後軍士往蔡斌等人逃走的方向追去。


    一連幾天,長安城全城戒嚴,城門封鎖盤查,任何可疑的人全部被抓,而蔡斌和魏國鍾沒來得及出城,城門已被封鎖,也不敢輕易在城中露麵,他倆的畫像掛滿了全城大街小巷,並逐漸發放到地方。


    這幾日,蔡斌和魏國鍾一直躲在大將軍竇武的家中,但老是待在這也不是辦法,他們在想辦法逃出城去,大將軍即日就要返迴邊關,也不能照顧他們太久,雖然行刺失敗,但也沒誰怪他們,誰知道半路會殺出個冷麵人來,那冷麵人連太傅陳番都沒見過,不知道是那一路


    人,先不說蔡斌等急著想辦法逃出城去,再說張讓這次出宮他就覺著不對。


    首先,他去找其他的中常侍時,下人遇到何貴妃,何貴妃讓下人轉告他,要他小心,有人想要他的命,之後又想起蔡斌幾次催他說要快點,晚了讓人家等久了會失去了威風,這句話他覺得有點問題,但問題在哪兒,他也說不上來,在種種不明白的提示下,蔡斌不注意就


    差人把一直跟在他身邊,但沒幾個人知道的那個冷麵人叫了出來一直跟在他隊伍中,扮成侍衛的樣子,沒想到真是出事,還好那冷麵人救他,要不然他早就見了閻王。


    現在他想到何貴妃,對就是何貴妃讓他小心,難道何貴妃知道蔡斌要殺他?嗯,不行,得去問問,心裏這麽想著,便馬上動身去裸泳館,裸泳館宅院住宅中,何彩和張讓分賓主坐落,張讓壓了壓白天的驚嚇,對何彩問安:“何貴妃近來可好?”何彩隨口答道:“本妃一


    向安好,不知張總管前來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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