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對田霸說道:“你看我們先跟書生出去,保住了小命再說,到時候出去了還不是你的天下,你說了算?在外麵他可就一文不值了!”田霸聽了這話,想想也對,他就算能走出這什麽鬼陣,一但到了外麵又是他們的天下了,書生可就什麽都用不上了。想到這他對蔡俊說道:“好,就這麽辦!”於是二個又迴過頭來對於浩潔說道:“請問於兄弟對剛才的提議有什麽意見嗎?”於浩潔心裏猜到田霸還是不會服他,但沒說出來,反正以後的事誰知道!便說道:“我沒意見,今天晚上稍做休息,明天一早我會帶大家出去,但你們別忘了剛才對我說的話!”田霸和蔡俊對望一眼,苦笑著各自找地方休息。第二日一大早,田霸等十一人在於浩潔的帶領下輕裝上陣,把所有能扔的東西都扔掉,隻留必要的。因為於浩潔跟所有人說過,如果身上的東西太多,就不利於跑動。要走出迷蹤陣,就要長時間的跑動,中間不能有停頓,一但停下來那怕是一秒,也別想有命活著出去了。因為迷蹤陣最突出的一點就是如果你在還沒有離開陣法範圍以前停下來,那麽你會立刻迴到陣中心。所有人都緊緊的跟在於浩潔身後,可謂是寸步不離。所有人此刻都相信他,都把自已的命壓在他身上。他們一行十二人以於浩潔為首排成一個縱隊,一個跟著一個像一條蛇一樣在翠竹林裏麵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忽前進,忽後退。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個時辰,於浩潔已經額頭冒汗,氣喘籲籲,而田霸蔡俊等十一人則是煉武之人,比於浩潔要強上一點,還沒有到支持不了的地步,都沒有一個停下過。但是田霸已經不耐煩了,就這麽帶著他們上竄下跳了兩個時辰,還沒有走出去,還在不停的跑,要是照這麽跑下去,就是再好的體力也要被累死。難道是這書生跟本就沒辦法,瞎跑來騙自已的?於是邊跑邊對在他前麵氣喘籲籲的於浩潔說道:“喂,書生,到底出不出得去啊?你這樣上竄下跳的也不是辦法,如果不行就別呈強了,我們再想別的辦法。”他也是沒有把握,所有一直跟在後麵沒有停下來。見說了半天沒有迴聲,心裏有氣,於是加大音量對於浩潔說道:“喂,書生,我說話你到底有沒有聽到?······喂,我在跟你說話!”聽到的隻是更加粗重的喘息聲。田霸這下惱了,剛想招手對後麵的蔡俊等人示意停下的時候,前麵偉來了書生的聲音“如果你想活著出去就閉嘴!”他現在還在奔跑之中,舉起的手還沒有落下來,聽到這句話手在空中停頓了幾秒,猶豫了一下又放了下來。什麽也沒有說,跟在於浩潔身後繼續跑著。突然一個急轉向左邊跑去,田霸反應快,沒有停頓就跟上了,而後麵的幾個人就沒這麽幸運了。跑在第八個位置上的是一個身體偏瘦的年輕人,一個不注意跑差了一步,當他停下來轉身想要繼續跟上的時候,突然間整個人都消失了,就這樣憑空不見了,在他後麵的四個人見他突然間就沒了,都驚愣了一下,其中三個愣得停在了原地,這一停三個人就都不見了。而最後麵一個雖然驚了一下,但是他沒有停下來,所以並沒有消失不見。畢竟是江湖闖出來的,隻是微微一愣神就恢複了過來隨即跟上前麵的七個人。又一個左急轉過後,於浩潔終於跑出了翠竹林。他暗自慶幸自己堅持了下來。畢竟四個時辰的拉練式越野,像他這樣沒有鍛煉過的書生沒幾個能支持得下來。迴頭看了一眼後麵的隊伍,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一起從翠竹林裏出來的人到了現在還剩下了五個。除了他之外,還有田霸、蔡俊、熬七、和最後麵的一個趙羽。於浩潔出了翠竹林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看還剩多少人,結果還令他比較滿意,因為很多人都不相信他。都把這豪無目的的瞎跑看成了是在捉弄他們,都不把他說的話當真。第二件事就是仰天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於浩潔坐在地上雙手按著肚子,不停的喘著大氣,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隻說了句“還好,還有四人能跟上”說完就感覺天眩地轉,眼前全是星星,也不知道田霸和蔡俊在和他說著什麽,隻看見兩人滿身都是星星的在他麵前手舞足蹈,嘴巴一張一合的卻聽不見任何的聲音,眼前一黑暈了過去。田霸四人正說著感激的話,卻見於浩潔仰天倒了下去。趕緊圍過去,蔡俊伸手往於浩潔鼻子處一探,沒了氣息。隨即明白過來,這於浩潔乃一介書生,體力不行,這麽長時間的不間息奔跑使他脫了力,心跳和唿吸暫停。蔡俊馬上把於浩潔抱坐起來,讓頭靠在大腿上,右手扶住頭,左手掐住仁中。不一會兒於浩潔幹咳一聲,終於醒了過來。用力的唿吸著。幾人見於浩潔沒死都鬆了口氣。田霸通過這次的事件也對於浩潔的看法發生了改變,不在覺得於浩潔一無是處。田霸四人聽於浩潔說沒有跟他們出來的人永遠都迷失在翠竹林裏再也出不來了。竹林裏因為是一個大型的陣法,所以裏麵沒有食物,沒有水,連一個活著的動物都沒有。隻有在裏麵慢慢的等死。書生說著話不禁自言自語的感慨了一句‘這荒山野嶺的怎麽會有迷蹤陣,難道這山裏有什麽秘密?’其於幾人都在傷感著沒有出來的幾人,並沒有聽到他這句話。稍作休息後,於浩潔五人按司馬家提供的資料找到了羅漢寺。五人站在羅漢寺門前,隻見羅漢寺寺門緊閉,寺門前的小道上已經有很多雜亂的落葉,似乎有很多天沒人打掃過了。幾人對望一眼後推門而入,寺裏不見任何人影,到處布滿了灰塵,顯然是已經很久沒人住了。他們找遍了各個房間,甚至連地下室也被他們找過,但裏麵什麽都沒有。於浩潔一看這場景就知道他們在翠竹林裏耽擱了時間,讓這裏的人有時間轉移。於是叫上田霸等人追了下去。話分兩頭,自羅漢寺降生了一個嬰兒後,由於嬰兒出生時動靜太大,周圍的十裏八鄉都傳了開來,有說羅漢寺年久失修,上天專門降生一神仙來續香火;也有說羅漢寺裏降生的嬰兒是個妖孽,羅漢寺為什麽建有那麽遠的山裏,就是為了掩飾羅漢寺的妖氣;也有人說那出生的嬰兒是個天神,下凡來解民之苦的;簡直是五花八門,說什麽的都有。大癡在寺裏照顧嬰兒沒幾天,各種傳言就相續從普淨等小和尚的嘴裏傳了迴來。雖然小和尚們不經常下山,但有時還是要下山辦點日用品什麽的,也就知道了外麵的傳言。大癡考慮了很久,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總有一天會有麻煩,他倒不是怕麻煩,隻是不想這個出生不凡的嬰兒受到傷害,所以他決定悄悄的走掉,並且把嬰兒找個好人家來扶養。於是在嬰兒出生的第八天夜晚,癡帶著普淨等幾個小和尚和嬰兒悄悄的離開了羅漢寺。在大癡和尚的帶領下,他們一路往東南方向而行。因為要照顧嬰兒,行程較慢。小和尚們負責化緣,老和尚負責照顧嬰兒,一路下來倒也平安無事。然而好景不長,因為他們一路下來沒有做任何的掩飾,一群和尚帶著一個孩子到處流浪,很容易讓人記住。然而就是這樣才被司馬家的探子輕易的找到並跟上他們。這日,夕陽漸下,眼看就要天黑,大癡一行人在一間破廟裏休息,準備過夜。“師父,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都已經走了七八天了!”其中一個和尚對大癡問道。大癡並沒有對小和尚的抱怨有不滿,畢竟七八天來在外漂泊始終沒有在寺裏過得舒心。大癡手上抱著嬰兒,正在給嬰兒喂米粥,聽了小和尚的話把喂完米粥的碗放下,然後擦了擦嬰兒滿是米粥的嘴。本來大癡和尚就是那種仙風道骨,一臉嚴肅的人,此刻卻像一個慈祥的母親照顧她的孩子一樣,那樣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小和尚們圍坐在火堆旁,等著大癡的答案,畢竟這也是他們心裏想要問的,不過不敢部出來而已。離開羅漢寺的時候大癡並沒有告訴他們要去哪裏,為什麽要去,要做什麽。所以這幾日這個問題一直是小和尚們背著大癡討論的話題。大癡運量了一下,才緩緩的道:“本來為師不想告訴你們的,你們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險,既然你們想知道,那我就說說吧。”頓了一下,看了看懷裏的孩子繼續說到:“其實這個孩子就是當日······”“把孩子留下,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哼!”剛要說到重點突然一聲大喝,十幾個大漢從破廟外衝進來,轉眼把大癡等圍在了中間。手中的大刀倒影火焰,再配合那一臉的殺氣,破廟裏的溫度就算有火光照著也在急速下降。大癡的話被打斷沒再繼續說下去,和小和尚們看著這些衝進來的人。“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了進來。圍在門邊的大漢閃出一條路來。隻見一個手持烏龍折扇、身穿白袍的人走了進來。打量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和尚們,最後目光落於大癡身上才笑道:“想必這位就是傳說中的大癡大師了吧,在下歐陽建仁,是歐陽家族的長子。”大癡一看這架勢不妙,在是先前不知道誰喊那一嗓子就知道麻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