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救她起來的人說的,千真萬確。”


    “那她現在是人是鬼…”


    聽聞過此事的弟子們,瞧著百裏吟竟有幾分害怕。


    議論紛雜的聲音裏,目光中帶有好奇,帶有害怕,帶有鄙夷,帶有嘲諷。


    百裏吟所穿的服飾和弟子們的統一著裝不一致,一落地,便在這人群裏很是紮眼。


    她沒有理會弟子們投來的目光,也不懼別人談論她流水一事,反而自顧自地打量起不遠處這根柱子。


    她可以確定這裏麵是封印著什麽,但是封印的是什麽呢?需要放在如此顯眼的地方,以示警戒?


    “小吟,你今天怎麽有興致下來了?”


    百裏吟正打量得出神,一個聲音打破了她,望去,是一名少年。


    少年身著的服飾,和弟子們的統一服飾不一樣;清秀的容貌,陽光的笑容,溫柔的眉角,看著很讓人舒心。


    “藍詡師兄。”百裏吟朝他行了個禮。


    “如此客氣作甚?難道你今天下來是看我授課嗎?”藍詡嘴角掛著一抹淺淺的弧度。


    “差不多吧。”在百裏吟的記憶中,藍詡是一個尊師重道的好弟子,待人處事都很穩重,其天賦高,在同一輩的弟子中是難得的翹楚。


    而,有他在的地方,必定會有另一個惹禍精在……


    “嘿,小丫頭,你今天竟然出來玩啊?”


    一道火流光從藍詡身邊飄過,飄至百裏吟跟前,險些燒了她劉海,及時地停住,化成一個翩翩美少年。


    少年一身火紅色的服飾,就如同他火紅色的頭發一樣,身恍恍惚惚紅紅火火,他打著赤腳,卻沒有落地,飄著在半空中,小小的鈴鐺落下,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火炎,你敢燒了我頭發,絕不饒你!”百裏吟摸了摸自己的劉海,還好沒燒著。


    火炎和藍詡兩人是經常形影不離,有藍詡在,火炎必在,有火炎在,藍詡必在;可這兩人的性格卻是天差地別。


    如果說,藍詡是溫柔的水,那麽火炎就是狂躁的火;火炎生性頑劣,成天無事生非淨會搗蛋,是九霄山內出了名的搗蛋鬼。


    可是,也因為他不拘一格的性子,在他手底下修習的弟子們都很好地融入,修習仙法也更容易多。


    “嘿,你個小丫頭,幾日不見居然會威脅我了?”火炎不吃她這一套,化成火光流蘇在百裏吟身邊打轉,偏偏就是不燒她。


    “火炎,行了。”藍詡製止道,他關心地問:“聽說,前些日子你落水了,身子可好些了嗎?”


    還未等百裏吟迴答,火炎道:“她這哪裏是落水,分明是溺死了好嗎?救她起來的人都說沒了唿吸。”


    “那你倒是說說,我怎麽還沒死啊?”百裏吟插著個腰,望著在自己身邊飄來飄去的火光流蘇,沒好氣道。


    “那誰知道啊?有可能浴火重生了唄…”火炎一時找不到理由,變化迴了人形,飄在半空中。


    “好啦,小吟又不是鳳凰,哪裏有浴火重生的力量,隻不過是福大命大。”藍詡道。


    “你幹嘛老向著那丫頭?”火炎十分不爽地雙手環胸。


    “我有嗎?”藍詡笑望著百裏吟,百裏吟會意。


    身後的綠蘿瞧著百裏吟和師兄們融入得如此開心,內心甚是欣慰。


    覺得小姐自打溺水醒來之後,活潑開朗了很多,就像換了一個人般奇怪,但她更喜歡現在的小姐。


    “小丫頭,聽說掌門給你說了一樁婚事,你同南渠成婚可是真的?”火炎問。


    藍詡瞪了一眼火炎,哪壺不開提哪壺!


    待在百裏吟袖子裏的十夜緋,聽聞此事,耳朵一動,原來這小丫頭有婚約在身…


    “你從哪聽說的?”百裏吟眉頭一挑。


    她也是昨日醒來才知道自己要下嫁於南渠師兄,到這火炎便得知了?


    “我師父啊。”


    火炎同藍詡拜四峰峰主白蕭子門下,白蕭子不愛管山內的事物,都是在外雲遊得多,落得一身輕鬆。


    所以,即使是內門的弟子們,也鮮少見過白蕭子。


    但唯一的特點就是:大嘴巴!


    任何前線第一消息都瞞不過他的耳朵,也難怪火炎會知道了。


    “小吟,這可是真的?”藍詡眉頭微微皺起,有些急於求證。


    “嗯。”百裏吟點頭,但是她一定會退了這門婚事!


    藍詡眼底閃過一抹失落,旋即笑意代替,“出嫁了,師兄我們可是要送你的哦。”


    “我會退了這門婚事!”百裏吟堅韌的目光對視上藍詡,認真的眼神不似開玩笑。


    她不會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不會將自己一生交托於一個她不了解的人!


    十夜緋納悶,這小丫頭居然不想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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