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打?是齊聚兵力專攻一國,還是分兵兩路?”夏挽歌問道。


    這似乎需要他們謹慎對待。


    貿然行軍,很容易出錯。


    這時候,也不是按之前說的來,畢竟這是在別國邊境,變數隨時都有可能發生,他們必須要懂得隨機應變。


    現在消息還沒打探迴來,不過這並不妨礙眾人商議事情,之後,隻需要把打探到的消息再整合一下,其實問題不大。


    關鍵就在於,是專攻一國,還是分兵兩路。


    “分兵吧。”小將離頓了頓,傳音道。


    “分兵的話……會不會不太好?我們的人太少,這一分的話,其實也沒多少了。”關津在小將離身旁皺眉詢問。


    沒有直接在傳音聯係中問,而是私底下詢問。


    “你以為不分兵,專攻一國就有用?”


    小將離斜睨了他一眼,也沒管這會兒正在議論紛紛的一眾將領,輕聲開口道:“你覺得攻打哪一個,另一國不會給予相對的支援?


    還是說……你覺得我們齊聚兵力就有用?”


    再多的人,麵對人數龐大的大雲與金朝兩國,其實都是處於弱勢。


    哪怕他們此前出兵數萬,整合大軍數十萬進攻秦國,可是相對於大雲與金朝等國而言,這算是並非不能接受。


    根據他們的打探到的消息,大雲與金朝等國邊境的駐軍,足有十萬之多!


    至於消息是否準確,小將離也很難說得準。


    可秦國巔峰輝煌時期,東西南北四境的駐守兵力,每一方都足有二十萬之多!


    若非老皇帝這些年昏庸無道,一再削減軍供,致使邊境駐軍一再減員,此時,邊境駐守怕是還能剩下不少。


    可惜了……


    小將離心中不免唏噓不已,可惜這些年的變化太快,這下坡路,走得更是讓人措不及防。


    除燁王自掏腰包養著他那十萬軍隊,其他人這邊,基本上日子都過得緊巴巴的。


    其他將領的日子也不好過。


    縱使他們在秦國也有一些產業,可麵對人數龐大的軍隊而言,那錢財供給,也不是他們可以承受的了的。


    也就燁王財大氣粗,還能養得起。


    其他人是真的養不起,掏不起那個錢!


    加之皇帝等人還有意壓榨,剝削減少軍供,如此,除燁王這個老皇帝親信,處境還能相對寬裕,其他將領沒直接反了,都已經算是不錯。


    繞是他們跟前朝文武百官同流合汙,也未必就見得是富裕,或者說……他們未必就願意用他們搜羅而來的錢財去養兵!


    “確實。”關津呐呐應了聲。


    小將離說的不無道理。


    縱使他們合圍又能如何!


    當他們攻打大雲與金朝任一一國時,另一方自然也不會坐視不理,說不定……對方還會趁著他們攻打之際,直接偷襲他們後營!


    屆時……


    關津眼眸微暗,明顯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


    若是後營空虛,因此被打下來了,那麽他們在前麵也沒什麽大作用,屆時腹背受敵,處境更加艱難。


    也許分兵才是最好的。


    這至少可以牽住兩大國,不讓他們得逞。


    可如果單隻攻打一國的話,問題很大,周邊各小國那邊倒是不用特別在意,他們趕過來需要時間。


    可即便如此,也不能輕易放鬆警惕。


    “你看這樣如何……”小將離忽地挑眉,跟眾將領說了一聲,後轉頭看著關津,目光灼灼,盯得他渾身都不自在。


    “什麽?”關津不自然道。


    他被小將離看得渾身都不自在,小將離的目光太過炙熱,乃至於讓他有種仿佛要被灼穿了的感覺。


    那目光……


    關津也沒多想,反正不懷好意就對了。


    “這五千人我分一半給你,你自行決斷,想幹什麽幹什……”麽。


    “我不!”


    還沒等小將離說完,關津便豪不猶豫的否掉了她的提議。


    “……”


    小將離默然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很平靜。


    可關津卻是心底莫名慌了一下,不過很快,他便強自鎮定下心神,清了清嗓子,解釋道:“那個……我……”


    小將離也不說話,默默注視著他。


    關津被看得麵上臊得慌,止不住別過眼,沒再去看,可他支支吾吾了好一陣,都沒有給出什麽讓人信服的理由。


    小將離的眼眸眯了起來,看著關津的目光也透露著幾分詭譎。


    不對勁,很不對勁。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小將離眼神銳利的掃向關津,一寸寸,上下打量著他,仿佛是想將人瞧個仔細。


    “沒有!”


    幾乎是下意識地便否認了,這更讓小將離覺得這其中有古怪:“你,不對勁,而且……最近你的小心思不少。”


    “沒有的事!”關津小聲嘀咕了一句。


    似乎底氣弱了不少。


    小將離這邊正想問,傳音通道中,夏挽歌的一番話,轉瞬間牽引了小將離的心神。


    見此,關津不禁長舒了一口氣。


    好險。


    “斥候暫且未歸,不過據我們此前埋下的釘子來報,似乎兩國邊境此時,正在進行一場密談。”夏挽歌在聯係中說道。


    在肅清前朝文武,接管南境後,小將離與夏挽歌兩人也是迅速整合麾下眾人,並開始在周邊各國埋下釘子,細作。


    大雲與金朝等國將消息滿得死緊,有些東西也不是那麽好打探的。


    加上他們根基太淺,真要蟄伏探子,細作的話,很可能還需要很長的時間去磨。


    不過……


    連夏挽歌都很意外,竟然還真被他們打探到了消息?


    而且這消息瞧著,怎麽有種像是陷阱的感覺?


    這就被看到了?


    當之如此容易?


    是他們的探子太厲害,還是大禹雲與金朝等國過於疏忽,又或者這本身便是一場鴻門宴,是個陷阱,隻等著請君入甕?


    夏挽歌不確定,當真有必要嗎?


    應該沒有吧……


    她心中猶疑。


    秦國當真值得他們擺一場鴻門宴,如此鄭重其事嗎?


    秦國這才大勝了一場,他們傳出的消息是準備休養生息,先養兵待戰,可探子打探到的消息,又讓夏挽歌產生了一種仿佛是陷阱的錯覺。


    不然,怎麽就那麽輕易被人知道了呢?


    大雲與金朝等國究竟什麽打算?


    夏挽歌不禁皺眉,差點就以為自己等人的行蹤被兩大國看破了。


    心中懷疑,她也沒瞞著。


    把消息說了一下,征詢眾人的意見。


    是去還是不去?


    這究竟是陷阱還是什麽?


    集思廣益,總能找到應對之法。


    眼下,她可不是隻有一人。


    眾人還在議論,小將離卻是將目光落在了關津身上,這讓關津立時警覺了起來,渾身寒毛乍起,悚然道:“你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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