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金丹在他眼裏,其實也是如同螻蟻一般的存在,就算高階金丹來了,都未必能奈何得了他半分!


    如此,


    就算金丹來了,他又豈會怕?!


    這俗世之中,雖說是金丹峰頂,但金丹以上的修士將修為壓製到金丹境界,其實也是要遠比普通金丹更勝一籌。


    更有甚者,說是此境界無敵都毫不誇張。


    畢竟他們已經過了這個階段,現在也不過是將修為重新壓製到金丹境界,論起對此境界的領悟透徹……


    顯然,他們要比正處在這個階段的修士好上太多。


    高階修士重新將修為壓製到金丹,他們在這方麵的領悟,甚至比之一些妖孽天才,都要更加可觀一些。


    誠然,


    在炎師兄眼中,關津哪怕是在修真界,其實也當得上是天才,隻不過……比之妖孽還是差了點。


    但這種天資出眾的人,往往也很容易吸引邪道的目光。


    因為他們走上這條邪路,多半都是因為本身的資質不出眾,又想謀求別的生路,以獲取壽數延綿。


    如此,劍走偏鋒,勢在必行。


    所以很多邪道都對天才抱有一定的敵視,遇上了,要麽殺了,要麽則是將其囚禁,又或者納入麾下。


    如若對方抵死不從,那麽……


    淪落為刀下亡魂,那也不過是邪道想不想的事。


    不可否認,


    有時候,哪怕是板釘板的事情,也會出現一定的反轉。


    邪道獵殺天才,獵殺妖孽,有時候也未必可行。


    即便這些天才,妖孽的實力很弱,但這其中也不乏運道作祟,危機關頭,來一個絕地反殺,又或者僥幸逃脫。


    在講究因果的修真界中,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


    不過……


    邪道卻並未因此氣餒,仍舊前仆後繼,仿佛飛蛾撲火般,不斷獵殺著這些所謂的天才與妖孽,以獲得他們的天資,從而彌補自身的不足。


    不管此前,究竟葬送了多少人的性命,但隻要死的那個人不是他們自己,那麽……他們便不會終止此行!


    邪道有時候也稱得上是瘋狂。


    也許……這就是他們區別於普通人,區別於名門正道的一些不同所在。


    不是所有的邪道,都是瘋狂之輩,也不是所有的天才,都是悍不畏死之人,總會有貪生怕死的存在。


    此時。


    關津的行為,儼然是讓炎師兄將其劃分到了貪生怕死一列,否則,又怎會人前阿諛奉承?


    在這危機關頭,還做出這等拍馬屁的行為!


    這其中也不排除對方是想借此,讓他放鬆警惕,繼而尋得一線生機,逃離此地。


    隻是這實力,真心不夠看。


    哪怕他放鬆了警惕,怕也是構不成任何威脅!


    一個築基巔峰而已。


    哪怕是高階金丹都未必奈何得了他,一個築基巔峰,又能耐他如何?


    就算他站著任對方打,對方能擦破他的丁點皮嗎?


    加上……


    炎師兄別有深意地,看了看那不遠處的一眾舞姬們,有這些“累贅”存在,他自然也看得出其中的一些端倪。


    關津根本放不下這些人!


    他給自己套上了枷鎖,如此,想要輕易掙脫,又哪是那麽容易!


    除非他能不顧這些人的性命,自己一個人跑。


    可他能做到舍棄這些人嗎?


    未必能吧。


    炎師兄怎麽說也活了好些年,有些事情還是可以一眼看穿的。


    對此,炎師兄不屑的撇了撇嘴。


    隻想說一句,跟那些名門正道的偽君子一樣樣的!


    這種時候還大義淩然……


    這都已經什麽時候了,居然還有如此悲天憫人的想法,嘖,果然跟那些名門正道偽君子是一路人!


    炎師兄心底嗤笑。


    他最看不慣這種人了!


    明明都已經自身難保了,竟然還掛念著別人,而不是選擇明哲保身!


    就算他掛念那些人又有什麽用?!


    依照現在的處境,一旦他生死,那些舞姬肯定也是活不了的。


    哪怕關津能撐得住,那些舞姬也未必跑得了。


    就算關津給她們掙得了一線生機,也得看她們有沒有那個本事去把握!


    修為低下,甚至連練氣都不是如此。


    就算關津拚盡全力為她們掙得生機,可她們也未必能把握得住!


    畢竟普通人終歸也隻是普通人,如同螻蟻草芥一般,是修士抬抬手指,便可輕易解決的存在。


    “如果你隻是想為那些普通人拖延時間,爭取機會,那我告訴你……大可不必如此!


    因為就算我不出手,她們也未必能活得了多久。”炎師兄饒有興致的開口,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關津,仿佛是要從他臉上看出朵花兒來似的。


    這亂世本就亂。


    一群手縛雞之力的舞姬,在這荒野之中迷失,一旦失去了關津這個護衛者,她們今後何去何從都是未知。


    說句不好聽的。


    她們能不能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好像都是件值得深究的事情。


    荒野之中,從來都不乏兇禽猛獸存在。


    而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舞姬,顯然,就如同迷失在狼群中,待宰的羔羊一般,惹人垂涎。


    況且,炎師兄對這些舞姬也不感興趣。


    隻是些普通人而已,連練氣都不是!


    殺了她們,對他而言,並沒有半分好處。


    甚至……這一群舞姬加起來,都未必能及一個練氣有用,如此,對於這些螻蟻,他當真是提不起半分興致。


    哪怕這些舞姬未必能在他打鬥的餘波中生存,是他隨手便可輕易解決的存在,但他就是懶得對這些人出手。


    這有失他的身份。


    如果這些人隻是被戰鬥的餘波波及,因此喪生,那麽……他也不會在意什麽。


    畢竟這也隻能怪她們命不好,非得要往前湊,這才丟了性命,但如果讓他專門去逮著這些普通人殺,抱歉,他做不到。


    關津聽聞此言,後背冷汗淋漓,手心更是冷汗黏膩非常,心如搗鼓,砰砰砰地跳個不停。


    “大人說笑了,我並沒有這方麵的想法。”關津尷尬的笑了笑,麵上仍舊是那副諂媚的模樣。


    即便被說破了心思,關津這時候也是以不變應萬變,並未輕舉妄動,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


    他也不是那種臉皮薄的人。


    就算他之前是,現在也不是了!


    有小將離這麽個麵厚心黑的主兒,時常在跟前晃悠,關津多多少少也能學到些許皮毛。


    繞是他以前臉皮再薄,可在小將離的日漸熏陶之下,不得不說,那臉皮也是日益漸長,越來越厚……


    此時被說破了心思,


    他也不至於麵紅耳赤,出現什麽慌亂之態。


    不得不說,小將離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可謂是居功至偉。


    “有沒有,你自己心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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