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發現情況不對,他便會立即投擲出手中的石塊,即便他並不知曉這玩意兒,究竟有多大用處,威力又有多大……


    秉承著對小將離的那麽一絲信任,他決定賭上一賭。


    如果這石塊能攔下對方,為他們掙得一線生機,關津肯定會好不憂慮的轉身就跑。


    因為繼續留下來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麽好處。


    他必須要盡快迴去。


    哪怕他分辨不出這是哪兒,但他也必須要盡快把這些舞姬安置好,尋個妥當的地方給她們當做安身之處。


    都把人帶到這地方了。


    如果他還有命在,肯定是送佛送到西,得把人給安置了才能安心,也算是有始有終。


    關津心底歎了聲。


    一臉警惕地看著來人,目光在對方身上巡視了一聲,皺眉打量著對方的衣著。


    不過這人身上的服飾,倒也看不出什麽。


    隻有縈繞在對方身上的血煞之氣,隱隱讓人感到些許不適,那濃重的血煞之氣,讓關津感到唿吸都有些凝滯。


    他感覺自己的唿吸有些困難,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導致,對方身周的氣勢,竟是比他此前遇到的任意一人都要強!


    那濃重的威勢,震得他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此前,他所接觸到的金丹,似乎都遠沒有對方厲害,不……有沒有對方厲害,關津並不知曉。


    這人給他的感覺很強。


    強到關津甚至都覺得,哪怕是夏挽歌在這裏,都未必能匹敵。


    對方身上傳來的那種氣勢威壓,似乎已經隱隱超過了金丹,但是一個眼神,一個氣息的展露,便忍不住讓人雙腿打顫,想要臣服。


    這是來自於高階修士對於低階修士的俯瞰。


    關津自知自己實力不行,如此這般,僅僅隻是一個眼神,他便覺得自己快要控製不住自己了。


    他想要跪下,想要對那人心悅臣服……


    這……這不是他想要的!


    關津心底恨恨咬牙,眼眶隱隱有些泛紅。


    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而且他對於麵前這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尊崇的心思,這隻不過是來自於高階修士的作用。


    他實力不行,自然無法抗衡。


    關津咬緊牙關,硬撐著沒讓自己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他不能跪!


    哪怕明知自己實力不行,關津也並不想向麵前這人跪下。


    古語有雲,男兒膝下有黃金。


    這一點,關津一直都很讚同,隻不過……這膝下究竟有沒有黃金他不知曉,但這一跪,終歸還是會在氣勢上落人一籌。


    麵前這人又跟他不對付,他憑什麽要跪!


    想要單憑氣勢,便讓自己臣服?


    做夢呢?!


    關津心中不忿,他也不是那麽好拿捏的!


    有了小將離這些時日的鞭撻,哪怕他再不濟,關津覺得自己多少也能混出個人樣來。


    雖不至於能在短時間內,便足以叱吒一方。


    但應對麵前這場麵,他覺得自己應該足夠應付的過去,隻要他不跪,一切便好說。


    小將離至今都未露麵。


    這一點,一直都讓關津有些耿耿於懷。


    他懷疑某人一直躲在暗中窺覷,就是為了自己看看他的一些反應,以及他臨場應變的能力如何!


    某人的心思向來難猜。


    這些……應該也在對方的考慮當中,關津並不知曉自己的猜測是否屬實,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應該也是八九不離十吧?


    關津心底不確定的想著。


    有些狐疑的看了看四周,視線並沒有在來人身上過多的停留,哪怕他明知道麵前這人,隻要抬抬手指,便可以讓他直接身死道消,徹底消失於世。


    哪怕明知道存在著這樣的威脅,關津還是忍不住心緒浮動,浮想聯翩。


    想到某人還躲在暗中窺取的行為,關津便有一種氣不打一出來的感覺,都這時候了,對方還躲在暗中看戲?!


    這是誠心想讓自己死呢,還是誠心想讓自己死呢?


    關津心底罵罵咧咧個不停,這時候卻是沒法應為,他聯係不上小將離,隻能自己抓耳撓塞的想辦法。


    如果他的實力可以再強一些就好了。


    關津心底不止一次在歎息。


    然而這一切,也隻是想想,卻無法付出實踐,更無力付出實踐,他成長的時間終歸還是太短。


    “倒是個有趣的妙人兒,不過……即便你很有趣,但你今天還是要葬身於此。”對芳難得的開口。


    並沒有像其他人那般,一上來便直接一掌落下,取人性命。


    似乎是因為關津,是他今天遇到的唯一一個較為有趣的人,對方這時候倒是不介意跟他嘮嗑嘮嗑。


    或許是對方也有些緊繃不住心神,忍不住想要找一個人互訴心腸,不,應該說是傾訴心底的一些情緒。


    積鬱於心,終歸還是不太好。


    而且這積鬱過深,終歸會化為禍根,病根。


    “承蒙大人看得起。”關津拱手抱拳,皮笑肉不笑地應了聲,後背卻是冷汗淋漓。


    他也摸不準這人打的什麽主意。


    不過既然對方願意開口,那他倒是不介意與對方周旋一番,好拖延時間,至於這時間能拖多長,那也隻能看運氣了。


    畢竟對方什麽秉性,他也不知曉。


    也許說著說著,對方一時上頭,便直接給他來一巴掌,這也是說不準的。


    這種事情,哪怕是關津也沒個定性。


    畢竟有些人那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上一秒還笑嘻嘻,下一秒卻是可以拔刀相向!


    他身邊就有一個很好的例子。


    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例子存在,所以關津一直都很清楚,有些人當真不能隻看表麵!


    哪怕這一眼看上去,再如何和藹可親,可這千古流傳的詞匯,卻那能讓人隱隱窺見一些端倪。


    比如衣冠禽獸,比如斯文敗類……


    麵前追殺而來的這人,其實麵相長得也不差,衣冠楚楚的,若能收斂一下身周的煞氣,也當得上是正人君子。


    當然,那也隻是字麵意義上的。


    對方的行徑,實在是無法讓人將其與正麵君子相提並論。


    “倒是挺會說話的。”那人斜睨了關津一眼,眼中的華光流轉,好像在思緒著什麽。


    眼底忽地有一抹猩紅劃過。


    可很快,一切思緒最終都被那猩紅所侵占。


    這一幕看得關津止不住咽了口唾沫,心下惶人,這一幕,有些過於熟悉了……


    那猩紅的顏色,他好像也在小將離眼中見過,隻不過那人一貫冷臉,對他沒什麽好臉色,關津看了自是沒什麽反應。


    畢竟小將離在情緒這方麵,向來都掩飾得極好,很多時候都不顯山露水,即便關津瞧見了,也很難瞧出什麽端倪來。


    可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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