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現在執掌南境的,還是之前那人,那麽對方無疑會給他們開後門。


    可現在,這南境易了主!


    小將離又跟他們沒什麽接觸,且依照此人生平,對方似乎也不是那麽好收買的!


    這無疑就給他們攻破南境邊陲,以此破關入秦,增加了不小的難度。


    小將離的生平雖看似平平無奇,至少在他們眼中確實如此,可對方的手段,卻也是在近些日裏讓人記憶猶新!


    秦國那些文武朝臣,


    哪個不是位高權重,哪個不是權勢滔天?!


    可她當時也不過是區區正三品小將,雖有被冊封提銜,可相對於那些一二品的大官而言,她也仍舊隻是個渺小的存在。


    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


    在奪嫡之爭中,小將離毅然決然的對這些人舉起了屠刀!


    此人手段之狠辣,令人毛骨悚然,哪怕是大雲與金朝使者看到了這份情報,也是不免心底發怵。


    儼然,殺人不眨眼這一詞匯,已經在他們心底悄然浮現,並穩穩當當地扣在了小將離頭上!


    想要攻入南境,小將離是重中之重。


    也唯有將此人鉗製,才有破關入秦的可能。


    雖然繞道東西兩境,有暗子可以策應,但兩國使者可不認為,小將離會穩穩當當的坐鎮南境,隻守不攻!


    雖然各國還維持著表麵上的平和。


    但大家心底都知道,那一層窗戶紙早就已經被撕下來了,隻不過大家現在還沒有徹底翻臉!


    春耕,拖滯了秦國的一些腳步。


    同樣,也拖滯了其餘各國的一些腳步,畢竟春耕可代表著糧食的收成,而在這亂世之中,糧食何其重要?!


    “你們有什麽好辦法嗎?”金朝使者凝眉,將離這人確實很棘手,若是正麵強攻的話,怕是落不著好。


    對方雖隻是近些年方才崛起的,可此人手段之狠辣,誰也不知道對方會出什麽陰招!


    他們沒跟此人交過手,但也絕不會輕看了她!


    這時候也不能將對方當成是傻子來糊弄,若是傻子的話,秦國皇室也不會派她來南境這邊駐守!


    新帝可不比先皇昏庸。


    若是沒有把握,秦國又怎麽可能會派她來鎮守南境?!


    兩國使者心底很是苦惱,依照小將離之前的生平,毫無疑問,對方其實也沒什麽太大的威脅。


    可近些日裏的事情,


    卻也證明此人兇煞萬分,是個煞神!


    連聲名赫赫的燁王,都沒有被派過來鎮守南境,反倒是派了近些日裏,風頭正盛的小將離過來。


    大雲與金朝使者不得不細思,是不是秦國皇室有借此人,威懾他們的意思……


    畢竟,


    小將離之前的舉動,算得上是猖狂!


    “能有什麽辦法?你們知道她的軟肋?”


    大雲使者撇了眼對麵的金朝使者,抬手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滿了杯茶,輕輕地嘬了一口。


    “除了硬碰硬,還有什麽辦法?除了用人命去填,你金朝還有什麽好的見解嗎?”大雲使者的語氣稍顯凝重。


    似乎除了硬碰硬之外,他們別無選擇。


    耍陰謀詭計?


    在小將離麵前,他們可不覺得陰謀詭計就有用,對方的手段狠辣,真發起狠來,誰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發瘋!


    因為對小將離知之甚少,所以大雲與金朝使者也不敢輕舉妄動。


    加上與她交戰的王朝,要麽就是損失慘重,要麽則是被直接傾覆!


    所以他們的情報消息來源有限。


    這時候,也頗有種舉步維艱的感覺。


    雖然兵馬在兩國眼中,也算不得什麽特別重要的東西,可就這樣平白消耗在了南境邊陲,總覺得有些不太甘心。


    他們還打算囤積一些兵力,留著之後再用,至於囤積兵力為的是什麽,其意義不言而喻


    “不知,也就隻知道幾個跟她相對比較好的,比如現在正在南境各地,清掃匪患的夏挽歌!”金朝使者應了聲。


    想要攻破南境,隻能從小將離這裏著手。


    要麽就從她本人下手,要麽就從她身邊的人下手!


    “夏挽歌這人你們有了解嗎?”


    大雲使者問道:“明麵上得到的情報消息,似乎也無法為我們提供太大的幫助。”


    “了解的不多,隻知對方與那將離是同一時期崛起,且似乎兩者私交甚好。”金朝使者說道。


    “那你覺得此人……是否可以加以利用,做點文章?”大雲使者思緒了片刻,聲音幽幽的說道。


    想找小將離的破綻太難。


    但如果隻是從她身邊的人入手,應該會比較容易一些。


    “雖然是個不錯的提議,但我並不怎麽看好。”


    金朝使者毫不猶豫地潑了盆冷水,道:“能跟那將離同一時期崛起,且兩人私交甚好,你覺得這夏挽歌會是什麽好拿捏的角色?


    你真當對方是泥人,好拿捏不成?”


    “……你這話倒也不是沒有道理,但如果連夏挽歌都不行的話,那便隻剩下正麵強攻了!”大雲使者歎道。


    兜兜轉轉,似乎又迴到了之前。


    而在這件事上,兩國使者也是頗有爭議,該出多少兵馬正麵強襲,似乎成了一個短時間內,無法出答案的難題。


    似乎怎麽樣都無法做到均衡。


    哪怕是對半也不行。


    畢竟對半的話,該聽哪一方指揮,或者是各自為戰?


    光想想,就覺得不太靠譜。


    隱在黑暗中,金朝使者雙手抱臂,眼底精光閃爍,他沉吟了許久,方才說道:“倒也不是沒有辦法,如果想從她身邊的人著手,也不是沒有切入點!”


    大雲使者聞言,狐疑道:“你不是說她不行嗎?”


    “誰跟你說我說的是夏挽歌了?!”金朝使者鄙夷道:“她身邊又不單單隻有夏挽歌一人!”


    “你說的是那些將領?”


    大雲使者皺眉,有些不讚同的說道:“那些人我們都沒怎麽接觸過,如果想要跟這些人串通一氣的話,好像……也沒什麽門路吧?”


    那三萬兵馬,是秦正直接送給小將離的。


    之前一直都處在秘密培養階段,哪怕是兩國也沒收到什麽風聲,所以對於這些將領,他們也有些拿不準。


    金朝使者笑了笑,說道:“誰跟你說,就一定非得要跟那些將領打交道了?軍師不也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嗎?”


    “我記得那將離好像沒有招募賢士吧?”大雲使者不解,道:“這軍師一說,又從何說起?”


    “看來你大雲的情報不行啊!”


    金朝使者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跟大雲嗆聲的機會,隻聽他說道:“那將離前不久,方才安排了個人出任軍師一職,雖未正式上任,但似乎……此人有被委以重任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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