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這般言語，大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架勢，小將離聽著，心情莫名愉悅了幾分。
她與‘惡’都是不怎麽會安慰人的。
除了一些相對直白的話語之外，安慰人的話語，她們並不怎麽會說。
除了那所謂的一直陪伴在身邊之外，好似……也沒什麽可以言說的了。
“安慰人的話，有這幾句便足夠了。”
小將離低笑著開口道：“你要是去學了那些濃情蜜意，油嘴滑舌的腔調，我還不習慣呢。”
“是嗎？那便不學了。”
‘惡’很爽快的應下。
兩人三兩下子便岔開了話題，沒再關注上官淩月此人，但兩人心底，其實都已經對這人提起了警惕。
將來。
不管何時何地，隻要遇上，心底的那一番防備之心，便不會有任何減緩。
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配合秦國開疆拓土，一統天下來的重要。
“對了……”
‘惡’忽然道了一聲，皺了皺眉，恍惚間也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她問道：“你還記不記得剛進宮那會兒，秦正說了什麽嗎？”
“什麽？”小將離不解道。
‘惡’瞧見小將離那一副稍顯迷糊的模樣，心下暗歎了一聲，看來這些時日，小將離確實忙狠的。
不然也不至於忙得暈頭轉向的，連這麽重要的事情都給忘記了。
“你說的是什麽時候？”
小將離蹙眉，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跟秦正說了什麽，她這段時間跟秦正說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她哪還記得跟秦正說過什麽！
真要細數下來，那可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完的。
小將離在記憶中仔細翻找了一陣後，並沒有找到她想要的記憶，不禁疑惑的歪了歪頭，茫然四顧。
所以‘惡’說的到底是什麽？
秦正跟自己說了什麽？
小將離抬起手抓了抓腦袋，還是沒有思緒。
這些天與秦正商議的事情不少，關於心中那個大框架的構建，更是思緒多的難以捋清。
小將離還時不時與秦正逗趣兩句，這番下來，她哪還記得秦正說過了什麽？！
真要細數下來，小將離還真想不起來。
頂著那習習的涼風撲麵而來，小將離眉目清明，卻是想不起自己究竟遺忘了什麽。
‘惡’見此，不由長歎了一聲說道：“看來你確實忘了。”
“忘了？”小將離麵露不解。
什麽時候自己的記性，已經差到這種程度了，難道真是這些天忙過頭了，所以連點思緒都已經找不出來了嗎？
小將離不禁陷入了沉思。
“罷了，你想不起來，那我便直接告訴你好了，這般細想下去，你怕是想到明日，也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的。”‘惡’無奈的開口道。
她算是看出來了。
小將離這陣子確實忙得有些迷糊了，今日更是接二連三的遇見事，這會兒想不起來也是正常。
“你可還記得你奔行迴宮的那一日，秦正對你說過，‘明日便是新帝的登基大典嗎’？”
“啊？”
小將離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過了好半晌後，才恍惚間想起來好似……確實有這麽一迴事。
“然後怎麽了嗎？”小將離不解的問道。
“怎麽了嗎？！”
‘惡’牽了牽嘴角，努力控製住自己想要捂臉的手，說道：“登基大典啊！你說怎麽了嗎？！”
小將離愣了愣，在腦海中仔細過了幾遍這幾個大字，才恍然大悟道：“哦，是了，登基大典……好像沒舉行來著是嗎？”
“是啊，沒舉行。”
‘惡’抬手捂著臉，心頭隻剩下滿心的無奈。
小將離這懵懵懂懂的模樣，當真是瞧得人心急，特別是那種茫然卻不知所措的模樣，看得惡心癢得緊！
“沒舉行然後呢？”小將離滿不在乎的說道。
對於新帝登基大典這一事，小將離確實不怎麽重視，畢竟，這隻是一個登基的儀式而已。
新帝是誰，小將離已經知道了。
還跟對方在禦書房共事了這麽多日，對方這登基儀式的舉行與否，在小將離心中，已經不怎麽重要了。
她知道自己今後要效忠的人是誰就行了。
至於登基大典？
無非就是走個形式而已。
在小將離看來可有可無，不過在其他人眼中，卻是必須要舉行的一場儀式。
這是一場昭告天下的儀式。
昭告這天下，新帝登基，換誰為主！
“我說的就是沒舉行這件事情啊！”‘惡’努力控製住自己想要翻白眼的衝動。
迴道：“你難道忘記了他說的那句話嗎？明日舉行登基大典，到今日了，都還沒點消息……”
‘惡’選擇點到即止。
她相信依照小將離的判斷能力，必然是能聽出她這話語中所要表達的意思。
事實也證明，確實如此。
小將離腦子怔愣了片刻後，也瞬間迴過味來。
哪怕腦子再怎麽渾渾噩噩，頂著這夜風不斷撲麵打來，沒一會兒，這涼嗖嗖的風也將她這腦袋瓜給吹得清醒。
但小將離眼珠子一轉，卻是滿不在乎的撇撇嘴，對登基大典沒舉行這件事，仍是抱著無所謂的態度。
“沒舉行就沒舉行吧，反正……就算真要舉行了，你覺得這朝堂上下，又有幾個能過來充當牌麵的？”
小將離笑嗬嗬的說著，言語中滿是戲謔的意味。
‘惡’愣了愣，但瞬間也迴過味來。
現如今朝廷的局勢，幾乎是小將離一手促成的，而今朝堂之上，更是無人可用。
文官之中，出現的空缺官位，多得讓人頭昏眼花，單是看禦書房每日遞上來的折子，就知道這些文官的職位，空缺的有多厲害！
若非如此。
太子與秦正也不至於日夜都宅在禦書房內，忙得腳不沾地，腳打後腦勺……
正是因為朝堂上下無人可用，文武百官空缺的厲害，所以這登基大典舉行起來，怕是也很淒涼吧？
‘惡’在心底不由為太子鞠了一把辛酸淚，說到底，罪魁禍首還在這裏說風涼話呢……
朝堂上下有這麽個混不吝的武將，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惡’在心底誹腑著小將離。
小將離卻是繼續在那站著，說話不腰疼，她道：“再者說了，就算登基大典如期舉行，你讓太子情何以堪？
登基驀地迴首，看著那朝堂上下，隻有寥寥幾名武將充當牌麵嗎？然後看著那空曠的朝堂，假裝自己擁有萬千臣子？”
小將離挑了挑眉毛，又道了聲：“就算是濫竽充數裝排麵，那也需要時間籌備的啊！
她與‘惡’都是不怎麽會安慰人的。
除了一些相對直白的話語之外，安慰人的話語，她們並不怎麽會說。
除了那所謂的一直陪伴在身邊之外，好似……也沒什麽可以言說的了。
“安慰人的話，有這幾句便足夠了。”
小將離低笑著開口道：“你要是去學了那些濃情蜜意，油嘴滑舌的腔調，我還不習慣呢。”
“是嗎？那便不學了。”
‘惡’很爽快的應下。
兩人三兩下子便岔開了話題，沒再關注上官淩月此人，但兩人心底，其實都已經對這人提起了警惕。
將來。
不管何時何地，隻要遇上，心底的那一番防備之心，便不會有任何減緩。
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配合秦國開疆拓土，一統天下來的重要。
“對了……”
‘惡’忽然道了一聲，皺了皺眉，恍惚間也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她問道：“你還記不記得剛進宮那會兒，秦正說了什麽嗎？”
“什麽？”小將離不解道。
‘惡’瞧見小將離那一副稍顯迷糊的模樣，心下暗歎了一聲，看來這些時日，小將離確實忙狠的。
不然也不至於忙得暈頭轉向的，連這麽重要的事情都給忘記了。
“你說的是什麽時候？”
小將離蹙眉，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跟秦正說了什麽，她這段時間跟秦正說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她哪還記得跟秦正說過什麽！
真要細數下來，那可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完的。
小將離在記憶中仔細翻找了一陣後，並沒有找到她想要的記憶，不禁疑惑的歪了歪頭，茫然四顧。
所以‘惡’說的到底是什麽？
秦正跟自己說了什麽？
小將離抬起手抓了抓腦袋，還是沒有思緒。
這些天與秦正商議的事情不少，關於心中那個大框架的構建，更是思緒多的難以捋清。
小將離還時不時與秦正逗趣兩句，這番下來，她哪還記得秦正說過了什麽？！
真要細數下來，小將離還真想不起來。
頂著那習習的涼風撲麵而來，小將離眉目清明，卻是想不起自己究竟遺忘了什麽。
‘惡’見此，不由長歎了一聲說道：“看來你確實忘了。”
“忘了？”小將離麵露不解。
什麽時候自己的記性，已經差到這種程度了，難道真是這些天忙過頭了，所以連點思緒都已經找不出來了嗎？
小將離不禁陷入了沉思。
“罷了，你想不起來，那我便直接告訴你好了，這般細想下去，你怕是想到明日，也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的。”‘惡’無奈的開口道。
她算是看出來了。
小將離這陣子確實忙得有些迷糊了，今日更是接二連三的遇見事，這會兒想不起來也是正常。
“你可還記得你奔行迴宮的那一日，秦正對你說過，‘明日便是新帝的登基大典嗎’？”
“啊？”
小將離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過了好半晌後，才恍惚間想起來好似……確實有這麽一迴事。
“然後怎麽了嗎？”小將離不解的問道。
“怎麽了嗎？！”
‘惡’牽了牽嘴角，努力控製住自己想要捂臉的手，說道：“登基大典啊！你說怎麽了嗎？！”
小將離愣了愣，在腦海中仔細過了幾遍這幾個大字，才恍然大悟道：“哦，是了，登基大典……好像沒舉行來著是嗎？”
“是啊，沒舉行。”
‘惡’抬手捂著臉，心頭隻剩下滿心的無奈。
小將離這懵懵懂懂的模樣，當真是瞧得人心急，特別是那種茫然卻不知所措的模樣，看得惡心癢得緊！
“沒舉行然後呢？”小將離滿不在乎的說道。
對於新帝登基大典這一事，小將離確實不怎麽重視，畢竟，這隻是一個登基的儀式而已。
新帝是誰，小將離已經知道了。
還跟對方在禦書房共事了這麽多日，對方這登基儀式的舉行與否，在小將離心中，已經不怎麽重要了。
她知道自己今後要效忠的人是誰就行了。
至於登基大典？
無非就是走個形式而已。
在小將離看來可有可無，不過在其他人眼中，卻是必須要舉行的一場儀式。
這是一場昭告天下的儀式。
昭告這天下，新帝登基，換誰為主！
“我說的就是沒舉行這件事情啊！”‘惡’努力控製住自己想要翻白眼的衝動。
迴道：“你難道忘記了他說的那句話嗎？明日舉行登基大典，到今日了，都還沒點消息……”
‘惡’選擇點到即止。
她相信依照小將離的判斷能力，必然是能聽出她這話語中所要表達的意思。
事實也證明，確實如此。
小將離腦子怔愣了片刻後，也瞬間迴過味來。
哪怕腦子再怎麽渾渾噩噩，頂著這夜風不斷撲麵打來，沒一會兒，這涼嗖嗖的風也將她這腦袋瓜給吹得清醒。
但小將離眼珠子一轉，卻是滿不在乎的撇撇嘴，對登基大典沒舉行這件事，仍是抱著無所謂的態度。
“沒舉行就沒舉行吧，反正……就算真要舉行了，你覺得這朝堂上下，又有幾個能過來充當牌麵的？”
小將離笑嗬嗬的說著，言語中滿是戲謔的意味。
‘惡’愣了愣，但瞬間也迴過味來。
現如今朝廷的局勢，幾乎是小將離一手促成的，而今朝堂之上，更是無人可用。
文官之中，出現的空缺官位，多得讓人頭昏眼花，單是看禦書房每日遞上來的折子，就知道這些文官的職位，空缺的有多厲害！
若非如此。
太子與秦正也不至於日夜都宅在禦書房內，忙得腳不沾地，腳打後腦勺……
正是因為朝堂上下無人可用，文武百官空缺的厲害，所以這登基大典舉行起來，怕是也很淒涼吧？
‘惡’在心底不由為太子鞠了一把辛酸淚，說到底，罪魁禍首還在這裏說風涼話呢……
朝堂上下有這麽個混不吝的武將，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惡’在心底誹腑著小將離。
小將離卻是繼續在那站著，說話不腰疼，她道：“再者說了，就算登基大典如期舉行，你讓太子情何以堪？
登基驀地迴首，看著那朝堂上下，隻有寥寥幾名武將充當牌麵嗎？然後看著那空曠的朝堂，假裝自己擁有萬千臣子？”
小將離挑了挑眉毛，又道了聲：“就算是濫竽充數裝排麵，那也需要時間籌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