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什麽生?”小將離挑眉問道。


    氣血受阻,致使張文義周身血液不暢。


    不僅僅在靈力運行上出了岔子,連帶著身體力行也不怎麽利索。


    走路磕磕絆絆的,看那步履蹣跚的模樣,活像是一個七八十歲腿腳不利索的老人!


    可張文義此時的麵容,亦不過才三十多歲,尚且還算硬朗,正值壯年呢!


    這腿腳不利索算怎麽迴事?!


    小將離迴頭鄙夷的看了張文義一眼,語氣中滿滿都是嫌棄:“你這是站太久,所以連怎麽走路都忘記了嗎?”


    “後生我告訴你!像你這樣的人,遲早要遭天譴的。”張文義怒聲嗬斥道。


    他腿腳不利索,那也是正常。


    因為他這些年一直被禁錮在那小小的方寸之地,手腳就算是想動彈也難。


    現在想讓他腿腳利索的走路,那還不如殺了他來得更快!


    怎麽說也得有個適應期吧?


    就像是稚童學走路一般,那也得一步一步的來呀!


    小將離一眼便看穿了張文義的心思,她說道:“與其在那裏咒我遭天譴,還不如先想想你自己!”


    張文藝此時不過是從秦國老祖的階下囚,淪為她的階下囚罷了,自身的處境能好到哪裏去?


    “天譴?嗬,隻要它敢來,那就讓它盡管來好了!”小將離滿不在乎的說道。


    反正天譴她已經見識過了。


    小將離話音一頓,話鋒忽然一轉,她斜睨了張文義一眼說道:“天譴會不會來,我不知道。


    但是我想,如果你不好好走路的話,要不了多久,你可能會率先遭殃。”


    “後生,你這是在威脅誰呢!”張文義怒聲說道。


    從他與小將離一見麵開始。


    他就很不喜歡這個不知禮數的後輩!


    眼下見對方如此,張文義更是氣惱的恨不得替她的長輩好好訓誡一下,這個不知禮數的晚輩!


    三番兩次言語激他,致使張文義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種,想要一掌劈死小將離的打算!


    如果麵前的禁錮忽然消失,張文義敢保證,他絕不會對小將離手軟!


    他絕對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禮數的後輩!


    不然枉為他大乘修士在世人眼中的尊嚴!


    被區區一介凡人奴役,張文義臉上也有些掛不住。


    淪為一介凡人的階下囚,可必淪為秦國老祖的階下囚,要更讓他難堪!


    畢竟後者的身份地位要更加顯赫一些,他就算是淪為對方的階下囚,麵上也說得過去。


    可是……在小將離這裏又當如何?!


    張文義心中滿心不忿。


    手上的那層禁錮直接鎖住了他全身的靈力,所以,哪怕他心中再如何憤慨,他對小將離也沒什麽辦法。


    隻得在心底,怒聲聲討小將離!


    換做往常,像這般息事寧人的態度,張文義肯定是不屑的!


    可眼下他就算再怎麽狂妄,也知道有個度。


    此時他的身家性命還拿捏在小將離手中,若他明知如此,還去貿然招惹對方,那豈不是在跟自己的小命過不去嗎?!


    張文義知道,在口頭上與小將離懟上兩句,她定然是沒什麽反應的,可是……


    若讓小將離知道自己有聲討她的打算,誰也不知道小將離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淪為階下囚,淪為俘虜的張文義,在小將離麵前,根本就沒有與她談條件的可能。


    這時候除了小心謹慎的保全性命之外,想要解開手上的枷鎖,隻怕一時半會兒是沒有希望的了。


    不過張文義也沒有氣餒,也不曾放棄心中的希望!


    雖然此時解開鎖鏈的幾率渺茫,但是以後說不定就有了呢?!


    思及此,


    張文義心中對小將離的怨懟更深了。


    他一刻也不曾放棄過,想要好好訓誡小將離一番的打算,作為一個長者,教導一下後輩該如何懂禮數是沒有錯的!


    “你腦子裏在想什麽?還不走?”


    小將離扭頭皺了皺眉,一臉嫌棄的扯了扯手上的鎖鏈,看著張文義的目光有些變幻莫測。


    見此。


    張文義心中越發堅定了想要好好訓誡小將離一番的打算。


    這種在長輩麵前不懂禮數的人,以後遇到了那些老怪物怕是要吃虧了!


    作為一個長輩,他必須要告訴小將離,在長者麵前,必須要禮數周全方才不會惹上事端!


    張文義不斷在心中給自己找理由,找一個可以訓誡小將離的理由,都說凡事要講理,那他便找理!


    隻是……


    張文義又哪裏知道,小將離隻是單純的看他不順眼罷了。


    “你走不走?”


    小將離看著張文義跟個木頭似的幹在原地,眉宇便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看著張文義臉上不斷變換的神色,小將離已經從中猜出了大概,肯定是在心底暗戳戳的想著要怎麽收拾自己。


    小將離對此拭目以待。


    隻要對方能掙脫枷鎖的話,小將離對於張文義所說的訓誡隨時奉陪!


    隻要他有那個能力!


    “後生,說話客氣點,這對你以後的處事會有很大的幫助。”張文義忽然苦口婆心的說道。


    小將離聞言,目光詫異的看著他,道:“你從湖底出來的時候,腦子進水了?”


    張文義一噎,目光不讚同的看著她說道:“後生,你怎麽說話的!”


    小將離聳聳肩,麵不改色的看著他迴道:“難道不是嗎?”


    如果不是腦子進水的話,怎麽可能會變臉變成這樣?


    剛剛還想要暗戳戳的弄死自己。


    結果轉瞬間變成此時,苦口婆心想要勸誡自己的模樣,這要不是腦子進水了,小將離不信!


    張文義一臉不讚同的看著小將離,痛心疾首的說道:“就是因為你這麽不知禮數!


    才需要我這種身為長者的人,拉你一把,將你從岔路上揪迴正道!”


    小將離目光平靜的看著張文義,仿佛是在看一個傻子。


    這樣的目光看得張文藝麵上也有些掛不住,他本想冠冕堂皇的說教小將離一番,然後再伺機而動。


    誰曾想……


    小將離三兩句話就讓他滿心的盤算落了空。


    “差不多就可以了,我沒興趣看你在這裏演戲,至於想跑,隻要你有本事,那就盡管跑好了。


    如果沒有,那就老老實實的當個階下囚。”


    小將離說完,轉身繼續朝某個方向走去,從地宮下方的深淵出來後,四周是一片茂盛的叢林,也不知究竟是哪處山脈。


    小將離沒法判斷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所以她需要先找到有人煙的地方,暫時打探一下消息再說。


    “糖葫蘆,賣糖葫蘆!又酸又甜的糖葫蘆,一文錢一串,賣糖葫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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