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什麽事情?當然是大事啊!”


    小天道看著將離臉上,那副滿不在意的神色,頓時不滿的嘟囔了起來。


    “虧我還想前幾天就把你叫醒,通知你這件事情,想不到五天過去了,你居然還隻是這樣的反應,你就不怕事情生出什麽變數嗎?”


    小天道說到這裏,不免又有些怨念起來。


    “行行行,那你說是什麽事?”


    將離很果斷的伸手打斷了它後麵的話語,並將事情引迴原來的話題上。


    “你上次不是讓我放開神識幫你查東西嗎?我在離這裏東方的一處地下,查探到了那裏有很多異樣。”


    小天道正了正神色,


    向將離開口說到這時,


    臉上不免又有些凝重之色。


    那裏的景象初見時,也是嚇了它一大跳。


    “什麽?”


    將離沒搞懂小天道如此行徑意欲何為,抬起頭一臉詫異的望著它。


    “就是那個地方,有很多生靈被震得吐血。”


    “有弱者之間五髒俱裂,強上一點的則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小天道向將離闡述著,


    它先前所見到的事情,而將離在聽到,它將事情完整的敘述完之後,眼瞳微縮,很顯然也想到了什麽。


    東邊?


    那裏……


    “行了,我知道了,前段時間辛苦你了。”


    將離斂下眉眼,沒有與小天道在這方麵上多言。


    揚手從袖中取出一串糖葫蘆遞了過去,而後拍了拍君影的背,示意他將那綁帶解下來。


    “好說好說。”


    小天道扒在將離頭上死活不肯下去,就著她腦袋上直接吃起了糖葫蘆。


    將離也沒管它,


    走至天下悠居等人身旁,


    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簡單了解了一番。


    而後聽聞南宸再次上來找麻煩時,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


    還真是一點也不死心啊,


    如此堅持不懈的能力,是不是應該誇獎一下他?


    “所以呢,他現在人在哪裏?”


    將離在人群之中,環視了一圈。


    並沒有捕捉到南宸的身影。


    當下開口詢問,公孫念這時殷勤的湊了過來,指了指眾人後方的一處草叢,努了努嘴。


    “喏,就在那裏頭,我們嫌他看著礙眼,就直接丟進草叢裏頭。”


    公孫念笑嘻嘻的說著,


    將離則從其他人臉上捕捉到,一副他會變成這樣,還不是你幹得好事的神情。


    將離伸手撥了撥眼前堆起的火堆,而後從身側的灌木中點了兩條幹支扔了進去,激起劈啪的脆響,望著眾人低聲詢問。


    “那你們又是怎麽處置他的?難不成這幾天……你們一直都帶著他上路?”


    將離說這話時,


    有幾分不確信。


    可看眾人臉上的表情,很快便坐實了她說言。


    將離的嘴角抽了抽,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們此行的決定,是該說好呢還是該說不好?


    “你們就這樣待著,不覺得累贅嗎?”


    將離有些好奇的出言詢問,


    而後直接從眾人臉上的表情上得出,不用說眾人也是很嫌棄。


    隻不過出於某種原因,不得不帶在身邊。


    “既然忍不了,那又何必帶在身邊給自己製造麻煩?找個地方吊起來不就行了嗎?”


    將離伸手接過君影遞過來的吃食,扒開水囊,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朝眾人低聲出言。


    “你是說的輕巧,難道你想不到這後麵會有什麽樣的麻煩?”


    葉安然咬了口餅子,看著將離的目光滿是嫌棄。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


    將離擺了擺手,然後也跟著一起咬了口餅,喝了口水,將幹巴巴的餅子咽下去。


    “除此之外,不是還有很多其他的方法,你為什麽不試試?”


    葉安然臉上頓現無奈之色。


    確實有很多方法,可以將南宸給處理掉,但相應的也會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這不是他們想看的。


    “是有,我們倒是想,不就是把這個人丟在荒郊野外,就是等著讓他留著青山,迴來繼續燒我們嗎?”


    “你別吵,我有說解決的方法,可是你不同意。”寧舒玉從旁插話,說到此,臉上不平的神色越發濃鬱起來。


    葉安然堵了迴去,道:“閉嘴,你那個不叫什麽方法。”


    成天裏殺殺殺的,就不能和睦一點?


    說著說著,


    莫名就變成寧舒玉與葉安然兩人吵了起來。


    到後麵有公孫念念加入,讓局勢傾向於寧舒玉那一頭。


    將離瞧著,吵得火熱的眾人,很識趣的沒有上前插話。


    顯然也知道,


    若是貿然上前的話,很有可能將戰火燒到自己身上。


    她這邊不想參與進去,也得看另一頭的人,肯不肯放過他,葉安然很明顯的將話題轉到了她身上。


    “既然你方才那麽說,想來有什麽解決的辦法,不如說出來讓我們聽聽?”


    葉安然將眾人的目光轉移到了將離身上,很自覺的抽身而退,深藏功與名。


    將離臉上麵不改色。


    對於葉安然這種時不時陰她一把的作為,已經很是習慣,反正——她總會找機會坑迴去。


    將離慢悠悠的將口中的幹糧咽下去,掀了掀眼皮,說道:“你們這麽多人在這裏,每個人出點主意不就可以了嗎?”


    “比如?”


    葉安然挑眉問道。


    “比如?比如先讓書亦和他打一架,先虧損掉他的記憶力,然後用藥封住他的靈脈,然後再用攝魂術結合陣法封掉,或者是抽取他的記憶,然後將人拋屍荒野不就成了嗎?”


    將離攤了攤手,將幾人身上可以用的東西挨個說了一遍。


    這越說就越發難看,


    這時還在爭吵的幾人,不由轉頭互相對視了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見了訕訕之色。


    這麽一說好像也確實是那麽迴事。


    不過這也不能說是其他人想不到,隻能說是他們當時太過於著重爭執。


    這才導致了現在這樣的局麵。


    幾人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臉上看到了尷尬之色。


    也隻有君影還依舊麵色如常的坐在那裏。


    “怎麽樣?無話可說了是嗎?”


    將離一臉笑嘻嘻的看著他們,


    眼中揶揄的意味漸濃。


    很顯然也從中看出了幾人臉上的尷尬之色,不過她沒有在這方麵多言,三下五除二的將手上的幹糧給吃的幹淨。


    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走至那處灌木叢下,去看那方被丟在樹叢中,任由其自生自滅的南宸。


    將離伸手撥開草叢,看著草叢內的景象,笑得有些無良:“哎呀呀,不容易呀,不容易,你竟然落得現在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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