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念望著自己的手,看著將離的目光驚疑不定。


    又是被凍傷。


    她迴想起將離先前時的異樣。


    那是在去夙緣山靈舟上,她去觸碰出神的將離所造成的冰封跡象。


    眼前的這一幕,


    又讓她迴想起了當初。


    那時候也是同樣的冰封跡象,雖然後來她解開了冰封手上的凍傷,傷口卻是過了好幾天才消退。


    而且每當寒涼之時,


    被凍傷的那一處總會隱隱作痛。


    就是用藥也不見得有任何效用,隻能任其發展。


    眼下同一隻手同樣的傷口,卻讓公孫念手上的痛感翻倍。


    其他人也看見了公孫念手上的異樣。


    尤其是在公孫念麵前的君影,更是看得清楚。


    他在看清公孫念手上的異樣時,眼瞳微縮,下意識的看著被自己抱在懷中的將離。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君影心中想不透,很快他就想起了公孫念先前與自己所言之事。


    為什麽公孫念會被將離凍傷,而自己卻是什麽事也沒有。


    君影止不住在心底疑惑。


    也不知是哪個思緒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君影想到了將離曾經給自己的那枚玉佩。


    這也是其他人身上沒有的,


    會不會就是因為這枚玉佩,才讓他沒有被將離所凍傷?


    思緒一閃而過,


    君影單手抱著將離,從懷中取出那枚玉佩遞過去給公孫念。


    公孫念伸手接過玉佩,就在她接過玉佩時,手上的凍傷迅速褪去,並修複好她先前所遭受的傷痛。


    她有些驚奇的看著自己手上的那枚玉佩。


    上麵栩栩如生的紋路還在昭示著它的不凡,公孫念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枚玉佩,當下有些好奇的反複翻看著它。


    這是玉?血玉?上麵的花是牡丹還是芍藥?


    “師傅,你就是因為有這枚玉佩,所以才沒有被凍傷嗎?”


    “你把這枚玉佩給我,那你會不會……”


    公孫念一邊說著轉頭看向君影,卻是發現他身上根本沒有出現任何異樣。


    別說是什麽凍傷了,就是連點冰渣子也看不到。


    一切如常。


    公孫念嘴角抽了抽,有些憤慨的想著,怎麽人與人之間會有著這麽大的差別。


    “奇怪……怎麽你身上一點凍傷也沒有,難道不是這枚玉佩的作用?”


    公孫念伸手將玉佩還給君影,有些疑惑的問道,同時上上下下的將君影給打量了個遍,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不過這時她也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


    就是在將離身上的小天道,也是沒有任何凍傷的痕跡,這讓公孫念心中越發不忿起來,怎麽自己連隻鳥都不如。


    “怎麽迴事?怎麽會出現這樣的異樣?”


    其他人也走上前來詢問,


    他們看著被君影抱在懷中,陷入深睡的將離,也投以好奇的目光。


    同時伸出手去點了點將離,哪怕是他們的手指,僅僅隻是摸到了將離的衣服,手指也是迅速的被冰雪覆蓋,並不斷有上升蔓延之勢。


    手上大片的凍傷讓眾人感到有些不適,眉頭也不自覺的跟著皺了起來。


    還真是深入骨髓的冷呢。


    “都這個時候了,你們能不能別添亂?”


    君影哭笑不得的看著接連被凍傷的幾人,


    伸手將那枚玉佩放在他們手上,褪去凍傷的痕跡。


    等幾人手上的凍瘡被緩解之後,扭了扭完好如初的手,有些疑惑的看著將離,心頭同時閃過一個思量,她到底是什麽人?


    “不是我說——君影啊,你跟她成親那麽久,就沒有知道點什麽嗎?”


    葉安然伸手攬過君影的肩頭,好奇的問道。


    按道理來說,


    君影是將離最為親近的人,對於她的一切應該比眾人知道的更多才是。


    君影身上沒有任何凍傷的痕跡,


    就足夠說明將離肯定是在他身上弄了什麽。


    君影苦笑的搖搖頭。


    很不巧的是,


    他所知道的,與眾人知道的差不大多。


    “不是吧,都已經兩三個月了,你連對方的底細都還不清楚,你當初是怎麽想著要和她去夙緣山考驗的?”


    ……


    眾人這方對將離的異樣猜測不休,


    可前行的腳步沒有為此放下分毫,他們也不知道在原地久待,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


    既然將離說一直向前,


    那他們也隻能遵循將離的指示繼續往前,不過這期間,眾人也有試著喚醒將離,卻是發現無論如何也喚不醒。


    對此眾人也是無可奈何,


    隻能等著將離自己從中醒來。


    眾人前行的腳步不停,站在君影頭頂的三名師兄在此刻也是議論不休。


    “老十九此番異狀,你們有什麽見解?”


    老十五偏頭望著自己的兩名師兄出言問道。


    他看著老十九的異象也很是焦急,這並不像是神魂上該有的異樣。


    “八師兄,你通曉醫術,你能從中看出點什麽嗎?”


    “不知道。”


    八師兄林閆搖了搖頭,有些遺憾的說道。


    神魂上確實會出現某種變化,


    可像將離這樣的,並不好判斷。


    “這應該和她的入眠有關,應該是她神魂上的一種自我保護。”卜連衣從旁猜測。


    “師兄,你這麽說有什麽依據嗎?”


    老十五抓著君影頭發的腳爪緊了緊,一臉緊張的望著自己的五師兄。


    卜連衣道:“猜測終究隻是猜測。”


    “好了好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的關注點應該是在老十九的安危上。”


    八師兄製止了他們的談話,將注意力轉向他處。


    再這麽議論下去也議論不出什麽結果,隻能等著老十九自己醒來,他們要確保的就是在老十九醒來前,不要發生什麽意外。


    “可越是這樣,我心中越是不安。”


    老十五在君影頭頂不安的來迴走動,引得君影都想一巴掌把他拍下來。


    動動動,安分一點不行嗎?!


    “乖,別亂動。”


    卜連衣叫住了他躁動不安的動作。


    “師兄,可是我心裏頭還是很是不安,總感覺老十九這個樣子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老十五停下腳步,用喙扯著君影的頭發,焦躁不安的甩著。


    越是這樣他心裏頭的那種感覺越發濃重,而且隨著眾人不斷接近主墓,他心頭越是升起一股揮之不去的惶恐。


    總感覺有什麽會發生……


    “乖,既來之則安之,你現在這樣也幫不上什麽忙。”


    “師兄,我真的很怕……”


    老十五欲言又止,卻是被卜連衣給安撫了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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