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提出了這般疑問。


    他這話一出,立馬被旁邊的人給否決了迴去,對方麵帶嘲諷的看著問話的人。


    “你以為就你想到了,人家聖清宮沒想到?”


    “還用說嗎?這小天地內的時間流速,肯定與外麵是有所不同的。”


    修士比武的話,真刀真槍打起來,打個十天半個月也是常有的事。


    不過因為比試時間急迫,秘境開啟迫在眉前,眾人也會速戰速決,這幾百場下來,必然會浪費掉不少時間。


    小天地內時間的流速,本身就與外麵不同。


    這樣一來,


    眾人在四天之內完成萬人比試,似乎也未嚐不可。


    “管那麽多做什麽,這不是我們現在該考慮的,現在要考慮的,是怎麽拿到人頭數。”


    旁邊有人截斷了他們的話語,


    將話題轉迴到比試上。


    三連勝說的輕巧,又有什麽人能一直三連勝下去?


    若是前麵贏了兩場,後麵又被打下去了,這可又得重新繼續。


    長久的比試,會讓身體越來越僵硬麻木。


    那麽後麵的比試,也是全然不盡人意。


    有句話說得,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第一場比試之後,後麵漸漸的眾人的體力也會跟不上,哪怕有丹藥恢複體力傷勢,神魂上傳來的疲憊,依然很容易麻痹眾人。


    是有可以迴複神魂的丹藥,


    可那都是掌握在大門派手裏的東西。


    像他們這些的散修,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那種丹藥。


    平日裏能在坊市上看到劣質的,都已經夠他們為此癲狂的了。


    “想什麽呢?有那個本事,不如多想想,怎麽撐過這幾場再說。”


    人群之中眾人議論紛紛。


    雨長老所說的規則,被眾人討論了個遍。


    怎麽看好像都不公平,不過這其中唯一還算得上公平的,就是在這裏比試的全是散修。


    而不是和那些大門派的精英弟子一起比試。


    不然就依著,對方豐厚的修煉資源,足夠造壓一眾散修,從中脫穎而出。


    將離看著身邊嘰嘰喳喳爭論不休的眾人,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第三場比試的人都被傳送出來了,


    小天道應該也被傳送出來了,不過期間,將離並沒有在人群之中,找到它的身影。


    看樣子是因為那件事氣得不輕,所以特意躲著將離。


    關於天獸與天道之間的事情,將離也和小天道說不清,她和這其中糾纏的恩怨。


    不過在這方麵上,將離並不會有任何退讓。


    “已經三天了,還不迴來的話,那就在外麵再留著吧。”


    君影等人出來後分散,將離也沒過去找。


    腳尖一點,率先落在了擂台之上。


    身旁那些嘰嘰喳喳的修士,見有人上了擂台。


    人群中霎時一靜,


    然後像是炸了開鍋一般,轟然騷動起來。


    這麽急著上去的,還真是少見。


    沒一會兒,


    將離所處的擂台之上,就有人躍了上來。


    旁邊的台子上,也有人三三兩兩的上了台,而後不做任何客套的直接交上了手。


    將離將目光放在她對手身上。


    是一名男修,麵相長得很普通,身上穿著一件白袍。


    腰間掛著一把佩劍,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看起來像是刻苦的劍修。


    “請!”將離朝對方雙手抱拳行禮。


    對手也抱拳迴禮,抽出腰間的佩劍嚴陣以待。


    將離沒拿出任何武器,直接腳下一點,朝那人迅猛的衝了過去。


     ̄


    一方水鏡,觀測戰局。


    遠在聖清宮的諸位長老,看著水鏡中的景象,亦是嘰嘰喳喳的討論了起來。


    剛才出現在小天地中的雨長老,此刻則是退居人群外圍,沉默的看著眾人討論,並沒有參與進去。


    在這件事上,他似乎並沒有立場討論,畢竟他身上有著將離給他祖輩的那塊令牌。


    以後……


    或許有用的上的地方。


    “真是作孽呀,本以為那個規則能將人束縛住,想不到到頭來,竟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長老中有人捶胸頓足,痛心疾首的說道。


    “是啊,本來就是我們特地為那個人製定的規則,想不到到後頭來,卻是給她擺了一道。”


    長老中也有其他人出言感慨,


    第三場的比試規則,是他們根據將離特意製定的。


    當時的想法,


    是讓將離從規則中產生危機感,從而庇佑他們送過去的那群世家子弟,讓他們安然的進行比試。


    想不到到最後,竟然會變成現在這樣。


    當真是看著人瞠目結舌。


    “當時我就說,不應該為了一個人而改變規則的,你們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


    有人妝似無奈的衝眾長老攤手,那種無力的語態,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在裏麵。


    眾長老聞言,立馬有人對此人反唇相譏,一臉諷刺的將他的話全給駁了迴去。


    “反對?你當初有說什麽嗎?也不過就是隨口一提,根本沒有堅持到最後,你得意什麽?現在來當馬後炮,你也不嫌臊得慌。”


    那人不在意的迴應道:“我能說什麽?你們這麽多人都同意了,我說的話又有什麽用!”


    “別吵了,我們對比試製定的規則本身方向就偏了,關乎……小隊的利益,但你也要看人家到底重不重視啊。”


    長老之中有一道弱弱的聲音,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確實,


    他們製定的規則,就是專門讓人以維護小隊的利益為準,可若其中有人有異心的話,無論如何,這規則也是限製不了對方。


    “四長老說的對,確實是那人不按常理出牌,這才導致了我們誤判。”


    “不對,不僅僅是這樣,你們製定的規則也很有問題。”


    有人站出來分析規則始末。


    “被對手送出來的人,會直接扣掉本身的一百個人頭數,而因為那人被送出去,同組成員也要被扣,還是倒扣對方的全部人頭數,怎麽看都好像是剩下的那些人,比較吃虧吧?”


    有長老將話題給挑開,直言第三場比試規則的不合理之處。


    “確實是這樣不錯。”


    “可我們當時是想著讓她被規則束縛,顧及其他幾人,哪怕是那幾個世家子弟身上的人頭數不多,但全部加在一起也不小啊。”


    “當時就是想著若她不管不顧的話,很有可能被倒扣出局,才這樣做的。”


    身為製定規則的一位長老,將事情振振有詞的反駁了迴去。


    “再者說了,我們的初衷不就是為了限製她的行動嗎?”


    有長老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這樣說又有什麽用?到頭來還不是被她擺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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