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方躲在樹叢上的將離,


    見著他們意識到錯誤後,趕緊拋開矛盾聯合起來,眼中閃過欣慰。


    也不是,全部都是草包嘛。


    還有些識大體的人在,不過……


    將離別有深意的看了眼為首的少年,將目光落在自己下方,還在四處搜尋的邪道身上。


    方才追出來的少年已經被放倒。


    剩下的邪道還潛伏的那三人的身周。


    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


    可還有一句話叫做,薑還是老的辣。


    三名少年少女的聯合,


    不僅將離看在眼裏,其他的邪道也看在眼裏。


    他們眼中不約而同地閃過兇惡的光芒。


    對於這些還尚在成長的正道幼苗,這些人是一點也不想放過。


    就是這些後生的長輩,將他們抓在這裏囚禁起來。


    也正因如此,


    這些邪道對正道可以說是嫉恨的很,尤其是那些還在成長的幼苗。


    能將正道扼殺在搖籃裏的事情。


    邪道還是很樂意做的。


    不過將離瞧著他們的行為,覺得有些奇怪。


    這些邪道哪怕已經恨死了正道之士,對這些後生恨不得剝皮抽筋,食其血肉,也沒對他們下死手,而是將人打暈了,隨手扔在一處樹叢後就沒再管。


    沒有任何血腥屠戮,也沒有任何不適宜的場麵。


    一切事情都指向比試淘汰出局上。


    看起來好像有哪裏不對。


    這些邪道準備從良了?


    將離歪了歪頭,目光轉向已經扔了三人的樹叢。


    將離身旁的壯漢有些待不住,湊到她身旁,聲音低低的問道:“你這到底是打算做什麽?放任他們不管嗎?”


    讓他們自生自滅?


    這要是給全滅了,他可就得被送出局了,然後隻能等七天後的再次安排。


    被送出局要扣掉一百人頭數……


    這麽早淘汰出局,後麵的人頭數隻怕不好拿。


    將離沒有解釋,隻是衝他搖了搖頭。


    全滅應該還不至於,


    但在此之前,


    他們這些人也沒什麽性命之憂,又何須擔心。


    將離目光掠過下方草叢,轉頭說道:“你留在這裏,我有事情出去一下,這要是發生了什麽不利的事情,不用管我,你直接跑就是了。”


    名額沒了還有第二次機會,


    命沒了,可就什麽都沒了。


    “不管怎麽樣,把命留下才是最重要的,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將離撥開眼前的樹叢,看著下方還在蹲守的邪道,縱身跳了下去。


    接著衝勢一腳將人踹翻在地,伸手勾住那人的脖子側翻,五指成爪扼住他的咽喉,帶著人滾進了旁邊茂密的樹叢中。


    這一幕看得樹上的壯漢目瞪口呆。


    完全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


    將離扼住那人的咽喉,將人帶到了偏僻的樹叢中。


    趁著那人被扼著咽喉之時,


    一手抓著小天道的翅膀,一巴掌扇了過去,將那人扇得眼冒金星,頭腦迷糊。


    小天道被將離拽著翅膀,給那人來了一巴掌後,懵了一會,旋即不滿了起來。


    它有些不悅的甩了甩翅膀,嫌棄的用腳爪在那邪道臉上踩了兩腳。


    這張醜不垃圾的臉,竟然玷汙了本小天道純潔的翅膀,我的翅膀是爾等凡人可以摸的嗎!不能忍不能忍。


    想著小天道又給他多踩了兩腳,在邪道臉上留下了兩個深深的鳥爪印。


    將離看著它還有繼續踩下去的架勢,伸手撥開它,看著已經被它踩暈過去的邪道:“好了好了,別玩了,再玩人都要給你玩死了。”


    小天道是天道化身,


    自身蘊含著天道本源,所以它的一腳非常人所能承受。


    花樓那一次戲弄葉安然,


    也不過是因為葉安然有半仙之體,才沒生出什麽異樣來。


    這要是換個人來,


    隻怕沒比現在,這位被它踩在腳底下的仁兄好到哪裏去。


    “還有你也是,你幹嘛拽著我的翅膀過來扇這個人。”小天道哼哼唧唧的昂首看著將離,小胸脯挺得老高了。


    將離看了它一眼:“這不是怕我扇過去太痛,想著你扇過去比較軟嘛。”


    小天道滿臉不信,大叫道:“你騙誰呢?我告訴你,我才不會相信你的鬼話。”


    “騙你。”


    將離不鹹不淡的迴應,


    單腿曲在那邪道的胸前,五指還扼著他的咽喉。


    那小小的手掌與那頸脖搭在一起,看著有些怪異,根本生不出任何殺念之意,反而更像是孩童間的嬉鬧。


    將離嫌棄地看了眼自己的手,


    食指在那人頸項跳動的經脈上滑動。


    將離心裏琢磨著,該怎麽把這個人解決掉,是她自己動手,還是借助些外力比較好的?


    畢竟她身上有所限製,不能直接造殺業。


    哪怕她手底下的這個人手染鮮血。


    荒蕪的草地之上,


    小姑娘半跪在一名身形消瘦的男子身上,她正低頭望著,自己腳下男子若有所思。


    她旁邊有隻小鵓鴿,正氣鼓鼓地在男子臉上來迴渡步。


    這要是放在旁人眼裏,就怕會覺得古怪異常,或者生出一些別樣的詭異感來。


    將離看著眼前的邪道,眼神危險的眯起,手上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說實話,這束縛還真是讓人感到不適呢,我更喜歡那種以殺止殺的方式。”


    將離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殷紅之色在眼底明明滅滅。


    小天道被看得打了個哆嗦,顫顫巍巍的說道:“其實……以殺止殺也是可以的,畢竟他身上的殺孽,可以抵消掉你身上的一些。”


    讓兩個身背罪孽的人互相拚殺,以此來抵消另一者身上的罪孽,算是一種另類‘救贖’。


    通常作用於那些罪孽深重的人身上。


    將離在小天道話落的瞬間,五指收緊。


    在她手底下的那個邪道,身體無意識的顫抖,臉色憋得青紫,仿佛隨時都可能咽氣。


    但最終將離還是沒有下手。


    她鬆開邪道的頸項,掏出手帕擦了擦手,隨手將手帕甩在地上,坐在那邪道身上,在袖中掏東西。


    翻了好半響,


    才在袖中取出一枚拇指大小的黑色藥丸,想也不想的將藥丸灌進了那邪修口中。


    “就這樣好了。”


    將離點了邪道身上的幾處穴位,抬手在他頸項上一順,將藥給順了進去。


    “你灌的是什麽?是毒嗎?”小天道瞧著將離灌進去黑溜溜的藥丸,疑惑的問道。


    “大概……”將離拉長了聲音,搖了搖頭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小天道對於將離這種,說了跟沒說一樣的迴答,很是不滿:“你什麽意思?說清楚一點!”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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