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影手指靈活的翻轉著火上的烤魚,嫻熟的在上麵擠上果汁,又翻烤了一會,魚皮被烤成了誘人的金黃色,散發的清甜的果香,君影將烤魚從火堆上拿了下來,放涼,這才遞給將離。


    將離伸手接過,咬了一口:“這魚怎麽沒骨?”


    “處理的時候,剃掉了!”君影繼續低頭烤魚。


    那邊的公孫念一聽,對著身邊的葉安然道:“你看看人家!”


    葉安然迴了一句:“怎麽不懶死你!”


    嘴上說著,手裏還是將公孫念手上的魚拿過來,一根根剃掉上麵的魚刺。


    公孫念就在一旁看著他剃刺,突然轉頭問:“師父,你們那幾關經曆了什麽?”


    “你們呢?”君影反問。


    “既然如此,不如將考驗說出來,也好分析分析裏麵的關鍵。”公孫念想問,葉安然自然是幫著說道,目光望向對麵二人。


    將離是無所謂,隻是將目光轉向了君影,君影烤魚的手一頓,想了想:“可以!”


    “那就說吧!不過第一二重就不用說了,大家都一樣。”將離順著他的話接到。


    “你們也是進了迷霧然後在裏麵遇到對方,過了一個似乎於石頭的邊界,就有人看不見了,走了一條滿是桃花的路?”公孫念這時也不看葉安然了,側過頭看著他們。


    將離吃著烤魚沒說話,公孫念又將目光轉向君影,君影在烤魚的空擋點點頭。


    公孫念感到驚奇,反倒是身邊剃魚刺的葉安然抬起頭來,別有深意的看了將離一眼。


    “那你們那幾重考的是什麽?”公孫念又問。


    “綰發結同心,逃命,弱水三千。”將離咬著烤魚說道。


    “好巧,我們也是,難道考核都是一樣的?”公孫念接過葉安然剃好的魚肉,又道:“那這考驗豈不是誰都能過?”


    “不,不一定。”將離撕下一片魚肉遞到君影嘴邊,見他吃了,才又說道:“考驗的關鍵確實那個沒錯,但身處的位置與環境不同,就會給考驗帶來一定的難度,而考驗的順序,也可能是顛倒過來的,也說不定,其中夙緣也會適當的在裏麵給予一些幹擾,比如一方失憶,或者是“分身”之類的在裏麵。”


    公孫念聽的有些迷糊,君影與葉安然兩人則是將目光放在了將離身上,前者了然,後者耐人尋味。


    葉安然頗有深意道:“看來將離姑娘很清楚這些東西啊!”


    “不過平日裏多看了一些奇聞異錄,對此略有耳聞。”將離吃完烤魚,拿著棍子扒拉起火堆來。


    “那不知姑娘,能否說說那書裏說的這一重考的是什麽?”葉安然明顯對將離有所懷疑。


    “我也是隻知道個大概,並不知道這裏麵會考驗什麽,不如先說說,你們都經曆了些什麽,大家一起在裏麵找找關鍵。”手上的混子沾了火,將離將棍子扔進火堆裏。


    “好啊好啊!那我先來問,師父和你在第三重經曆了什麽?”一旁的公孫念一聽,來了興趣。


    “在小村落裏了一間農舍,有田畝紡車,有男耕女織這個誤導,實則為綰發結同心。”將離寥寥幾語的簡單總結道。


    “我們第三重是弱水三千,隻取一瓢欸,哈哈哈,我變成了一個正在參加皇帝選秀的秀女,然後就看見安然是皇帝,自然也就選了我,不過這裏麵波折也挺多的,雖然我們兩個也有記憶,但是想要完成遣散後宮這個條件,有好多限製。


    先是太後阻攔,然後是朝臣施壓,還有後宮那些女人的排擠刁難,差點就沒過,不過好在後麵有轉機,成功遣散了。”公孫念手裏握著烤魚,語氣有些許慶幸的說道。


    “唔,差點沒過?”將離抓到關鍵詞問。


    “就是想強行解散後宮的時候,幻境突然一片扭曲,差點被彈出來!好在及時穩住了!”公孫念想了想說道。


    “很有參考價值!”將離點點頭。


    “你們第四,五關呢?你們誰有記憶?誰先說?”說著,公孫念又興奮了起來,顯然是想聽到一些別開生麵的話題。


    “我,亡命鴛鴦!”將離簡潔明了的概括。


    “就沒有些別的?”公孫念不死心的問道。


    “唔,遇到老虎算不算?”將離給了她一個“別的”。


    “好了,你們呢?”君影也知道她想問什麽,根本不給她繼續問的機會。


    “這個我先來吧!”葉安然給公孫念擦了擦嘴邊的碎屑:“我醒來的時候,是大婚的場景,但是周圍都沒有人,然後我就去找小念,在一間屋子裏找到了她,身披嫁衣的坐在妝鏡前,上去問她也不答,咿咿呀呀的,才發現變成了一個啞女,然後她遞了一把梳子給我,我就順著給她梳了頭,然後記憶就停在這裏了。”


    “嘖嘖,真簡單!”將離聽完不住的搖頭。


    公孫念連忙道:“該我了,該我了,這裏是我有記憶,我們出現在一個土匪窩裏……”


    “你這是當女土匪去了?”葉安然忍不住打斷她的話道。


    “你才當女土匪,聽我把話說完。”公孫念不滿的瞪了一眼。


    “你說你說!”葉安然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我們的被土匪抓到山上了……”


    “我知道,你肯定把他們一鍋端了,然後自己當了山大王!”葉安然又道。


    “能不能好好聽我說!”公孫念抓著他的肩膀,一通狂搖的吼道。


    葉安然連連稱,能。


    公孫念才停下來,繼續說道:“我們被抓進這土匪窩裏,我還沒去找安然,結果他一到晚上就自己出現了,帶著我跑出了山寨,不過後麵被發現了,那窩土匪追了上來,這一路打鬥,我們躲進了一個山林,藏在山裏麵,他們一時沒找到,你們知道後麵他們怎麽著?”


    公孫念話鋒一轉,像那說書先生一般,來一個發問,看著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這才忿忿不平的繼續說道:“那些土匪居然放火燒山,還是冬日,那濃煙滾滾,我倆就被困在山裏了,記憶到這裏終止。”


    “死的……很委屈啊!”將離中肯的說道。


    好歹,當時跳崖是他們自己跳的。


    “那可不是,那煙熏的我眼淚一直掉,身上還攙著個人,路都看不清。”公孫念對此頗有些怨念。


    “辛苦了!”將離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隨後君影又將城主府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


    “時間不早了,經曆了這幾重考驗,還是先休息好,養足精神,應對後麵的吧!輪流守夜,我和小念守上半夜。”故事說完了,葉安然看了看天色說道。


    “好”將離點點頭,拉著君影起身走了。


    君影跟著她一起走,忍不住問:“你好像一點都不擔心後麵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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