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個子、別出去、這幾個家夥沒安好心”吉祥提醒道


    “這三個人..你怎麽看?”


    吉祥見段方對自己的提醒不置可否,反而問出這麽一個怪問題,一時有點摸不著頭腦


    “什麽怎麽看?”


    “說說你對他們的看法”


    “這個..姓廉的那個人不好說,鄭寶年行事比較穩重,鄭琦最奸滑也最可恨”


    吉祥還記得展博的遭遇、對鄭琦非常痛恨。


    “他們三人有個共同點”段方山說道


    “都是盜匪?”


    “都很怕死、這樣的膽小之人、不足為懼”


    段方山說著放下背囊、箭袋、隨後將蛇筋弓倚在大石旁,走出藏身的地方、來到三人麵前。


    鄭寶年見段方山現身,心中鬆了口氣


    鄭琦見段方山現身、連忙退到鄭寶年身邊,


    廉兄見段方山現身、心...提了起來。


    “周山、這次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麵”鄭寶年攤開雙手說道“我自我介紹一下,在下鄭寶年、雁行山第一峰老大,這位”說著指了指鄭琦“我想你已經認識了、十一峰老大鄭琦、他還曾經是展博的拜把子兄弟。對了、說起展博、我怎麽一直沒有看見他?”


    “展兄重傷不治、已經不在了”段方山漠然的目光掃了一眼鄭琦,這一眼讓正要露出笑容的鄭琦又憋了迴去,宿敵已死、讓他非常高興,可是段方山眼中的寒意讓他笑不出來。


    麵對展博時、鄭琦並不害怕,雖然他的實力比展博低了一籌,不過、打不過就跑還是能做到的,但是、麵對周山、鄭琦心中生寒、這個打不死的家夥實力超絕,最主要的就是此人因為展博的緣故,恐怕是恨上自己了,沒想到剛剛除去一個對手,又招惹了一個更可怕的敵人。


    “不能讓此人活下去、否則後患無窮”鄭琦心中暗下決心。


    “那麽說、護送狗官骨灰的隻有你一個人了!”鄭寶年說道“這樣也好,哦、還有我右麵的這位廉兄和你也交過手,我們三人把你請出來、就是想和你聊聊”


    “說”


    “周山、我給你透個底,這半屏山外已被我們的人圍的水泄不通,就算你僥幸過了我這一關,也絕無可能到達目的地,再說、你和展博三人相交不深,沒必要為他們和狗官送死,雖然你殺了我們這麽多人,但是鄭某佩服你是條漢子,不想看著你死,所以、隻要你將狗官的骨灰交給我,然後和我一起麵見老祖,我保你活命,你看如何?”


    鄭寶年一邊對段方山進行勸誘,一邊緩慢的向他靠近,鄭琦、廉兄兩人在他身側亦步亦趨、


    段方山對三人的靠近恍如未覺,雙方距離還有三丈、鄭寶年停住了腳步、見對方不為自己的話語所動、於是繼續說道


    “我知道、讓你相信我很難,這樣吧、我先...動手”


    隨著一聲斷喝、鄭寶年攤開的雙手猛地一抖、衣袖內滑出兩枚飛釘落入手中、隨即飛向段方山,與此同時、鄭琦的金錢鏢、廉兄的鐵膽、分襲段方山左右兩側,封死他的閃避空間,暗器出手、三人立刻拔出兵刃、一起向前縱躍而去、三丈距離、轉瞬及至。


    麵對三人的攻擊、未見腿部任何動作、段方山身形驀然拔起丈許,飛來的暗器從他腳下飛過,鄭寶年見此、不驚反喜,麵對人數眾多的對手,竟敢躍到半空、不啻於找死。


    鄭寶年來至段方山下方、舉鉤上挑、鄭琦、廉兄沒有遞出兵刃、而是發出第二輪暗器,飛向空中的段方山。


    段方山躍起之後、身體蜷縮成一團,手中黑槍快速旋轉,彷如車輪一般格飛暗器,就在他伸展身體,打算在空中翻轉向前,落到對方身後之時、黑槍被鄭寶年的護手鉤勾住,並向下拉去。


    其他二人見段方山落下、各使刀劍、刺、斬、其身。


    這次護送骨灰的任務過程中,段方山先後和一名地階巔峰武者--嚴複交手並獲勝,隨後和苗闊、鄭琦兩個地階巔峰武者交手、又贏了,不久前、他再次擊敗羅枝等三個地階巔峰武者,這讓他頗為自信、換句話說、他有些自大。


    他和羅枝三人交手的情況與眼前的戰鬥有著很大的不同,羅枝輕敵、被他全力出手、一招震傷,隨後退到一旁服藥療傷,廉、趙兩人補位、聯手對付他,但是這兩人在先前的追逐中消耗的內力、比他要大得多,所以未能發揮出二人應有的實力,這才讓他帶著展博突圍而出,但是現在....


    鄭寶年三人對他極為重視、沒有一絲輕敵之念,而且三個人都是內力充盈,另外、鄭寶年的實力比羅枝還要高上一籌...段方山低估了眼前的敵人、並且很快就為自己的自大吃到了苦頭。


    黑槍被護手鉤勾住、段方山無法向前,隻得借助護手鉤的力量、猛然下沉,就在他的身體快要落地之時,鄭寶年伸腿一記側掃直奔他的下盤


    段方山正在下落的身體再次蜷縮、躲開側掃,突然、鄭寶年空著的左手拍在護手鉤的鉤身,勾住黑槍的護手鉤力道加大、將他快速向下壓去,段方山下沉之勢加快,未等他展開雙腿、身體還呈蜷縮狀時,離地麵已不足兩尺、眼看著他的身體就要拍在地上。


    此時、段方山的身體驀然打橫,左手下探、著地、支撐住身體,同時、雙腿伸展、直踹鄭寶年的小腹


    鄭寶年後退半步、護手鉤帶著黑槍向前一衝,段方山的身體被這一帶之力失去平衡,雙腿無法向前隻得落地,剛要起身、兩側刀劍齊至,段方山極力扭轉身形,還在半蹲狀態的身體向一側偏斜,讓過了廉兄的單刀,來不及避讓鄭琦的長劍,冰冷鋒利的劍刃在他右背劃過,帶起一溜血花、留下半尺長的傷口。


    右背受傷、段方山的動作沒有一絲遲滯、持槍的右手滑向槍柄,用力之下、黑槍傾斜、槍尖抽向鄭寶年的前胸,鄭寶年的右手一轉、護手鉤與槍身分離,然後再次後退一步,段方山抓住機會,站直身體,沒等他有所動作,鄭寶年左手一抖、一點寒芒直奔段方山而來、兩人距離不足一丈、段方山隻來得及稍稍扭身,飛釘已經刺入他的左肩,五寸長的飛釘幾乎全部刺入肉內,強大的力道迫使段方山連退幾步才止住身形,鄭寶年三人急步上前,將他圍在中間。


    剛剛交手、段方山左肩、右背俱已受傷,鄭寶年心中鬆了口氣,鄭琦的神情篤定許多,就連一直不太看好三人聯手的廉兄,此刻、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


    “不知鄭老大方才的提議...現在是否作數?”鄭琦突然語調怪異的說道


    鄭寶年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鄭琦的意思,眼見擊殺段方山已經近在眼前,他的心中輕鬆許多,也想好好的嘲諷一下對方,好紓解一下手下被殺的怨氣,於是煞有介事的點頭道


    “當然作數、畢竟、我還是很‘佩服’這位小兄弟的”


    “鄭老大果然是宅心仁厚,周山殺了咱們這麽多人,你仍然願意放他一條生路,小弟敬佩之至,我想、周山一定也對鄭老大你、感激涕零,心甘情願追隨在你身邊,當牛做馬的迴報與你”


    “如果真是如此、那我也就免為其難的接受了,不過...”


    “難道鄭老大還有什麽顧慮不成?”


    “是啊、我確實有些顧慮、這人呐、總是容易忘記別人給予的恩情、但是怨恨卻是久久不忘,今日我傷了他..這個梁子..恐怕他放不下”


    “既然如此、小弟倒是想出一個的法子,既能解除鄭老大的顧慮,又能讓周山活下去”


    “哦!說說看”


    “既然周山左肩中了你的飛釘,我看索性讓他將左臂砍斷,作為見麵禮、你看如何?”


    “這法子不錯、哈哈哈”鄭寶年和鄭琦相識大笑,這些天心中積蓄的悶氣消散一空。


    段方山借兩人嘲諷之際,拔下飛釘、扯下一段袖子、將傷口簡單的包紮了一下,此刻、鄭寶年視他為入網之魚,任他包紮傷口,並未阻攔,倒是一直未說話的廉兄看著身處絕境、神色依然沒有任何變化的段方山,心中有些不太踏實,向鄭寶年說道


    “老大、還是早點解決這個麻煩的好”


    鄭寶年也笑夠了,聽到廉兄的勸告後點點頭,揮鉤示意、三人就要舉步向前。


    就在這時、段方山猛地將黑槍插在地上,雙手摸向腰間,隨後、一道連一道的寒星,分別向三人飛去,數息之間、腰帶上插著的二十個箭頭拋射一空。


    鄭寶年三人沒想到、肩背有傷的段方山、雙手還能如此快速的發出暗器、而且數量還這麽多,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撥打箭頭的同時、各自向後退了幾步。


    射空箭頭之後、段方山抖手、再次射出兩柄飛刀,分取鄭琦和廉兄,飛刀的速度比之先前射出的箭頭,速度快了幾分,力道也要大得多,二人不察之下,仍以封擋箭頭的力道,對付飛刀,險些吃虧,幸好反應及時,才沒受傷,驚怒之餘各揮刀劍就要向前衝,此時的段方山已到鄭寶年身前,黑槍抖動、三個槍尖出現在鄭寶年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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