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苑中到底在發生著如何驚天動地的事情,慎言與秦簡不知曉,本想著渾水摸魚,偷偷潛入其中,可誰曾想琵琶苑整座樓閣被某種禁製所覆蓋,僅憑他二人的實力,根本無法撼動半分。


    可慎言又如何會信這個邪,愣是在此地跟秦簡二人,用盡了渾身解數,足足折騰了半小個時辰之久,但很無奈的是,結局依舊無事無補。


    滿頭大汗的二人麵朝萬裏無雲的天空,筆直的躺在琵琶苑附近的草叢中。


    “你說這琵琶苑怎麽就如此的邪門,難不成已經發覺我們的動靜?故意以此來阻擋我們?”


    秦簡搖了搖頭,旋即站起身半蹲,手指指向高聳的樓閣,“我這人不怎麽會說話,你也別怪我說的太嚴重了。”


    “平時你還說我傻,我看你是被利欲熏混了頭腦,隻顧著能得到什麽好處了。你想想,琵琶苑是何人建造而成的,所需的材料又是多少,整座黃庭城又有幾人能夠驅使自如。”


    “如果隻是一座簡單的禁製也就罷了,隨便就可以指派小廝驅動,可現在這個如此重要,而且極為強大的禁製,那必定是一個強者才能夠完全驅使,已達到運用自如。那你想想,僅憑你我二人,何須這個禁製,隻要他本人現身,我二人便會生死道消。”


    秦簡的一番話語,頓時讓慎言醒悟過來,少年說的沒錯,而且可以說是分析的有理有據。


    琵琶苑此番做法,絕不僅僅隻是為了防止自己二人,很有可能裏麵發生了某種事情,亦或者說是黃庭城中還有讓他忌憚的存在,所以他才會如此。


    慎言翻了翻身體,這次是趴在地上,望向琵琶苑的方向。


    如果按自己這個想法理解,那麽胭脂淚為何突然整棟樓閣中的人,瞬間消失殆盡,便能理解了。


    或許現在自己二人的周圍,便布滿了胭脂淚的眾人,他們也許正在跟自己一樣,等待著時機。


    畢竟這兩家的仇恨還是足夠大的,且不說因為蘇家嫡係神秘死亡,就單論生意場上的各種彎彎角角,就足夠這兩家結仇的。


    而現在這種情況,正是落進下石,趁火打劫的最好時機,作為生意人的胭脂淚怎會放過這個天大的機會。


    這麽一頓思考下來,慎言算是想通了,雖說富貴險中求沒錯,但在這兩大龐然大物麵前,自己還是太過渺小,自己幾斤幾兩,他還算知曉一二。


    而且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此上古流傳下來的至理名言,不管在何時,都能派上用場。


    所以他決定隔岸觀火,靜觀事態的變化。


    秦簡說的沒錯,自己的確被利益衝昏了頭腦,想到這麽多的財產,盡歸自己所有,怎麽能不開心。


    “謝謝!”慎言不知道該用何種方式來表達自己,各種話語在嘴邊醞釀了許久,但,一一被他咽了迴去,最終化作兩個字。


    秦簡輕笑一聲,拍了拍慎言肩膀,“你我二人無需說謝,要說謝字,其實我該謝你,要不是你,或許我還是碌碌無為的一個人,這一輩子也許就這麽過去了。”


    “我不知你如何,但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將你看作我的親人,毫不誇張的說,如何有一日,誰要與你為敵,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無懼,大不了跟你一起死又何妨!”


    “但,也正是這個原因,作為朋友,作為兄弟,我想告訴你一件事,凡事先冷靜下來,不能太過冒進,否則真就後患無窮。”


    “你的天賦很好,我不知道在其他地方如何,最起碼我見過的人中,你是最好的。不像我,天生就很笨,學東西要反複的背,一遍又一遍,直到徹底刻在心中才行,但你不同,腦子轉的快,學起來比我快了不知幾十倍。”


    “可這也是你的弱點,就是因為太快,便會做事急於求成,很少靜下心來思考。”


    說道最後,秦簡看著張開大嘴愣在原地的慎言,頓時明白過來,隻消片刻,整張臉盡是通紅之色,趕忙轉過頭去,扒拉著腳下的草叢。


    這次慎言沒有對秦簡做開玩笑的舉動,對方說的一字不差,他也認認真真的聽完了對方的話語。


    的確,在很多事情上,他每次多會忘記考慮事後的影響,僅憑著一時的衝動,就要馬上去完成。


    反而是秦簡平時看似呆呆傻傻,可一旦到了緊要關頭,總是對方最先理清思路,這一點慎言真真切切不如秦簡。


    其實慎言之所以這般,或多或少是因為心中的那根刺,宏正初昔日的所作所為,他至始至終耿耿於懷,生怕隻要前進的步子慢上一步,就要導致家人遭難,他何嚐不也想坐下來慢慢考慮。


    事情既然到了這個地步,在停留於此也沒什麽太大的希望,為今之計,便是迴去等待,明日一早跟那幾個兩大家族餘留下來的老人碰麵,了解跟理清為今的局勢,從而做大利益最大化,成為最終的得益者。


    至於琵琶苑這邊,隻能暫時靜觀其變,他可以忍,可胭脂淚那邊應該忍不了。


    “走吧,我們先迴去,經曆了這麽大的事情,大家都累了。明日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處理,隻希望今夜過的快些!”


    慎言一把拉起坐在地上的秦簡,他早已看出對方疲憊不堪。如果說今日誰最累,或許就是秦簡了,隻不過說到最後一句,“隻希望今夜過的快些”,慎言並沒有說給秦簡聽,而是在心裏告訴自己。


    ……


    在中年男子做跪地求饒之時,那尊兇虎似乎也發現了某些不對勁,蒼老聲音發出的語氣,以及他所說的那些事情,讓它心中某些經曆過的記憶,逐漸有些鬆動。


    就像是一麵被泥土掩蓋的鏡子,在雨水的衝刷之下,逐漸露出真容,背後的真相同時漸漸的浮出水麵。


    黑暗終將會散去,而蒼老聲音的主人,也緩緩出現在了一人一虎的眼中。


    這一切在中年男子心裏,就像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可他還是不願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真相。


    巨大的蛟尾盤旋在空中,依靠著其自身的靈力將身子向前移動,漸漸的蛇尾的生物完全暴露在這片空間內。


    那是一個長著蛟尾人身的怪物,肚臍眼往上是人類的身軀,肚臍眼之下便是蛟龍尾巴,如果不去看他的尾巴,如何能想到對方竟然有這般模樣。


    蛟尾老人沒有在繼續與中年男子糾纏,而是看向那尊兇虎,“真是個好孩子,不枉我授你神通,為你開靈智。”


    說完,老人如鬼魅般出現在兇虎前方,在對方人性化驚愕的目光下,對著它額頭與生俱來的那個‘王’字,輕輕一點,如雁過留痕,蜻蜓點水。


    半晌,空間稍一震動,險些晃瞎了中年男子的雙眼,待他在此睜眼時,那尊本是米黃色的兇虎,赫然變化成通體銀白色,氣勢上更加比之前強盛萬分,不可同日而語。


    “恭迎王爺!”


    中年男子眼珠一轉在轉,附和道:“恭迎王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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