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嗬嗬一笑:“我不知道你修為到底怎麽樣,但你這沉靜之術練的是真的很不過關啊,碰到一點事情就著急上火,哪裏有半點像我們術士界的人。”


    燕天南怒道:“你是男的還是女人,跟個太監一樣,婆婆媽媽!”


    對方聞言,立刻道:“哦,弄了半天,你果真是天府張家寨的人啊!那就好辦了。”


    燕天南被對方說的一頭霧水,也不知道剛才對方還弄不清楚自己的來曆,以為自己也是術士,分不清自己是天府張家寨的術士,還是經廠掌司的術士,怎麽才這麽一小會的功夫,對方就得出了自己是天府張家寨的結論,排除了自己是經廠掌司的可能?


    “你到底說不說?不說的話,我到時候把你們家鬼道人抓來宰了,糙你馬勒戈壁。”燕天南實在是忍不住,爆了粗口。


    對方聞言,頓時被燕天南激怒了,“大膽狂徒,敢對家師不敬!就是你們張家老祖也不敢對家師不敬!”


    “鬼道人鬼道人鬼道人,再不說去哪裏找你,老子肯定宰了鬼道人!”燕天南見對方生氣,反倒是冷靜了不少的,故意氣對方。


    “住口,你到碣石山來吧!”對方怒道。


    燕天南嗬嗬一笑:“老子馬上過來,你最好拱手將張美圓奉還給我,如果美圓有半點損傷,我肯定把鬼道人宰了下酒!”


    “住口!還敢嘴巴不幹不淨的,張家老祖張龍旭是你什麽人?你是張龍旭的孫子?”對方問道。


    燕天南不知道什麽張家老祖,更是第一次聽說張龍旭這個名字,不過,見對方語氣中似乎有懼怕的意味,便索性道:“沒錯,老子就是老祖的孫子,你叫什麽?”


    “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豪雨狂!雖然經廠掌司、我師門,還有你們天府張家寨沒有明確劃定界限,但我們師門向來在中部與東部,東南,南方各處行走。經廠掌司向來隻在北方,你們天府張家寨向來隻在西南行走,你們為什麽過界?老實滾蛋,老子還可以放你們一馬,否則等家師出馬,你們老祖也得跪下。”豪雨狂傲然道。


    燕天南聽對方真的自報家門,真的是豪雨狂,又稍微平靜了一點點,果然沒有猜錯。


    對方果然是豪雨狂。


    離開裕豐是肯定不能離開裕豐的,憑什麽啊。


    連妖修都無奈我何,老子還能怕你們區區術士不成?


    燕天南曾經聽風雨狂說過,經廠掌司、鬼道人、天府張家寨三家,數天府張家寨的人數最多,好像有上千術士,但修為高的人不多。


    鬼道人一派,人數最少,但修為都很高,風雨狂和他的兩個師門是最弱的,屬於不入流的存在,上麵的師兄師姐都很厲害。


    而經廠掌司好像是最強大的,數量上比鬼道人一派多出許多倍,而且各個修為都很高深,隻是經廠掌司非常的神秘,幾乎不涉足塵世,即便是跑到北方去,也難以見到經廠掌司的人。


    燕天南暗忖,難怪對方一旦判斷自己不是經廠掌司的人,便大大的鬆口氣,顯然對方最為忌憚,害怕自己是經廠掌司的人。


    “吹什麽牛,等我過去再說!”燕天南不卑不亢的,冷冷的說完,然後便掛了電話。


    張漢謀一直在旁邊幹著急,雖然不大能聽懂燕天南與對方談什麽,但顯然,燕天南能與對方對話,並且,似乎燕天南和對方還好像認識?


    最讓張漢謀著急的是,燕天南對對方很不客氣。


    “天南,對方到底是什麽人啊?你也是的,現在對方抓了美圓,你剛才還怎麽能那麽強硬呢?現在應該軟一點,想辦法先把美圓救出來再說嘛?對方說了要多少贖金嗎?為了美圓,我就是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張漢謀道。


    燕天南有點被張漢謀感動了,張漢謀對張美圓是真好,的確是視若生命的。


    燕天南猛然想起了魏秋月的事情,現在張美圓是不是張漢謀生的都不好說,倘若張美圓真的是魏秋月和別人生的小孩,估計張漢謀還不得瘋掉啊。


    “對方和我有點誤會,不要緊的。我剛才不能對他太軟,太軟的話,他還以為我怕他,那樣的話,美圓可能更加危險!”燕天南說道:“我現在就開車去碣石山,你在家等消息吧。”


    “碣石山?離這裏二百多裏,都已經出了裕豐,到了蘇江範圍了。”張漢謀疑惑道:“去碣石山幹什麽?那裏是一大片山脈,荒山野嶺的,難不成對方還能把美圓弄到那麽遠的地方去?美圓才不見了幾個小時而已,能去那麽遠的地方嗎?”


    燕天南麵對十萬個為什麽一般的張漢謀,淡然道:“你相信我就聽我的,在這裏等消息,我明天日落之前,肯定把美圓找迴來。”


    燕天南說罷,便向張漢謀的車走去,不想再浪費時間。


    興許是因為和一幫妖修接觸的多了,現在燕天南說話也文縐縐的,有點古人的說話習慣了。


    要不然,燕天南不會說日落之前,會說七點還是八點鍾,會給出一個準確的時間。


    “不行,別的事情我都可以聽你的,美圓是我的命根子,我必須一起去。”張漢謀堅決的道。


    燕天南是實在不想帶張漢謀去,張漢謀一個凡人,除了添亂,還能幹什麽?


    “你去沒有用,你相信我吧。”燕天南道。


    “不行,天南,算我求你了,我在這裏等,會急死的,你讓我去!”張漢謀瞪視燕天南,眼圈都有點泛紅了。


    燕天南見對方這樣,能體會一個做父親的心情,心一軟,歎口氣,點了點頭:“好吧,不過你答應我,到了地方,我讓你等著你就等著,不能再搗亂。”


    張漢謀見燕天南答應帶自己一起去,不由的一喜,雖然覺得燕天南說話很不客氣,搞得好像自己是累贅,是廢物一樣,不過,在這個節骨眼上,張漢謀也顧不得和燕天南計較這些細節了,重重的點頭,嗯了一聲。


    燕天南遂到了車邊上,問道:“誰來開車?”


    “我開車吧,我路熟悉,而且,這是我的車,我對車也熟悉一些。”張漢謀道。


    反正都要帶張漢謀一起去,燕天南也不在意這些細節了。


    如果不帶張漢謀去,燕天南自己一個人去的話,這麽遠的路程,燕天南也不敢動用超越常人千倍的身體素質,疾馳過去,因為這麽遠的距離,誰知道會被什麽監控拍下來。


    要是監控能拍到有人跑的速度比火箭發射還快,肯定天下大亂了。


    張漢謀的奔馳在黑夜中疾馳,嗖嗖嗖的風聲從車窗外傳過來,兩邊的景物快速倒退。


    燕天南點燃一顆煙,然後道:“不要這樣開,違反交通規則,還危險。”


    “沒事,分扣完了也不如我的美圓重要,為了美圓,我這條命不要了也不算什麽。”張漢謀斬釘截鐵道。


    燕天南又被張漢謀的父愛感動了一下,溫言道:“不是扣分的事,也不是你的命的事,你要是撞到了哪裏,不耽誤我們去救人嗎?”


    這句話比較奏效,張漢謀一聽燕天南這麽說,果然將速度降下來了,開的穩當了一些。


    的確,如果他們在路上發生個車禍,不是耽誤了去救美園嗎。


    其實說遠也不遠,一百多公裏,跑高速也就隻用了一個小時多一點,便進入了碣石山地界。


    這不是曹操大哥《觀滄海》裏麵的東臨碣石那個碣石山,隻是地名相同罷了。


    “已經到地方了吧,這一片很大,打電話問問,看那人在哪裏!?”張漢謀一邊努力看外間的情況,一邊對燕天南道。


    這裏已經是山區,四周黑乎乎的,完全沒有路燈,隻能憑借汽車燈光看外界。


    燕天南沒有要打電話的意思,這裏不過方圓一二百裏的範圍,對方既然已經告知了在這裏,燕天南相信對方不會騙人。


    身為術士,倘若地方已經告訴了一個範圍,還找不到,還得對方站在你麵前,那是很沒有麵子的事情。


    “你一直開,開到沒有路為止!”燕天南眯細著眼睛,警惕的四處張望。


    雖然外界黑乎乎的,什麽都看不見,但燕天南不存在這個困擾,在黑暗中,燕天南同樣能將外界看的如同白晝一樣,隻是稍微影響視線距離,比真正的白晝看的距離要短一倍的樣子,單獨這已經足夠了。


    並且,燕天南的聽力完全發動,凝神聽取周圍幾十裏內的任何聲息,不敢錯過一點信息。


    張漢謀聞言有點不高興,“你就打個電話嘛,打個電話又不要緊的,我怕這種地方沒有信號了,而且再這麽看,好像隨時會沒路了,這裏不是貫穿的國道省道什麽的,甚至連縣道都沒有,明顯是一條單行死路。”


    燕天南也有點不高興,“早說了不帶你來了,你現在是打算不聽我的了嗎?還記得你來之前是怎麽答應我的嗎?”


    燕天南不怕張漢謀不高興,如果張漢謀敢發作,燕天南已經想好了,大不了打開車門,消失在張漢謀眼前,在這種地方,燕天南要甩掉張漢謀這個凡人,簡直說不要太容易,也就幾秒鍾的事情。


    “天南,你今天到底是怎麽了?怎麽這麽固執?我這不是為了早點找到美圓,心急的嗎?”張漢謀不高興道:“你不打這個電話,我來打可以吧?”


    燈光在拐彎的地方一閃而過,燕天南居然看到了幾裏外的一個影子,燕天南可以確定,那是人的影子,這麽一個偏僻的所在,怎麽可能有人,要有人的話,那個人一定是豪雨狂!


    “我不是要和你吵架。”燕天南道:“我知道美圓在哪裏,你相信我,等下開車不要說話,不要停車,一直開,開到沒路的地方,你就在車裏等我!”


    張漢謀抿了抿嘴,沒有迴答燕天南,然後也點上了一支煙。


    燕天南剛才看到了一個人影,基本上可以確定是豪雨狂,雖然離得很遠,但燕天南可以基本上判斷,豪雨狂是一個身處十分高大的人,估計得有一米九多了。


    讓燕天南奇怪的是,燕天南現在找不到任何人影了。


    更詭異的是,燕天南居然完全聽不到了那人的聲息,似乎剛才是自己眼花了一般。


    但燕天南知道自己絕對不會眼花的。


    這隻能說明,豪雨狂的修為的確很深,比風雨狂不知道要深厚多少倍了。


    另外,豪雨狂似乎已經是在催動某種陣法了。


    燕天南沒事就喜歡到係統界麵看看。


    雖然燕天南隻學了一門十二天門陣,但燕天南對各種陣法的表象和精髓是有一定認識的。


    燕天南悄悄從背包中捏了一枚玉觀音雕像在手裏。


    這件玉觀音雕像是南宋時期的物件,有一定的靈力,是古往今來古玩店收上來的老物件。


    雖然輔洞府的防禦機製已經基本上算是建立起來了,但是燕天南依然讓古往今來古玩店的人長期收購與佛家和道家有關的物件。


    沒有靈氣的話,就拿出去拍賣。


    有靈氣的話,燕天南通常都會留作己用。


    雖然有靈氣的物件可遇而不可求,但一個月收上來三五件是有機會的。


    所以燕天南這段時間又弄到了不少佛家和道家的有靈氣的物件。


    “不對啊,天南!”張漢謀似乎忽然發現了什麽事情,一個緊急刹車。


    “怎麽了?”燕天南被張漢謀這個急刹車,弄的差點頭撞前麵去。


    燕天南用手撐住了前麵,“大佬,你別這樣開車啊,多危險啊。”


    “天南,好像出大事了!”張漢謀有點驚恐的道:“你注意到了沒有?我們好像一直在一條路上打轉轉,一直出不了這一段路,這是不是叫鬼打牆啊?”


    張漢謀說罷,驚懼的看著車窗外。


    張漢謀沒說的時候,燕天南還有點弄不清楚狀況,現在被張漢謀這麽一說,燕天南有點清醒了。


    這恐怕就是陣法,當然,這個世上沒有鬼,所以也不存在什麽鬼打牆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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