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們和他們踢一場，會輸幾個球，我覺得說不定我們能贏？”理查小聲對燕天南道。
如果沒有燕天南的靜安大學校隊，理查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但是這段時間燕天南給球隊帶來太多的驚喜了。
加上燕天南的驚人的賺錢速度，所以讓理查有時候恍惚之間覺得燕天南是一個超人。
燕天南微微一笑，並沒有迴答理查。
以燕天南超級富豪來考察俱樂部，甚至有可能成為這支俱樂部未來主人的身份，安排靜安大學校隊和綠水隊的主力陣容踢一場比賽完全沒有問題。
但燕天南這個意願並不強烈，因為這對於他收購綠水俱樂部似乎沒有什麽幫助。
自己帶隊贏下綠水俱樂部，基本上是沒問題的。
那又能證明什麽呢？
綠水俱樂部是排名中遊的華超球隊，不算強隊，也不算弱隊，屬於典型的混日子的球隊罷了。
自己帶隊贏下比賽，隻能證明綠水俱樂部垃圾，還能證明什麽？
以童飛鑾這樣的人，才不會多管球隊成績，達不到他理想的價格，說什麽都不會考慮賣。
隻有證明自己的專業能力，證明自己不但球踢的好，還懂得足球經營，讓人確定自己確實想買下一家足球俱樂部，這才能幫助收購，幫助壓價。
就在燕天南與人聊天的時候，劉浩南帶了上迴幫燕天南處理事情的律師事務所的人來了。
燕天南笑著迎接，先與劉浩南握了握手：“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怎麽可能不來，燕總找我的事情，天塌下來也不能不來。上午我這幾個律師事務所的朋友要開庭，一樁很大的案子，吃不準要多久，所以我就不敢確定時間。等他們下了庭，我就帶著他們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生怕耽誤燕總的事情，我知道收購一家足球俱樂部，一定有很多法律上的事務要厘清。”劉浩南解釋道。
燕天南雖然知道劉浩南是因為自己展示過的在術法方麵的才能，才對自己這麽依從，但心裏還是有點感動，劉浩南也能算是他一個朋友了。
燕天南又與幾個律師一一握手，都是見過的熟人。
童飛鑾一見燕天南連律師都帶來了，更加興奮，感覺燕天南購買俱樂部的意願十分強烈，心想這隻肥羊八成跑不掉了。
徐蕊帶來的電視台的幾個人，張漢謀找的會計師，還有劉浩南找來的律師事務所的人，三方麵人馬，再加上範高峰這些準專業人員，都投入了的工作，對綠水俱樂部進行全方位評估。
足球俱樂部的盈利簡單說就是收入減成本。
收入項主要為門票收入、電視轉播分成、聯賽杯賽的獎金、商業比賽的出場費、餐飲及衍生產品，球衣、球星卡、紀念圍巾等的銷售收入、體育場廣告費、胸前廣告費、讚助費。支出主要是球員、教練和員工的工資，平時的差旅費用以及維護體育場等等的費用等等。
足球俱樂部的盈利性，一般買球員的支出和賣球員的收益在財務報表中都會單獨列示，而一般評價一個球隊的盈利能力也會通過看beforetranserspend來看。
因為球員買賣都是一次性的，並不能作為看一個球隊持續盈利能力的指標。
即便是一些以培養年輕人著稱的球隊，也不能假設他可以持續地推出新人賣錢。
這裏麵畢竟有一個偶然性問題。
評價盈利能力的時候，越是大俱樂部，門票、比賽分成、獎金等比賽直接相關的收入就越小比例。
低級別球隊，比賽相關收入大概要占到7到8成，比賽收入大概35%。
越大牌的球星，越有名，其他收入越多，總體收入越穩定。
俱樂部倒底賺不賺錢，全世界幾乎也沒有一家俱樂部是賺錢的。
如果不考慮買賣球員，很多球隊還可以勉強打平或者盈利，如果把轉會支出算上，絕大多數賺錢都很難。
有一種情況賺錢很多，就是升級。
在聯賽中，頂級和次級的收入差很大。
以英超為例，英冠球隊每年收入大概3-4千萬英鎊，而管得好的話，成本也差不多是3-4千萬。
這樣不賺不賠。
而如果打上了英超，那一年的收入會去到1-1.3億英鎊這個區間。
如果維持住你原來英冠的班底咬牙不買人，那多出來的近1億全是淨賺的。
當然，後果就是第二年被打得很難看，打迴英冠。
所以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球隊會在升超以後狂買人，又把多賺的錢大半花進去了。
當然，即使被打迴英冠了，球員在英超鍛煉了一年，迴去打低級別也相對容易，那要是次一年又打迴了英超，理論上你又可以賺一次。
顯然，這存在於理論上。
不是每個隊都會喪心病狂到不顧球迷感受通過升降級賺錢。
而相反，財務上比較災難性的就是，本來就是頂級球隊，花費也是按頂級球隊來的，結果你被打降級了，球員的高額工資誰來發。
由俱樂部發。
即使是曼城這樣的地方，並不是老板直接給球員開工資。
而是老板、股東對俱樂部增資，再由俱樂部給球員發工資。
但在華國出現了很多亂玩的玩法。
比如一個球員每個月工資100萬，俱樂部給大牌每月發1萬人民幣月薪，然後剩下99萬，為這個球星代言公司的代言費。
這樣對於大牌球星而言，收到了100萬就別管是哪個口袋發的，總之達到了理想收入就可以了。
但對於俱樂部本身，隻為他支付了1萬薪金。
很多俱樂部都用過類似的操作，這樣做的一個弊端就是一旦欠薪了，俱樂部隻會對那1萬元的欠薪認帳。
99萬和俱樂部無關，你自己去找股東公司吧。
不賺錢，為什麽有很多華國的老板願意玩足球。
這個原因很多，有的為情懷，有的為各種各樣的目的，有的為賺錢。
雖然在球隊身上賺不到錢，但球隊相當於做了廣告，廣告費可以給廣告公司買高鐵邊上的牌子，也可以給球隊花。
球隊的名字本身就讓公司本身和產品家喻戶曉了。
會員製的球會，不以盈利為目的。
西班牙最為明顯，有些俱樂部並不是公司製，所以談不上“盈利”。
他向會員收取會費，同時有義務花掉這些錢充實球隊，讓大家開心，你要是把省著花，把錢攢起來了，會員還不高興。
代表就是皇馬。
所以皇馬在買巨星的時候毫不猶豫，因為本身就有花錢指標。
單論足球俱樂部，而不涉及其他方麵的話，華國的足球俱樂部不可能盈利。
原因很簡單，華國足球早就進入了金元時代。
沒有錢，在華國玩不了足球。
在繁榮的華超聯賽下麵，實際上小俱樂部生活是非常慘的。
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華乙每年都因為沒錢會死一大批俱樂部，全部因為沒錢解散了。
還有很多的球隊也要死不活，隊員們不是在比賽的路上就是在討薪的路上。
而這也僅僅是華乙的現象。
華甲賽場上，不少球隊被爆出整個賽季沒有一分錢到賬，欠薪鬧劇整整演了一個賽季。
交不上錢導致俱樂部都被斷電，連續欠薪好多年，球隊內部人心渙散，球迷到球員惶惶不可終日。
這樣的球隊太多了。
所以，燕天南真的對於買一支華超俱樂部是無所謂的態度，幾個億對於燕天南來說不算什麽。
但是如果不趕時間的話，燕天南隨便扔個一兩個億，就能在華甲隨便選球隊了。
本賽季華超聯賽上座人數最高的10場比賽，最高的比賽，上座人數為人。
為了方便，按照來算，球票就按100元張算，單場比賽門票收入600萬，15個主場大概是9000萬。
就按一個億算，而且不涉及安保費場地費工作人員的開支以及水電損耗草坪維護。
再加上華超聯賽轉播分成，按照華超5年80億的政策，不考慮成績權重，隻考慮平均數，80÷5＝16億，每年16個億的基礎上有16家俱樂部去平分，也就是一個俱樂部一個億。
所以門票收入加上轉播收入撐死是兩億人民幣。
轉換成歐元大概是兩千多萬歐元。
根據公開資料顯示，本賽季華超球隊綠水隊的兩個外援當時的轉會費分別為700萬歐元和540萬歐元，這兩個人的轉會費加起來已經到了1240萬歐元，折合人民幣已經1.3億人民幣以上了。
剩下的7000萬人民幣絕對不夠給他倆支付工資。
綠水的外援還是質量比較差的，成績在中上遊的那些大俱樂部，一家比一家的外援金貴。
也就是說如果僅靠所謂的俱樂部收入，連俱樂部的外援都養不活。
所以，華國的足球俱樂部可以盈利嗎，根本不可能的。
沒有外援的俱樂部就等著被虐吧。
但是，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有人投資足球，那麽一定有投資的道理。
雖然俱樂部不賺錢，但是背後的企業掙錢。
很多豪門球隊雖然足球上每年虧幾十個億，但是他們的品牌知名度，全國可能沒有多少人不知道。
這樣的宣傳效果是投放多少廣告也不能比的。
足球俱樂部，就是依靠自身在足球圈的影響力，讓集團在其他方麵得到補充。
其他俱樂部大致上也都是走的這樣的模式。
雖然足球上絕對會賠錢，但無論華國足球再怎麽差，在華國也是市場化最充分的體育項目。
華超作為在全世界範圍內轉播的比賽，可以給背後的企業帶來意想不到的宣傳。
這就是華國足球盈利的方式。
專業人士算他們的，燕天南對於核對賬目什麽的不感興趣，依然在場邊看球。
其中，一場綠水足球學校的小球員比賽，引起了燕天南的興趣。
這是十五歲以下梯隊球員之間的一場比賽，穿著背心的替補一方，沒穿背心的主力一方球隊。
目前比賽開始了十來分鍾，場上比分還沒有發生任何變化，還是0：0。
燕天南發現主力一方的水平和替補一方似乎沒有啥差距，也不知道評判主力和替補的標準是什麽。
燕天南現在就算不是作為球員，隻是作為一名教練，或者作為一名球隊的管理者來說，眼力也是挺毒的。
因為燕天南的各方麵身體素質是常人的千倍，所以可以從特別細微的地方著眼。
看了一會兒，燕天南甚至覺得一半以上的替補小球員的水平比主力一方小球員的水平要厲害，這就讓燕天南更加搞不懂是什麽情況了。
根據燕天南的觀察，這十多分鍾裏，主力一方全線迴防，壓縮了替補一方門前的空間和時間，就是不讓替補一方的球員在禁區裏可以從容起腳，甚至連好好停球的機會都不多。
這比賽老實說是不太好看的，有點亂糟糟的，也就是比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中學生球隊稍微強一點點，兩邊倒也能保持陣型，但也強的十分有限。
這些就是華國的各家俱樂部的各級梯隊？
像是綠水俱樂部，還屬於成績中遊的俱樂部啊，這種水平，簡直讓人心情糟糕。
“這有什麽好看的？你們華國足球的確不怎麽樣。”理查是個話嘮，在燕天南耳邊小聲的笑道。
燕天南對於理查一口一個你們華國，有點不爽，但也沒有什麽好反駁的，因為華國足球在全世界都墊底，和華國超級大國的地位十分不符合，這也是事實啊。
好不容易進一次世界杯，盡數吞了八個蛋迴家，但這還不是絕的，更絕的是，那屆進了世界杯的華國國足，居然已經是華國足球一座後來再難以企及的高峰了。
怨不得被人笑話，燕天南實在找不到什麽話反駁。
這時候，燕天南注意到有幾個人向他這邊走過來。
來的為首之人，是燕天南的老熟人牛前進，隨同的還有牛躍進和牛一丹。
牛前進和牛躍進這兩兄弟似乎很少分開，難怪別人談到這兩兄弟，都是將他們當成一個整體來看的。
這兩個人一個脾氣陰冷，善於偽裝，虛偽的像是嶽不群，一個脾氣火爆，態度兇猛，像是個猛張飛，似乎很融洽的綜合在一起，很像是以前的武俠小說裏麵喜歡用的人物，經常有這樣的厲害兩兄弟。
牛一丹經常跟在牛前進身邊，相當於牛前進的助理，從這一點上看，可以看出牛前進這個人並不是十分喜歡跟女人有所牽扯。
想到牛前進女人方麵的事情，燕天南忍不住看了一眼張漢謀身邊的魏秋月。
魏秋月此時也注意到牛前進過來了，輕聲對張漢謀說要去洗手間，便走了。
燕天南挺喜歡研究牛前進和魏秋月這對老情人，燕天南可以確定，除了自己和燕達康，還有黃瀅，在裕豐，沒人知道牛前進和魏秋月以前的事情，包括張漢謀和張美圓都不知道。
燕天南腦海裏會迴想起牛前進與魏秋月熱情接吻的畫麵，會想想如果張漢謀知道自己的老婆曾經和牛前進那啥睡過，不知道作何感想。
而且依照燕天南之前在那個二胡的靈識世界中的見聞，魏秋月好像還不止和牛前進睡過，還和那個姓馬的小將睡過。
若不是知道這些，燕天南絕對看不出來，魏秋月這樣氣質出眾優雅，像是一個大學老師的女人背後跟這麽多男人睡過，至少，燕天南自己就知道兩個了。
也可能隻有兩個，也可能還會更多，反正，燕天南對魏秋月的外形很喜歡，對魏秋月的內在有點看不起。
牛前進並不是早就起意想買一家華超俱樂部，也不是童飛鑾臨時拉來的托，而是故意來找燕天南麻煩的。
自打燕天南從牛前進那裏弄走了七寶阿育王塔，牛前進就已經將燕天南當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敵了。
除了七寶阿育王塔，上一迴燕天南從前進古玩店弄走的其他古董合起來也好幾個億了，但那些都無所謂了。
單單是七寶阿育王塔這一項，讓牛前進上迴差點進了醫院就沒有出來。
也許是因為刻骨銘心的仇恨，才讓牛前進好不容易緩過來的吧。
燕天南看了一眼，厭惡的轉迴頭，並不在乎牛前進的到來。
“童總，我看這些小球員裏麵，主力一方怎麽好像還不如替補一方啊？”燕天南問道。
童飛鑾聞言，像是有些意外的看著燕天南，“燕總，好眼力啊，難怪燕總鑒定古玩那麽厲害，原來看人也是這麽厲害！真是好眼力，好眼力，佩服。”
燕天南奇怪的問道：“怎麽了嗎？”
對於童飛鑾突然之間的對自己大加讚賞，讓燕天南分不清這老小子是真心的，還是假意。
“嗨，這都是咱們這個足球界的老毛病了，選誰上不選誰上，根本不看球技和以後的發展。”童飛鑾笑著解釋道。
燕天南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踢球的，選拔人才不看球技和發展前景，看什麽？身體素質也得歸結於球技裏麵的吧？難道比誰家有錢？”
如果沒有燕天南的靜安大學校隊，理查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但是這段時間燕天南給球隊帶來太多的驚喜了。
加上燕天南的驚人的賺錢速度，所以讓理查有時候恍惚之間覺得燕天南是一個超人。
燕天南微微一笑，並沒有迴答理查。
以燕天南超級富豪來考察俱樂部，甚至有可能成為這支俱樂部未來主人的身份，安排靜安大學校隊和綠水隊的主力陣容踢一場比賽完全沒有問題。
但燕天南這個意願並不強烈，因為這對於他收購綠水俱樂部似乎沒有什麽幫助。
自己帶隊贏下綠水俱樂部，基本上是沒問題的。
那又能證明什麽呢？
綠水俱樂部是排名中遊的華超球隊，不算強隊，也不算弱隊，屬於典型的混日子的球隊罷了。
自己帶隊贏下比賽，隻能證明綠水俱樂部垃圾，還能證明什麽？
以童飛鑾這樣的人，才不會多管球隊成績，達不到他理想的價格，說什麽都不會考慮賣。
隻有證明自己的專業能力，證明自己不但球踢的好，還懂得足球經營，讓人確定自己確實想買下一家足球俱樂部，這才能幫助收購，幫助壓價。
就在燕天南與人聊天的時候，劉浩南帶了上迴幫燕天南處理事情的律師事務所的人來了。
燕天南笑著迎接，先與劉浩南握了握手：“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怎麽可能不來，燕總找我的事情，天塌下來也不能不來。上午我這幾個律師事務所的朋友要開庭，一樁很大的案子，吃不準要多久，所以我就不敢確定時間。等他們下了庭，我就帶著他們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生怕耽誤燕總的事情，我知道收購一家足球俱樂部，一定有很多法律上的事務要厘清。”劉浩南解釋道。
燕天南雖然知道劉浩南是因為自己展示過的在術法方麵的才能，才對自己這麽依從，但心裏還是有點感動，劉浩南也能算是他一個朋友了。
燕天南又與幾個律師一一握手，都是見過的熟人。
童飛鑾一見燕天南連律師都帶來了，更加興奮，感覺燕天南購買俱樂部的意願十分強烈，心想這隻肥羊八成跑不掉了。
徐蕊帶來的電視台的幾個人，張漢謀找的會計師，還有劉浩南找來的律師事務所的人，三方麵人馬，再加上範高峰這些準專業人員，都投入了的工作，對綠水俱樂部進行全方位評估。
足球俱樂部的盈利簡單說就是收入減成本。
收入項主要為門票收入、電視轉播分成、聯賽杯賽的獎金、商業比賽的出場費、餐飲及衍生產品，球衣、球星卡、紀念圍巾等的銷售收入、體育場廣告費、胸前廣告費、讚助費。支出主要是球員、教練和員工的工資，平時的差旅費用以及維護體育場等等的費用等等。
足球俱樂部的盈利性，一般買球員的支出和賣球員的收益在財務報表中都會單獨列示，而一般評價一個球隊的盈利能力也會通過看beforetranserspend來看。
因為球員買賣都是一次性的，並不能作為看一個球隊持續盈利能力的指標。
即便是一些以培養年輕人著稱的球隊，也不能假設他可以持續地推出新人賣錢。
這裏麵畢竟有一個偶然性問題。
評價盈利能力的時候，越是大俱樂部，門票、比賽分成、獎金等比賽直接相關的收入就越小比例。
低級別球隊，比賽相關收入大概要占到7到8成，比賽收入大概35%。
越大牌的球星，越有名，其他收入越多，總體收入越穩定。
俱樂部倒底賺不賺錢，全世界幾乎也沒有一家俱樂部是賺錢的。
如果不考慮買賣球員，很多球隊還可以勉強打平或者盈利，如果把轉會支出算上，絕大多數賺錢都很難。
有一種情況賺錢很多，就是升級。
在聯賽中，頂級和次級的收入差很大。
以英超為例，英冠球隊每年收入大概3-4千萬英鎊，而管得好的話，成本也差不多是3-4千萬。
這樣不賺不賠。
而如果打上了英超，那一年的收入會去到1-1.3億英鎊這個區間。
如果維持住你原來英冠的班底咬牙不買人，那多出來的近1億全是淨賺的。
當然，後果就是第二年被打得很難看，打迴英冠。
所以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球隊會在升超以後狂買人，又把多賺的錢大半花進去了。
當然，即使被打迴英冠了，球員在英超鍛煉了一年，迴去打低級別也相對容易，那要是次一年又打迴了英超，理論上你又可以賺一次。
顯然，這存在於理論上。
不是每個隊都會喪心病狂到不顧球迷感受通過升降級賺錢。
而相反，財務上比較災難性的就是，本來就是頂級球隊，花費也是按頂級球隊來的，結果你被打降級了，球員的高額工資誰來發。
由俱樂部發。
即使是曼城這樣的地方，並不是老板直接給球員開工資。
而是老板、股東對俱樂部增資，再由俱樂部給球員發工資。
但在華國出現了很多亂玩的玩法。
比如一個球員每個月工資100萬，俱樂部給大牌每月發1萬人民幣月薪，然後剩下99萬，為這個球星代言公司的代言費。
這樣對於大牌球星而言，收到了100萬就別管是哪個口袋發的，總之達到了理想收入就可以了。
但對於俱樂部本身，隻為他支付了1萬薪金。
很多俱樂部都用過類似的操作，這樣做的一個弊端就是一旦欠薪了，俱樂部隻會對那1萬元的欠薪認帳。
99萬和俱樂部無關，你自己去找股東公司吧。
不賺錢，為什麽有很多華國的老板願意玩足球。
這個原因很多，有的為情懷，有的為各種各樣的目的，有的為賺錢。
雖然在球隊身上賺不到錢，但球隊相當於做了廣告，廣告費可以給廣告公司買高鐵邊上的牌子，也可以給球隊花。
球隊的名字本身就讓公司本身和產品家喻戶曉了。
會員製的球會，不以盈利為目的。
西班牙最為明顯，有些俱樂部並不是公司製，所以談不上“盈利”。
他向會員收取會費，同時有義務花掉這些錢充實球隊，讓大家開心，你要是把省著花，把錢攢起來了，會員還不高興。
代表就是皇馬。
所以皇馬在買巨星的時候毫不猶豫，因為本身就有花錢指標。
單論足球俱樂部，而不涉及其他方麵的話，華國的足球俱樂部不可能盈利。
原因很簡單，華國足球早就進入了金元時代。
沒有錢，在華國玩不了足球。
在繁榮的華超聯賽下麵，實際上小俱樂部生活是非常慘的。
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華乙每年都因為沒錢會死一大批俱樂部，全部因為沒錢解散了。
還有很多的球隊也要死不活，隊員們不是在比賽的路上就是在討薪的路上。
而這也僅僅是華乙的現象。
華甲賽場上，不少球隊被爆出整個賽季沒有一分錢到賬，欠薪鬧劇整整演了一個賽季。
交不上錢導致俱樂部都被斷電，連續欠薪好多年，球隊內部人心渙散，球迷到球員惶惶不可終日。
這樣的球隊太多了。
所以，燕天南真的對於買一支華超俱樂部是無所謂的態度，幾個億對於燕天南來說不算什麽。
但是如果不趕時間的話，燕天南隨便扔個一兩個億，就能在華甲隨便選球隊了。
本賽季華超聯賽上座人數最高的10場比賽，最高的比賽，上座人數為人。
為了方便，按照來算，球票就按100元張算，單場比賽門票收入600萬，15個主場大概是9000萬。
就按一個億算，而且不涉及安保費場地費工作人員的開支以及水電損耗草坪維護。
再加上華超聯賽轉播分成，按照華超5年80億的政策，不考慮成績權重，隻考慮平均數，80÷5＝16億，每年16個億的基礎上有16家俱樂部去平分，也就是一個俱樂部一個億。
所以門票收入加上轉播收入撐死是兩億人民幣。
轉換成歐元大概是兩千多萬歐元。
根據公開資料顯示，本賽季華超球隊綠水隊的兩個外援當時的轉會費分別為700萬歐元和540萬歐元，這兩個人的轉會費加起來已經到了1240萬歐元，折合人民幣已經1.3億人民幣以上了。
剩下的7000萬人民幣絕對不夠給他倆支付工資。
綠水的外援還是質量比較差的，成績在中上遊的那些大俱樂部，一家比一家的外援金貴。
也就是說如果僅靠所謂的俱樂部收入，連俱樂部的外援都養不活。
所以，華國的足球俱樂部可以盈利嗎，根本不可能的。
沒有外援的俱樂部就等著被虐吧。
但是，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有人投資足球，那麽一定有投資的道理。
雖然俱樂部不賺錢，但是背後的企業掙錢。
很多豪門球隊雖然足球上每年虧幾十個億，但是他們的品牌知名度，全國可能沒有多少人不知道。
這樣的宣傳效果是投放多少廣告也不能比的。
足球俱樂部，就是依靠自身在足球圈的影響力，讓集團在其他方麵得到補充。
其他俱樂部大致上也都是走的這樣的模式。
雖然足球上絕對會賠錢，但無論華國足球再怎麽差，在華國也是市場化最充分的體育項目。
華超作為在全世界範圍內轉播的比賽，可以給背後的企業帶來意想不到的宣傳。
這就是華國足球盈利的方式。
專業人士算他們的，燕天南對於核對賬目什麽的不感興趣，依然在場邊看球。
其中，一場綠水足球學校的小球員比賽，引起了燕天南的興趣。
這是十五歲以下梯隊球員之間的一場比賽，穿著背心的替補一方，沒穿背心的主力一方球隊。
目前比賽開始了十來分鍾，場上比分還沒有發生任何變化，還是0：0。
燕天南發現主力一方的水平和替補一方似乎沒有啥差距，也不知道評判主力和替補的標準是什麽。
燕天南現在就算不是作為球員，隻是作為一名教練，或者作為一名球隊的管理者來說，眼力也是挺毒的。
因為燕天南的各方麵身體素質是常人的千倍，所以可以從特別細微的地方著眼。
看了一會兒，燕天南甚至覺得一半以上的替補小球員的水平比主力一方小球員的水平要厲害，這就讓燕天南更加搞不懂是什麽情況了。
根據燕天南的觀察，這十多分鍾裏，主力一方全線迴防，壓縮了替補一方門前的空間和時間，就是不讓替補一方的球員在禁區裏可以從容起腳，甚至連好好停球的機會都不多。
這比賽老實說是不太好看的，有點亂糟糟的，也就是比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中學生球隊稍微強一點點，兩邊倒也能保持陣型，但也強的十分有限。
這些就是華國的各家俱樂部的各級梯隊？
像是綠水俱樂部，還屬於成績中遊的俱樂部啊，這種水平，簡直讓人心情糟糕。
“這有什麽好看的？你們華國足球的確不怎麽樣。”理查是個話嘮，在燕天南耳邊小聲的笑道。
燕天南對於理查一口一個你們華國，有點不爽，但也沒有什麽好反駁的，因為華國足球在全世界都墊底，和華國超級大國的地位十分不符合，這也是事實啊。
好不容易進一次世界杯，盡數吞了八個蛋迴家，但這還不是絕的，更絕的是，那屆進了世界杯的華國國足，居然已經是華國足球一座後來再難以企及的高峰了。
怨不得被人笑話，燕天南實在找不到什麽話反駁。
這時候，燕天南注意到有幾個人向他這邊走過來。
來的為首之人，是燕天南的老熟人牛前進，隨同的還有牛躍進和牛一丹。
牛前進和牛躍進這兩兄弟似乎很少分開，難怪別人談到這兩兄弟，都是將他們當成一個整體來看的。
這兩個人一個脾氣陰冷，善於偽裝，虛偽的像是嶽不群，一個脾氣火爆，態度兇猛，像是個猛張飛，似乎很融洽的綜合在一起，很像是以前的武俠小說裏麵喜歡用的人物，經常有這樣的厲害兩兄弟。
牛一丹經常跟在牛前進身邊，相當於牛前進的助理，從這一點上看，可以看出牛前進這個人並不是十分喜歡跟女人有所牽扯。
想到牛前進女人方麵的事情，燕天南忍不住看了一眼張漢謀身邊的魏秋月。
魏秋月此時也注意到牛前進過來了，輕聲對張漢謀說要去洗手間，便走了。
燕天南挺喜歡研究牛前進和魏秋月這對老情人，燕天南可以確定，除了自己和燕達康，還有黃瀅，在裕豐，沒人知道牛前進和魏秋月以前的事情，包括張漢謀和張美圓都不知道。
燕天南腦海裏會迴想起牛前進與魏秋月熱情接吻的畫麵，會想想如果張漢謀知道自己的老婆曾經和牛前進那啥睡過，不知道作何感想。
而且依照燕天南之前在那個二胡的靈識世界中的見聞，魏秋月好像還不止和牛前進睡過，還和那個姓馬的小將睡過。
若不是知道這些，燕天南絕對看不出來，魏秋月這樣氣質出眾優雅，像是一個大學老師的女人背後跟這麽多男人睡過，至少，燕天南自己就知道兩個了。
也可能隻有兩個，也可能還會更多，反正，燕天南對魏秋月的外形很喜歡，對魏秋月的內在有點看不起。
牛前進並不是早就起意想買一家華超俱樂部，也不是童飛鑾臨時拉來的托，而是故意來找燕天南麻煩的。
自打燕天南從牛前進那裏弄走了七寶阿育王塔，牛前進就已經將燕天南當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敵了。
除了七寶阿育王塔，上一迴燕天南從前進古玩店弄走的其他古董合起來也好幾個億了，但那些都無所謂了。
單單是七寶阿育王塔這一項，讓牛前進上迴差點進了醫院就沒有出來。
也許是因為刻骨銘心的仇恨，才讓牛前進好不容易緩過來的吧。
燕天南看了一眼，厭惡的轉迴頭，並不在乎牛前進的到來。
“童總，我看這些小球員裏麵，主力一方怎麽好像還不如替補一方啊？”燕天南問道。
童飛鑾聞言，像是有些意外的看著燕天南，“燕總，好眼力啊，難怪燕總鑒定古玩那麽厲害，原來看人也是這麽厲害！真是好眼力，好眼力，佩服。”
燕天南奇怪的問道：“怎麽了嗎？”
對於童飛鑾突然之間的對自己大加讚賞，讓燕天南分不清這老小子是真心的，還是假意。
“嗨，這都是咱們這個足球界的老毛病了，選誰上不選誰上，根本不看球技和以後的發展。”童飛鑾笑著解釋道。
燕天南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踢球的，選拔人才不看球技和發展前景，看什麽？身體素質也得歸結於球技裏麵的吧？難道比誰家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