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五氣朝元”指的是五髒真氣匯集於上丹田,逐步煉神還虛,聚動三花的一個過程。


    也是暉陽境向乾元境邁進的前置。


    而白素貞既然凝結了胸中五氣,雖還未入乾元,但分明是有了真仙之資。


    李清源猜測猴子仙品可能在天仙之上,而真仙,赫然也位列天仙之上,由此可論,白素貞資質竟然不比猴子差太多?


    李清源自詡稟賦過人,但也知曉,自己是遠不及猴子的。


    單說他剛迴山時,是靠無數小猴打敗混世魔王,後來在山中自己操演武藝,沒過多久,武藝上就能蓋過巨靈神和哪吒,說一聲天縱奇才也不為過。


    而白素貞有真仙之資,資質、跟腳、機緣都缺一不可,足可見此女八成是上麵某些大能重點培養的。


    此迴出了烏龍事件,讓自己給害得修為盡喪,李清源終於意識到這事兒有多大了。


    怎麽辦?


    ……


    玄胎平育天,此界乃天同宮直轄,神庭中道門仙家除了凡俗中有數的幾人,大都是此界出身。


    此時鍾離權正在一座仙宮,在觀此界弟子如何,忽然門外慌慌張張跑進一人,稟告道:“正陽祖師,門外來了一人,自稱觀音大士駕前惠岸行者,要求見您!”


    鍾離權聽得一愣,自己與那位菩薩並無交集,怎麽她的弟子平白會找上自己?


    不過不說那位菩薩位高輩尊,單說這位惠岸行者,功行也不在自己之下,所以他不敢怠慢,連忙迎了出去。


    到了仙宮外,果然見到惠岸行者立於階前,兩人雖不熟悉,但也是照過麵的,鍾離權趕緊將對方請進一敘。


    到了待客府,兩人分賓主落座,寒暄幾句後,鍾離權按捺不住疑惑,率先問道:“不知道兄此來何意?”


    惠岸是一位少年形象,生得唇紅齒白,俊眉大眼,齊劉海、戴戒箍,身穿玄色行者袍,坐在客位上盡顯儒雅。


    他聞言不著急迴答,端起香茗品了一口,這才不急不徐道:“家師曾在道兄晉仙時,就斷言道兄與她老人家有緣,果然不假。”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要讓李清源去品,八成又要得出個觀音對咱不安好心的結論,可鍾離權何等人,霎時就想出了一種可能。


    “還請道兄明言!”他神色鄭重道。


    惠岸一笑,淡淡道:“道兄不知,我有一‘師妹’,乃精怪一流,心性極為良善,但卻長久苦持不得,此女合震木之象,早化形為人,嫁與了一個張姓夫郎。”


    聽到這裏,鍾離權臉色陡然一變,見果然印證了自己猜測,對方確實是衝著自己手上仙籙來的。


    不過那張澤成隻是祖上曾有恩自己,點化他也是隨手而為,就憑這點因果就想拿捏自己,未免把自己想的太過好欺了。


    他斷聲拒絕道:“此事不可,道兄還請迴去轉告大士,就言貧道受祖師深恩,不敢徇私!”


    哪知惠岸卻半點沒有惱意,反而笑道:“道兄有所不知,我那‘師妹’,為了給夫婿出頭,此時已經遭了因果,一朝修為盡喪,法相被震散,胸中五氣也被打滅……”


    鍾離權臉色瞬間大變,法相、五氣二字代表的什麽,他作為過來人哪能不知,那師妹原來已經修到了暉陽境界了?


    他此時赫然想起了青城山下那條白蛇,本來他知曉對方是觀音的手筆,可也沒有太過在意。


    本來莫說那女人喪失修為,就算是神魂俱滅也牽扯不到自己,可隻因為隨手點化個張澤成,就被對方攀上了。


    這裏麵的邏輯是,如果不是張澤成祖上有恩自己,自己不點化張澤成,那女人就不會嫁給他,也不會為了給他出頭落到現在這個下場。


    所以迴溯本來,還是自己欠下的因果。


    對方布局竟如此不露痕跡,一點反應機會都沒給自己,可這手段,著實令人齒冷,心生寒意呀。


    “如何?”惠岸笑問道。


    望著對麵少年那張俊俏的臉龐,鍾離權不禁生出了惡寒之意,他聲音低沉,複雜地道:“道兄且容我思索一日。”


    惠岸也不咄咄逼人,聞言起身一禮,道:“如此,小僧暫退,還望道兄早作安排才是。”


    說完,他獨自走出府宮,來到外麵駕雲而去。


    屋內,鍾離權臉色變化不定,思緒紛雜。


    恰在此時,他忽有所感,連忙使了遁術遁出門外,對著上方大禮參拜。


    隻見空中一點金光閃爍,光芒退散後,內中閃出一個梳雙髻,戴金釵的道童。


    他手捧一道法諭,站在空中朗聲道:“鍾離權,祖師著你即刻下界擇仙!”


    鍾離權聞言忙三叩接下諭令,而此時空中之人也落下身形,鍾離權認識這是祖師駕前金靈童子,忙上前施禮道:“師弟一向可好,小兄有禮了。”


    那童子笑笑迴禮,然後道:“師兄多禮了,小弟此來一則傳祖師諭令,二來送一張仙籙與師兄。”


    “哦?”


    鍾離權不解,既然此一迴已經定下擇八仙,祖師絕不可能為自己特開一例,莫非是提前賜下一張仙籙,給自己應人劫。


    他料定既然金靈童子這時候來,必然已經知曉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所以直言問道:“這一張仙籙,難道是給觀音作人情之用?”


    哪知金靈童子卻冷笑道:“哼,在祖師處,她可沒那麽大麵子。”


    “這張仙籙乃我從李師兄要來的,師兄,你此次下界,隻管去選道門仙,但有合意人後賜下時,你卻要與他直言,說此張仙籙,乃是給精怪之屬用的,讓他不可擅動。”


    鍾離權還是不懂,問道:“師弟,那另外一張仙籙如何擇選?”


    金靈童子道:“這另一張,祖師有言,我門中不獨享,下界中土王朝即將更替,可召各方介入其中做過一場,勝者,取仙籙一道!”


    鍾離權聽得一震,早聽聞西方欲將中土時光定住,之前讓祖師駁了,難道這次仙籙爭奪,與這事情有什麽幹係不成?


    但既然對方沒有明言,他知曉定是祖師也沒有明示,自己還是按諭而行罷。


    ……


    李清源囑咐了趙景陽,說自己要閉關幾日,叫他囑咐眾弟子,無事切不可來打擾自己,又親自去跟張百川告假,這才迴了自己洞府。


    到了門口,鬼鬼祟祟看看四下,見沒人跟著,他這才入內,趕緊將門插嚴。


    看看臥房中一口大鼎中泡著的絕色女子,李清源深深歎了口氣。


    “唉,無論如何不能讓她死在我手裏,隻能盡力去救了。”


    他說完,將自己脫了個精光,噗通一聲也跳入鼎中,也幸好這藥鼎足夠大,才能容得下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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