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嫵:“……”


    這樣的笑容,看的蘇嫵後背發涼,不自覺變出狐狸尾巴晃了晃。


    白暮卻毫無察覺,繼續皮笑肉不笑,仿佛下一秒就會將她繩之以法。


    蘇嫵忍了忍,終於還是開口了:“你不開心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誰會露出這麽恐怖的笑,跟會吃人一樣。


    白暮突然被這麽問,愣住。


    而後迷茫的搖頭。


    臉上掛著的笑容瞬間散開,變迴了平常那雲淡風輕的模樣,隻不過……眉頭一挑,多了幾分困惑。


    她看起來很害怕。


    還有點不滿。


    難道說是他的笑容不夠好看嗎?


    想到這裏,白暮再一次扯了扯嘴角,神色鬱鬱,但是最終也沒有把這樣的想法憋在心裏,反倒委屈的開口:“是我笑的不夠好看?”


    蘇嫵:“……”


    饒是蘇嫵,再聽見這樣的話以後,也是一瞬的錯愕,莫名其妙都看了白暮一眼,神色依舊不解:“?”


    狐狸依舊皺著眉頭,沒有否認他說過的話。


    那就是默認了。


    白暮不由得再次開口補充:“那阿嫵告訴我應該怎麽笑,好不好?”


    說話間,白暮還不忘突然彎下腰,腦袋落在她的肩膀,蹭了又蹭:“教教我吧,師父。”


    師父……


    白暮好像也學壞了,這一聲師父特意拉長了語調,明顯就是在學她,她以前每一次調侃別人,都是用這個腔調的。


    想到這裏,白暮眨了眨眼睛。


    本來就十分好看的眼中滿開幾分光亮,意味深長,又十分惹人遐想,就好像是一陣風吹過,桃花落地,醉人又美麗。


    也虧他叫得出來。


    蘇嫵也終於反應了過來,對方沒有生氣,更加沒有別的情緒,隻是配合她的那一句:笑一個,而已。


    想到這裏,蘇嫵不由得偏頭。


    不做迴答。


    白暮笑容依舊淺淡,見到她沉默不語,不由得又是一聲笑:“師父?”


    蘇嫵沒有理他。


    無奈的迴過頭,就瞧見了對方再一次咧開嘴,皮笑肉不笑。


    一點仙尊的樣子都沒有。


    蘇嫵在沉思了一瞬以後,終於還是按照本心,給出一個迴答:“你還是不要笑比較好。”


    這樣的笑容怪嚇人的。


    白暮:“……”


    白暮有點敏感。


    這麽說來,阿嫵就是在嫌棄他沒錯了!


    白暮更加委屈,而後發出了連自己都沒有想到過的智障迴答:“我和我的分身,哪一個笑起來比較好看?”


    蘇嫵:“……”


    蘇嫵在無語的同時,還順帶迴憶了一下,他的分身笑起來是什麽樣子。


    而後真的給出一個結論。


    公平公正道:“半斤八兩。”


    都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無形之中給人壓迫感,而且怪嚇人的。


    白暮:“……”


    這下,白暮終於還是不說話了。


    蘇嫵隻感覺世界都瞬間安靜了下來,至於外麵那些喧嘩的吵鬧聲,蘇嫵就直接當做不在乎。


    白暮在安靜了一會兒以後,似乎又感覺到了什麽,繼續:“可是你說了笑,一笑十年少。”


    蘇嫵聽到這話以後,沒有分毫的慌亂。


    繼續自圓其說:“你一點都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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