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他的引導,眾人都紛紛望向了站在姬銘禮身旁的女子。


    白語裳神色毫無波瀾,抬眸直直的望著他,粉唇輕啟:“若是我沒有猜錯,想必淩公子所說的這枚符篆,便是從大夫人身上得來得了,而公子口中的懷有身孕之人,指的應就是大夫人了吧。”


    明明是疑問的語句,她卻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對於自己討厭的人,淩澈一向是抱著愛答不理的態度,極為敷衍地點了下頭。


    白語裳暗暗咬牙,不再理會那個人的漫不經心,繼續道:“昨夜我被那黑衣人擄了去,在荒林中呆了一夜,直至今早管家才帶人將我救了迴來,所以對於大夫人的事,我並不是很清楚,隻是聽侍女提起過一些,所以很不明白,淩公子突然問起我…究竟是何緣故?難不成,是懷疑我嗎?”


    淩澈仍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欠打模樣,無辜攤手道:“我可從來沒說過要懷疑你,隻是詢問你的意見罷了,不過白小姐這麽以為,該不會是做賊心虛了吧?”


    白語裳冷笑:“嗬,我做賊心虛?我白語裳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何來心虛一說?”


    淩澈雙手環胸微微後仰,嘖嘖道:“看白小姐這神情,怕是昨夜在那荒林之中不大好過吧,嘖~這麽大火氣,我隻是說笑幾句罷了,白小姐又何必當真呢?”


    白語裳冷靜的麵孔隱隱有些龜裂。


    一提起這事,她就有些惱火


    一群廢物!害的她在那荒林中足足躺了一夜,沾了一身臭烘烘的泥巴不說,還被蟲子叮的滿身包,真是可惡!


    白遠峰看著他們你來我往的說了半天,這才得空插上了句話:“依公子所說,莫非我的夫人和孩子,都是因這招陰符而死?”


    淩澈點了點頭:“正是。”


    白遠峰一聽,頓時急了:“那公子可知究竟是何人將這種陰損至極的符篆放到了我夫人身上?”


    淩澈笑道:“與其問我,倒不如問問大夫人的貼身侍婢,她知道的,一定不比我少。”


    白遠峰聞言,忙傳人叫來了大夫人的侍婢綠凝。


    綠凝跪在大廳中央,有些害怕,猶豫了一下才畏畏縮縮的道:“那符篆…是…是大小姐給夫人的,說是…說是能夠驅邪安神,夫人為保孩子平安出生,便……便隨身帶著了。”


    淩澈慵懶的半掀起眸子:“那符篆是何時給大夫人的?”


    綠凝想了想,低著頭道:“大概…大概是在半月前。”


    白遠峰看了眼白語裳,衝淩澈道:“隻聽這婢女的一麵之詞,恐難以讓人信服,小女一向同夫人相交甚好,怎會無端端的去害人呢?”


    白語裳也站了出來,望著他道:“一個婢女罷了,給她些銀子,她便能將白的說成黑的,隻憑這一麵之詞,淩公子就要說是我害死了大夫人嗎?再者,我一個閨閣女子,又如何能得來這些害人的符篆?”


    淩澈把玩著鬢邊的一縷長發,一手撐著腦袋斜倚著桌子,聽了白語裳的話,他慵懶的掀起眼眸望了過去:“還記得昨晚,姬公子同我們說起過,在半月前,你曾向他要了兩張符篆,你倒是說說,這事…是真是假?莫非這姬公子也是誣陷了你不成?”


    白語裳看了眼姬銘禮,那眼神泫然若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一副百口莫辯的模樣,緊咬著下唇萬念俱灰的垂下頭,苦笑著:“好,好,既是父親不肯信我,那便罷了,這符篆確實是我給大夫人的,要殺要剮,隨你們便好了。”


    淩澈微微蹙眉,不對勁,以她的心機,不會這麽輕易的就承認的,他此舉也隻是震懾震懾白老爺而已,不過…就現在來看,似乎是有點太輕鬆了…莫非…她還有後招?


    白遠峰怒極:“白語裳!夫人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好端端的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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