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茹娉似乎沒有發覺周封這個細微的眼神,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書院規矩不能破!想來書院後山的先生應該著手在查此事!就算那個青伊郡主,估計也難逃其咎!”


    “唉,白妹妹啊,你怎麽還是那麽單純呢!書院規矩不能破?真的麽?你難道忘記了我們剛來那天,書院招生之時,不死閻王就曾在南安城上空殺人卻未被書院後山所責罰!”


    “二先生不是說了麽,當時一個修行武者意圖對不死閻王的外孫女出手,要知道,他的外孫女娉婷郡主我可是見過,隻是一介凡人而已!所以二先生沒有責罰那也沒有錯啊!”白茹娉反駁道。


    “呃,那個啊,白妹妹,你知道麽?規矩是用來被打破的!你看我們這些隱秘世家子弟,來到這裏,與這屆新生有沒有不一樣啊!”周封咧嘴露出雪白的牙齒,笑了起來。


    “沒有啊!我們不一樣的參加他們的基礎訓練麽!不過由於我們的身體素質比他們要強上一些,所以我們操練的時間比他們要短而已!唉,周大哥,你能不能說點有創意的事情啊!比如這個吳明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你有沒有弄清楚!這些天來,我也問過很多人,就算是李青伊我也問過,可惜人家隻是說了句不清楚就沒事了!還有啊,我看到李青伊她們吃得很講究!”


    “切,一提到吃的你就來勁了,難道你會跟十二先生那般合得來!敢情……”


    “什麽啊,你是不是皮又癢了!我跟十二先生是誌同道合而已!你要是想歪那最好了,我明兒個就讓父親到周世伯那提親,看誰會反悔!哼!!”白茹娉驕傲地的挺高聳的胸脯。


    “呃……那個白妹妹啊,我錯了還不行!我錯了,都怪我嘴濺!”周封一臉的懊悔,自己沒事咋提這一茬啊,“白妹妹啊,我呢,也想過幾個原因,那就是這個吳明啊,雖然考取了書院,但第二天卻被人掛了,所以……”


    “你這也算是個原因?據書院學生所說,那個李青伊與他要好,你說如果他掛了,青伊郡主還會如此平靜?她不會翻了天才怪!人家可是堂堂的郡主,而且背靠不死閻王這座大山啊!”


    “嘿嘿,這的確不是個原因,除此之外,我想最可能的就是,吳明興許認識了書院後山某個先生,而且這個先生將他帶出了前院……”


    “咦,這到是個不錯的原因!也唯有如此才能解釋得清楚,為什麽後山無消息傳出!……”


    “隻是,我又有一個疑惑,那就是這個吳明憑什麽能認識書院後山的先生啊!吳明並非修真之人,怎麽可能……”


    “切!這個疑惑我雖然不能解釋,但你沒有注意到麽,這些天吳明不在,可緊盯著青伊郡主的人卻是大有人在!我想,那些人不可能是找李青伊的麻煩,應該是針對這個吳明的!哇,我在想啊,這個吳明要麽是大帥了,要麽就是酷斃了,要不然,怎麽會有那麽多美女跟著他身側呢!”


    周封嘀咕一聲:“又犯桃花了!就算花癡陸瑜珈都要敗給你!”


    “咦,周兄,白小姐,兩位在此有說有笑的還有看,端是一個好地方啊!”忽地,身後傳來一聲驚噫聲。


    來人正是徐家第四子徐天川!


    周封扭頭,一把將來人抱住,像是遇見了大恩人般大聲叫道:“徐兄啊,你來得正好!快來陪陪這個花……”


    “花什麽?”白茹娉忽地轉頭,目光冰冷的望著周封,“花……花姑娘天仙白小姐啊!”


    周封暗自摸了把冷汗,而徐天川卻是朝他堅起大拇指,眼睛誇張的眨了眨,暗示他反應真快!


    白茹娉柳葉眉一挑,望著徐天川這個公子哥,很不客氣地說道:“怎麽了,不去舊書樓了!”


    “呃!那個白小姐啊!我呢,與周兄一樣,不為世俗名利所絆,對於舊書樓,慚愧得很,直到今天為止,我都未曾上去一步!更不用談裏麵的書籍了!你也知道,我們徐家啊,自從我大哥被毒害之後,這家主之位,根本就輪不到我!”


    徐天川苦笑著坐在周封身側,有些無奈地繼續說著,“二哥與三哥他們兩人才是最佳人選,我呢,此次前來隻是想長長見識,我結識幾個朋友而已!隻是沒有想到,後山中的幾位先生幾乎全都不在……唉……”


    “來,徐兄,先喝杯茶解解氣!”周封遞過茶水,也是歎息一聲,“徐兄所說我也有同感啊!雖說我們周家與白家,都是一脈單傳,但這家主之位,似乎我與白妹妹都無力承擔啊!想著日後要被這家主之職所累,就有些惶恐!”


    白茹娉心不在焉的攪拌著茶杯裏泛著幽香的茶葉。徐天川雙目之中竟是有些癡迷,忽地說道:“最近,不知道周兄與白小姐有沒有聽到什麽趣事?”


    “趣事?最有趣的隻怕莫過於那個叫做吳明的學生,竟然無視書院規矩了吧!”


    “嗯,正是此人!我呢,也是閑來無事,就將那個貴少爺給請了迴去,從他嘴裏,我竟然發現這書院之中根本就沒有吳明這人!”


    “什麽?沒有此人?可放榜當日,甚至招考那天,大家都看到了有這麽一個人!”周封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


    “吳明?吳名?無名?!”一側的白茹娉忽地驚說道,“周大哥,你仔細想想看,吳明這個名字,為什麽叫做吳明?因為,吳明就是無名。無名無姓的無名啊!既然是無名,當然書院這個吳明就不是真名字了!”


    “啊……”周封恍然大悟,而徐天川更是大笑著豎起大拇指直誇白茹娉冰雪聰明,一點就通。


    “那……吳明……是誰?”


    “看來周兄你與白小姐二人真的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啊!嘿嘿,但就算如此,你們二人應當發現了,有不少人都在死死盯著那個青伊郡主不放吧!”


    “嗯,此事剛才我與白妹妹也談起過。”


    “但是,你們倆有沒有注意到,那些人都是誰呢?”


    周封與白茹娉二人麵麵相覷,同時整齊劃一的搖頭,說道:“不清楚!”


    徐天川嗬嗬一笑,興趣很濃地指著山坡正對麵那個涼棚之中納涼的美女,猶如一團惹人心火的尤物慵漫在長長的椅子上,而身側有不少武者為其遞上好吃好喝的。


    “那個美女叫做齊紅顏!”


    接著,他手指一轉,又指向另一個涼亭之中,一個女子滿臉怨氣地端坐,可她的目光卻一瞬不瞬盯著李青伊,就像李青伊欠她無數錢財。


    “那個美女叫做朱七七……”


    “齊紅顏……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似乎……叫做什麽齊禍水的,是不是她?”周封忽地問道。


    “哇,周兄果真不凡啊!這個齊紅顏正是人稱齊禍水,無論哪個男的,隻要與她聊上半天就會深深為她而著迷。甚至心甘情願去死都不為過啊!”徐天川說到這裏,更是雙目熠熠發光,望向齊紅顏的目光變得更加熾熱無比。


    白茹娉緊咬銀牙,發出“個崩”之聲,而一側,周封卻是如坐針氈,正眼都不敢朝齊紅顏那邊望去,雙眼觀鼻,正襟危坐!


    你丫的想找死啊,敢在白小姐這個大美女麵前談另一個美女?兄弟,你死總比我死好過啊!周封在心中默默替自己的死黨祈禱著。


    果不其然,徐天川還未迴神,兩隻瞪大的眼睛瞬間變成熊貓眼,接著,鼻梁“哢擦”聲斷了,鼻孔下方,掛著兩條殷紅的血龍,淌過自己麻木的嘴唇。


    徐天川第一反應就是,完了!今兒個咋這麽得意忘形,把這個小妞給忘記了?


    白茹娉沒有什麽,就是一個性子不好!最容不得男人在她麵前說另一個女子比她美,比她更具誘惑力!


    多年之前,馬家的一位長老就是因為一句玩笑話,說她長大後肯定不好看,結果第二天,這位可憐的長老長長的胡須全都被燒光,甚至,連衣服都被剪破。


    那年,白茹娉才五歲!


    “我美還是她美?”自白茹娉貝齒縫中蹦出幾個字,令周封二人不覺一陣蛋疼。


    “白小姐最美,那個什麽齊紅顏什麽都是九流之外的貨色!天下間,誰又能與我們的白小姐相比呢!”徐天川摸了把臉上的血,真元流轉將鼻梁骨扶正,這才勉強笑大肆恭維起來。


    白茹娉這才有些開心地笑了,“繼續說吧!”


    “呃!”周封二人不由尷尬起來,這還讓我們咋說啊!


    “齊紅顏呢,是當今天大陸五大公子憐花公子的表妹,而那個朱七七呢,則是大公子無垢公子的未婚妻,而被我請走的那個,則是五公子北雄之人,還有一個叫做王冼的學生,則是南嶺悠然公子之人。除此之外,我還發現了那個自稱為六公子華太陰的人!”


    這迴,徐天川一口氣將自己所掌握的消息全都說了出來,提到那些美女什麽的,不再形容,他可受傷不起。


    “嘿嘿,天下五公子除那個不可一世的戰神公子之外,全都到齊了,不過,加上那個什麽華太陰,五條小泥鰍都找上這個吳明,看來,這個吳明不是無名氣啊,而是名氣大得很!”周封嘲笑一番。


    “切,什麽天下五公子,這些人渣加在一起還不如我一根手指!有什麽可怕的!”白茹娉不屑地翻了翻白眼,朱唇微啟,吹了口氣,化作一道美麗的雲彩。


    “白小姐啊,你可不知道,如果是我們,這五公子算是屁啊,可是,一個世俗凡人竟然同時惹上這五人,隻怕就算是天大的膽子也撐不住的!”


    “噫!”驀然間,白茹娉像是省悟起來,“你說的可真是啊,一個不是修行之人,竟然能同時惹上這五人,竟然還能活到現在,真是個奇跡!哇,我真的很想很想認識一下這個叫做吳明的人了!太厲害了!!”


    白茹娉拍著小手像是發現了新奇的事情。


    “他不叫吳明,而是沈浪?”


    “沈浪?!”這迴輪到周封驚唿,“你可是說的那個,前些日子一直傳出說十年前大陸軍神沈無悔之子?沈無意之侄?!”


    “正是此人!難道周兄你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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