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鵬宇道:“沒鹽了。”


    江念姿是唯一一個坐在凳子上休息的,聽了江鵬宇的話,她忙說道:“新買的鹽在這邊。”


    許矜矜道:“我過去拿。”


    分配的宿舍左邊牆壁上,有一排木板釘在牆上,專門擺放物件。


    這是前一個住在宿舍裏的人釘上去的。


    估計是個大高個,位置很高,江念姿在下麵放著一條矮凳子。


    許矜矜直接踩上去拿鹽。


    她動作太急,剛踩上去,凳子就偏了。


    “哎……”她叫了一聲,下意識捂住雙眼,下一秒,胳肢窩下突然被人抓住,身體輕飄飄地落了地。


    江鵬宇見她要摔倒,從後麵輕鬆握著她兩條胳膊,把人給舉起來放地上。


    許矜矜走神地看著他,江鵬宇衝她搖頭:“逞什麽能,這裏這麽多大高個,你拿不了叫我們唄。”


    說完,他隨手一撈,就把木架子上的鹽給拿了下來。


    那是一包沒用過的新鹽,所以江念姿才會放在那裏。


    不然下麵擺放的東西太多了。


    許矜矜抿了抿唇,腳尖在地上來迴輕踹兩下。


    怎麽迴事,她怎麽現在看江鵬宇怎麽看怎麽帥?


    是得失心瘋了嗎?


    一群人的聚餐,注定沒有曖昧可言,沈程想抽空牽牽江念姿的小手都不行。


    吃飯的時候,江念姿又幹嘔了幾次,沈程成功得到無數人的眼神譴責。


    他幹脆都懶得解釋了,反正在場的人也不是多嘴的性格。


    直到臨走前,這些人才有了眼色,紛紛先離開。


    沈程特意留下來最後一個走。


    江念姿的住處也有藥箱,她給沈程換了藥後,準備送他出門。


    到了門口,沈程把門關上,捧著江念姿的臉親了一口。


    “姿姿……許朝陽給你送的什麽?”


    “我還沒看呢。”江念姿想了想,說道:“可能是研究所的東西吧,所以不能告訴外人。”


    看沈程神色不明,江念姿詫異:“你不會是吃醋了吧?沈團長,你還真行,什麽醋都能吃。”


    江念姿不懂,這叫男人的占有欲。


    他輕笑著在她唇上又啄了一下,含著吸吮:“我已經很克製了。”


    誰讓他家江醫生這麽招人稀罕呢。


    江念姿感覺沈程像個親親怪一樣,一邊躲他,一邊笑著說他:“跟我在一起,你除了接吻,啥都不想做了嗎?”


    沈程停頓了一下:“倒是也想,舍不得。”


    江念姿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什麽意思。


    一時間哭笑不得。


    她的意思,明明是指責他每次見麵就想親她。


    沈程摟著她的細腰,在她頸邊輕吻:“姿姿,我不想等了。”


    他好想快點把她娶迴家。


    昨天他給他爸去了個電話,又催了幾次,他爸終於騰出了時間,說是最晚下周就過來了。


    話這麽說,江念姿告訴他不用等,他又說必須等。


    真是個矛盾的男人。


    -


    食堂裏,許矜矜和一群護士們坐在一起用餐。


    小護士們羨慕地摸著許矜矜的臉,說道:“許醫生,你的皮膚怎麽最近也變得好好呀,白白的,都快跟江醫生一樣白了。”


    “是嗎?”許矜矜摸著臉蛋,恍惚想起沈清穗。


    那天過後,她都沒和沈清穗說話。


    許矜矜不太自在地說道:“是沈醫生送我的藥膏,擦了皮膚會變好。”


    “沈醫生?是總區醫院來的那個沈醫生嗎?”小護士問道。


    許矜矜點了點頭,不想繼續談論她。


    護士們卻接了話頭,一臉羨慕地說道:“哎,你說中醫是不是都那麽厲害呀,你看江醫生也那麽白那麽漂亮,那個沈醫生也是,現在許醫生用了沈醫生送的藥膏,皮膚也變得那麽好看,哎,也不知道咱們能不能找沈醫生要一份。”


    另一個小護士說道:“得了吧,那沈醫生姿態高著呢,平時對我們護士都愛搭不理的,再說了,又不太熟,人家怎麽可能送咱們,估計花錢買,人家都不樂意賣。”


    畢竟也不是缺錢的主。


    “那我們去找江醫生?”有人提議。


    其中一人迴答:“江醫生應該是天生白皮吧,上次她姐姐過來,我瞧著她姐姐長得也挺白挺漂亮的。”


    最開始提起這話題的小護士一臉期望地看向許矜矜:“嘿嘿,許醫生,你跟沈醫生關係好,要不,你給我們去討個人情唄?讓她給我們也做一瓶,我們花錢買。”


    “改天再說吧。”許矜矜不太想麵對沈清穗,她尋了個借口,便匆匆離開了。


    幾個小護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臉色訕訕。


    她們好像戳到許醫生的傷心事了一樣,許醫生離開的時候,是有些難過嗎?


    另外一邊,江念姿過來給盧老先生治療。


    徐燦燦負責記錄。


    麵癱以祛風通絡,疏調經筋為主,陽白穴、四白穴、頰車穴……等一係列穴位。


    江念姿取了銀針,分別灸於這些穴位,接著,又用艾條穴灸足三裏穴,風池穴,合穀穴等穴位。


    盧老先生治療及時,偏癱情況不算特別嚴重,主要是麵癱部位嚴重。


    一般麵癱和偏癱同時齊發,多數是顱內有問題。


    江念姿根據盧老先生的情況,主要治療根源性問題。


    盧老先生也有腦血栓。


    他的治療,全程由江念姿接手,包括用藥和食物攝取。


    這些天,盧老先生的狀態,一天比一天好,盧蘭月看在眼裏,一次又一次感謝江念姿。


    江念姿笑道:“這是我的本職工作,不用謝,你已經謝過很多次了。”


    話這麽說,但是盧蘭月還是感謝她:“江醫生,我父親真的能恢複正常,對吧?”


    她還是不太敢相信,聽到父親偏癱麵癱的時候,她人都差點嚇沒了。


    畢竟身邊也不是沒有這種例子,好多都是一癱就是一輩子。


    江念姿點了點頭:“盧老的情況恢複得很好,要不了多少天,應該就可以正常說話了。”


    得到她的準話,盧蘭月這顆心算是徹底放下來了。


    想到那天沈清穗說的話,盧蘭月看了徐燦燦一眼,說道:“小丫頭,你先出去。”


    “我?”徐燦燦指著自己的鼻子,確定盧蘭月說的是自己後,收起小本本乖乖出去門外等著。


    “盧阿姨想跟我說什麽私密話題嗎?”江念姿問。


    盧蘭月歎了口氣:“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就是吧,提醒江醫生提防一個人。”


    看盧蘭月這表情,江念姿幾乎瞬間猜到了什麽。


    “沈清穗來找過您了?”


    “你知道?”


    盧蘭月詫異,張口就道:“那天你給我父親治療之前,她過來找我,說你的職位是通過沈程的爺爺才拿到的,雖然多餘的沒說什麽,但她當時跟我說這些,應該是希望我阻止你給我父親看病,我不知道她和你有什麽過節,隻是想提醒江醫生你小心一些,既然你知道,那我也就不多說什麽了。”


    江念姿定定地看著盧蘭月,忽然想起那天她衝進院長的辦公室。


    所以,那天她其實是想讓院長換人給盧老先生治療吧。


    江念姿眸色沉了沉:“謝謝盧阿姨的提醒,我知道了,老先生的情況,你多看著點兒,有什麽事叫我。”


    因為盧老先生在醫院,江念姿每天都必須值班。


    盧蘭月應了一聲。


    江念姿揣著對沈清穗的不滿迴到診室。


    很湊巧,路過許矜矜的診室時,聽見了沈清穗的聲音。


    她無意聽別人的隱私,奈何這裏麵提到了她。


    許矜矜覺得沈清穗很不可理喻。


    原本她想去找沈清穗,沒想到沈清穗先一步過來找她,她是歡喜的,所以就勸她去給江念姿道歉。


    畢竟這事兒是她做得不對。


    沒想到沈清穗直接說道:“我是有不對的地方,可是矜矜,難道你覺得江念姿就很好嗎?她爭著搶著去給盧老治病,不過是想出風頭罷了,我隻是提醒盧阿姨,也沒做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更沒有造謠,我隻是說了我知道的事情。”


    許矜矜都震驚了。


    “你還覺得你那不是造謠嗎?你都說江醫生的職位是靠沈爺爺拿到的了,還不是造謠,那什麽是造謠?”


    許矜矜對江念姿的維護,讓沈清穗心裏難受。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許矜矜:“是,就算我說錯了,可我本意是為了盧老先生好,咱們都是醫生,你也不希望盧老受到什麽傷害吧?”


    “矜矜,我都已經跟你道歉了,你還要我怎樣?難道你真的要為了江念姿這麽一個半路認識的人,跟我鬧不愉快嗎?你明知道我不願意跟沈程有關的人低頭的,那是我最後的尊嚴。”


    江念姿聽不下去了。


    她直接走進去,接了她的話頭反駁道:“那天的會議你也參與了,不管我是不是為了出風頭,你都應該明白,我是當時唯一一個敢說有把握治愈盧老先生病情的人,你說的那些話,極有可能會耽誤盧老先生的治療,這點你不會不清楚。”


    “都是有腦子的人,誰也別想忽悠誰,你當時想的無非就是不能讓我出風頭,耽不耽誤盧老先生的治療,根本沒在你的考慮範圍之內。”


    江念姿突然出現,讓許矜矜滿臉尷尬。


    沈清穗也愣了一下。


    即便她承認江念姿確實有本事,她也不願意在她麵前低頭。


    “矜矜,我先走了,迴頭再來找你。”


    “被我說中心思就想要走?”


    江念姿伸手攔住她,出言嘲諷道:“不把病人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眼裏隻有那一畝三分的仇恨,沈清穗,你說你恨沈程,你有什麽資格恨他?他至少對得起他身上的軍裝,你呢,你對得起你作為醫生的稱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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