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烏郡郡守的公子爺,你們這些小兵小卒也敢來攔本小爺,是吃了豹子膽了嗎?!”


    “公子,不是小的故意為難您,而是張大人下達過命令,不允許任何人在此逗留,還請公子理解小的,速速離去吧!”這名兵卒十分恭敬地迴話道。


    “嗬嗬,什麽張大人,不過就是一個武夫而已,本小爺還能怕他不成,他在何處,去喚他來,本小爺就還不信了,今日小爺就留在這裏了!”這名紈絝公子說著話,就順地坐了下來,看起來像是要賴在這裏似的。


    “張,張大人,您怎麽來了?”當張勉走過來時,那名兵卒一眼就認出了他,登時他變得張口結舌了起來,並且瞪大了眼睛,似是根本想不到張勉會在這裏出現。


    剛好這時候,那名公子爺也朝著張勉看了過去,對張勉上下打量了一番,眼中露出一種鄙夷的目光。


    “怎麽,我就不能來這裏了?”張勉反問道。


    那人臉色大變,連忙搖首道:“不不,張大人說笑了,您哪裏都去得,不管在哪,您都可以去。”


    “你就是那姓張的?”公子爺雙手叉著腰,對張勉上下左右打量,問道。


    “正是在下。”張勉迴道。


    他嘴角掛著一絲冷笑,說:“他們都把你吹得可神了,今日一看也不過如此嘛!”


    張勉笑了笑。


    “張某不過一名凡夫俗子而已,自當無其他特別之處。”


    這是張勉的自謙之語,但麵前這名公子哥卻把這話當真,還真的就嘲笑起張勉來了。


    “大膽!爾等豈敢嘲笑張大人。”身旁之人對其大喝道。


    那名公子爺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冷漠地朝那人白了一眼,抱著雙手,再次嘲笑道:“你又算是什麽東西,本少爺在這烏郡中,從未有任何人敢忤逆。”


    你……你!


    那人聽到這話,當時氣得臉色通紅,話到了嘴邊硬是說不出來。


    那家夥見狀,就越是得意忘形,好像贏得了什麽似的,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


    張勉卻對此置若罔聞,根本就沒有去在乎,也沒有特意放在心上,反而是麵帶著淡然的微笑,對此一笑而過。


    當張勉準備離開此地時,麵前卻出現了那名公子爺,擋在了他的前麵。


    “你這是要做什麽?!”旁人見狀,馬上走上前來,對他厲聲大喝道。


    張勉揮了揮手,旁人知趣地向後退去。


    而那人此時卻更是得意忘形,以為張勉真是怕了他似的,陡然上前,指著張勉說:“爾等不過區區凡人而已,又非出身高貴,吾等出身高貴,爾等又豈能相提並論!”


    語氣中帶著幾分理直氣壯,又像是在故意說給張勉聽的。


    雖然張勉心中覺著有些可笑,這樣的思想難免落後,並且也帶著狹隘,何來的高貴,又何來的卑賤,這隻不過是那些無妄之人的無稽之談而已!


    對於這樣的言論,張勉從來都是不屑一顧,高貴如何,卑賤又如何,三六五等,還不是食五穀雜糧,睡一張床,又有何區別?


    腐朽!


    張勉冷笑片刻,那名公子爺見狀,心中頓感有些不平衡,又再次上前理論。


    “喂!你是在嘲弄本公子嗎?”


    他滿臉的怒意,已經完全將張勉看作是他的眼中釘,根本就沒把張勉放在眼裏。


    這樣的居高臨下,簡直就是目中無人。


    張勉心知跟這樣的人較勁沒什麽意思,索性就不去理會他,當他再走出一步時,又被他給攔住了,整個人充斥著一種咄咄逼人的氣息。


    張勉不是一個喜歡惹事的人,但也並不怕事,既然對方都將他逼到了這個份上,如果再不予以反擊的話,那就不是不屑,而是一種懦弱了。


    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張勉何時懦弱過,別說這一個紈絝,哪怕敵軍三千站在他麵前,他都臨危不懼,依舊保持著這樣一種狀態。


    怕,是什麽?


    自從他來到這個時代後,就沒有過這樣的概念。


    那名紈絝斜瞥了張勉一眼,隨後冷笑道:“要想從本公子這裏過去也很簡單,隻要你與我比一比便可。”


    “大膽!張大人是何身份,竟然敢提如此無禮要求!”旁卒已經抽刀,似是準備朝著那個作死的家夥給砍去。


    張勉又對他們做了個阻止的動作,他們方才又將手中的利刃給收迴腰間。


    隻是他們還未完全放下心來,仍將那手中的利刃別在腰間,隨時都有可能出刀。


    “誒誒!你們想幹嘛?是要威脅本公子嗎?”那名紈絝少爺見他們一個個準備拔刀,當即大驚小怪地喊了起來。


    還用手指著他們,那飛揚跋扈的樣子,簡直可以稱為恬不知恥,這樣的人臉皮之厚,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提並論的。


    好在張勉見多識廣,對這樣的人早就見怪不怪,也就沒那麽在意。


    “你對張大人如此出言不遜,說你幾句又當如何?”


    “連本公子親爹都不曾數落過我,你們又算是什麽東西,竟敢對本公子指手畫腳!”


    張勉觀察了一會,越加覺得這個紈絝子弟有些意思,這嘴巴較起勁來誰都不讓,弄得旁人登時尷尬不已。


    “行了!”張勉擺手打斷道。


    “你有何要求便是直接說吧!”張勉對他問道。


    “看看,還是有明事理的人。”這名紈絝公子嘴角上揚,小人得誌似的笑了笑,說的就是那旁人,氣得他們直咬牙。


    隻見他整了整衣冠,將裝束嚴整之後,方才笑著說道:“本公子一向講究公平,這樣吧,就與你比比,具體比什麽……”他沉思了片刻後,方才抬首,說道:“那就比武吧!”


    此話一出,眾人大笑。


    哈哈哈哈哈!


    突然之間,笑聲不斷。


    “笑,笑什麽笑!”那名紈絝當即臉色一黑,麵色顯得十分不悅,甚至有些生氣起來。


    “就你?跟張大人比武?那還不如直接認輸罷了!”旁人說道。


    “是啊!張大人武藝高強,在軍中鮮有對手,你這個毛頭小子算什麽,勸你要不直接認輸好了,免得受皮肉之苦!”


    …………


    一時間,眾人紛紛發表了自己的看法,都無一例外地覺得他必輸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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