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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易斂了神情,“林將軍,這世間,弱水三千,取一瓢的人少,但也不是沒有。”


    “在這點上,我確實不及他們。”


    “但我對林姌的情意,絕不比他們的少。”


    李易讓管家過來,從他手上拿過隕鐵製成的劍,“此劍材料極其難得,鋒利無比。”


    “若我始亂終棄,你可用此劍取我性命。”


    “如果林將軍擔心活不過我,可把劍傳給林婉,她絕不會對我手下留情。”


    李易一字一句,麵上帶了帝王的威嚴,毫不閃躲的同林將軍對視。


    林父瞳孔縮了縮,被李易驚到了。


    “我敢送,將軍不敢接?”


    林父抿緊嘴角,蘇閑以帝王的身份說出這些話,可見對姌兒是認真的。


    林父本想讓李易放手,不曾想把自己架在了半空。


    接了這劍,豈不是同意李易娶姌兒?


    “帝王的話,是不能隨便說的,太上皇還是再好好想想。”林父側過身。


    “將軍要不信,朕可以用黃紙記下。”李易不帶慫的。


    他的字典裏別說始亂終棄了,連冷落兩個字都不會有。


    林父繃緊了腮幫子,他竟一點後路都不給自己留,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


    氣氛僵持間,一道女聲響起,“父親,都晚上了,怎麽不點燈?”


    林姌款步走過來,額頭上是細密的汗。


    林父看向跟在林姌身後的護衛。


    護衛抱拳,“將軍,二小姐沒去看花燈,走到一半,就要求迴來,屬下沒攔住。”


    “你還有沒有點女子的矜持!”


    將外人打發走,林父板著臉兇林姌。


    他們當真情意深重,橫著他是惡人!


    林姌走到李易身邊,“父親,女兒這輩子,隻會嫁一次,也隻會嫁一個人。”


    “女兒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我認定了他,若不能同他相守,往後的歲月,我是怎麽也開心不起來的。”


    “父親,這是女兒選的路,哪怕將來被辜負,我也認。”


    “還望父親成全。”林姌朝林父行禮。


    林父死死盯著李易。


    李易摸鼻子,他站的還不夠安分?為啥還瞪他?


    伸出手,李易將林姌的手握住,眸色堅定,“林將軍,還望你成全。”


    林父胸口起伏,“現在知道讓我成全了!”


    “引誘姌兒的時候,怎麽不敢說!”


    “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私定終身,做不得數!”


    “來人!把他們轟出去!”林父冷著聲,朝外喊。


    “父親!”


    林姌還沒見過林父如此冷酷的模樣,當下有些心慌。


    李易拉住她,“伯父說的對,娶妻,需三書六聘,是小侄莽撞了。”


    “您好好休息,我改日讓媒人登門。”


    給林姌使了個眼色,李易拉著她離開將軍府。


    馬車上,李易安撫林姌,“林將軍這是同意了,隻是咱們情意綿綿的模樣,太礙他的眼,他瞧的不得勁。”


    環住林姌纖細的腰肢,李易頭擱在她肩上,“這事兒也是我不對,監守自盜,換我是林將軍,也得生氣。”


    “太不是東西了。”


    林姌心放了放,聽到後麵,抿唇笑,抬手捏李易的鼻子,“確實很壞。”


    “娘子指的是?”李易目光上移,視線落在林姌紅潤的唇瓣上。


    不給林姌說話的機會,李易吻了上去。


    “甜的。”


    親完,李易帶著意味道。


    林姌拿眼嗔他。


    “我今晚去哪睡?”靠在李易懷裏,林姌玩著他腰間的佩玉,問了句。


    “自然是……”李易臉上露出壞笑,如浪蕩子般上下掃視林姌。


    林姌攏了攏衣裳,眼神警惕。


    李易扣住她的腰,聲音裏透著威脅和誘哄,“都進山寨了,小娘子還掙紮什麽,從了本寨主,才有快活日子過。”


    “嗷!”


    李易叫出聲,“輕點!你對仇人呢!”


    李易差點沒跳起來。


    “你就是想跟我迴大宅,我也不敢帶你去啊。”


    “你以為林將軍把我們兩個轟出來,是便宜我呢。”


    “咱們還沒進屋,他就能提著大刀趕過來,把我劈了。”


    “不是閹了?”林姌笑睨李易。


    “嘿!”


    李易把林姌抵在車廂上,一下一下親著,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李易。”


    林姌手撐在李易的胸口上,麵色緋紅,唿吸淩亂。


    “這就受不住了?”


    李易把人擁進懷裏,沒再鬧她。


    “父親這一關是過了?”林姌理了理衣裳,手指輕撫有些刺痛的紅唇。


    她雖沒把自己完全給李易,但親密事,做了不少。


    嫁別人,是不可能了。


    確定心意後,林姌也沒想過嫁李易之外的人。


    “一大半,得叫個德高望重的人去將軍府提親,把事徹底定了。”


    李易揉捏林姌的手,“提前叫聲夫君?適應適應?”


    李易湊過去,逗林姌。


    “才不讓你如意。”林姌揉李易的臉。


    “沒良心的,知道你父親那一槍多少力,為了得到他的點頭,我可是硬抗了,差點沒給我骨頭打碎。”


    林姌坐起身,她去的時候,兩人已經打完了,林姌以為隻是切磋,沒有傷人。


    “你是不是傻了!那是能抗的!”


    林姌語氣裏全是焦急,“傷著哪了?”


    李易指了指右肩。


    “怎麽到現在才說。”


    “父親也是,下手沒個輕重。”


    林姌去解李易的腰帶,幫他把外衣脫了。


    “車裏可有跌打酒?”


    “也就那會疼,現在沒什麽感覺了,今晚先在別院湊合一下,我明早過去陪你用早飯。”


    李易笑道,想把話題引去別的地方。


    嚐過裝傷的甜頭,李易現在是隨口就來,指傷的時候,忘了槍傷和摔斷腿是完全不同的,前者一眼就能瞧出來。


    這下完犢子了。


    林姌哪有心思顧別的,不讓李易亂動,動作小心的拉下他右肩的衣裳。


    當看到皮膚完好無損,連個印子都沒有,林姌愣了愣。


    “咦!”


    李易驚訝,“娘子一關心,它立馬就好了!”


    “太神奇了,一點都不疼了!”李易動著胳膊。


    林姌美眸眯了眯,“我竟不知我有這麽高明的醫術。”


    “錯了,是邪術。”


    “媳婦,咱自信點,是仙術。”李易屁股往外挪。


    “太上皇,別院到了。”侍衛朝裏道。


    “娘子,此地很安全,裏麵你也熟,我就不送你進去了。”李易外衣也不要了,逃命似的跳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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