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會啦!我就是一時好奇,別生氣了,是我不好。”張子瀟趕忙賠個不是,王亞楠收好寶珠,才拿起針,撩開她的被子,找準了四肢穴位聚精會神運起靈氣施針治療,而子瀟的神識也沁入體內,感受起亞楠的靈氣治療。


    須臾之間她就感覺到針尖上的靈氣緩緩滋潤起她破損的經脈,雖然不明顯,但是確實有那麽一絲的生長和愈合,她心中欣喜起來,微笑道:“九爺爺我感覺到了,假以時日我肯定可以恢複的。”


    亞楠聽到她這麽說第一個露出了高興的笑容,這段時間她一直懷疑自己的療法到底有沒有效果,聽到子瀟親口印證,心中無比的滿足,終於她也幫到了子瀟,甚至有些高興的流下淚來。


    九霄在一旁點頭滿意的說道:“那自然,為師的靈氣治療之術當然不會出錯。行了,記住以後千萬不要再頑皮,否者為師真的要用宗門規矩懲戒了!”


    “知道啦!說起來我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什麽門規嗎!您以前還說要給你們入冊呢?結果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我和亞楠的道名是什麽呢?我看您一定是有些健忘了!”子瀟又笑嘻嘻的開起玩笑。


    “不是為師忘了!隻是這多少也算件大事,現在門下弟子又多了幾個,想等你們都集齊了再一並舉辦個儀式,方才顯得正式!還是憲平師侄說的有道理,無規矩不成方圓,我看這師門規矩應該讓他來給你們講講更有說服力!以後我再讓他掌個持教規之職,專門負責懲戒你這頑皮小魔頭。”


    “九爺爺現在就會欺負人,我不入門了行不行?”子瀟撅著嘴撒嬌道,亞楠和九霄都無奈地笑了起來,他又和兩個孩子閑聊一陣才迴去潛心修煉。


    之後的日子裏,子瀟越發認真的修煉著神識,她甚至嚐試在虛無空間中展開神識探測,而這一試她居然感覺到自己的神識鋪展的很深很廣。


    她驚喜於這個發現,這說明這個空間確實對神識力有幫助,之前沒感覺應該隻是摸不著門道,隻是這空間中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似乎她的探索永無止境。她最好奇的是為什麽大家都沒有她這種奇怪的遭遇,獨獨出現在自己身上?


    推想了好多種可能,比如高人天眼神通的影響啦,靈雷經的變異啦,但都不敢確定到底是什麽原因。


    好奇歸好奇,她卻不會頂這個牛角尖,反倒是通過這段時間的修行,她推算出了虛空中的時間和現實中的時間區別,大約在虛空修行三天,現實中才過一天,無疑這是一個很好的鍛煉方式,縱使眼下還想不出原理,但這不妨礙她好好利用這種特性。


    很快她從空間中修行就有了成效,在現實中展開神識的時候能感覺到有了長足的進步,慢慢的從身邊擴展到整個房間,最大一次嚐試甚至擴展到了丹房的邊緣,也許在這麽修煉下去,神識說不定可以覆蓋到洞府乃至峽穀之中。


    九霄是最驚訝於她的進度的,子瀟的神識力增長之快不敢想象,很快他就開始指點子瀟元神的防禦術,元神的強大是一方麵,但是如果不能樹立起神識壁壘,遇到強力元神攻擊的話根本就是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雖然她的渡靈奇脈有時候能幫助抵抗一些淺顯的元神攻擊,卻不是萬能的法寶,唯有自身的元神強大才是正道,就像那次白老仙全力衝擊她的元神一般,險些就要了她的命。


    所以九霄便經常擔任攻擊者,讓子瀟嚐試用神識抵抗,有時候子瀟在抵抗之餘偶爾還能反擊一兩次,這種經驗讓她充分體會到了自己和九霄神識力的差距,老爺子如果真的全力攻擊,說不定一擊就能衝破她的壁壘,把她的元神衝散,而她的攻擊往往不是泥牛入海,就是以卵擊石。


    其實她的防禦壁壘除了凝元功還糅合了上官塗之前寫給她的那些心得,加上九霄的指點,已經非常實用,隻是對上九霄這種超級高手,還是略顯稚嫩罷了。


    九霄心中卻對徒弟的表現暗暗稱讚,一開始隻需要用半分力就可以摧毀她的防禦,但是很快就得用上一分,而她的防禦能力也能很快適應自己的攻擊。


    此外九霄甚至並不怎麽指點她攻擊手段,有時候他的攻擊就是最好的教育,子瀟也沒有令他失望,那些偶爾對他的防禦反擊就說明了子瀟已經理解他的攻擊方式,這就是舉一反三的最佳體現,他有時候真的暗自覺得有這麽一個弟子真是天賜之福。


    不知道師兄和師門裏的那些長老會如何稱讚這個孩子,但他從來沒對子瀟說過這些,擔心她會因此而自滿,怠惰了修行,他已經發現唯有給她以壓力,她才能充分的發揮自己的才智和實力。


    等到子瀟決定和竇憲平出發的時候,子瀟的神識力已經可以覆蓋整個在洞府內甚至可以探索到洞府外圍,而九霄有時候甚至要用三成力來攻破她的防禦壁壘,看著竇憲平背著子瀟出山的背影,他才對身邊的亞楠和大胡子高興的說道:“子瀟前途不可限量!”


    亞楠隻是沉穩地說道:“就是性子太頑皮,九爺爺不要總慣著她才是。”九霄捋著長髯笑了起來,旁邊大胡子撓著頭一臉期待問起來:“師叔祖,師叔,師傅走了最近誰指點我修行?”


    子瀟在寧雅一行人的陪伴下來到了頂層的雅室之內,她坐在輪椅上看著迎上來的閣主取笑道:“閣主今日居然不上前近觀,著實是不給麵子啊,莫不是嫌我占你兩閣的時間太久了?”


    “仙子莫怪,實在我這膽子太小,心生懼怕啊。”閣主賠笑道,“還是仙子神功無敵,以後有機會我一定好好近前觀摩!快請上座!”說完趕忙做個請的手勢,想讓子瀟坐到上次那個主位上安坐。


    子瀟微微一笑道:“閣主,我近來為了準備護法之事,自縛了手腳,坐在姐妹邊吧,還好有個照應,再者我聽聞今晚您家小主人要來,我怎敢僭越?留給主人吧!”


    子瀟心中其實有些厭煩,甚至有些擔心,三仙閣幕後的人終於要出現了,想來應該也是幾道界之中的高手,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人此來必有緣故。


    她隻得期望最好不是什麽難以應付的事情,以她和竇老頭現在的實力,實在是沒法對抗什麽高手的,這麽一擔心,臉上的笑意就減了幾分。


    閣主瞧見,立馬躬身道:“哪裏話,這也是小主人的意思,仙子還是快請上座!”


    “既然這樣,我也不好撫了主人的意思,就客隨主便罷。”子瀟淡淡的迴道,讓寧雅把自己扶到坐床之上。


    寧雅憂慮的低聲問道:“子瀟,等下吃飯或者敬酒的時候怎麽辦?”


    “車到山前必有路,寧雅不要擔心,看好那個狐狸才是正事。”子瀟偏首用眼神點了一下上官塗,寧雅才擔心的迴到大家身旁,依次落座,而閣主對子瀟欠身說道:“仙子,您看這個靈寵怎麽辦?不如我讓下人在外麵給它弄些吃如何?”


    “閣主,隨便給它弄個碗啊盆啊的在屋子裏將就一下吧,我倒不是擔心你喂不好它,反而是擔心這個野畜沒有人盯著到處添亂,反而攪了宴會就不好了,放在寧雅身旁最是安分。”子瀟緩緩迴道,上官塗放出去說不定也會想著辦法偷聽,萬一惹了三仙閣背後之人,傷了它的性命無所謂,可是連累寧雅受苦就得不償失了。


    閣主聞言想了半晌後便吩咐人給上官塗準備了個銀盤,上官塗滿心不甘的趴在盤前等著開飯,不一時衛重山麵無血色的在那弟子陪同下慢步進來,見了子瀟又謝了一遍後方才落座。


    眼見賓客到齊,閣主滿臉賠笑的說道:“列位稍等,我家小主人馬上就到。”


    衛重山雖然麵色慘白,卻還自有幾分威嚴在,略有些不滿的說道:“你家小主人既然身為主人,豈能讓貴客如此久等?耽誤仙子時間?”他現在對子瀟可是敬佩的很,又有救命之恩,自然要替子瀟出頭,這一番表態也讓子瀟她們覺得此老雖然脾氣太急,可也並非是性惡之輩。


    “衛道友莫急,他家主人已到門外了。”子瀟嘴角一揚說道,原來她已經用神識探到了這住小主人。


    話音剛落,一位看上去二三十歲的青年風度翩翩的走了進來,對著眾人拱手道:“在下千武門薑思遠見過列位前輩,同修,方才未能相迎,見諒。”話畢又對子瀟行禮道:“仙子果真是玉仙臨凡,出塵脫俗。在下思慕已久,今日得見也算是了卻一樁心願。”


    子瀟並沒有急著答話,這個名叫薑思遠的青年讓她有點意外,本以為至少也應該是中年漢子,卻沒有料到來的是位意氣風發的青年,而這千武門什麽的她也從來不曾聽說過,便打定主意先看看情況再說。


    這薑思遠雖然手上走的是古禮,但是卻一身西服革履,在這雅室內頗有些格格不入,衛重山聽了他的名頭才有些緩和道:“原來是千武門的小主人,難怪這三仙閣辦的有聲有色。”


    竇憲平從來沒去過幾道界,自然不知這千武門的底蘊,而薛盈也是略微聽聞過一些,倒是周寧雅先有禮道:“寒女周寧雅見過薑少主。”竇憲平和薛盈也才各自迴禮道:“老漢竇憲平見過薑少主。”“中元太乙門下薛盈見過少主。”


    “衛老前輩過譽,不過就是俗世的小小產業罷了,方便列位同修在俗世裏有個照應而已。”薑思遠寵辱不驚的迴道,又對子瀟這些朋友迴道:“三位之名在下也是久仰,今日得見方慰寸心。”


    衛重山也趕緊抱拳道:“薑少主,方才老夫言語上有些不妥,勿怪。”子瀟看見衛重山都如此恭敬,想來這千武門不是個名門大派,也是一方霸主,這才點頭示意道:“散修張子瀟見過薑少主,請恕我護法之術在身不能全禮了。”


    她一邊點頭,一邊開始思考,這個什麽少主到底來意為何?莫非也是為了求飛升之法而來?看他這麽年輕,應該是奉了長輩之命而來吧?看來此人當時一定和閣主一同悄悄的觀察了她護法之事,才會臨時決定舉辦這個宴會。


    真是宴無好宴,為今之計,隻能見招拆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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