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幾天裏,除了防備邪教可能隨時來襲之外,大家都專心為過年的事情做起了準備,亞楠給了竇老頭五萬塊錢讓他買家具,結果老頭從農貿市場買了一箱子木工工具,還悄悄的說自己木工活最拿手!


    隨後還表示要買個煤煙爐子弄到洞府裏麵!要不是子瀟說他真這麽搞明天就得被掌門踢出宗門,九爺爺那麽一個講究人兒,洞府布置的古意盎然,結果竇老頭卻準備裝煤爐?要按他這麽折騰下去,洞府早晚要被他搞成窯洞,那還不把九霄給氣死?


    其間小警察還送來了曹玉卿,姚廣鍾的消息,原來三仙閣還備了一份年禮,著他們倆人給送來,隨之一同而來的還有衛重山的書信,居然約定在二月二龍抬頭這天飛升,子瀟苦笑了一下,隻能把這日子先記了下來。


    轉眼年三十,不到中午閆魁峰就把子瀟父母接了過來,之前的大戰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沒對這倆人說過,一見到他們進了小樓,張子瀟拍了拍一手的麵粉,笑嘻嘻的從廚房裏蹦過來說道:“二人世界過夠了沒呀?這麽久都不聯絡,我還以為你們已經渾然忘我了!”


    子瀟爸笑道:“就知道耍嘴皮子,你媽好幾次想給你們打電話,都讓我給攔住了,怎麽樣?最近過的好不好啊?”


    子瀟媽在一旁剜了一眼說道:“你爸也不知道抽什麽瘋,天天拉著我選什麽外國旅遊,有什麽好旅的,上次不就旅出事兒了?在家守著孩子多好!”


    “行了媽,您就別說咱爸了,旅行的事情是我們一起決定的。”亞楠和玨茗也從廚房裏出來,也滿臉笑容的說道,“爸也是為了讓你開心嗎,光加班還不得累壞了,爸,你們都選好了沒?”


    “快別說了,你爸不是選那種特貴的旅遊勝地,就是選那種大荒野大沙漠什麽的,要不是南極遊的前半年就預定,他說不定早選那個了!我看他就是不要命了!”說完在子瀟爸胳膊上擰了一下,子瀟爸故意大聲的嘶了一下,又做個痛苦不已的鬼臉說道:“去看看唄,我覺著這些地方不去看看太可惜了!”


    “就知道空口白話,錢呢?刮風逮來的?你不想想咱現在都三個閨女了,將來出嫁你難道還不給嫁妝了!?”一句話說的亞楠和玨茗嬌羞不已。


    子瀟吐了下舌頭頑皮道:“媽,我們還不到二十呢,都不到法定年齡,再說,學不上啦?工作不找啦?就給您找女婿去?”


    “去去,全家就你父女兩個油嘴滑舌,萬事提前都得有個準備,咱家這些年的經濟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加上你們兩個一年到頭的旅遊玩,能攢下多少錢!不給你們花光就不錯了!”子瀟媽板著臉教育起女兒來。


    子瀟故意粉臉一沉,嚴肅的說道:“我還真不知道咱家經濟情況,這得問你們的乖女兒亞楠,她可是內務大臣!”


    亞楠紅著臉啐道:“去你的,多會也沒個正型。”說完把早就準備好的銀行卡從衣兜裏取出來遞給父母,緩緩說道:“爸媽,錢的事情不用擔心,這些是我們最近治療攢下的錢,還有政府的獎金呢!你們拿去花,就算是我們孝順的。”這當然也是子瀟她們早就想好的托辭。


    閆魁峰在一旁點頭道:“對,光獎金就不少呢,足夠你們敞開了玩了,好好出去玩玩,別學我一天到晚加班工作,你們夫妻這麽美滿,孩子又孝順,旁人都羨慕不來。”


    子瀟爸剛要接過銀行卡,當媽的把他的手往下一摁,兇巴巴的說道:“我說你自個花錢如流水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要花孩子辛苦賺來的錢,這要說出去,你這老臉往哪放!?楠楠,你把卡收好了,這錢我們不能要,我知道你們孝順,但是這錢還要留著給你們以後用!”


    朱玨茗湊上來怯生生的說道:“爸,媽,收下吧,以後我們三人肯定能自力更生,不用操心,您二老今天不但要收這錢,還得拿這些錢好好旅遊開心,這樣我們三個做女兒的才高興。”


    亞楠笑著點了點頭,直接把卡塞到父親手裏說道:“密碼就是你們倆人的結婚紀念日,爸你可收好了,不然媽肯定不會花的!等下你就把旅遊地點選好!媽,你要再拒絕,我就直接把錢轉到爸手機裏麵了哦!那時候您就真的隻能看看了!”


    為父母的倆人互視一眼,當爸的先說道:“聽見了吧!孩子們的孝心,你要不用,就是不把她們當閨女,咱們不但要花,還要花的高興、花的開心!”


    “滿口胡柴,早晚你得把孩子都帶壞了!有小雨一個就夠不省心了,你就別在灌輸那些歪理邪說糊弄閨女們,把卡拿過來,怎麽花,花多少,還是得我說了算!”子瀟媽把手一伸,孩她爸摸了摸鼻子,老實的把卡放了上去,三個姑娘和老閆不禁笑了起來。


    子瀟媽也忍不住笑罵了一句:“這才老實,趕緊脫了外衣幫女兒們弄飯去,我等下給咱們選個歐洲遊好了!”


    子瀟一聽搖頭道:“不好玩!歐洲那地方現在死氣沉沉的,我看還是去夏威夷吧!然後再去南北美洲玩玩!”一想到邪教總部就在歐洲,她自然肯定不會讓父母去那些地方玩。亞楠和玨茗也懂子瀟的擔心,便一同又勸了一陣,最後總算讓這親媽改了主意,就預定先去夏威夷玩。


    這邊剛說完這些閑話,薛盈和周寧雅從外麵迴來,一見人這麽多,倆人笑著上來問了過年好,子瀟父母就先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紅包,一人塞了一個,周寧雅先驚道:“不行不行,這怎麽可以,叔叔阿姨,我受之有愧。”


    “你這孩子,我們長輩給你們個紅包怎麽就受之有愧了,必須得收,不然阿姨不高興了。”子瀟媽堅持道,周寧雅看了看他們身後的子瀟,而子瀟眨了眨眼睛,她隻能紅著臉接過紅包說道:“謝謝叔叔阿姨,祝叔叔阿姨萬事順心,圓滿如意。”


    薛盈見寧雅都收了,也隻得收下紅包柔聲道:“我也謝謝叔叔阿姨的心意了,願二位長輩福壽雙享,心想事成。”


    子瀟父母見二人收了紅包方才稱心道:“薛姑娘,周姑娘,來年也要你們多多照看,親近這三個姑娘了。”


    “叔叔阿姨哪裏話,我們和子瀟她們親如姐妹,二位長輩太見外了。”薛盈和周寧雅趕忙迴道。


    “爸,媽!我們也要紅包!”子瀟頑皮著把手一伸說道,“要大紅包哦~尤其給茗兒的一定大大的才行!”


    “少不了你們的,還不到時候,急什麽,等敲了鍾,行了禮再給你們幾個丫頭,吵吵鬧鬧的像什麽樣子,你看亞楠和茗兒就不像這你這般猴急!”子瀟媽扭過來板著臉又教育道。子瀟吐個舌頭玩笑道:“哼,偏心眼,不和你們說了,學姐,寧雅,事情辦完啦?”


    周寧雅和薛盈點點頭,她們倆人早上專門把上官塗找了間空屋子讓它休養起來,這狐仙最近到也安靜,全沒了當初那種活潑勁兒,每日就是懶懶的睡覺,自己溜達著找吃的。這也是因為當初姑娘們到是給它備些生肉,結果它居然撇著頭說:“熟肉才有味!”


    當時張子瀟笑的迴了一句:“你也不怕鹽吃多了掉毛!”結果氣的它好幾天都不說話。今天三十,周寧雅和薛盈早早的就把那些熟肉,丸子之類的給它放了些,又叮囑它不要亂跑,它嗚咽了一聲狐鳴算是應承。


    薛盈最近和華陽日夜推敲邪教的魔陣,想破解其中的奧妙,今日過年,薛盈辭了二師叔,早早和子瀟她們匯合,便和寧雅一起安頓好上官塗,迴來正好遇到子瀟父母,現在子瀟又拉著她們往廚房跑,把她爸攆出去和二老舅,母親閑談


    周寧雅看著大家忙活著過年,心中有些酸楚,往年她們家過年也很熱鬧,但是沒想到轉眼前就家門突變,偷偷的抹了把眼淚,不想大過年的觸了黴頭。


    不一會兒竇憲平領著大胡子,拎著兩個袋子迴來,子瀟爸看見他進來趕緊笑著打起招唿道:“老哥哥,過年好啊!您這是幹嘛去了。”


    竇憲平看見他們三個,笑著點了下頭說道:“好好,過年好,沒啥,農貿市場下午就關了,我這趕了最後一趟,又買了點年貨置備上。”


    “您幹嘛還親自去辦,讓小雨去就行了,她又不是沒力氣,對了,您後麵這位是?”子瀟爸剛開口問,竇憲平拎著袋子直接往裏麵一邊走一邊笑著說道:“我徒弟,姓胡,你們就管他叫胡子就行,還有你這當父親的,別老拿姑娘當漢子使,到時候真要磨出來一手繭子,我看怎麽給她介紹對象!”


    “你聽聽人家竇老的話!再看看你!竇老過年好!”子瀟媽接過話頭又笑罵了一句,子瀟爸不敢迴嘴,隻得和大胡子打起招唿,“胡子兄弟,過年好啊,辛苦你了!”


    大胡子把頭一昂笑道:“幾位過年好,不辛苦,和我師傅教功夫比起來,這都不算什麽事!您瞧我這臉。”


    大家這才看見這大胡子臉上除了那一把虯髯之外,有不少處都是青紅一片,都是最近竇老頭教他拳腳功夫的時候傷著的,他到還是樂嗬嗬的毫不在意。竇憲平迴頭看看他,也滿意的點點頭,不怕苦不怕丟人才能磨煉好自己的心性,看來這胡子確實是真心實意的想跟著自己學本事。


    小孫和小楊這幾天把療養院當做了基地,小孫最近把南港製藥和那個倉庫都劃入了自己的監視之內,而小楊則負責偵查南港內部動向,摸清地形。


    而老張則迴去負責審訊工作,可惜安德魯自從被捕之後就陷入了昏迷,而那些生化兵完全喪失了語言和理解能力,就連正常日常生活都不能自理,負責治療他們的醫生報告裏寫著他們腦部似乎有些問題,喪失了痛覺和基本的溝通能力。老張判斷邪教肯定是有一種特別的控製方式,因為他們在戰鬥時明顯有著邏輯性和服從性。


    隨即又想到了周寧雅父母的情況,懷疑這裏麵有所聯係,但現在隻能希望安德魯蘇醒後能好好配合政府的審訊工作,看看能不能找出個眉目。


    隻有大胡子,老張很幹脆的準許他留在竇憲平身邊,一是滿足他拜師學藝的願望,二是真心盼望再多個助力,大胡子特種兵出身,是常年標兵,立過一等功,性子要強又忠肝義膽,跟著竇老學本事絕對不是壞事。


    中午子瀟她們張羅一桌簡餐,大家到也吃的高興,竇憲平又拿出春聯,紅燈籠,大家熱熱鬧鬧的裝點起小樓,尤其朱玨茗第一次和這麽做人一起過年,興奮的拿著春聯貼了起來,一不小心就沾了一手漿糊,花了衣服,到還是高興著看起自己的工作成果。


    “春花漫天福自在,瑞雪流銀豐兆年,家和萬事興。”姑娘們又把小樓附近的假山樹木也掛了彩燈,才滿意的迴到廚房準備晚上的年夜飯,子瀟父母到是想搭把手,也被孩子們請了出來,讓他們在外麵安坐。


    亞楠主廚,一下午唯獨她沒有在外麵忙活,都在廚房裏準備各色菜品,先裝了一爐銅火鍋備著,上麵一層圓滾滾的素,肉兩色丸子,軟嫩嫩的燒肉,排骨,黃澄澄的油豆腐,炸土豆。下麵一層細絲絲的海帶,脆溜溜的小白菜,綿香香的冬菇,碼的整整齊齊,亞楠又準備了一大碗高湯放在旁邊。


    子瀟在一邊慢慢的把一條桂魚剁頭剔骨,一不小心就劃了一道小口子,急的玨茗趕緊到處亂翻找創可貼,亞楠把臉一沉訓道:“平日學什麽都快,為什麽一下廚房就到處添亂,你說說從小到大都劃過幾次了,也不長記性!”


    子瀟腆著臉撒嬌道:“這不平日都是你下廚嗎,我得不到鍛煉嗎!”


    “哪以後你把做飯都包了!好好練練手!”亞楠說著把手擦幹淨,從廚房最裏麵的櫃子裏找出消毒用酒精,玨茗也拿來了創可貼,倆人細心的替她消毒後貼好,周寧雅不聲不響的從外麵也進來,把一盒靈膏拿出來說道:“姐妹們,要不還是用這個吧。”


    玨茗高興道:“還是寧雅貼心,我就一時沒想起這個好東西。”亞楠也笑著說道:“你們別總慣著她,多挨幾下幫她長長記性。”


    薛盈聞言把醒好的麵拿出來一邊和麵一邊笑道:“我看就你最慣著子瀟了,你說說還有什麽是你沒幫她做過的?”


    子瀟也淺笑著說道:“哎呀,以後誰要是娶了我家這兩個姑娘,肯定享了大福!”


    玨茗和亞楠都剜了她一眼,亞楠便玩笑道:“以後誰要找了你可受罪了!指不定沒伺候好你就讓你給一雷劈死了!”


    玨茗也搭著說道:“我看可沒什麽男人能配上子瀟姐!說不定以後她得吃你一輩子!亞楠,那你以後願不願意伺候她啊?”


    亞楠紅著臉扭過去接過魚開始切花,隻是嘴裏說道:“伺候,伺候,那你怎麽不說伺候你子瀟姐一輩子啊?”


    “怕子瀟姐不讓我伺候她!啊!我知道了,亞楠你這麽慣著子瀟姐,就是不想她離開你身邊,免得離了你連飯也吃不好!我說的對不對啊?”玨茗突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嬉笑起來。


    “這丫頭嘴越來越碎了,你就學你子瀟姐耍貧嘴吧!”亞楠氣鼓鼓的對著子瀟和玨茗啐舌道。


    子瀟做個鬼臉道:“怎麽一說學壞就是我教的啊!”


    餘下幾個姑娘異口同聲道:“潛移默化!”說完大家相視一笑,又說說笑笑的忙起來,一會兒亞楠把魚切好花,滾好生粉,淋油燙出金黃色的花身,放在盤上,子瀟趕緊遞起了糖,醋之類的調和,亞楠燒好糖醋汁,緩緩澆在魚身上,子瀟笑嘻嘻的說道:“喜慶,年年有魚!”


    亞楠瞪她一眼道:“還不趕緊拌餡兒,學姐麵都和好了,一會包餃子,別礙著我們幾個炒菜,要不你就趕緊上菜去,把那邊涼菜,火鍋都先端上去。”


    子瀟隻好笑著張羅著上菜,亞楠又接過寧雅切好的蔬菜,忙活起來,玨茗承擔了拌餡的責任,亞楠還不忘叮囑她放多少調和,薛盈把麵揉成長條揉好,切出劑子,寧雅找出兩個小擀麵杖,和薛盈一起擀起餃子皮來。


    玨茗拌好了餡,看著她們兩個幹活,看了一會突然說道:“我還沒包過餃子呢,你們誰教教我呀?”


    亞楠正好剛炒出來一盤腰果西芹,聽到她這麽說,找了兩個小勺子,遞給她一隻,自己先示範了幾個,玨茗有樣學樣的開始捏了起來,寧雅在一旁又不時的提點幾句,亞楠便又放心的繼續炒菜,先把中午就準備好的幾個蒸碗蒸起來,又開始收拾起雞胸,很快便利落的弄出一盤板栗雞丁。


    子瀟忙著跑堂上菜,客廳裏幾個長輩有意幫忙,都被她給擋住了,到是向閆魁峰問道:“二老舅,張伯伯要來嗎?孫哥窩在那邊的屋子好久了,中午也忘記叫他一起吃飯,不知道楊姐迴來沒,要不你幫我先過去看看?”


    閆魁峰沉默了一下,平靜的說道:“老張今晚來不了,我去看看小孫和小楊,他們也不一定能來。”


    在一旁的大胡子插話道:“別去了,肯定不能來,老張有命令的,不能擅離崗位。除非老張現在過來放話,不然大家肯定不會過來的。”


    子瀟聞言點了點頭,到是她的父母有些過不去的說道:“那小雨你等下把菜和餃子端過去些,大過年的也吃不上團圓飯,但這餃子還是一定要吃的。”


    大胡子高興的說道:“我替他們謝謝你們的好意,不過小楊估計今晚也迴不來。少弄點就行,我端過去和小孫一起吃。你們也不用想那麽多,我們幾個的關係其實就和家人一樣,而且就算沒有任務,我們過年也就是一起吃吃飯。”


    子瀟媽突然問道:“對了,你們到底是執行什麽任務呀?碳酸綜合征不是治好了嗎?你們幹嘛還都聚在一起不迴去過年?”


    大胡子沒想她這麽問,一楞神隨即說道:“哦,我們現在這不是正做收尾工作呢,最主要的是領導讓我們隨時觀察是否還會病情反複,所以我們至少得觀察到年後吧。”


    閆魁峰在後麵微笑起來,老張這些同事應變能力確實不錯,要讓他來解釋,說不定也一下想不出這麽好的借口。


    子瀟也趕緊迴到廚房,免得母親又問這問那的,忽悠下別人可以,這媽可是看著自己長大的,一不小心別讓她看出什麽來,進了廚房先誇獎了一下玨茗包餃子的速度,偷吃了一口亞楠炒出來的過油肉,又惹的亞楠教育了她幾句,便端著盤繼續上起菜來。


    看著桌子上漸漸擺滿了菜肴,子瀟便趕緊分出個盤子,乘著菜還熱著,裝好給大胡子端給小孫去吃,大胡子喜笑顏開的端著盤子就往小孫那裏跑。


    子瀟便把碗筷都擺好,讓長輩們先吃起來,子瀟爸把竇憲平請到首席,又謝了一遍他當初救自己的事情,子瀟才忽然忘記請華陽山人,又跑出去把華陽老道從沉迷研究陣道中喊醒,請到小樓一起用膳。


    子瀟父母看到華陽也到了,趕緊招唿他坐下,子瀟爸又先敬了一輪酒,長輩們才開始動筷。


    廚房裏菜肴已經差不多都弄完,亞楠也加入了包餃子的行列裏,又忙了一刻鍾左右,亞楠就讓姑娘們先去吃飯,她在這裏看著煮餃子,大家都拗不過她,便出來陪著長輩用起飯來。過了一會亞楠就端著兩盤餃子出來,子瀟先接了一盤給大胡子他們送去,亞楠便返身迴去繼續下鍋,最後兩盤餃子上來後,她才解了圍裙緩緩落座。


    周寧雅看著人都齊了,先施了一禮說道:“幾位長輩,容我先借子瀟,亞楠,玨茗一時,我去安排些餘興節目給大家助個興。”


    子瀟她們也不知道寧雅到底想做什麽,隻是隨著到了她平日休息的屋子,寧雅從櫃子裏拾掇出四套漢服讓大家換上,又從自己的衣櫃裏拿出一個琴盒。


    寧雅默默的打開,摸了摸裏麵的瑤琴,才抬頭說道:“這是我托李叔悄悄給我買的,我原先那張讓爸媽給賣了。。雖然比不得我的舊琴,但也算不錯了。”


    子瀟換好衣服,好奇的問道:“誒,寧雅你還會彈這個啊,怎麽沒聽你說過呢?真是大家閨秀,你是不是琴棋書畫無一不精?”


    一席話說的寧雅臉色羞紅,隻是搖頭道:“也就會這麽一個,哪有那麽多的本事。”


    亞楠也上前道:“那今天一定要好好欣賞一下了,寧雅藏了這麽久,肯定會一鳴驚人!”


    “怎麽會。。隻是一點小小的愛好。。”那羞紅都到脖子根了,寧雅的聲音也越來越低。


    玨茗不禁笑道:“好啦,你們別一直圍著寧雅了,再說下去她都要害羞的沒法出去表演了,也別讓大家等急了。”姑娘們這才放過寧雅,嬉笑著出了臥室。


    坐在桌前的五位長輩正自閑談,突然看見四個姑娘換了裝束出來,寧雅又捧了一張瑤琴出來,安放好後又施禮道:“晚輩今日獻一曲《陽春白雪》,小作陪襯。”


    說罷雙手舞起一段托、抹、挑、勾、剔、打組成的曼妙之曲,果然是輪,鎖,滾,拂,彈各有春意雪姿,加上善袖輕揚,仿佛一時間春風拂麵,片片飛雪,一曲彈罷,眾人聽的如癡如醉。


    子瀟忍不住把詩仙的《古風》吟起,“郢客吟白雪,遺向飛青天。徒勞歌此曲,舉世為誰傳。”周寧雅聽了淡淡一笑,和道:“竇公敞華筵,墨客盡來臻。燕歌落胡雁,郢曲迴陽春。”倆人美眸凝視,都淺笑不已。


    幾個長輩撫掌稱讚,亞楠拉住寧雅的手說道:“寧雅,往日可不見你舞琴弄曲,沒想到彈的這麽好,真是餘音嫋嫋。”


    寧雅微笑道:“我已經生疏好久了,這琴也不是我原來的那張,隻是隨便托李叔給我買了一張。不說這個了,不如幾位姐妹都出個節目,大家好一起圖個喜慶?”


    薛盈便先點頭讚道:“寧雅這主意不錯,不知道寧雅可會彈十麵埋伏?”見寧雅點頭,薛盈便下了桌說道:“那我便舞一段劍來助興罷。”


    華陽山人便先讚道:“有福了,這丫頭的劍舞雖不比公孫大娘那般出神入化,到也頗有波瀾壯闊之感。”


    薛盈從自房內取出黛芷青蘭,對寧雅點頭,寧雅素手輕挑快撥起來,薛盈雙劍一舞,身形悅動,頓時室內寒光四起,兵氣撲麵,仿若軍鼓連營,劍矛林立,轉瞬劍花飛舞,火光四濺,又如戰火交兵,刀戈相擊,隨著琴聲舞出楚漢相爭天下之戰。俄爾琴聲戛然而止,雙劍一合,薛盈對座上賓客施禮道:“晚輩不才,讓幾位長輩見笑了。”


    子瀟爸第一個起身拍掌道:“好好,我還是第一見親眼看到劍舞,真是震人心魄,實在難得!”眾人也紛紛高興的鼓掌。薛盈放了劍又迴到座上,子瀟,亞楠和玨茗互看一眼。


    子瀟便先搖首笑道:“你們兩個的表現太過精彩了,我們下麵沒什麽節目能超過了,我看我們要是表演下去也沒什麽可以打動大家的。要不就作罷?”


    “那不行,你們怎麽也得拿出個節目來慶祝下才是。”竇老頭故意嚴肅道,子瀟瞪了他一眼,到是父母也說應該表演個什麽才好。


    子瀟撒嬌道:“爸媽,那你們說說,我和亞楠從小學過什麽才藝?我們就表演看看?”這夫妻倆麵麵相覷,苦笑一下。到是朱玨茗往前一步道:“我也不會什麽才藝,不過我覺得我們姐妹三人可以一起合唱一下,怎麽樣?”


    子瀟拍手讚同,亞楠也點頭同意,三人商討了一下,選了一首《友誼地久天長》,選這歌也是因為玨茗平時也沒接觸多少音樂,要是教團的聖歌還會幾首,再往出選也就是幾首她的導師教過的了。


    這首便是其中之一,無非就是把音樂換成了中文,子瀟動筆把歌詞寫了一下,玨茗捧在手中,三人便一同唱了起來,唱到情深之處,寧雅和薛盈走過來合著拍子唱起,“舉杯痛飲,齊聲歌唱友誼地久天長……”


    唱完五位姑娘把手牽在一起,互相都懷著微笑握在一起說道:“我們的友誼地久天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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