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瀟坐在沙發上抬眼瞧了下蜷縮在角落裏休息的小狐狸,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狐仙也太膽肥了,明明跟它提醒過千萬不要驚動南港製藥,這家夥到好,偷雞不成蝕把米,真是狐性難改!


    明明掌握了不少教團的信息,卻一點也沒通知過她們,唯一的功勞就是探出來一個地下入口。可是方才審問那些普通安保的時候他們也都交代了出來,還從王經理身上搜出了那個安保們說得遙控按鈕,也就是說它這一晚上白折騰了,也難怪現在氣的它窩到一邊假裝睡覺不說話。


    到是從那些被害者名單裏,她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溫二明,她怎麽也沒想到這小混混居然就這麽死了,被安德魯徹底吸幹了靈氣與生命力。


    王亞楠也驚訝於他的死亡,倆人怎麽也沒想到,這個夕日的初中同學,人確實痞且癩,但是就這麽死了總覺得有種不真實感。


    根據老張所說,這次死的基本都是和毒品有關聯的人,這邪教看來是對知情人來了次清洗,這溫二明據說就是在小吃街散發有毒碳酸飲料的主使人之一,雖然他初中做的那些渾事子瀟已經想不起來了,沒想到他現在居然墮落到這個地步。


    不過即使是這樣,子瀟和亞楠也有些難以接受,一個和他們同歲的年輕人,就這麽消失在世界上,溫二明的父母知道會怎樣撕心裂肺?他的父母就這麽一個獨苗,雖然沒有把孩子帶在正道上,但從小溺愛出來的兒子就這麽沒了。。。


    子瀟把名單和資料輕輕的放下,有些憐憫的看了一眼溫二明的照片,也下定決心要替他出口惡氣,縱然他以前對亞楠和自己有過嫌隙,但是肯定罪不致死。


    何況每次倒黴的都是他,就算是看在同為校友的份上,也要替他跟邪教討個公道,心中不禁又對邪教的憎惡多了幾分。現在安德魯已經伏法,接下來徹底拔除了南港製藥,應該也算是替這痞子報仇吧。


    老張他們正在院外交接罪犯,除了普通的安保交付給了警方,安德魯和生化兵都被壓在了一個特製的囚車內,再給這些人使用了強力的麻醉藥劑,總算是把這些人安靜的轉移進去。


    而他還不知道從哪裏找了一隊施工人員,正在全力維修昨晚破損的地麵和牆體,也虧得安德魯昨天的目標是他們,如果真的在大院裏縱起火,這療養院多半就保不住了。


    華陽和薛盈則把那些邪教徒身上的符號,陣紋和安德魯的魔陣都用手機拍了下來,專心參研其中的奧秘,竇老頭到是蠻輕鬆的拿了把大掃帚清掃庭院,完全就是把自己當做個環衛工人,差點讓幾個警察把他以保密為由給架出去了。


    還是老張他們給掩蓋了一下,警察們肅然起敬,這老同誌原來是個退休的老幹警!是作為特別輔導員過來參與行動的!


    竇老頭聽完也不說話笑眯眯地繼續埋頭掃地,現在他的身份是越來越多了,乞丐,盲流,醫生,村夫,幹警,以後說不準還有什麽呢,而且這老頭兒之前好像也有過不知道多少種身份來著。


    子瀟她們四個姑娘似乎都心有靈犀的默不作聲,昨晚的事情對她們觸動很大,亞楠她們三人雖然沒有出去參與戰鬥,但是透過窗戶她們都看見了安德魯的衝天火柱,而子瀟早上又給她們詳細講了關於戰鬥的種種詳情,加上老張他們整理出的名單資料,邪教的兇險惡毒給她們留下深刻的印象。


    尤其周寧雅想到自己親身遭遇的種種,饒是她從小修佛,也忍不住惡咒了一句邪教罪該萬死。


    子瀟靜默著對比起彼此的實力,她們現在完全就是兔子蹬鷹以小搏大,何況這第一次交手大家就都險些栽在安德魯的手上,而南港裏麵的大導師實力必然遠勝這個醜鬼,這次正式交手也全托了敵人輕視她們的緣故。


    不然這些人一起衝上來,亂槍打鳥也能傷到不少人,到時候死傷肯定要遠超昨天。唯一可以慶幸的是這次沒有放跑敵人,對手肯定摸不清她們的實際情況,多少會有些忌憚,但是也可以預想到對手下次再動手肯定會更加的兇狠毒辣,畢竟他們也不是傻子,哪有連續吃虧的道理。


    最後還是亞楠先開口道:“大家都別沉默了,這看看就要過年了,與其因為這些事情煩心,不如咱們一起出去置辦些年貨,就當是散散心吧,再說邪教雖然是外國的,不過他那些手下人大部分不都還是咱們中國的嗎?他們也得過年吧!”


    子瀟忍不住笑了起來:“小喵喵,你怎麽不幹脆說他們還鬧紅火,踩高蹺,看春晚呢?說不定人家早就把假期挪到聖誕節去了。”


    亞楠剜了她一眼,啐道:“那你笑什麽了麽?就你話多,罰你一會給我們提包!”


    買年貨這個事情,子瀟到是沒什麽興趣,隻是剛才看到姑娘們緊張的神情,心中不由得一酸,現在亞楠提起來,也便想幹脆借著這個機會讓她們放鬆一下下。


    至於教團,她覺得應該沒有問題,畢竟昨晚那麽大的陣仗都過去了,對方現在一定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加上上官塗的搗亂了一夜,這會恐怕也沒有餘力再刁難她們。


    子瀟想到這裏,做個鬼臉迴道:“我是笑你的說的那些話實在太可愛啦!”玨茗和寧雅看見她們兩個先笑了起來,也不禁掃去臉上的陰霾,跟她們說笑起來,眾人換好衣服,出來和竇老爺子,老張他們打了個招唿。


    老張看了眼她們,從眼鏡片後麵傳來的壓力讓除了子瀟其他三個姑娘都有些不安,不過他還是點了頭,並吩咐大胡子開車帶她們去買東西,並叮囑她們一定要注意安全。


    竇老頭卻笑道:“這地方隻有農貿市場,沒你們這些漂亮丫頭喜歡的玩意,還是迴市裏看看吧,過年這事確實不能耽誤,你們去買好玩的,老頭子我去農貿市場買鞭炮和年貨。”


    說完把手一伸說道,“嘿嘿,不過這錢還得姑娘們出了,你們也知道我這人沒啥隨身之物。”


    姑娘們都笑了一陣,亞楠摸出小錢包直接遞給了竇老頭說道:“您拿去用吧,裏麵應該還有五六百塊,沒用完的您先買點鞋襪之類的,今天我迴來的時候再給您取幾千,您也購置些過年衣服。”


    竇老頭兒接過來把錢都揣自己兜裏,隨手把錢包扔迴來說道:“我老頭子拿你們女娃娃的小錢包出去還不被人笑話死,不過你們還有錢吧?要不你們拿二百迴去?”


    亞楠揚了揚手機說道:“竇老爺子,我們現在有這個就夠啦,您放心吧。”子瀟突然附在亞楠耳邊悄聲道:“多取點,九爺爺還說要往洞府置辦家具呢!”亞楠聽見輕輕的點了下頭。


    大胡子看了眼竇老頭說道:“老張,要不讓小孫或者小楊跟姑娘們玩去吧,我和竇大師買年貨去!你看成不成?”


    “怎麽?讓你帶幾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逛街還不樂意啊?”老張笑道。


    大胡子下意識的撓了撓胡須說道:“不是,要放以前我肯定高興!我現在這是想著跟竇大師多親近親近,不瞞您說,我想拜師!竇大師,您看能收我坐弟子不?”說完就要倒地下拜。


    竇憲平沒等他落下去,一把攙住說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再說你拜我為師,家裏人和工作不要啦?我老頭子一年到頭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有時候吃喝都得靠乞討,別因為一時的衝動耽誤了你以後的前程啊!”


    老張扶了扶眼鏡,微笑著說道:“竇老,要不您以後就在我們單位下麵掛個名?五險一金,工資全額你看行不行?一年還有12個月的福利補貼!這樣你們師徒就都算我們編製裏的人了,我看挺好的!”


    大胡子一聽老張這話大喜道:“竇大師!您就答應了吧!而且不瞞您說,我其實現在就是單身漢一個,無牽無掛,就是真的跟您上街要飯我也樂意,我是看出來了,我要錯過這個村,以後可真沒這個店了!我今兒一定要拜師學藝!以後有了本事好為國為民!”


    竇老頭看了一眼憋著笑的子瀟,子瀟做個鬼臉說道:“竇老爺子你看我幹嘛,人家是拜你為師,又不是拜我,願意收就收唄。不過張伯伯,胡子叔,我可得說清楚,你們就是把他吸收到你們隊伍裏,也肯定留不住他,這位可是實打實的閑雲野鶴。”說完就拉著亞楠她們往車上跑。


    “你們也聽到子瀟說的了,我還真就是個四海散人,雲遊為家,張同誌,還有這位。。”大胡子趕緊說道:“竇大師,其實我就姓胡!叫。。”老張趕緊咳嗽了一下,大胡子強忍住話頭說道:“您就叫我小胡好了!”


    “行,小胡,我到不是不想收你,隻是你要真拜了師,以後就不能跟著張同誌他們行動了,你可考慮清楚,這才是你說的為國為民,而不是跟著我一個老頭子每天不務正業!”竇憲平居然義正言辭的說了起來。大胡子聽完滿臉愧色的看著老張,老張則拍了拍他的肩膀認真的說道:“還是竇老說的好啊,不過胡子你要真有心拜竇老為師,我也不攔著,我們隊伍裏一定給你留個位置,歡迎你隨時歸隊!”


    子瀟突然從車門裏露出半個身子笑道:“要不竇老爺子,您就收個記名弟子先,別的學不了,您的拳腳功夫還是能先教一下的!”竇憲平聞言笑嗬嗬的說道:“行,就按子瀟說的辦吧,我就先收個記名弟子。”


    胡子聽完就要行見師禮,竇老頭擺擺手說道:“別整這沒用的,你先帶姑娘們買東西去,迴來我再教你練拳,你還是先聽張同誌的,有機會我再帶你雲遊四海,傳你別的本事。”說完就轉身往農貿市場走去。


    其實老頭兒心中還真是想收個弟子,迴了宗門後他每天帶著警衛員練拳的時候就有這個想法,隻是知道宗門不幸,也不願意連累這些外人,所以從來沒開口說過這些事情,今兒要不是子瀟開口,他自然也不會開口收徒,現在隨了心願,心中竟然有些感動起來,但還是不願意讓人看見他的樣子,索性先走一步。


    胡子得了師命,自然不再推辭,上了駕駛座,直奔市區而去,一路上還想和子瀟套套近乎,看得出竇老頭還是尊重子瀟的意見的,自己能不能轉正估計也得靠子瀟美言幾句。


    子瀟隻是隨便和他開了幾個玩笑,不過對他拜師的事情一點都沒在意過,弄的他挺鬱悶。他並不知道子瀟心中想的是別的原因,畢竟子瀟不能現在就張口讓他管自己叫師叔吧!隻能隨便糊弄幾句應付一下,很快就把注意力迴到和姑娘們商議買什麽東西上麵了,大胡子也隻能專心開車,把大家送到市區的商貿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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