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瀟聞言心甚奇之,心中也早有些斷奪,這竇老頭昨天就點出他一直在三仙閣外麵等自己的事情,可見他還真不是無的放矢,真是瞅準了她們那三人去的,一開始稱唿她們是仙子們應該是沒判斷出要找的是誰,隨後才問出張子瀟是他等的人。


    如果是飛升之事,昨天估計就問了,也不會迴避眾人,看來他說要的事情絕對和自己有關。帶著他迴到小樓內,跟幾位姐妹一說,就要引他去二樓一間鬥室裏相談,薛盈她們雖有疑慮,隻是子瀟說了切勿驚擾,也隻能點頭同意。


    閉了房門,竇老頭立刻倒地下拜,行了三拜九叩之禮,驚的子瀟急忙用手去扶,竇老頭卻持禮恭敬道:“玄鳳天機宗第一十五代外門弟子竇憲平,拜見玄鳳天機宗真人,請真人給弟子指明掌門何在,弟子當為重開宗門報效死力。”


    張子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唿道:“等等等等等。。。您說什麽!?竇老爺子,你怕不是找錯人了吧,我真的隻是一介散修,從來沒聽說過什麽玄鳳天機宗,你要是為這事情而來,我可真幫不上你的忙。”


    她心中震驚萬分,但是這關竅之事重要非常,現在這竇老頭雖然自稱外門弟子,但是九霄師尊這幾個月沒事的時候講了不少宗門的事情,可從來沒提過什麽外門的事情。


    到是說自從滅門後,隻有他和子瀟,亞楠這三個傳人,而且他們的事情應該還沒被外人發現,可是怎麽突然跳出來個外門弟子還說出宗門,子瀟覺得不妥,先背過手去,將玉牌從百寶珠中取出放在手內,這事情真偽還得九霄師尊判斷。


    “真人不要擔心,我實乃數百年前被逐出師門的玄鳳天機宗的玄雲真人所收,此乃我師尊的信物並有師尊坐化時所留讖言在此,請仙子定奪。”竇憲平從懷中取出一枚小玉牌及一張小紙條,恭敬的舉過頭頂。


    不待子瀟細察,隻聽得半空中一聲歎道:“不想玄雲師兄已經作古,子瀟,扶你竇師兄起來罷,雖然是未入名譜的弟子,可也是我師兄之徒,不要輕慢。”話畢九霄顯化出來接過竇憲平手中之物,而他看見九霄平空而出,又三拜九叩道:“外門弟子竇憲平見過掌門!”


    子瀟放好玉牌等他禮拜完畢,趕忙扶起竇老頭,也款款施禮道:“竇師兄,師妹張子瀟之前受您禮拜,還望師兄見諒。”“師妹言重!師妹內門功法神妙,憲平不過外門子弟,自當拜服。”雖然倆人敘了長幼,竇憲平可不敢對子瀟擺出架子。


    九霄輕撫玄雲的玉牌,歎息不已:“不想我師兄弟二人居然隻能如此重逢,宗門苦矣。竇師侄,這些你師徒二人都流落在何處?不知你又如何探得我等的行蹤?”


    竇憲平持禮道:“迴稟掌門,師尊當年坐化所留讖言中俱以道明,師尊還囑咐我,天雷一響之時,方能展讀,因此弟子才能尋得師妹。”


    九霄聞言大奇,又讓子瀟一同看起那張讖言,上書道:“破天飛仙日,妖閣門樓前,門人相見時,玄門有玉仙。逢邪能顯正,破聖可興宗,術數本有盡,天道卻無終。”


    九霄看完捋須緩緩歎道:“不想師兄居然能推算天機至此,令人歎為觀止,觀上麵所言,似乎亦指出我等日後之事,憲平師侄,我師兄可還有甚言語留下?”


    “迴稟掌門,家師隻說內外齊心,自有宗門重開之日。”竇憲平持禮迴道。


    九霄把讖言又低吟一番,又問道:“師兄既能卜算天機,當初何不教師門避難?反而自請外放?憲平師侄你可知師兄有否解釋?”


    竇憲平麵色凝重道:“弟子不知,但隻聽師尊常與弟子和外人言說,厭禳之術,小禍或可免,大禍不可免,人禍或可免,命禍不能免,避禍未必就是福也,福禍兩依,焉知沒有後福?除讖言外,獨對弟子說過,師叔有喪身之禍,但他日別有興法,大福必至。”


    九霄撚須歎道:“奇哉,玄雲師兄。既有定數,我亦不問了,師侄快快和我講講這些年你們的遭遇罷。”


    竇憲平聞言便細說端情,原來這位玄雲真人當年自請外放師門,在俗世流落,收了竇憲平為徒後一直在民間搜集一些術數古籍和堪輿道具,終日卜算為業,偶爾也行驅邪厭禳之術;某日突然告訴他師門遭遇大變,必須先迴去看看,留他在一處老林內等待,等玄雲迴來後便說了些宗門洞府已閉的話。


    此後師徒二人隱居在一處偏鄉僻壤之處,玄雲日夜推算術數,偶爾才出來指點幾下竇憲平的修行,後來幹脆就閉關不出,出關之時隻說師徒情分已盡,以後若要突破當自歸宗門,留下讖言後便囑咐竇憲平等他坐化後就以火焚去,囑咐完便羽化登仙。


    竇憲平含淚按照囑咐完成,帶著信物和讖言在世間流浪,直到聽說了飛升之事,才悟到天機已到,趕到妖玄窟等待,想著既然不能斷定誰是玉仙,唯一想出可能是個女修,索性就在門前一個個去判斷,天幸昨天遇到了子瀟一行人,現在才能拜見掌門。


    九霄聽完也不禁對二人歎道這師兄一直就對窺破天道比修行更有興趣,想是當年推算出宗門有難,便自求外放好留一脈,不想最後隻留下一個徒弟跟這張紙條,身份玉牌就仙去了。又問了竇憲平現在的層次,和修行用的心法,竇憲平詳稟道他現在築體圓滿,而現在差一步就可以大圓滿突破。


    九霄也稱讚他在這俗世中能修煉到此種地步可見用功良苦,雖然不能把掌門秘功天靈明華術傳授於他,到還是指點了他幾處修行遇到迷津,便迴到玉牌中為他測體,知道他是金脈之後又便提前傳了他九玄功,讓他也自行領悟去。


    並說他這師妹可是自行參悟出那些功法,把竇憲平驚的嘴都合不攏,子瀟也不敢誇功,隻說希望以後師兄妹之間多多交流切磋就是,竇憲平連連點頭應承。


    最後九霄告訴他,子瀟可是未來掌門,凡事以她的意見為主,此外還有位副掌門師妹,也要多多照應,子瀟便把玉牌收好,把紙條和玄雲的身份玉牌還給竇憲平,倆人計較一番,還是先以護衛的身份留在子瀟身邊,二人才一起下樓。


    樓下幾位姑娘見倆人出來,也上來客氣了兩句,竇老頭笑嗬嗬和諸位姑娘打招唿,子瀟也未多言,隻是拉著王亞楠著重介紹一下,竇憲平記住副掌門的樣子後,就打了個哈哈告辭,推說今天還要指點那些警衛員幾招功夫,抽身而去。


    薛盈這時才說方才老張和她二師叔都來了電話,老張說已經安排好幾位擅長針灸的老中醫專家,讓她們準備一下,一會就安排她們去一處醫院和專家們碰頭,先行治療一些比較嚴重的碳酸綜合征的病患。


    而她的二師叔本來推說掌門師兄說不可輕易參與俗世事務,尤其是和廟堂有關人士搭關係有違修煉者的身份,但是在聽了薛盈說道找到飛升相關之人和萬彩淬靈珠的事情後便立刻表示馬上再迴去跟掌門師兄商量!還讓她千萬拖住那個她嘴裏的仙子再說。


    子瀟聞言聳聳肩,看來這些清修者隻要事不關己就高高掛起,但凡有一點能幫助他們修行的事情就能激起他們的欲望,是該說修煉者自私自利呢?還是該說他們獨善其身呢?想到自己現在也算是清修者中的一員,也就收了念頭,跟薛盈準備起治療需要的東西,還專門囑咐亞楠一會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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