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眸子睜開了一半,眼中滿是戾氣,但卻沒有引起身後兩人的注意。


    他心中默數三下,要是那個姓齊的再不來把這個人叫走,等他能夠活動了姓齊的也別想好過了。


    高大個完全不知道男人心裏在想些什麽,擦完了背後後,高大個便把毛巾重新放進溫水裏。


    就在靳燃內心黑著臉數到第三個數時,穿著白大褂的青年出現在門口。


    “小張啊,你再來一下,剛才的事情還沒辦完呢。”


    高大個點了點頭,“現在剛擦拭完後背,我先幫靳少爺翻個身。”


    靳燃又被翻了迴來,人生第一次像個鹹魚一樣被人翻來翻去的。


    齊彥君催得急,小張隻好一邊朝著門口走去,一邊對少年說道:“接下來就隻剩下腿部了,擦拭完了就可以了。”


    說完便沒了人影,隻留下了原地害羞到臉紅頭頂散熱氣的小兔子。


    那……那豈不是要…要碰到哥哥的……


    靳燃的喉結不太明顯地上下滑動了一下,好在少年的注意力沒有集中在這裏。


    現在的小兔子滿腦子都在想著等會要做的事情,心髒怎麽也不能慢下來,砰砰砰的像是有隻小鹿在亂撞。


    像是靳燃這種常年健身的成年男人的體重可不是開玩笑的,脫個褲子廢了少年九牛二虎之力,少年像是在拔蘿卜一樣才把男人的褲子脫了下來。


    將褲子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在床角,小兔子端端正正將手搭在雙腿上坐好,羞著不敢看自己麵前這雙比自己膚色深幾個度且肌肉線條完美的腿。


    池白安擦拭著男人的雙腿,先是小腿,再是大腿,認認真真地清理著,心中也泛起了更多的心疼。


    擦到大腿根時小兔子早已經滿臉通紅,眼睛不敢看,小手也小心翼翼地不敢亂動。


    小兔子好像心裏終於經曆完了掙紮,伸出小爪爪把哥哥的小褲褲一點點地往下扒。


    等擦拭結束,把褲褲給哥哥拉上的時候,池白安已經說不出來心裏是什麽滋味了。


    連收拾東西都有些心不在焉,手忙腳亂的,好幾次都差點把裝著水的盆子打翻。


    少年暈暈乎乎地把毛巾放進水盆裏,然後小跑迴了自己的房間,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靳燃也在此時睜開了那雙飽含欲望的深邃眼眸,望著少年逃離的方向,嘴角緩緩勾起。


    視線下移,男人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好將眼睛閉上獨自忍耐。


    罷了,等以後再讓小兔子補迴來好了。


    池白安迴到病房後就把自己整個都用被子包了起來,小兔子的腳趾也蜷縮了起來。


    等小兔子平靜下來,小臉已經沒這麽紅了。


    小手捧著床頭裝好水的水杯,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


    可以想到明天似乎也要再次經曆今天的事情,而且至少在哥哥能夠蘇醒和活動之前都要這麽做,小兔子耳根剛褪去的豔色立馬又重新染上了。


    


    “你可收斂一點,這樣遲早會被小兔子發現的,到時候有你好受的。”


    齊彥君一進病房就能感受到靳燃的心情不錯,可當知道了一些具體細節過後,齊彥君還是提醒男人注意一點。


    “可安安一靠近我,我就忍不住。”


    齊彥君嫌棄地後退兩步,“你這不是禽獸是什麽?小家夥這麽擔心你照顧你的,居然還有心思想那些。”


    “老東西遲早玩脫。”齊彥君小聲加了一句。


    “倒不如關心一下自己什麽時候玩脫,進院之前我可是聽說那個人現在正在朝著國內擴展家族企業,等忙完這陣你估計也不好過。”


    齊彥君立馬像一隻急得跳腳的動物,“喂不是吧,老靳,你看,我幫了你這麽大個忙,你行行好幫我躲一下唄,我被抓到可就完了。”


    青年欲哭無淚,趴在床邊哭爹喊娘。


    “吵死了。看你表現。”


    齊彥君立馬敬個禮,“小的任您差遣。”


    “有沒有辦法讓我明天就能恢複行動能力。”


    “其實倒也不用,我看你的身體恢複狀況應該明天就能夠動動手腳的,如果明天沒有恢複我再給你想辦法唄。”


    說完這句,齊彥君又開始擔驚受怕起來。


    他想起一年前那個荒唐的夜晚……


    “帥哥喝酒嗎?”


    齊彥君此時已經有些醉意,看見卡座上隻坐著一個英俊的男人,便色心大起想要上去勾搭。


    都說醉酒壯人膽,平日裏青年肯定是沒這個膽子的,可此刻他卻挽著男人的手臂,整個上半身幾乎都靠在男人身上。


    齊彥君熱情大膽,醉得迷迷糊糊,絲毫沒有注意到酒吧裏突然安靜下來的聲音。


    男人鼻子高挺,眼窩深邃,一副外國人的長相,周身的貴氣與這雜亂的酒吧格格不入。


    獨自在卡座上的男人今夜隻是陪朋友來辦事,可卻遇到了個有趣的小獵物。


    他原本不喜歡與他人觸碰,因為這讓他感覺到惡心,可當這個青年靠近他時,他原本是本能的側了側身,可當青年抱住他手臂的那一刻,心裏卻出奇的沒有抗拒。


    抱著探究的想法,男人喝著青年遞過來的一杯又一杯的酒。


    青年喝醉了,可男人的酒量一直不錯,看著醉倒在自己懷裏的小羊羔,男人第一次對一個人起了反應。


    特別是小羊羔睜開那雙桃花眼,修長的手指在他的腹部畫著圈圈。


    “帶我迴去睡覺……”


    無理又曖昧的請求讓男人腦子裏的那根弦崩斷了。


    他打橫抱起青年,在他的私人公寓內度過了一個荒唐的晚上。


    青年沾染汗水的發絲黏在額邊,腦袋後仰露出曼妙的頸部曲線,嘴裏總是發出讓男人愉悅的歌聲。


    “叫我名字,alex。”


    男人一口標準的英倫腔,讓青年的耳朵酥麻,同時滅頂的愉悅感讓他尖叫。


    “alex…”


    第二天一早,齊彥君知道自己闖了禍,不顧身旁沒有醒來的男人,匆匆忙忙且磕磕絆絆地逃走了。


    齊彥君迴想到這裏便沒有再想下去了,他隻好哀求地看向病床上的靳燃。


    “球球了靳靳,幫我躲一躲吧。”


    靳燃被哭得煩了,“滾。”


    “得嘞,有事再吩咐小的。”


    齊彥君走後,靳燃才覺得清淨了下來。


    這時,男人突然發現自己的手指似乎可以微微地動彈了。


    這並沒有讓靳燃的情緒有多大的起伏,隻是讓他覺得齊彥君終於靠譜了一迴。


    他不想讓小兔子難過太久,所以至少要等他的身體都恢複的差不多了,才好找個合適的時機醒來。


    況且,靳東駿雖然是被送進去了,可他有的是辦法把他保釋出來,到時候他的命可就不由得他自己說的算了。


    至於被那個老家夥藏起來的靳原……


    他想應該過不了多久,那個蠢蛋就會自己露餡,也用不著他出手。


    老家夥聰明一世,居然生出個這麽愚蠢的兒子,還真是可笑。


    作者有話說:


    (д;)已經改了已經改了,審核哥哥審核姐姐放過俺吧@_@


    副cp可能不會在正文裏出現太多啦,到時候放在免費的番外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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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竹馬的小甜糕(42)


    小張覺得最近很奇怪。


    具體表現在每次他工作的時候齊醫生都要過來把他叫走,家裏人從小教育他做人要踏實,可他這份工資拿的一點都不安心。


    活兒都給小少爺做了,他反倒是被齊醫生叫去幹一些雜事,有時候幹脆就叫他在辦公室幹坐著,他都快要鬱悶死了。


    特別是,每次他的任務都從給靳少爺擦拭身體變成給靳少爺翻身,然後就看著小少爺像隻小兔子一樣哼哧哼哧地擦拭著。


    “小少爺,我覺得活兒都讓您幹了,這份工資我拿著不踏實,要不還是讓我來吧。”


    池白安看見小張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兩側臉頰笑出了兩個小窩。


    “沒關係啦,是我要搶著做的,如果實在是覺得不安心的話,那就掃掃地拖拖地好啦。”


    聽見少年這樣講,高大個也不好再提起這件事,任勞任怨地提著水桶裝水拖地。


    經過兩天的適應,池白安已經差不多能夠控製住自己的小心髒給哥哥擦擦身體什麽的。


    隻是……小兔子還是會忍不住的臉紅。


    哥哥的身材好的他都快要自卑了,少年捏捏自己渾身的軟肉,細胳膊細腿的,怎麽能跟哥哥比呀。


    趁機戳戳哥哥腹部的腹肌,手感極佳。


    小兔子歎氣jpg.


    給哥哥穿戴整齊後,小張的地也拖完了。


    工作時間結束了,高大個收拾著背包準備下班了,夜班不用他來,醫院有人守著。


    “拜拜,護工哥哥明天見~”


    少年臉上總是由著軟軟的笑容,像個小太陽一樣將人心中的陰霾趕走。


    “嗯,明天見。”


    少年看著高大個離開,病房裏因為少了一個人而安靜了下來。


    看著平日裏高大且總能給他滿滿安全感的男人,現在卻虛弱地躺在病床上。


    池白安趴在床邊,休息著,看著窗外的幾縷陽光灑在哥哥的臉上,讓哥哥的臉柔和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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