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治小兔子都在顫抖著,毛發都微微炸開來。


    少年顫栗著,可麵前的人是哥哥,他要是掙紮開了會不會惹得哥哥不高興?


    一旦想象著哥哥冷漠地轉身離開,無論自己怎麽唿喚都不再轉過身來看看他,池白安便感覺到無比的難過。


    就這樣想著,豆大的淚滴不斷地掉落在男人的絲綢睡袍上。


    感覺到自己胸膛上的一片濡濕,靳燃低頭,隻是一眼便心疼壞了。


    原來小兔子被欺負哭了眼睛真的會變得更紅。


    靳燃將少年的睡衣拉了下來,整理好,蓋住了他剛才剛欺負過的小腰窩,上麵還留著淺紅色的指痕。


    把人欺負哭了當然得負責哄迴來才是。


    “哥哥錯了,不該欺負小乖,原諒哥哥好不好?”


    男人抱著少年,輕拍少年單薄的後背,薄唇緊湊著少年白潤的耳垂。


    “安安…安安沒有生哥哥的氣……”


    小兔子哽咽地說著。


    他沒有生靳燃的氣,他隻是覺得自己好像對待哥哥的感情變得不一樣了,具體有哪裏不一樣他也說不太清楚,可若說懂,他也好像懂一些。


    可這種改變,真的正常嗎?


    哥哥知道這些後,會不會厭惡他?討厭他?然後推開他?離開他?


    小兔子瞬間被男人會把他拋棄的恐懼淹沒,顫抖地更加厲害了。


    受了刺激,現在又哭得這般激動,唿吸開始逐漸不順暢起來。


    “嗚…咳咳…咳”


    少年的小臉因為劇烈的咳嗽變得紅潤。


    靳燃先是一愣,然後攔腰抱著少年往樓上跑。


    他真是混蛋,怎麽能因為欺負安安而暫時忽略了安安的病呢?


    從床頭櫃的深處找到了那瓶因為少年犯病次數減少而極少用的藥劑噴霧,索性保質期還有兩年才過期,男人輕柔又迅速地扣在了少年的嘴鼻上方。


    池白安經過一番自己對哥哥感情的糾結,現在又因為這個而弄得自己生了病,有點不好意思。


    可現在卻容不得他想這些了,過度勞累又受了刺激,現在又加上舊疾再犯,小身體已經沒有更多的能量行動了,很快便眨眨眼睛然後閉上,進入了待機狀態。


    靳燃心中有些愧疚,將少年安置在床上蓋好小毯後就拿出手機撥打了電話。


    “你現在在國內?”


    男人打電話時毫無表情,事實上他平日裏隻有對上池白安時才會收斂一身鋒芒。


    “剛下飛機,怎麽了靳大少爺,是不是我一迴國就想我了呀?”


    齊彥君此刻還站在機場門口,接著電話呲個大牙。


    雖說齊彥君笑起來八顆牙齒整整齊齊,但是顏值至少擺在這裏,隻是路過的人都會想:這年頭帥哥腦子都不太好使麽?


    “發你地址,來一趟,帶齊東西。”


    靳燃說完就準備掛掉電話,卻被那邊的叫嚷聲打斷了動作。


    “唉唉唉,別掛啊!別掛!!”


    靳燃被吵得不行,把聽筒離耳朵遠了些,“說。”


    “謝天謝地靳大少還願意聽小的講話,雖然我是不止精通心理學沒錯,但是我這才剛下飛機呀,靳大少也不可憐……”


    齊彥君的話還沒說完,手機裏便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聲。


    嗚嗚嗚,我終究隻是個工具人嗎!


    消息框從手機頂部彈出,是靳燃發來的一個地址。


    齊彥君沒有專車接送,隻好苦巴巴地拖著自己的儀器藥物打了個死貴的車。


    等到達目的地後,靳燃已經在門口倚著了。


    “進來。”


    靳燃看著青年滿頭大汗地從車上下來,往地麵上放著自己的行李,自己則是轉身走進了客廳。


    等齊彥君走進門口,迎麵而來的就是一條毛巾。


    “擦幹淨了再和我上樓。”


    齊彥君欲哭無淚,隻能擦著自己額頭上的汗。


    “老靳,哪有你這麽冷漠的哇哇哇!”


    齊彥君毫無形象地哇哇亂哭,吵得靳燃皺起了眉。


    “閉嘴,別吵到安安。”


    齊彥君立馬停了下來,“老靳,你說的安安不會就是……”


    青年短短幾秒不知道腦補了多少劇情,“你居然就這樣對人家一個花季少年動手了,老靳你真不是個人!”


    齊彥君義憤填膺地指責到。


    靳燃氣得額角的青筋直跳,“閉嘴。”


    青年隻好跟著男人上了樓。


    走進房間,齊彥君看見的便是躺在大床上臉色有些蒼白的少年。


    青年疑惑之餘又看見男人走到床邊,溫柔地掖了掖少年的被角。


    齊彥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過身為醫生,也不會在這種場合大驚小怪吵到病人休息。


    青年打開手機,給靳燃發送信息,然後指了指手機示意男人看信息。


    “你把人家小孩兒怎麽了?迴國沒多久就忍不住了,不過我倒是知道為什麽你這麽喜歡他了。”


    靳燃看完信息便看見青年看著池白安的小臉。


    “這小孩兒長的真好看不是嗎?”齊彥君又發到。


    靳燃周身的氣息突然變得危險。


    “管好你的眼睛,否則你下一次出國就別想再有機會迴來。”


    齊彥君沒想到自己隻是開個玩笑就被狠狠地警告了,兩行清淚苦澀地流下。


    拿出一些下飛機後通知助理送過來的儀器,開始為少年做檢查。


    簡單地查看過後,青年放下儀器。


    “老靳不是我說你,你是不是把人家小孩兒欺負得太狠了?你跟我說說今天的情況。”


    青年把男人拉出房間,在走廊詢問著。


    然後青年就再次遇見了顛覆他認識的事。


    隻見一向沉穩嚴肅的男人此刻耳根有些紅,還輕咳了一聲。


    男人將今日發生的事情都一一說出,除去某些隱私事件被他三句兩句帶過。


    齊彥君翻看了一下少年的病曆,“小可憐現在應該就是處於收到太多刺激的狀態,身體消化不了。”


    青年說到這語重心長地想拍拍男人的肩膀,卻被男人直接躲開,拍了個空。


    齊彥君尷尬地收迴手,“總之,你都忍了這麽多年了,也不缺再多花點時間再培養一下,你看你今天這進度一下子突飛猛進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知道吧?”


    “之前開的藥還是可以繼續吃的,這段時間就別做太出格的事情了,有事再給我打電話,我這漂洋過海的眼睛都沒合過,先迴去睡覺了。”


    說完,齊彥君就打了個打哈欠,轉身準備往樓下走。


    “他最近收到消息在找你,你看著辦。”


    隻見剛才還渾身散發著困意的青年下樓梯的步子瞬間僵硬了。


    “我超,拜托靳少,別透露過我來過這裏!求求!”


    齊彥君雙手合十然後又抱了抱拳,離開的身影頗有些逃離的意味。


    看著齊彥君走後,靳燃走進浴室,打濕了一塊小毛巾然後擰幹,走到窗邊開始細細地為少年擦拭著額頭上因為吃了藥發熱而滲出的香汗。


    最後靳燃才不帶任何情.欲的在少年的眼皮上落下一吻。


    “哥哥不鬧你了,快些好過來吧。”


    靳燃躺在床上,抱著少年。


    少年像個小暖爐,靳燃抱著覺得很是舒服。


    算著齊彥君告知的時間,少年應該過不久就要醒過來了。


    男人走進廚房,打算煲一些粥來給少年補補身體。


    畢竟少年在他的保護下已經很久沒有犯過病了,這一下子怕是虧損比較大。


    於是男人穿上少年給他買的胡蘿卜圍裙,拿出雞肉解凍然後切成絲,準備熬一鍋雞絲粥。


    靳燃也就隻有在這時才暫時和胡蘿卜和解了。


    所有材料都準備齊全之後,粥開始小火慢熬著,靳燃脫下印著胡蘿卜的圍裙丟在一旁。


    這一刻,靳燃和胡蘿卜又不共戴天了。


    靳燃關上廚房門,重新緩步走上了樓。


    作者有話說:


    小兔子腦容量小,給自己糾結暈了,會慢慢開竅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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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竹馬的小甜糕(36)


    池白安穿著兜帽睡衣,手裏還可憐兮兮地抱著胡蘿卜抱枕,聽見開門聲那雙睫毛沾滿淚珠的眼睛就抬起頭看向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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