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村對日斬來說不隻是組織,更是家,村裏的人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卻因火之意誌連係在一起,身為火影就是要作為支柱,守護這個家。他是繼承了初代和二代意誌的三代火影,接下來也會有人繼承他的意誌,成為新的支柱。


    日斬動手了,他用盡剩餘查克拉召喚出死神,用影分身將穢土轉生的初代、二代靈魂一口氣封印,接著一棒挑飛大蛇丸的草薙劍,將他牢牢擒住,死神的力量穿過大蛇丸的身體,就要將他的靈魂扯出。仗著不死之身無所畏懼的大蛇丸,終於害怕了,他立刻控製地上的草薙劍刺向日斬,想要把他逼開,沒想到日斬不為所動,任憑利刃刺入自己的身體。大蛇丸驚道:“你為什麽不躲開?”日斬當然不會躲,屍鬼封盡是以生命為代價發動的禁術,他要和大蛇丸共赴黃泉。


    但日斬使出屍鬼封盡後本就是風中殘燭,被這一劍所傷更是油盡燈枯,他似乎沒有將大蛇丸的靈魂全部拉出的力氣了。“很遺憾不能帶你一起走了”,死神一刀斬下,隻將大蛇丸雙手的靈魂割裂,“但我會帶走你所有的忍術,休想再用它們危害木葉!”和當年水門一樣的封印術式出現在日斬腹部,他的靈魂和大蛇丸的雙手一起,被永久封印。


    日斬緩緩合上了眼,麵目猙獰的大蛇丸和當年那個純潔、充滿才華的少年重疊在一起。或許他不是沒有力氣帶走他,最後的最後,他仍然選擇相信自己的弟子,給了他一絲悔過的機會,他沒有把大蛇丸排除在木葉這個家庭之外。


    日斬:“木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三代長眠了,但他傳遞的火之意誌,一代又一代延續了下去。後來的第四次忍界大戰中,取迴雙手的大蛇丸用穢土轉生將先代四影全部複活,這次是為了木葉、為了忍者世界而戰。想必日斬看到徒弟真的悔過時,應該特別欣慰吧。


    自小父母雙亡,父親還是被逼自殺,成為忍者後,最重要的兩個同伴死在了他的麵前,連師父和師母都壯烈犧牲,可以說隻要是與他關係好的,除了凱全都死了,比慘,他誰都不輸。但我們所看到的卡卡西,平時拿著本小黃書優哉遊哉,對待學生和周圍的人都是一副溫和無害的樣子,除了戰鬥中透露出的一絲殺伐果決,再難以看出他身上的陰暗麵。不說與長門、帶土這些怨念集合體相比,就是比起鳴人,他都顯得更加陽光,畢竟鳴人還時不時吼著“你不懂人柱力的痛苦”之類的呢。那麽到底是怎樣的經曆讓卡卡西能夠如此內斂呢?本期就根據卡卡西少年時期和暗部時期的故事,來講述他的內心世界是怎樣形成的。


    卡卡西的內心經曆了5次重大轉折,第一次是父親的自殺。卡卡西的父親名叫旗木朔茂,以“木葉白牙”的稱號聞名忍界,雖然劇中沒有給出他的戰鬥畫麵,但《者之書》描述為:功力更勝“三忍”的天才忍者。有這樣一位實力超群的父親,使得卡卡西生來便帶著一股傲氣,不過,通過卡卡西與凱第一次相遇時的情景可以看出,這個時期的他雖然高傲,但還談不上冷漠。麵對入學考試落榜的凱,卡卡西在父親的建議下主動與他打招唿,從此和這個熱血過頭的少年結下了不解之緣,兩人既是夥伴也是競爭對手,在互相切磋中健康成長。


    直到,旗木朔茂為了營救同伴,放棄了正在執行的重要任務,這違背了忍者的原則,導致村子遭受重大損失。事後,村裏人都在指責他,甚至連被他救迴的同伴也中傷他,身心俱疲中,朔茂選擇了自殺。這讓卡卡西的性格和人生觀發生了改變,不過他並沒有記恨村裏人,而是把父親的經曆作為教訓,執著於遵守命令與規則,並立下了“忍者即便是犧牲同伴也要完成任務”的信條,此時的卡卡西有了這個年齡不該有的冷酷。不過他還隻是個心智尚未成熟的少年,雖然想要變成一個無情的忍者,但心底還潛藏著溫柔。


    第二次重大轉變是帶土的犧牲。從忍者學校畢業後,卡卡西進入了波風水門帶領的小隊,麵對逗比的帶土、溫柔的琳,還有中二的…不對,關心他們的水門老師,卡卡西的內心也漸漸融化。憑借出眾的天賦與實力卡卡西數年間便成為了上忍,擁有了擔任隊長的資格,但他帶隊執行的第一個任務,就給了他巨大的衝擊,沒錯,就是神無毗橋之戰。


    任務過程中,同伴琳被敵國忍者劫走,帶土主張立刻營救琳,而卡卡西主張優先完成任務。他認為琳是醫療忍者,是治療傷員的資源,通常來說不會有生命危險,而任務緊迫,敵人隨時可能發現他們的目的,迴防神無毗橋,一旦為了營救琳導致任務失敗,戰爭又將延長,更多無辜的人會因此死去。而帶土說,這些完全都是你自己的假設,任務可以放放,解救陷入危險的琳才是迫在眉睫,這時卡卡西說出了他堅持的信條:“忍者即便是犧牲同伴也要完成任務,這就是規則。”


    而帶土說出了劇中最經典的一句名言:“的確,在忍者的世界裏,違反規則的家夥會被視為廢物,但是,不珍惜同伴的家夥連廢物都不如。我認為你的父親,木葉白牙是真正的英雄”說完扭頭就走。


    這些話震醒了卡卡西,一直以來他都認為父親是做了錯事,在悔恨中自殺,直到此刻,琳被敵人抓走,帶土一個人跑去營救,當自己遭遇同樣的狀況時,他才意識到,父親做的可能是對的,因為此刻,他也要這麽做!


    可惜,雖然打倒了敵人,救出了琳,但由於沒有及時補刀,敵人乘機使用土遁把他們埋在了洞窟裏,帶土不幸被巨石砸中。最後時刻,他把自己剛開的一隻寫輪眼送給了卡卡西,“我就要死了,但是我會成為你的眼睛,為你看清未來。”同時,這隻眼睛也在提醒著卡卡西,別再讓同伴被殺害。


    可是接下來的一次打擊讓他再次陷入陰影,他的第三次轉折,是琳的死。戰爭末期,琳被霧隱村擄走,被迫成為了三尾人柱力。盡管卡卡西依靠通靈忍犬的追蹤能力將她救了出來,但這也是敵人計劃的一環,打算等他們迴到木葉村後,讓琳體內的三尾暴走,一舉進攻木葉。當他們即將越過邊境時,琳突然意識到了敵人的計劃,可她沒有其他辦法阻止,隻能通過自殺的方式與體內的尾獸分離,於是當卡卡西與敵人戰鬥時,她撲向了卡卡西的雷切。事實上這個事件是宇智波斑一手策劃的,琳的心髒上被斑施加了控製符咒,無法自行了斷,隻能借卡卡西之手自殺,琳舍棄了生命,保護了村子,但卡卡西並不知道這些,他隻知道,是自己親手殺死了琳。


    次挫折幾乎擊垮了卡卡西,村子裏也流傳著“卡卡西為了任務連同伴都殺”的傳言。戰爭結束後,卡卡西整個人都散發著冰冷的氣息,拒人於千裏之外,對敵人更是無情,從來不留活口,可能是不想再因為沒有及時補刀,導致同伴犧牲。他常常會做噩夢,夢到琳死去的場景,他想洗掉手上並不存在的血,卻洗不掉,他開始看書,書名《該怎樣死去》,他雖然活著,但心似乎已經隨著帶土和琳一同死去。


    此時水門接任了第四代火影,他把生無可戀的卡卡西調入自己直屬的暗部,希望他能忘掉心裏的傷痛,可惜沒過多久,水門也死在了九尾之亂中,而卡卡西的第四次轉變就是他在暗部的經曆,在這裏他遇到了兩個對他產生較大影響的人,分別是天藏和宇智波鼬。


    藏就是後來曾擔任第七班代理班長的木遁忍者大和,卡卡西剛遇到他的時候,他還隸屬於團藏手下的根,代號為“甲”。由於根組織惟命是從的觀念,此時的甲和當年的卡卡西很像,奉行著任務至上的原則,卡卡西改變了他,也改變了自己。


    當時甲奉團藏之命,刺殺三代火影,這個刺殺行動卡卡西是知情的,因為就是他把三代的行程泄露給了團藏,轉頭又把團藏要刺殺他的計劃告訴了三代。抓住甲後,卡卡西直接放走了他,因為對方也是木葉的忍者,隻是在執行根組織的任務,他不想因為任務,殺死同村的同伴,甲也因為卡卡西的做法受到了一些觸動。後來大蛇丸叛逃木葉,卡卡西前往追擊,途中又遇到了甲,這次他們不再刀兵相向,而是各自背負了暗部和根的任務,於是他們進行合作,並結下了友誼,甲還得到了自己的名字—“天藏”。


    後來,團藏想要奪取卡卡西的寫輪眼,於是命令天藏,在任務中刺殺卡卡西。當卡卡西和天藏一同調查大蛇丸的一處秘密實驗室時,天藏突然一刀砍向卡卡西,卡卡西震驚的問他:“為什麽要殺我,我們不是同伴嗎?”天藏迴答:“這是任務,對於忍者而言任務是絕對。你當年為什麽殺死琳,不也是為了任務嗎?”天藏的發問直擊卡卡西的痛處,於是卡卡西正視對方,也正視自己做出了迴答:“我確實為了任務,處置過很多木葉叛忍,但我從來沒有傷害過同伴,更沒有想過要殺琳。我隻是沒有能力保護好她。如果任務要求殺死同伴,那麽任務就是錯的,放棄這種任務吧。“


    天藏被卡卡西所感化,真的放棄了刺殺,也是因此,他將要麵臨團藏的嚴酷處罰。卡卡西立刻找到三代火影,請他出麵救出天藏,於是三代率領暗部包圍了根組織,迫使團藏放人,並把他調入了暗部卡卡西的小隊,這次,卡卡西終於保住了同伴,還多了一個會用木遁的小跟班,他的內心終於恢複了一些生機。


    當宇智波鼬加入暗部時,卡卡西已經沒那麽冰冷了,他對鼬可以說是非常照顧的,而且還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他的思想。卡卡西與鼬很快接到了一個任務,內容是暗中監視木葉與鄰國的一次外交活動,如果鄰國心懷不軌,就將他們全部殲滅。任務過程中,鄰國忍者突然背叛,對木葉使團進行了襲擊,卡卡西一招土流壁救下了他們,鼬問他:“聽說你為了完成任務連同伴都殺?”潛台詞是救這些人並不是任務目標,為什麽要救,卡卡西迴答:“我絕不會讓同伴被殺,有人將這信念和這隻寫輪眼一起托付給了我。”


    此時的鼬正夾在村子與家族間左右為難,看到卡卡西似乎是一位高人,於是鼬從側麵向他請教:“你不是宇智波的族人,卻擁有宇智波的寫輪眼,你認為自己究竟是哪一邊的忍者?”卡卡西迴答:“我從沒想過這個問題,這隻眼睛是朋友托付給我的,一直在提醒著我,不要讓同伴被殺害。”鼬又問道:“朋友的意願是不是非迴應不可?“卡卡西迴答:“我個人認為是的。”鼬想到了同樣托付給自己寫輪眼的止水,止水曾拜托他:“保護好村子,還有宇智波的名號。”於是,鼬迴應了止水的托付,保護了村子,也沒有讓宇智波的名號受損。這樣看來,卡卡西的話可以說是促成了鼬的選擇,隻是鼬麵臨的選擇,遠非任務與同伴這麽單純。


    此時的卡卡西已經比較接近現在的人格了,隻差從失去帶土和琳的陰影中徹底走出來,卡卡西的最後一次轉變,是遇到了自己的學生們。多年之後,卡卡西終於離開了暗部,但他仍然如同冰山,不近人情,因為他還沒有走出陰影,不敢有新的同伴,孤獨成為了他遠離痛苦的保護傘,也成為了他與別人之間的隔離牆。於是三代火影任命他為擔當上忍,負責培養學生,也就是當年他的老師波風水門做過的事。


    卡卡西當年參加水門班的選拔時,是一個眼裏隻有任務,不在乎團隊的人,雖然當時他與帶土和琳達成合作,共同搶到了鈴鐺,但他知道,其實自己隻是為了完成任務利用了他們,而水門老師並沒有發現這一點,如果當時水門老師看出自己缺乏團隊素養,不讓他成為忍者,可能之後不會有這麽多不幸的事情發生。所以這次,卡卡西選拔自己的學生格外慎重,一旦發現他們欠缺為同伴著想的精神,就直接淘汰。當時的忍者教育雖然比戰爭時期溫和一點,但總體來說還是任務至上,因此幾年下來,卡卡西班還沒有一個人通過,直到他等到了主角們。


    漩渦鳴人、宇智波佐助、春野櫻,可以說前兩位與卡卡西有很深的淵源。鳴人是他的老師、波風水門的遺孤,和帶土一樣有著成為火影的夢想;佐助是宇智波家族的唯一幸存者,鼬的弟弟,擁有和帶土相同的眼睛,而且他們和自己小時候一樣,都是孤兒。恐怕當卡卡西看到這份名單的時候就知道,緣,妙不可言。


    恰逢三代火影告訴他:“其實當年水門在選拔你們時,已經注意到了你是一個獨斷專行的人,可是他相信你,很快就能明白同伴的重要。”卡卡西這才知道,原來水門老師早已察覺到了自己那膚淺的戰術,可即便如此,他依然相信我會醒悟,這可能就是水門溫柔的原因,也正是卡卡西所缺少的,相信別人的力量。


    雖然卡卡西早已不是視規則於一切的人,但他一直活在失去帶土和琳的陰影中,不敢相信別人,也不敢相信自己能夠再次保護好同伴,嚴格遵循自己定下的規則,不敢打破。於是當演習中,佐助和小櫻違反規則,擅自喂鳴人盒飯的時候,卡卡西終於被治愈了。“帶土,看見了嗎,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你和琳,但即使這樣,我還是想和新同伴一起,向前邁進。鳴人、佐助、小櫻,我相信你們,以及帶土、琳,我向你們發誓,決不讓自己相信的同伴死去。”於是卡卡西像他的老師水門一樣,以一個溫暖人心的形象出場了。


    看到鳴人家裏的食物過期了,他會特意送去新鮮蔬菜;知道小櫻可能會為了同伴勉強自己參加中忍考試,於是體貼的對他們說自願報名;當自己被再不斬的水牢困住時,他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們趕緊跑”。佐助就更不用說了,先是因為大蛇丸的咒印費盡心力,然後又把絕招千鳥傳授給了他,當佐助與鼬再次相遇,被複仇的欲望吞噬時,卡卡西又作為人生導師開導他,佐助叛逆的對他吼著:“閉嘴,不要一副什麽都知道的樣子,要是現在就把你最珍惜的人殺掉會怎麽樣?”卡卡西笑眯眯的一句:“很不巧,我最珍惜的人全都被殺了”自嘲中,透露著那隱藏在心底的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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