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我成了山神正文卷第212章來找寶藏的人讓許伯安沒想到的是,讓他覺得萬分眼熱的東西。


    在郭景龍的眼中,卻是不值一提的存在。


    郭景龍沒有半點兒動作,壓根沒打算接過蘇統領手中的那冊輕功身法書冊,而是攥了攥拳頭,又鬆開,顯現非常糾結的心裏鬥爭。


    最終,郭景龍深唿吸一下,緩緩地說道:“姨娘,我就直說了吧,其實,我不喜歡這些,不喜歡習武,不喜歡當官,我想要換一種活法!”


    許伯安一聽,當即雷的裏嫩外焦。


    果然是高級別的二代人物啊,這麽任性!


    鶴翔派,這名字你聽聽,以高貴的鳥中貴族仙鶴為名,又以飛翔的翔點綴搭配,想想都知道這個門派的輕功身法絕對的優雅、高貴和輕盈。


    而且能讓紫衣衛統領拿出來的功法,那絕對是罕見且名貴的。


    紫衣衛自己的牢獄中,囚禁著各種各類大案要案或者是因為各種原因關押著的人員。


    這些人當中,有權傾一地的封疆大吏,有富甲一方的商賈財閥,有武功高強的高人異士,有傳承多年的名門之後,有背景深厚的皇親國戚。


    為了在裏麵好受點兒,甚至是受優待,這些人堪稱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想辦法。


    所以,紫衣衛手裏有點兒好東西,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甚至是很多人眼中的一些希罕玩意兒,都入不了她們的眼裏呢!


    可是就這樣的寶貝,居然被郭景龍輕描淡寫的就給拒絕了!


    聽到郭景龍的話,就連見慣了大世麵,一向雲淡風輕的蘇統領也稍稍變了表情,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望著郭景龍,有些遲疑的問道:“你……說什麽?”


    郭景龍見姨娘這般模樣,似乎有些懼意,但隨即又鼓起勇氣說道:“我說我不想這樣活著,我想……我想……我想……”


    “你想做什麽?”蘇統領輕聲嗬道,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可思議。


    郭景龍一咬牙,道:“我想做廚子!”


    說罷,郭景龍如釋重負的唿出一口濁氣。


    “什麽?”蘇統領瞪大了眼睛,那雙頗具靈性的眼珠子輕微的顫動著。


    郭景龍一副豁出去的表情,道:“沒錯,姨娘,我想做廚子,我喜歡做菜!我不想再這麽欺騙自己了。”


    蘇統領難以置信的望著郭景龍,上下打量著自己印象中一直很聽話的外甥,道:“你堂堂虎門之後,不想著要子承父業,不想著要光宗耀祖,也不想著要建功立業,你居然……你居然想去做廚子?”


    在大景朝,一等一的身份便是官身!


    這是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身份職業。


    而經商一途,那隻能算是下九流的行業,更別說廚師了,那僅僅隻是伺候人的營生!


    別說是郭景龍這樣含著金湯勺出生的高級二代了,即便是縣裏的小二代,甚至是鄉紳家的子弟,都不屑於做廚子的!


    郭景龍苦笑一下,耐心的解釋道:“姨娘,我不是那塊兒料啊!真不是!這些年來,你不知道我是怎麽過來的!再這樣下去,別說是光宗耀祖子承父業了,我都快把我爹的那點兒好名聲敗光了!我是真的喜歡做菜。你就幫我跟我爹說說,成全了我吧。”


    蘇統領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溫怒道:“哼,此等破事,你為何不親自說與你爹去聽!”


    郭景龍哀求道:“哎呀,我爸那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跟他開口,他得打死我,也就是姨娘你說話,他還能聽得進去。”


    嗬嗬,開玩笑啊,紫衣衛見官大一級。


    郭文忠脾氣再差,敢和自己的領導發脾氣?


    別說是大景朝,任何一個朝代,坐到這個位置上的人,都會遵守這一道“以下犯上”的默認禁令。


    蘇統領歎了一口氣,道:“你要我怎麽說你的好。”


    “姨娘,你就幫幫我吧。”郭景龍再度哀求。


    蘇統領沉吟片刻,最終還是沒有迴答郭景龍的苦苦哀求,而是淡淡的說了句:“我乏了,先去休息了。”


    這句話說罷,便拂袖飄然離開。


    郭景龍這點兒本事,想留都留不下人家,想跟也跟不上去。


    唉!


    郭景龍重重的歎了口氣,才看到蘇統領的那本輕功身法卻並未帶走,就那麽隨手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


    郭景龍心煩意亂的拿起書來胡亂的翻看兩眼,卻發現自己根本看不進去。


    不單單是沒那個心情,更是沒那個求知欲!


    “郭景龍啊郭景龍,你真是……”


    郭景龍仿佛是在自責,氣極之際,更是一抬手,將那本書冊隨手便丟了出去,宣泄著心中的怒火。


    許伯安看到郭景龍的動作,頓時心頭一動,喜上眉梢。


    好家夥,合該此輕功身法與我有緣啊,這可是天賜良緣。


    開心的許伯安眼疾手快的縮進視線,抬手便將這寶貝身法捏在手中,而後瞬間便迫不及待的閃身離開了盆景世界。


    好東西,到手!


    許伯安離開後,又過了一會兒,郭景龍似乎消了些心裏的怒氣,像是想通了什麽似得。


    隻見他快走幾步,向著自己扔書冊的方向走來。


    而後彎腰低著頭仔細的在花園中找尋著。


    嘴裏嘟囔不已。


    “咦,我記得明明是丟在這一片兒了啊,怎麽沒有呢?”


    “這……我怎麽和姨娘交代,怎麽和我爹交代啊!”


    當然,已經出來的許伯安完全不知道這裏麵後續發生的這事兒。


    他開開心心的默念著將這本書冊變大成了正常的模樣。


    這本書放大後,大約有兩個手掌的大小,似乎是某種動物皮製作的厚厚書冊上,用韌勁兒十足的白色絲線縫著一側,一看就有些年頭了。。


    許伯安隨手打開書頁,就看到裏麵除了他曾經見過的那些大景朝文字,還有著簡單繪圖的講解。


    總體頁麵布局來看,大概就和許伯安先前得到的那本飛刀之術的功法介紹一樣,圖文結合,貌似很是通俗易懂的樣子。


    再細看書裏的內容,許伯安更是頗為欣喜。


    經過上次陳詩詩幫著自己翻譯的飛刀之術功法的文字,自己簡單對比下來,發現居然已經能夠基本看懂這本輕功身法上麵的文字描述了。


    這可是好事兒!


    不用別人幫助,就能獨立看懂這些大景朝的文字,那就更方便了。


    最重要的是避免了泄密的可能。


    不僅是泄漏功法內容,更主要的是露怯。


    要是讓人知道了山神爺爺居然撿人家凡間界的功法來用,那可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兒。


    許伯安滿懷信心的嚐試著讀完第一頁,有些鬱悶,字倒是能斷斷續續的認識,連在一起……似乎很晦澀難懂。


    又試著讀完第二頁,許伯安徹底打起了退堂鼓。


    好吧,自己高估自己的語言文字天賦了。


    不過,如果能用香火願力升級一下,是不是就能輕鬆讀懂了?


    想到這裏,許伯安試著在心裏思謀了起來。


    香火願力,我要提升對大景朝文字的認識水平!


    香火願力一動不動。


    看來這辦法不行,也不知道是因為許伯安掌握的還達不到基礎應用的水平,還是什麽別的原因。


    這樣一來,這輕功想要學好,看來還是得麻煩一下陳詩詩才行。


    說幹就幹,許伯安取出盆景,便想找找陳詩詩。


    誰曾想剛拿出盆景,許伯安的視線便被邊角處黑壓壓的一片人馬給驚了一下。


    許伯安急忙轉移視線在盆景邊角位置的混凝土城牆附近。


    放眼望去,就見盆景內自己放置的那一層混凝土城牆外麵,一望無際的兵馬麵向城牆列陣以待。


    之所以說是一望無際,那是因為許伯安看到這些兵馬已經排列到了盆景的邊緣,卻還沒到盡頭。


    顯然,來人有不少。


    按照這樣的排兵布陣方式,至少盆景內城牆外可見的這片區域,就得有數百人了。


    這些人的裝扮一看就是標準的正規軍,再看那站在首列的隨軍旗幟上大大的“梁”字。


    他們的身份自然是不言而喻。


    十有八九是所謂的大梁後裔起義軍!


    隻不過,這些家夥不是在山陽城那邊被郭文忠趕跑了嗎?


    怎麽會又出現在這裏?


    這地方距離山陽城似乎隻有半日的路程,算起來也不算遠。


    他們就不怕郭文忠的部隊再追過來?


    城牆下,一名威風凜凜的將軍騎在棗紅馬上,長槍指向著城牆上的於道全,厲聲嗬斥道:“打開城門,速速投降,休要自誤。”


    於道全客氣的喊道:“將軍,我們這裏真的不方便請你們進來,還請您轉去他處,另覓佳地吧。”


    棗紅馬將軍身旁的一名偏將厲聲喊道:“少廢話,再不開門,我們強攻之後,你可別後悔!”


    於道全又道:“將軍,您也別難為小人。我們奉命駐守這裏,絕不敢擅自開門啊。”


    偏將不屑的冷笑道:“哼,狗屁!你們就那麽幾個人,也想攔住我大軍過境?我再給你最後的機會,再不乖乖開門,我們真要強攻了。”


    兩方人馬雖然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但是上麵有多少人,在城樓下可是能看的清清楚楚的。


    細細一數,也就隻有寥寥三十多人而已。


    通常來說,迎敵的時候,城牆上是要盡可能多的安排人的。


    這將意味著己方人多勢眾,能給敵人一定的威懾力。


    眼下這情況,隻有一種可能,人員是真的少!


    於道全也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人的煩惱。


    城牆上這三十多人,還是前些日子那些來靠山村避禍的流民,被自己招攬了幾個過來的。


    若不然,連這點兒人也湊不齊。


    至於城牆內幾百米外的靠山村,雖然也有不少人。


    但是這些村民們如果是對付幾個無組織無紀律的流民還行,想把他們拉出來和城下這種井然有序的正規軍去幹仗,那絕對是死路一條!


    更何況自己也發動不了那些沒有受到過嚴格訓練的普通村民們。


    所以,眼下唯一的依仗,就隻有山神爺爺了。


    城牆下,為首的那將領有些急躁駕馭著棗紅馬左右踱著步子。


    為首那棗紅馬上的將領


    偏將忍不住說道:“將軍,跟他們廢話什麽,招唿兄弟們直接強攻算了!”


    另一位偏將也說道:“是啊將軍,我就不信了,諾大的山陽城咱們打不下來也就罷了,就連這幾個人的小破地方咱還能打不下來?”


    為首的將領勒了一下韁繩,棗紅馬才停穩腳步。


    他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們以為我不想打?據我所知,這地方原本就是山裏的一片荒灘不該有什麽城池的。突兀的出現這東西在這裏,隻怕其中會有古怪啊!”


    “您的意思是,城牆後麵有埋伏?”一位偏將瞪大了眼睛,好奇的問道。


    將領點了點頭,惋惜的說道:“我也隻是猜測,唉,若是我們有馴獸師就好了,可以遣飛鷹去偵測一番。”


    另一位偏將問道:“將軍,若是真有這番顧慮,不如我們繞道而行好了。我看那藏寶圖上,另一個方向不是還有一條路可以過去的嘛?”


    將領搖了搖頭,道:“另一個方向,那可是在雩山山脈的另一側,若要繞遠,至少也要十日以上的路程,你我舟車勞頓倒是小事兒,關鍵是現如今弟兄們缺吃少喝的可堅持不了這麽久了啊。更何況誰能知道路上還會不會遇到什麽危險?萬一還有青雲軍在埋伏著,咱們豈不是要自投羅網了。”


    聽到這些人的交流,許伯安頓時心裏有了些大致的推測。


    這些人看來還真是參與過圍堵山陽城的那一群打著反景複梁旗號的前青木旗的隊伍。


    此番前來這裏,怕是為了找尋自己不久前剛偶然發現的那個“前梁”留下的存有金銀珠寶的那處山洞啊。


    聽他們話裏的意思,他們手裏還掌握著藏寶圖呢!


    隻是不知道,那藏寶圖上,到底總共有多少處藏寶的地點啊。


    聽到騎著棗紅馬那名將領的話,一位偏將咬牙說道:“如此說來,隻有找到寶藏,兄弟們才能暫且渡過眼前之困境!”


    另一名偏將接話道:“這麽說的話,那就沒什麽好顧慮的了,強行攻城尚有一線生機,若是繞路或者後退,隻怕不是餓死就是被青雲軍的人圍殲,反正是進退兩難,不如就在這裏強攻罷了。我來打頭陣!”


    許伯安看在眼裏,尋思著如何應對。


    進來是不可能讓他們進來的。


    一來這些人可是正規軍出生,並非是走投無路的流民,不可能在很短的時間內被許伯安收為己用留在這裏,哪怕留下來許伯安也不太放心。


    二來那處山洞目前都已經被許伯安發現了,許伯安自然不可能再拱手相讓出去。


    無論於公還是於私,許伯安都不能讓他們進來。


    隻是若要對付這些人的話,直接動手是不太合適的,殺孽太重了,許伯安畢竟受了這麽多年的正常教育,對這種事兒還是有些抵觸的。


    若是像之前對付山陽城那些白棉教叛軍一樣,用電風扇去吹,嚇退他們,固然能起到一些作用,但是許伯安現在手頭也沒有小電風扇,要用大電風扇的話,又怕無差別攻擊的狂風吹到靠山村這邊,傷及無辜或是霍霍了這些建築就不好了。


    許伯安正想著如何安全平穩的解決這場危機,放在一旁的電話卻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許伯安並沒有急著接電話。


    反倒是應為忽然想起來的電話鈴聲,頓時靈機一動,有了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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