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來到隔壁李看山的房間,李青石輕輕敲了敲爺爺的房門。


    李看山打開房門,看到孫子手中的神兵長槍,似乎什麽都明白了。


    “小石頭,你這是要做什麽?”


    盡管嘴裏在發問,但是作為爺爺,李看山已經猜到了李青石要做什麽。


    因此,李看山望向孫子的眼神中,還帶著濃濃的不舍。


    李青石堅定的點了點頭,道:“爺爺,現如今咱們靠山村有山神爺爺庇佑,相信你和大家在這裏都很安全的,我也很放心。我想……出去闖一闖!”


    李看山屋裏還有不少人,李五福、李老三等幾位靠山村德高望重的老人都在,大家正聚在一起商議著關於叛軍的事情。


    聽到爺孫倆的談話,眾人紛紛走出來勸阻。


    “小石頭啊,外麵太亂了,你還是別急著出去了吧。”


    “是啊,現如今縣城形勢不明朗,好歹觀望一陣子,再做打算吧。”


    “對啊小石頭,大家夥兒都知道伱力大無窮,天神神力。可聽說外麵的那些白棉教叛軍,有人會妖術啊。”


    李青石緊了緊手中的長槍,感慨的說道:“各位爺爺伯伯們,感謝大家對我的關心和愛護。大家都知道,小石頭我從小就有著參加武考、報效朝廷的夢想,眼下正逢亂世,正是男兒建功立業的時候,這個機會,我怎麽能錯過呢。”


    頓了一會兒,李青石又繼續說道:“況且,我有著不得不去的理由,大家就不要再勸我了。”


    李看山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好男兒誌在四方,去吧,爺爺支持你,這些年爺爺也拖累了你太久了,現如今有山神爺爺庇佑,你也不必再過多擔心家裏的事兒了。照顧好自己。”


    李老三似乎也猜出了李青石的目的之一,當即歎了一口氣,道:“小石頭,這些碎銀子是我這些年攢下來的棺材本,如果有機會,麻煩你能替我照顧薇薇和她的媽媽。”


    李老三猜到李青石此去怕是要找自家外孫女孫薇薇,可這事兒對方沒說出來,他也不好戳破,年輕人的臉皮子畢竟薄的很。


    可是李青石不提,自己不能不懂事兒。


    人家再怎麽說,也是要保護自家女兒和外孫女兒的,自己再不表示一番,就說不過去了。


    李青石麵色微紅,重重的點了點頭,道:“三爺爺,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她們,把她們帶迴咱們靠山村兒的。”


    眼看李老三向前遞過來那些碎銀子,李青石搖手拒絕道:“使不得,三爺爺,這些錢是您好不容易攢下來的,我絕對不能要,況且此去處處有險阻,我若帶太多的錢,反而不好,有些吃喝也就是了。”


    和幾位長輩聊了一會兒,李青石又見李青江也在旁側,便開口叮囑道:“堂兄,我這番出去,怕是一時半會兒迴不來,山神廟那邊的打掃,還得麻煩你替我一下。”


    李青江微微頷首,笑道:“理應如此,堂弟盡管放心便是了。”


    很快,在眾人的簇擁下,李青石背著一個包袱,拎著閃閃發光的神兵長槍,下樓來到了土樓外。


    土樓外,準備離去的可不止李青石一人。


    孫記銀樓的黃貨師父鄒升升也已經收拾好了行囊,看著幾位同來的徒弟正在裝車。


    叛軍來襲的消息,就是他手下的一名徒弟一大早快馬加鞭傳迴來的。


    看到眾人走來,苦笑著迎了上去。


    “哎呀,原本我還打算收拾好之後,再去向大家告別的。沒曾想你們這都下來了啊。這也太隆重了,搞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大家留步,留步啊!”


    靠山村一眾人等聞言,頓時麵色尷尬不已。


    走在前麵的李青石擠出一絲笑來,道:“鄒師傅,方便的話,我想搭個車。”


    鄒升升聞言,這才知道人家這些人並非是來送自己的。


    不過在城裏混久了,鄒升升的臉皮倒也比這些常年在鄉下做農活的農人們厚的多。


    當即笑著緩解氣氛道:“那當然沒問題了。正好有你在路上,我心裏也安穩點兒。”


    鄒升升在這裏待著的這兩天,也聽說了李青石的勇猛。


    多個這樣的人在隊伍裏,安全指數直線上升,何樂而不為呢。


    李老三幫著將鄒升升一個徒弟搬運過程中掉在地下的行李撿起來放在車上,開口寒暄道:“鄒師傅,孫記銀樓那邊應該沒什麽事兒吧,”鄒升升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這事兒誰也說不準啊,前些日子小姐她們迴去的時候,來傳信兒的人就說縣裏已經開始征徭役廣納糧了,既然已經有所準備,興許還能抵擋一陣子呢!但是我聽聞山陽令盡數出征,即便是能暫時守住,怕也堅持不了太久了。我家裏還有妻兒老小在,實在是放心不下啊。”


    李老三麵色難看的點了點頭,眼神中說不出的落寞,道:“鄒師傅言之有理。一家子人,無論什麽時候,還是得在一起啊!”


    很快,鄒升升等人的行李物品收拾妥當,眾人依依惜別,李青石便隨著鄒升升的車隊出發了。


    走出去幾百米遠,便到了那堵城牆處。


    城牆上,正是於道全當值。


    於道全苦笑著對李青石說道:“李壯士,你昨天送來的那些菜肴和湯水,可真是把兄弟們害苦了啊。”


    都是一幫臭男人,聞言頓時明白了於道全話裏話外的意思。


    鄒升升也附和著說道:“是啊,沒個婆娘在身旁,還真是不方便哩。”


    於道全笑罵道:“這位老哥,好歹你還有婆娘,這趟迴去怕是就能解決難題了吧。我們這些光棍兒在這山溝溝裏,可更加為難嘍。”


    李青石撓了撓後腦勺,疑惑的問道:“你們在聊什麽啊,我怎麽聽不懂呢?昨天的湯,難道不好喝嘛?我聞著味道還不錯啊!”


    於道全頓了一下,道:“哦?李壯士,昨日的湯水,你不曾飲用?”


    李青石點頭道:“昨日爺爺讓我來給你們送完湯菜,再返迴去的時候,那湯已經被大家分完了,不過我倒也喝了點兒好東西,之前山神爺爺賞賜的開心舒爽泡泡水!不過好似放了一日之後,這水雖然還很甜,但卻沒了先前那股舒爽的勁兒了,倒是有些像是赤糖水一般。”


    於道全和鄒升升相互對望幾眼,哈哈大笑,鄒升升道:“沒喝好,沒喝好,那東西雖然不錯,但是年輕小夥子喝了倒也沒什麽意義。”


    兩人打趣著聊了一會兒,於道全讓開路,隨口問道:“你們這番出去,大包小包的這麽些東西,是不打算迴來了嗎?”


    鄒升升歎了口氣,道:“白棉教叛軍作亂,聽我徒兒早上來報,說是叛軍在雩山山脈一帶久戰不決,久攻不破,於是乎派了另一隊伍,從另一方向突進,現如今已經勢如破竹侵占了山陽縣大半領地,據說縣城已然岌岌可危。我得趕緊迴去安頓一下家眷老小啊!”


    於道全麵色微變,雙手不自然的緊了緊,道:“此話當真?”


    鄒升升苦笑道:“這種事兒我怎麽可能跟你開玩笑啊,本來我們孫記銀樓的東家還想著我在這裏再待一陣子的,眼下哪還顧得上生意的事兒啊,家人安全才最重要啊。”


    於道全更是瞪大了眼睛,問道:“什麽?孫記銀樓,老哥你是孫記銀樓的人?”


    鄒升升旁側的一位徒弟拍了拍胸膛,驕傲的說道:“我師父可是孫記銀樓最好的黃貨師父呢。孫記銀樓一半以上的黃貨收拾和把件兒,都是出自我師父手中呢。”


    鄒升升笑罵道:“你這小子,休要張揚,什麽最好不最好的,不過是大家抬舉而已,也就混口飯罷了。”


    於道全心裏微微不淡定了。


    先前他們來的時候,那小姐隻說了她們一行人是迴鄉探親的,村裏德高望重的李老三也親自來接的人,大家夥也沒多想。


    沒曾想他們這些人,居然是孫記銀樓的啊!


    想到先前自己這些人還打劫了不少孫記銀樓的黃百貨,於道全心裏一陣尷尬,吹捧道:“大師傅謙虛了,怪不得我看您氣質超群,原來卻是一位難得的能工巧匠啊。”


    鄒升升笑眯眯的擺擺手,道:“老弟抬舉我了,他日老弟若是有需求打造金銀,盡管來找我便是。”


    李青石心急的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忍不住催促道:“鄒師傅,於大哥,咱們迴頭再敘吧,眼下趕時間要緊了,當下遲則生變。”


    “對對對,老弟,就此別過。”鄒升升向著於道全拱了拱手。


    於道全也拱著手上下搖晃一番,繼而從長袖中取出來一個柳樹葉大小的細長木條,遞給李青石說道:“李壯士,此去路途不太平,倘若遇到叛軍為難,可以給他們看看這個東西,興許有用。”


    李青石好奇的接過這個木條,看到上麵似乎刻畫著一道道精美的線條,但卻一時半會兒無法辨別是什麽形狀圖案。


    李青石隨口問道:“於大哥,這是什麽東西?”


    於道全抿了抿嘴,唿出一口氣來,解釋道:“先前我曾對青蓉教的一位頭領有功,此人現如今正是白棉教的頭領之一,此物是他的信物,關鍵時刻,或許能救命。”


    “原來如此!可是於大哥,這麽好的東西,關鍵時候搞不好還能保命呢,你留著便是了,我怎麽好意思要啊。”


    “嗬嗬,我就在這裏守著,你認為如果叛軍真的攻打過來,山神爺爺會對我們置之不理嘛。”


    李青石點點頭,道:“有道理哦,那就多謝於大哥賜寶,下次相見,我一定毫發無損將其完整歸還。”


    謝過於道全後,李青石一行人這才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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