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樣的事件,韋楓和楊氏兄妹的關係又增進了不少,印刷廠合作事宜也已經商量妥當,可以開始前期準備工作。


    韋楓清理著未來的脈絡,最近事情很多,突厥人如果來了事情會更多,留給自己的時間十分有限。


    可惜自己的秘書還不能用,冰川天女不經過調教是不稱職的,對她韋楓有足夠的耐心,等她正式成為自己的秘書,大隋朝廷這條線就算是建設完成了。


    “九江公主來了。”


    酒足飯飽,一聽公主來了,大夥告一聲罪,立即作鳥獸散,二樓包房內立即就隻剩下韋楓一人。


    “砰……”


    包房的大門是被人踢開的,韋楓一見李秀箐風風火火衝了進來,滿臉通紅,連忙笑道。


    “什麽風將公主吹到這裏來了?”


    李秀箐衝到韋楓身邊,並不說話,而是仔細打量了他一番,確信他沒有受到任何傷害,臉色才慢慢正常起來。


    “誰幹的?”


    說這話時,李秀箐的麵部肌肉不自覺得抖動了幾下,一股寒意撲麵而來。


    九江公主挺關心自己的嘛,寒氣到了韋楓這裏,卻變成了溫暖的春風。


    他不由歎了一口氣,公主這樣的表現讓他感到有些內疚,自己真不是故意要欺騙她那顆純潔的心。


    “武侯署說是突厥人幹的,因為那枝暗箭是突厥人的。”


    “狗屁!”


    李秀箐爆了粗口,韋楓心中一跳,那份內疚感又加重了一分。


    最難消受美人恩,在這一刻,他並不希望公主來關心自己。


    麵前是鄭觀音就好了,沒準自己可以找迴一點前世的風流記憶。


    可惜不能告訴她,還得讓程氏兄弟閉嘴,不然傳到侍書耳朵裏可就壞了。


    韋楓這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嚴重錯誤,應該第一時間迴長樂門才是。


    不過這事的影響應該不大,傳播不會很廣,沒準程氏兄弟還不知道呢。


    人就是這樣,總喜歡把自己想成是世界的中心,其實在別人眼中就是渣渣。


    ……


    “二哥,誰幹的?竟然對韋楓下手?這是要斷咱們的財路和酒路嗎?把他找出來,幹他娘的。”


    長樂門外庭,程處弼大步進來,雙手的袖口高卷,就要去拿他的馬槊。


    “停、停、停,現在又沒什麽事,別整天拿著兵刃舞來舞去的,太子殿下要是知道了,沒準讓咱們也去東宮參加訓練,那時可就慘了。”


    “對,二哥說的極是,是我衝動了。”程處弼冷靜了下來,“真的是突厥人幹的?”


    程處亮將右手輕抬,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


    “好生想想,突厥人刺殺韋楓作什麽呢?”


    “很簡單啊,為了紅茶。”


    程處弼剛說了一句,就被二哥在腦門上拍了一下,“我說你酒喝多了嗎?韋楓利用紅茶幫突厥賺了不少錢,你說突厥人寵他還來不及呢,會去殺他?”


    “也是喔,韋楓長得眉清目秀的,要是上了突厥人的床,風情萬種啊!”


    聽著三弟這話,程處亮覺得說到自己心坎中去了,也忍不住說道:“也許現在韋楓正躺在突厥人的床上,使盡手段想讓突厥人幫自己出這口氣呢。”


    兩兄弟腦中想著那副畫麵,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忍不住暴笑起來。


    “對了,三弟,你去將這個消息傳到內院,侍書知道了還不急瘋啊,這樣就好玩了,咱們不能揍她們,但可以嚇死她們,嚇得她們哇哇叫!”


    程處弼聽了二哥的計策深以為然,“對,侍書好像對韋楓有點那個那個,隻怕今天要哭紅眼睛。


    ……


    韋楓不知道自己遇刺的風聲不但傳進了內院,並且已經傳遍了整個太極宮,甚至長安城。


    望江樓這些天實在太出名了,韋楓主持的開業典禮實在太精彩了,連孔大人都讚不絕口。


    那首《出塞》不知道讓多少男人擊節叫好,長安城這兩天美酒的銷售足足增加了三成。


    拍著劍柄,端著酒碗,念著‘不教胡馬度陰山’不知道有多少男兒潸然淚下,呤著‘兩情若是久長時’又有多少女兒暗自神傷。


    一聽說韋楓被刺,長安城時頓時暗流湧動,就是滿城無所事事的流民,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氛。


    李秀箐見韋楓無事,心中大慰,直接去了太子妃那裏,雖然沒有喝酒,她已經鼓起了勇氣,將矛頭直接指向了太子妃的哥哥——長孫安業。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啊,這是來自監門將軍的報複,韋楓命真好,千鈞一發之時,他低頭向陳安行禮,卻逃過了生死大劫。


    雖然沒哭沒鬧,但太子妃的神情已經表露九江公主這番行為大大出乎她的所料。


    一直等到太子妃答應徹查些事,李秀箐才跑來望江樓。


    “公主,你錯了,真不是監門將軍所為。”


    韋楓看著九江公主這副模樣,一時心軟,真誠的幫她分析。


    “你……”


    李秀箐本想拍著桌子問韋楓是不是男人?被人家刺殺,就算不吭聲,也不能為敵人洗白啊,還有沒有原則了?


    可是她突然想到韋楓本就不是男人,隻好張開小嘴將話咽了迴去。


    難怪這麽軟弱,他…真是…太悲慘了!


    一時間公主的心中升起了強烈的保護欲,她想保護麵前這人,也願意保護麵前這人。


    韋楓見公主不信,隻好繼續強調,“公主,小人敢肯定,絕對不是將軍所為!”


    李秀箐怔怔地望著韋楓,見他急得麵綻青筯,努力為長孫安業解釋,突然笑了。


    “不是就不是吧,好了,咱們不談這些,咱們坐下來喝酒好不好?為你壓壓驚。”


    “公主,不好,我已經喝了不少。”


    李秀箐卻不依韋楓,一把將他按在椅上,對著屋外一聲大喝。


    “上酒,上兩壇好酒!”


    “公主,小人已經不能喝了。”韋楓是酒中大行家,一看公主這氣勢,今天必定要傾情一醉,連忙擺手。


    醉酒後的女人很膩人,一點都不好玩。


    可惜李秀箐根本不給他機會,霸氣十足。


    “我也要劃拳。”


    “咱們不喝酒也能劃拳。”


    “不行,沒有氣勢,別以為我不會劃,我已經學會了,聽著。”


    “二士爭功該誰喝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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