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剛剛脫下被火星濺的滿是窟窿眼的外跑,陳焱猛然轉身,小七出於本能將手裏拿著的衣服,擋住自己,氣的臉都變了形大喊,“你幹嘛!”


    陳焱的目光迅速的上下掃了小七一眼,又轉過身去,“看你是不是有什麽秘密。大男人換衣服還躲躲閃閃。”


    小七將衣服迅速穿好,對著陳焱的後背就踹了一腳,這一覺踹的相當用力,陳焱直接被踹趴地上。踹完氣鼓鼓的就走。


    陳焱跟在後麵追,“你的臉,你的臉。”


    小七這才想起來,偽裝成內衛,自己就不能蒙麵了,便蹲地上隨手抓了一把灰往自己臉上抹。陳焱也蹲了下來,給自己臉上抹了灰。


    兩個人抹完了,小七一句話也不說,大搖大擺的走。陳焱緊緊跟隨,“別生氣,我能看到什麽?你又不是脫光了。”


    小七抬手就是一耳刮子刷過去,“你在胡說,信不信我把你的牙都給你拔了。”


    陳焱原本隻是想解釋,誰知道小七越發的生氣,當下他隻能閉上嘴,什麽也不說,跟著小七走。


    越是往山下走,看見的內衛就越多。各個也都是灰頭土臉,所以小七和陳焱兩人混在其中絲毫也不招眼。


    還有人和他倆主動搭話,問他們從山上哪個方向來,有沒有遇到那幾個賊人,有沒有被揍。小七不開口,陳焱說的那是有模有樣。在小七聽來,陳焱完全就是一個職業謊言大師。編出來的話,張嘴就來,說起謊來,氣定神閑,神色自如。


    幾句話說完,對方完全深信不疑。看著老兄塊頭大,底氣十足,說話又帶著標準的上京口音又帶著親和感。那感覺就像是陳焱臉上些了四個字,“我是好人。”


    於是原本隨便和陳焱小七扯廢話的人,被陳焱幾句話一說,竟然將兩人看成好兄弟,稱兄道弟的下了山。進入了在山腳下內衛搭起的營地裏。


    兩人隨便找了個沒人的帳篷鑽了進去,又摸了點水和幹糧補足了一下肚子。


    稍事休息後,兩人又鑽了出去。在營地裏轉了一圈,發現這營地進來容易出去難,營地的外圍已經搭上了木圍欄,底下有人把手,根本就不許有人出去。


    兩人又迴到,之前那個沒人的帳篷。陳焱對小七建議,“你先走,反正天上地下沒地方攔得住你。我就在營地裏耗著,混吃混喝,也許還能把清荷救了。”


    小七嗤笑一聲,像是看白癡一樣看陳焱,“拜托,也許我們走進這個帳篷都是人家推算好的。快想想怎麽趕緊出去吧,別癡人說夢了。”


    陳焱愁眉。小七倒是相當席地而睡,“先睡。再怎麽也要等午夜以後再說了。”


    陳焱說,“從昨夜你就沒睡過。你趕緊睡,我守著。”


    小七悶悶的“嗯”了一聲,就沒了聲音。


    從端午節那次刺殺開始,遇到事情,一直都是小七守著他,終於有一天輪到自己可以守護小七。他將自己變成一塊千年不化的冰魄,堅毅安靜的守護著睡眠中的小七。


    帳篷外,相當熱鬧。一直到深夜,也沒有休息的跡象。看來秦九抓捕他們二人的決心那絕對不是說說而已。


    一直到子夜時分,外麵還熱熱鬧鬧的。一動不動睡著的小七突然翻了個身,然後像一隻貓一樣,將身體緊緊的縮成一團。嘴巴裏還呢喃了一句,陳焱也沒聽清楚。


    陳焱覺得估計是小七覺得冷了,就從帳篷裏抓了個被臥給她蓋上。結果陳焱的手剛碰到小七,小七一伸手抓住了陳焱的手腕,陳焱嚇一跳,便去看小七。發現小七的眼睛還閉著,也不知道她到底是醒了還是沒醒,更不敢打攪她。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半天,小七閉著眼睛又呢喃了一句,這迴陳焱聽的可是清清楚楚,“師傅,冷,要抱抱。”


    陳焱頓時臉就紅了,外麵再吵吵,他似乎也聽不見了,心跳的快速,讓他的唿吸都連帶著急促起來。


    他沒有動,僅僅隻是看著小七的睡顏,繼續僵持著這種奇怪的姿勢。清荷還不知所蹤,他怎麽能在為了別人胡思亂想。


    漸漸地小七手上的力度慢慢的鬆弛,最後隻是僅僅搭在陳焱的手腕上。陳焱估計她是又熟睡了過去。便很自然的拉著小七的手,將其放迴被窩裏。


    誰知道陳焱的手剛碰到小七的手腕,小七那雙還睡意朦朧的眼睛,突然睜開,冷冷盯著陳焱。


    陳焱被看的不知所措,隻能慌忙的解釋,“我,看你冷,給你蓋被子。”


    小七的眼睛轉到陳焱還拉著自己的手上。


    陳焱的眼睛也跟著看過去,又忙解釋,“我給你蓋被子,你估計是在做夢就拉住我。”


    “放手!”小七的言語冷得像塊冰。


    陳焱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拉著小七的手,忙鬆開。小七嫌惡的甩了甩自己手腕。也沒再說什麽,坐起來,問陳焱,“什麽時辰了?”


    陳焱看著那個動作,心頓時涼了半截,“子時剛過。”


    “還這麽熱鬧啊。”小七聽了外麵的聲音。


    “嗯。就沒停歇過。”


    “我睡好了。輪到你了。”


    “我不困。白天也睡夠了。”


    “隨你。”小七盤腿打坐,閉上眼睛。


    陳焱在帳篷裏看著小七,外麵的熙攘,帳篷裏的靜謐,形成了強烈的反差。陳焱也不知道此刻心裏應該想些什麽,他的眼睛不能看小七,後來想想,還是睡覺,休息好了才不會拖累小七。有小七守著,他什麽也不用擔心。一合眼就沉沉睡了過去。


    到了淩晨,整個營地才慢慢的安靜下來。小七推了推陳焱,陳焱那雙炯炯的大眼睛,帶著血絲,瞬間睜開,睜開的同時,手緊緊握住身上的寒月。


    小七道:“差不多了,走吧。”


    兩人出了帳篷,外麵雖然還有人走動,但也都是巡夜的,換防的。


    還好,這內衛的衣服就是黑色,兩人又都把臉抹黑,正好適合夜行。


    兩人很順利的摸到營地的外圍。小七對著一個方向指了指,陳焱看去,那是一頂白色的巨大的營帳。明顯了,那是中軍營帳。


    小七一臉壞笑,對陳焱說,“我想去把秦九的胡子剃了。叫他敢擋小爺的路。”


    陳焱看著小七,眼中的腳狡黠,哪裏還想的了,此時不應該胡鬧這種想法。而是直接,根本不經過大腦反應,“好。”


    “我去,你在這裏等我。”


    “不。”


    “你輕功不行。”


    “你不要胡鬧。”一定小七要丟下自己,陳焱的腦子終於又開始正常運轉。


    小七說,“要不這樣,我們先出去,然後找個安全的地方你等我。我今天不把秦九的胡子剃了,我不姓孫。”


    陳焱知道論輕功自己確實小七差了十萬八千裏,但是放著她一個人去中軍,他還是不放心。


    “小七現在不是玩鬧的時候。以後有的是機會。再說,他也不知道是你。他是對事不對人。站在他的立場,他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小七瞪了陳焱一眼,“我做事不要你管。”


    陳焱歎了口氣,“這世上管得住你的隻有周霽雪。若是他,就是你把秦九身上的毛都剃幹光,也沒事。可是,周霽雪畢竟不在,我又幫不了你什麽,萬一你遇到什麽事,誰來幫你。”


    小七擰了長眉,不耐煩的道:“就你會講道理!”


    說著便朝著營地的大門跑去。陳焱笑嗬嗬的跟了過去。


    不得不說,秦九的守備那是相當嚴密,營地大門口最少有百十來人守著。營地的柵欄上,每百步一個瞭望哨。這些是對付尋常敵人的招式,尋常敵人自當不包括小七這樣的。


    暗夜裏,隻見小七乘其不備飛身躍上一個瞭望哨,在敵人還未來得及反應,便已掰斷了敵人的脖子。


    自己頂替瞭望的人,站在瞭望哨口。丟下繩子,陳焱爬上來,又爬了下去。然後快速的朝著夜色奔跑。


    別的瞭望哨的人大約是看見了有可疑的小黑點移動便問了小七這個瞭望哨,“你看見什麽動靜了嗎?”


    小七壓低嗓子,“看見了,像是隻野狗。”


    “好。那就好。”


    小七的目力看著陳焱跑遠了,便把屍體搬上來讓其趴在瞭望哨的欄杆上,自己趴下,抓著死人的手,對旁邊哨口的人招了招,“好困,我睡會救一會,兄弟幫我看著點。”


    對麵的人答話,“還是別偷懶了,萬一放走了人,那是死罪。”


    “就一會,就一會……”小七將死人的手慢慢放下來,做出趴在欄杆上睡覺的姿勢。


    她看著陳焱遠去的方向,又看了營地裏那一頂雪白巨大的營帳。


    眼睛又看了一下即將明亮的天空。一個轉身朝著那頂大帳篷飛躍而去。


    陳焱一直在跑,跑到和小七商量好的接頭點,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等著小七來。


    結果是左等右等,都沒見到小七那矯捷的身影。這時候他拍了大腿,“壞了!”這家夥一定跑去找秦九去了。


    他急的像熱鍋傻瓜的螞蟻,他想迴去,但是萬一小七已經出來了呢?他如果安心等著,萬一小七遇到什麽危險了呢?


    怎麽辦?他是又急又火,這家夥什麽時候才能長大!他在心裏無數次的喊,媽的周霽雪你死哪去了!你徒弟又惹事去了!你還不趕緊迴來管管!


    這估計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主動的想念了周霽雪。


    再說小七一路潛行到了中軍帳邊,見守衛什麽的都算是正常,不像有什麽陷阱。


    她提氣,高高躍起,像是一片樹葉,一朵雪花,落到帳篷上。用匕首瞧瞧的劃開一個口子朝裏看。


    發現裏麵還點著燭光,不過一個人睡在簡易的行軍床上。


    她從身上扯了塊布,蒙了自己的臉,跳進了帳篷。踮著腳尖,走到床邊,一伸手點了床上人的穴道。


    將人翻過啦一看,不是秦九又是誰。


    秦九已經醒了,隻是完全無法動彈也不能出聲。瞪大了眼睛看著,看著蒙麵人,那雙眼睛裏似曾相識,此刻滿是一種小孩子要做什麽壞事的,狡猾的笑。


    小七壞笑著騎到秦九身上,掏出匕首,抵在秦九的臉上,壓低聲音,“敢擋老子的路,我讓你再猖狂。”拿起匕首,刷刷刷,將秦九一臉漂漂亮亮的虯髯剃了個幹幹淨淨。然後又摸了摸秦九的臉,“長得不錯啊。以後就別在留胡子了。老子見一次,幫你剃一次。”


    秦九眼睛幾乎瞪出血來,嘴角不住的發顫。


    小七抓著一手胡子,當著秦九的麵,抖在地上,“我念你是條漢子,不殺你。不過如果還有下次,就難說了。你說你好好的不在邊關當兵,去給陳夙做狗。腦子被門板夾壞了嗎?不過人各有誌,下迴讓爺爺再看見你,就不是剃胡子這麽簡單了。”


    小七正準備轉身跳上帳篷,外麵突然有人問,“都統,五更天了。”


    外麵的人沒聽見秦九說話,又喊了一聲。


    小七明白,五更是軍隊早上操練的時間到了。忙活了半天,她竟然忘記了時辰。她跳上帳篷就跑。


    隨即營帳裏有人大喊,有刺客,有刺客!


    小七再也顧不得,隱藏。直接三跳兩跳往營地外飛躍。


    這時候天已經蒙蒙亮,整個安靜的營地瞬間炸開了鍋。當然了,對於小七的輕功,任何刀槍箭矢都是小孩的把戲。


    她很快的跑到了和陳焱的接頭點,遠遠的看見陳焱繞著兩個大樹轉圈圈。


    她笑著跳到陳焱麵前,陳焱劈頭蓋臉就是一句,“你什麽時候才能長大!什麽時候才能多想想別人!你把他胡子刮了,你身上是不是多長了幾斤肉?你這就是讓他去死啊,還不如殺了他。我都和你說了,他並沒有錯,他對事不對人。你這樣羞辱他,還不如當日在擂台上,你殺了他算了。”


    小七直接被陳焱給罵悶了,確實她就是覺得好玩。她根本就不懂,一個男人被人把胡子剃了,有什麽嚴重的後果。因為她是女的,她怎麽懂站在一個男人的立場上思考問題?


    所以她覺得挺冤枉,對陳焱大吼,“我愛做什麽是我自己的事。反正我把你帶出來了,答應清荷姐姐的事我走到了,你愛去哪去哪,愛怎麽死,怎麽死。我不會再管你了!”說著小七提氣,跳到一顆大樹上,連跳幾下,人就沒影了。


    陳焱對著小七消失的方向大吼,“我還不是擔心你嗎!良心就被狗吃了!”他也在氣頭上,也就自己朝著和下屬約好的接頭地點走去。


    **


    小七其實根本沒走,她很清楚的聽見了陳焱的大吼。她想了想,也不知道自己是對是錯。陳焱既然自己走了,她想著還是迴去找清荷,如果清荷被抓了,她一定能找到的她。想所以她又往迴走,去內衛的營地。


    結果走半路上,就看著被剃光了胡子的秦九,殺氣騰騰,浩浩蕩蕩,領了主力人馬從營地裏殺了出來。


    看人頭,怎麽也有上萬人。這些人還都騎著馬。


    小七惡惡的咬了咬牙,又轉了方向,朝陳焱的去處飛奔的過去。


    陳焱一邊氣唿唿的走,一邊走,一邊罵。不識好歹,沒心沒肺,沒良心!


    過山丘地帶,就是一片平原。大隊人馬殺來,根本無法藏匿。


    小七追上陳焱,二話不說,拖著他就跑,陳焱不管怎麽說,是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本來就在氣頭上,又被小七莫名其妙跑迴來拖著跑,一生氣,甩開小七的手。


    小七心裏想,好啊,我好心好意的來救你,你還給我臉色看。氣的對陳焱大吼,“老子不管你了!你去死吧。”說這話,又跑的沒影了。


    陳焱想這個家夥腦子肯定有問題。到底唱的哪一出。就在這時,他聽見了身後,整個大地都在顫抖


    他突然明白了小七急匆匆的跑來拖他到底是怎麽了。


    但是他左右看了看,即將到達下一個州縣,一馬平川的平原,他根本就無處可躲。


    怎麽辦?跑是跑不掉了。天命如此,罷了罷了。


    他不走了,索性擦幹淨臉,抽出寒月,站在原地等著萬馬朝他本來。大不了不就是死。反正下屬都已經分散走了,他不會拖累任何人。


    可是就在他做好了起拔山河,視死如歸的準備。


    一雙小手又拉住了他,一個清悅的聲音對他吼:“媽的,老子犯賤!”然後拉著陳焱就跑。


    小七使了十成的內力,帶著陳焱快速的飛奔,有幾次,陳焱幾乎感覺到自己被小七帶著飛了起來。


    那速度快的驚人。但是陳焱也知道這對小七內力的額損耗巨大。


    大約跑出去幾十裏地,終於發現了一塊茅草地,秋日的枯草有一人多高,正好用於藏身。


    小七說,“你幫我守著。我要調息。”


    陳焱不說話,拔出刀來,守在小七跟前。


    轟隆隆的巨響傳來,陳焱知道秦九的人馬已經殺到。


    有人高喊,“都統,這裏有一塊茅草地。”


    秦九的聲音傳來幹淨利索,“放火燒。”


    很快茅草四周起了煙霧。陳焱看著小七好像完全感覺不到外界的事。


    他心急如焚,怎麽辦?


    這時候小七突然說話,“我很快就好了。”


    陳焱的心終於又落迴了實處。


    大火慢慢的朝小七和陳焱的方向蔓延過來。濃煙嗆的陳焱,不住的咳嗽。他擔心小七嗆,解下小七臉上的蒙麵布,浸滿水,又給小七係上。小七睜開眼,“你也一樣。把臉蒙上。我好了。”


    陳焱道:“這才多久?你就休息好了?不要勉強。”


    “被燒死,和休息。你怎麽選?”


    陳焱道:“怪我,不能保護你。”


    小七雲淡輕鬆笑道:“其實怪我,我若不貪玩,不去找他麻煩,他一定還以為我們主子山裏,還在搜山。”


    陳焱對小七笑道:“原來你知道啊。”


    小七也笑了,“我若沒想清楚怎麽又會迴來救你。讓你去死吧。”


    陳焱笑著蒙好臉。


    小七蹭地帶著陳焱奔跑起來。


    秦九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看著這片茅草地,雖是大火濃煙,也很清楚的能看見草地裏任何動靜。


    他立刻指著小七和陳焱奔跑的路徑,“弓弩手,放箭,放箭!”


    鋪天蓋地的箭矢,朝著陳焱和小七射了過來。陳焱奮力抵擋。小七是隻管拖著陳焱跑。兩個人配合那是天衣無縫。


    秦九被剃了胡子,人又跑了,幾乎是惱羞成怒,見普通的弓弩根本對付不了這兩個人。他親自上陣,拿了自己的長弓,兩個快速移動的身影,啪啪啪連著三箭。


    陳焱抵擋普通的箭矢那是沒問題,但是對於秦九這樣臂力過人的高手,又連著三箭,說實話確實力不從心。


    他看著三箭過來,立刻推開小七,“小心。”


    小七一抬頭,看見情況,立刻身子一個翻轉,將陳焱壓在身下,自己迎麵一個揮手,將箭矢擋開。


    隨即又是一個翻轉,繼續拉著陳焱狂奔。一邊跑,一邊對著秦九大喝,“秦九,誰說的我們隻要跑出你的包圍你就以死謝罪朝廷?原來你嘴巴說話就是放屁啊。”


    秦九道:“逆賊人,我不住抓住你們,我不能死。”


    小七道:“那你一輩子都抓不住我們,那你豈不是一輩子都不能死了嗎?你這筆賬倒是算的精。沒想到比武大會上出了名鐵骨漢子的秦九,也不過如此啊。自己說的話,自己不算數。被剃胡子,以後小爺見你一次,剃你一次胡子。讓你再滿口屁話。就你這種說話不算數的人,也算是英雄?也配執掌三萬人馬?狗熊還差不多,願賭服輸,你早就該去死了。”


    秦九被小七這番話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看著手下人看他的眼神,他大吼一聲,“罷了!老子確實讓你等逆賊逃了,老子確實失職!”說著拿了刀子就要自刎。


    秦九的手下頓時亂成一團。奪刀子,救人,勸解。


    小七趁此機會,快速的帶著陳焱一口氣跑出去十幾裏。


    聽不見身後的馬蹄聲,陳焱拍了拍,小七的肩膀,“好了好了,你快歇歇吧。”


    小七停了下來,咕咚,跪倒在地。陳焱原先想著,一定是累壞了,正準備伸手扶主小七。


    結果眼瞅著小七就往地上栽。


    陳焱抓住小七的肩膀,將其扶主,一翻身。陳焱頓時腦袋就炸了,一支黑色的箭矢,插在小七的肩窩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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