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去病這迴徹底放鬆了自我。


    就像在五行山下壓了五百年的猴子,突然得勁蹦了出來。看著自己依然歡脫挺拔的命根子,他瞬間就忘了淨事房那些淒慘的叫喊。


    不過這次逃過一劫,他的嘴巴比以前嚴實了許多,絕口不提自己在前殿和李敢互扇嘴巴子的事,更沒告訴任何人淨事房裏的男科手術有多麽嚇人。


    他隻輕描淡寫地說,爺們也是見過世麵的人,宮廷爭鬥不適合爺們的性格,爺們就該去邊疆“掛職鍛煉”雲雲。


    總之,為了讓自己去馬邑的事變得很正麵,他是各種“高大上”的理由,可勁兒編造。


    當然,這種場麵,他肯定不會忘了自己的金牌捧哏,李敢。當他在街上溜達完,和各條街的街溜子們見完麵,最後,他沒忘了叫上李敢,進了小酒館。


    李敢還深陷在淨事房的恐懼當中,見到後廚師傅拿著菜刀打門前過,他都嚇得腿直打顫。他告訴秦去病,隻要一閉眼,小鐮刀就在他眼前打轉。


    秦去病十分殷勤地攙著李敢進入酒館,還十分貼心的問他,要不要在怡紅樓安排個頭牌給他治治病。


    李敢每次和李廣小妾鬧著玩的時候,小妾們都對著他的丹田學老虎,現在他聽秦去病要給他找娘們治病,嚇得差點當場尿褲子。


    “不要,不要,堅決不要。”李敢迴絕道。


    “不要,不要,下迴睡一張鋪,我讓你先尿。”秦去病忙著安慰道。


    “去病,我沒尿。”李敢迴道。


    “沒尿就好,都過去了,走走走,一醉解千愁。”


    秦去病扶李敢坐下。


    “掌櫃的,好酒好菜,快點上來。”秦去病衝掌櫃的嚷道。


    “去病,上迴喝醉你把我丟張寡婦門前,今天你要再這樣,兄弟沒得做。”


    李敢端杯子之前,囑咐了一句。


    “放心吧,張寡婦搬家了,我也不知道她住哪。”秦去病迴道。


    “李寡婦也不行!”李敢吼道。


    “放心,放心,哪有那麽多寡婦呀。”


    秦去病說完,一飲而盡。


    兩人剛喝了三兩,便開始“憶往昔崢嶸歲月”,那氣氛,就像兩人是從白起刀下逃出來似的。


    “兄弟,不瞞你說,老哥今天是來跟你告別的呀!”


    秦去病哭起了鼻子。


    李敢愣怔一下。


    “你要娶媳婦啦?”李敢問道。


    “說那話,咱的心永遠和歐翎在一起。”秦去病迴道。


    “滾一邊去!”李敢吼道。


    “你看你,還跟我爭。”秦去病笑著搖了搖腦袋,“算了,不說了,都過去了,咱哥倆都是苦命人。”


    “你到底要去幹啥?”李敢迷迷糊糊地問道。


    “兄弟我要去報效國家了。”秦去病長歎道。


    “皇上真要切你啦?”李敢驚道。


    “我說你能不能說點好的,啥叫切我了,咱要去你爹那,打匈奴了。”秦去病迴道。


    李敢遲疑了一會兒。


    “哦!”李敢喝下一杯酒,“那這就算給你壯行,放心,咱爹在那罩著你,你放心大膽的去,吃不了虧。”


    秦去病哂笑著指了指李敢。


    “哥哥我先走一步,等我在那邊封侯拜將了,再招唿你過去看看匈奴娘們。”秦去病道。


    “別別別,我對匈奴娘們沒興趣,我要去,就去打匈奴。”李敢迴道。


    “咱哥們過去了,能把匈奴留給你?我一個人,頂多加上我爹,就能把匈奴給滅了,哪能還留給你呀?”秦去病道。


    “切!”李敢不屑一顧,“你什麽時候能改改你這吹牛的毛病。我就問一句,就你和你爹在馬邑那邊,就能封侯拜將?我爹還沒封侯了。”


    秦去病一把薅過李敢的耳朵。


    “真的呀!”李敢吃了一驚,“你說的是真的?”


    “也就告訴你呀,憑咱的背景,我去哪不行,偏偏去馬邑,這裏邊有事,懂嗎?”


    秦去病故作神秘地瞟了李敢一眼。


    “跟匈奴第一仗真在——”


    李敢還沒說完,秦去病扔掉酒杯,趕緊捂住了他的嘴。


    “咋啥都說了,不告訴你,就給你一人知道嗎?”秦去病嗔怪道。


    李敢聽完,酒醒了一大半。


    “我說,就你和你爹倆人,能去幹啥呀?”李敢試探著問道。


    秦去病仰脖子喝了一口酒。


    “南越國,咱去了幾個人?”秦去病道。


    李敢眨了眨眼睛。


    “滇國,咱又去了幾個人?”秦去病繼道。


    李敢眼珠子轉了一圈,點了點頭。


    “皇上看上的就是咱爹這方麵的本事。”秦去病敲著案幾道。


    李敢似有所悟地點了點頭。


    “去病,你看啊,北邊不比南國,聽說匈奴人矮心思密,陰謀詭計一點不比你爹少,我琢磨著你倆人去啊,還是危險。”李敢煞有介事地關心道。


    “哎!”秦去病瞟了李敢一眼,“誰說不是了,可惜皇上就看上了我們父子,這麽重要的任務,不交給我們,他交給誰啊,哎!皇上身邊的紅人,不好當啊。”


    “去病,我是這麽想的,你看你也是去我爹那,我咧,你也知道,一直想和我爹改善改善關係,你看能不能讓你爹和皇上說說,讓我跟你們一塊去。說好啊,我不是想封侯拜將,主要是想我爹了。”


    李敢說著,給秦去病倒了一杯酒。


    “你!”秦去病裝醉道,“你不行,我爹說了,這事機不可失,我大漢朝等了快一百年了,才等來這麽個機會,要是錯過了,又是一百年。”


    “去病,咱是一個床上尿炕的兄弟,你一個人去冒險,我怎麽能放心了。再說了,歐翎要是活著,也不會答應讓你一個人去啊。”


    李敢差點哭出來。


    “你呀你!就你知道兄弟我的軟肋,你說你沒事把歐翎搬出來幹啥?說好了,我這可是看在歐翎的麵子上,不過有件事你必須先依著我。”秦去病半推半就道。


    “哎呀!都是兄弟,你客氣啥!”


    李敢扶起裝醉的秦去病。


    秦去病又在李敢耳邊嘀咕了兩句。


    “不好吧,這事太——”


    “你幹不幹,你不幹我去找趙破奴啦,他小子可飆著勁要去建功立業。”


    李敢咬著牙想了片刻,一拍大腿。


    “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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