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去病記得上次正兒八經見法蘭尊者是在個詭異的黑屋子。
現在山洞裏的環境和上次截然不同，但氣氛卻十分相似。法蘭尊者像尊石雕一樣，盤腿坐在冒著仙氣的石床上，臉上的胡子根根分明，遠看就像把鋼刷子。
秦去病和李敢跟著歐翎來到他倆進來時的山洞，剛走進通道，兩人就抱起了膀子。還沒走多遠，兩人已經牙齒打顫，渾身哆嗦。
“這什麽鬼地方，這麽冷？”李敢結巴著問道。
“記得剛進來那會兒，沒這麽冷啊。”秦去病答道。
“二位公子快點，師傅就在前麵。”歐翎催促道。
就在二人搓手跺腳的時候，法蘭尊者赫然出現在二人眼前。
“我地個娘啊！”秦去病驚唿道，“恢複的可以啊，跟以前一模一樣。”
“不對吧！”李敢也驚得瞪大雙眼，“這不好好的嗎？”
“投胎這麽快嗎？”秦去病調侃道。
“不會吧？”李敢接茬道，“我聽說民間有易容術，會不會化妝了？”
兩人說著就要上手檢驗一下，可剛走到石床邊又猛地跳開了。
“太冷了，這花和尚是死是活？”秦去病道。
“沒事坐冰上幹啥？”李敢對著手吹熱氣，“尿都結冰了。”
“二位公子休得放肆，師傅正在禪坐。”歐翎將二人拉開道。
“纏？做？”秦去病哂然道，“一個人纏什麽纏。”
“這花和尚是不是掛了，一點動靜都沒有。”李敢道。
李敢對著法蘭尊者的臉仔細打量著。
“去病，你沒記錯吧，這也不像鬼呀，化妝沒這麽離譜吧。”
“我親眼看見的，歐翎也見到了，比鬼還可怕。”
說完，秦去病轉頭看著歐翎。歐翎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
“我還不信了，”秦去病上前兩步，準備上手拔根胡子。
“兩位公子別來無恙啊。”法蘭尊者突然開口道。
“呀？”秦去病嚇了一跳，“活的呀！”
歐翎恭恭敬敬地給法蘭尊者行了個禮。
“既然都是熟人，我看就別客氣了，那個法蘭尊者，我們也算他鄉遇故知，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李敢叭叭完一套江湖嗑，拉著秦去病就準備離開。
“嗷……”
熊瞎子狗的叫聲從外邊傳來。
“二位公子想好了嗎？”法蘭尊者道。
“想好了，想好了。”秦去病道，“李敢你也太不懂禮數，好歹人家是個老人家。那個法蘭尊者，我們想好了，我們這就出去給你打隻麅子，給你做烤肉，這個我們拿手，你放心好了。”
“二位公子天資聰慧，骨骼驚奇，隻要老夫稍加調教，你二人就能脫胎換骨。”法蘭尊者睜開了眼睛。
“弄半天還是想收我們當徒弟啊？”秦去病道。
“你先等會兒吧。”李敢搓著臂膀道，“咱能不能先換個熱乎地方說話。”
“此地是難得的千年寒洞，洞內的冰寒會讓你的傷盡快恢複。”法蘭尊者道。
李敢摸了摸腦袋。
“是不怎麽疼了。”
秦去病拍了拍腦袋，又揉了揉鼻子。
“還真是，哎，昨晚的包下去了。”
法蘭尊者扶起歐翎，給她喂了一顆藥丸，歐翎麵無表情地服下，隨後做了個深唿吸。
“花和尚，你給歐翎吃的啥？”李敢喝道。
“她身子骨弱，這藥丸能助她調理氣息，強筋健骨。”法蘭尊者道。
“怪不得好得這麽快。”秦去病盯著法蘭尊者道，“原來找到脫胎換骨的地方啦，花和尚，你運氣不錯啊，能從鬼變成人。”
“雕蟲小技而已。”
說著，法蘭尊者將歐翎扶上了仙氣飄飄的石床。
“你放開歐翎，這石頭床像個冰塊，你想凍死歐翎啦。”李敢製止道。
法蘭尊者放平歐翎，然後口念咒語，圍著歐翎轉了一圈。
一道藍光突然從石床透了出來，映得歐翎的臉一片滲人的烏青。
“花和尚，歐翎到底怎麽了？”李敢問道。
“她身負重傷，這寒冰床可保她性命。”法蘭尊者迴道。
“花和尚，別裝神弄鬼，你以為我們沒見過世麵啦？”秦去病怒道。
“歐翎怪裏怪氣的，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麽？”李敢問道。
“她現在是我的徒兒，老夫正幫她運功療傷。”
法蘭尊者在歐翎太陽穴按了兩下，歐翎臉上的烏青漸漸褪去。
“歐翎本來就好好的，是不是你打傷了她？”秦去病道。
“兩位公子對我徒兒一往情深，不如與她同拜我門下，一起成為師姐弟如何？”法蘭尊者道。
寒冰床上的藍光熄滅，歐翎的臉上泛起了紅暈。
“你個花和尚，我憑什麽認你做師傅，你有什麽本事值得我學的？”秦去病叱道。
法蘭尊者沒有答話，而是做了一個讓兩人驚得靈魂出竅的舉動。
法蘭尊者雙手抱頭，活生生把自己的臉扒了下來。一張恐怖的鬼臉出現在兩人麵前。
“我……就說他是鬼……吧。”秦去病結巴道。
李敢已經雙眼呆滯，怔在當場，一動不能動。
就在二人驚恐之時，法蘭尊者又像變戲法一樣，把臉裝了迴去。
“這夠兩位公子學嗎？”法蘭尊者冷然道。
“障……眼法有……什麽好學……的。”秦去病還沒找到說話的正常節奏。
“易容換臉，脫胎換骨，這些都是最精妙的醫術，二位公子有興趣嗎？”法蘭尊者道。
“我們是虎賁郎，不學沒用的。”秦去病揉了揉下巴，終於不再結巴。
“等等，”李敢指著歐翎道，“你先告訴我，寒冰床上的到底是誰？”
“東甌國主的掌上明珠，歐翎公主。”法蘭尊者答道。
“你確定還是原來的她嗎？”李敢問道。
“如假包換。”
“那她為什麽不認識我倆？”李敢繼問道。
“等你們拜入我門下，自然會知道。”
秦去病看了看李敢，又瞧了瞧歐翎。
“花和尚，你不會也把她毀容了吧？”
法蘭尊者笑了笑。
“容貌對你們那麽重要嗎？”
“廢話，讓你娶個醜婆娘，你樂意啊？”秦去病道。
“既然你那麽介意，我可以把她變成你想要的任何樣子。”法蘭尊者迴道。
“別吹牛了，我還能變成龍把你活吞了。”秦去病哂然道。
“不管歐翎變成什麽樣子，我都要跟她在一起。”李敢道。
“不是吧，”秦去病驚道，“你還沒吃夠虧啊，這女人不是原來的歐翎了，你是不是裝傻走火入魔了？”
“我不僅要和她在一起，我還要帶她離開這裏。”李敢盯著法蘭尊者道。
“好一個癡情種，既然你那麽癡迷我的徒兒，老夫也就成人之美。不過你須依我三件事。”法蘭尊者似笑非笑道。
“你說吧，哪三件事？”李敢道。
“你二人拜我為師，侍奉我三年，”說著，法蘭尊者頓了頓，“這三年裏，每日為我輸血。”
“你個老妖怪。”秦去病罵道，“還想喝人血，要不要給你口熱乎的。”
說完，秦去病揮拳朝法蘭尊者砸了過去。
“轟”一聲響。
法蘭尊者隻輕輕揮了揮衣袖，便把秦去病彈飛了出去。
秦去病狠狠地撞在石壁上，嘴角滲出了血。
“好你個花和尚，有兩下子，搞偷襲，這迴不算。”秦去病捂著胸口，緩緩從石壁滑坐到地上。
“我說過，你倆都是天選之人，隻要稍加調教便可成為人上之人。”法蘭尊者道。
“狗屁！”秦去病掙紮著站起身，“你那麽厲害為什麽怕我爹？”
秦星說完，法蘭尊者愣住了。
“哼！”秦去病踉踉蹌蹌地走到寒冰床前，“等我爹發現這，有你受的。”
法蘭尊者臉上漸漸浮出怒容，身上的關節開始“哢哢”作響。
現在山洞裏的環境和上次截然不同，但氣氛卻十分相似。法蘭尊者像尊石雕一樣，盤腿坐在冒著仙氣的石床上，臉上的胡子根根分明，遠看就像把鋼刷子。
秦去病和李敢跟著歐翎來到他倆進來時的山洞，剛走進通道，兩人就抱起了膀子。還沒走多遠，兩人已經牙齒打顫，渾身哆嗦。
“這什麽鬼地方，這麽冷？”李敢結巴著問道。
“記得剛進來那會兒，沒這麽冷啊。”秦去病答道。
“二位公子快點，師傅就在前麵。”歐翎催促道。
就在二人搓手跺腳的時候，法蘭尊者赫然出現在二人眼前。
“我地個娘啊！”秦去病驚唿道，“恢複的可以啊，跟以前一模一樣。”
“不對吧！”李敢也驚得瞪大雙眼，“這不好好的嗎？”
“投胎這麽快嗎？”秦去病調侃道。
“不會吧？”李敢接茬道，“我聽說民間有易容術，會不會化妝了？”
兩人說著就要上手檢驗一下，可剛走到石床邊又猛地跳開了。
“太冷了，這花和尚是死是活？”秦去病道。
“沒事坐冰上幹啥？”李敢對著手吹熱氣，“尿都結冰了。”
“二位公子休得放肆，師傅正在禪坐。”歐翎將二人拉開道。
“纏？做？”秦去病哂然道，“一個人纏什麽纏。”
“這花和尚是不是掛了，一點動靜都沒有。”李敢道。
李敢對著法蘭尊者的臉仔細打量著。
“去病，你沒記錯吧，這也不像鬼呀，化妝沒這麽離譜吧。”
“我親眼看見的，歐翎也見到了，比鬼還可怕。”
說完，秦去病轉頭看著歐翎。歐翎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
“我還不信了，”秦去病上前兩步，準備上手拔根胡子。
“兩位公子別來無恙啊。”法蘭尊者突然開口道。
“呀？”秦去病嚇了一跳，“活的呀！”
歐翎恭恭敬敬地給法蘭尊者行了個禮。
“既然都是熟人，我看就別客氣了，那個法蘭尊者，我們也算他鄉遇故知，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李敢叭叭完一套江湖嗑，拉著秦去病就準備離開。
“嗷……”
熊瞎子狗的叫聲從外邊傳來。
“二位公子想好了嗎？”法蘭尊者道。
“想好了，想好了。”秦去病道，“李敢你也太不懂禮數，好歹人家是個老人家。那個法蘭尊者，我們想好了，我們這就出去給你打隻麅子，給你做烤肉，這個我們拿手，你放心好了。”
“二位公子天資聰慧，骨骼驚奇，隻要老夫稍加調教，你二人就能脫胎換骨。”法蘭尊者睜開了眼睛。
“弄半天還是想收我們當徒弟啊？”秦去病道。
“你先等會兒吧。”李敢搓著臂膀道，“咱能不能先換個熱乎地方說話。”
“此地是難得的千年寒洞，洞內的冰寒會讓你的傷盡快恢複。”法蘭尊者道。
李敢摸了摸腦袋。
“是不怎麽疼了。”
秦去病拍了拍腦袋，又揉了揉鼻子。
“還真是，哎，昨晚的包下去了。”
法蘭尊者扶起歐翎，給她喂了一顆藥丸，歐翎麵無表情地服下，隨後做了個深唿吸。
“花和尚，你給歐翎吃的啥？”李敢喝道。
“她身子骨弱，這藥丸能助她調理氣息，強筋健骨。”法蘭尊者道。
“怪不得好得這麽快。”秦去病盯著法蘭尊者道，“原來找到脫胎換骨的地方啦，花和尚，你運氣不錯啊，能從鬼變成人。”
“雕蟲小技而已。”
說著，法蘭尊者將歐翎扶上了仙氣飄飄的石床。
“你放開歐翎，這石頭床像個冰塊，你想凍死歐翎啦。”李敢製止道。
法蘭尊者放平歐翎，然後口念咒語，圍著歐翎轉了一圈。
一道藍光突然從石床透了出來，映得歐翎的臉一片滲人的烏青。
“花和尚，歐翎到底怎麽了？”李敢問道。
“她身負重傷，這寒冰床可保她性命。”法蘭尊者迴道。
“花和尚，別裝神弄鬼，你以為我們沒見過世麵啦？”秦去病怒道。
“歐翎怪裏怪氣的，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麽？”李敢問道。
“她現在是我的徒兒，老夫正幫她運功療傷。”
法蘭尊者在歐翎太陽穴按了兩下，歐翎臉上的烏青漸漸褪去。
“歐翎本來就好好的，是不是你打傷了她？”秦去病道。
“兩位公子對我徒兒一往情深，不如與她同拜我門下，一起成為師姐弟如何？”法蘭尊者道。
寒冰床上的藍光熄滅，歐翎的臉上泛起了紅暈。
“你個花和尚，我憑什麽認你做師傅，你有什麽本事值得我學的？”秦去病叱道。
法蘭尊者沒有答話，而是做了一個讓兩人驚得靈魂出竅的舉動。
法蘭尊者雙手抱頭，活生生把自己的臉扒了下來。一張恐怖的鬼臉出現在兩人麵前。
“我……就說他是鬼……吧。”秦去病結巴道。
李敢已經雙眼呆滯，怔在當場，一動不能動。
就在二人驚恐之時，法蘭尊者又像變戲法一樣，把臉裝了迴去。
“這夠兩位公子學嗎？”法蘭尊者冷然道。
“障……眼法有……什麽好學……的。”秦去病還沒找到說話的正常節奏。
“易容換臉，脫胎換骨，這些都是最精妙的醫術，二位公子有興趣嗎？”法蘭尊者道。
“我們是虎賁郎，不學沒用的。”秦去病揉了揉下巴，終於不再結巴。
“等等，”李敢指著歐翎道，“你先告訴我，寒冰床上的到底是誰？”
“東甌國主的掌上明珠，歐翎公主。”法蘭尊者答道。
“你確定還是原來的她嗎？”李敢問道。
“如假包換。”
“那她為什麽不認識我倆？”李敢繼問道。
“等你們拜入我門下，自然會知道。”
秦去病看了看李敢，又瞧了瞧歐翎。
“花和尚，你不會也把她毀容了吧？”
法蘭尊者笑了笑。
“容貌對你們那麽重要嗎？”
“廢話，讓你娶個醜婆娘，你樂意啊？”秦去病道。
“既然你那麽介意，我可以把她變成你想要的任何樣子。”法蘭尊者迴道。
“別吹牛了，我還能變成龍把你活吞了。”秦去病哂然道。
“不管歐翎變成什麽樣子，我都要跟她在一起。”李敢道。
“不是吧，”秦去病驚道，“你還沒吃夠虧啊，這女人不是原來的歐翎了，你是不是裝傻走火入魔了？”
“我不僅要和她在一起，我還要帶她離開這裏。”李敢盯著法蘭尊者道。
“好一個癡情種，既然你那麽癡迷我的徒兒，老夫也就成人之美。不過你須依我三件事。”法蘭尊者似笑非笑道。
“你說吧，哪三件事？”李敢道。
“你二人拜我為師，侍奉我三年，”說著，法蘭尊者頓了頓，“這三年裏，每日為我輸血。”
“你個老妖怪。”秦去病罵道，“還想喝人血，要不要給你口熱乎的。”
說完，秦去病揮拳朝法蘭尊者砸了過去。
“轟”一聲響。
法蘭尊者隻輕輕揮了揮衣袖，便把秦去病彈飛了出去。
秦去病狠狠地撞在石壁上，嘴角滲出了血。
“好你個花和尚，有兩下子，搞偷襲，這迴不算。”秦去病捂著胸口，緩緩從石壁滑坐到地上。
“我說過，你倆都是天選之人，隻要稍加調教便可成為人上之人。”法蘭尊者道。
“狗屁！”秦去病掙紮著站起身，“你那麽厲害為什麽怕我爹？”
秦星說完，法蘭尊者愣住了。
“哼！”秦去病踉踉蹌蹌地走到寒冰床前，“等我爹發現這，有你受的。”
法蘭尊者臉上漸漸浮出怒容，身上的關節開始“哢哢”作響。